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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说道:“贫僧出玉门关之前,中原大战刚结束,哀鸿遍野,食不果腹,如何好的了?看王爷舰队,都乃精钢打造,听友人诉说,此舰队耗费上亿斤钢铁,且不说,耗费巨大民力,集天下之钢铁也不够此数……”
玄奘越说越气愤,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面前这为王爷就是天下最大的奸臣,祸国殃民,现在的中原的百姓肯定活不下去了。现在这种情况,还千里迢迢的跑到天竺来,连破7个国家,朱罗国的男丁被杀到所剩无几,这天下大乱又将从演了。
玄奘下决心,要感化这个吴怀斌这个魔头,让他皈依佛门。当下坐在沙发上,盘腿念起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吴怀斌在那个世界经常看见这段文字,来大唐后却没有听见过,当然,吴怀斌忙的没有时间去听,现在听到了倒是有种亲近的感觉。最深刻的还是那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几乎电视剧里有和尚的都会说上几句。
心经不是很长,玄奘先用汉语念一遍,然后用梵文再念一遍,见吴怀斌若有所思的样子,有点满意,这心经是他第一次对人念出来,就感动了一个魔头,怎么不会有点自得?当然玄奘不知道吴怀斌是想起那个世界,如果玄奘知道吴怀斌想什么,会不会吧吴怀斌掐死就另说了。
玄奘停下来,仔细端详着吴怀斌,瘦骨嶙峋的透着一股刚毅,眼睛透出的却是深深的迷离。难道真的清理这魔头的心里魔影?吴怀斌迷离了一会儿,见玄奘没有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好奇问道:“和尚,怎么不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了?”
玄奘沉默了一下说道:“王爷的心魔已经很深了,如果不放弃执念,怕是有性命之忧!”
吴怀斌惊讶道:“和尚懂医术?”吴怀斌自己问了傻问题,那个和尚不懂点医术,特别是象玄奘这样出远门的和尚。连忙补充道:“和尚你看我得了什么病?”说着把自己的手臂抬起送了过去,其实吴怀斌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但抑郁症在那个世界都没有太多的办法,何况这个世界?
玄奘3根手指轻轻的搭在吴怀斌的手腕处,吴怀斌的脉象虚无无力,心脾两虚,神疲艺懒,看吴怀斌脸色白里带青,双眼略带恍惚,这是明显的心病。心病需要心药医,可这心病只有他本人知道。玄奘不得不从说出那句轱辘话:“王爷的心魔已经很深了,如果不放弃执念,怕是有性命之忧!”
吴怀斌哪里不知道结症还是在自己身上?可是问题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是自己的孤独太久了。从来到大唐之后,只和李刚交心,其他时候一直封闭状态,加上美洲一趟,在船上的日子,更加封闭自己。回来的时候病了一场,抑郁症被掩盖了,这次出海,累加上孤独,一下子就犯了。这不是能放的下放不下的问题,这是一个现代人回到古代,都面临的问题,就像一个在在城市中长大的人,突然去深山里的村庄,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的电视,和别人聊天,
你说天上飞的飞机,他却回答,鸡会飞啊,还可以坐人,那是什么品种,好养么?一样的效果。
和玄奘说话也基本是如此,玄奘善于佛学,但吴怀斌学的都是实用类,根本讲不到一块去。玄奘上船后,对边上的人,问了很多吴怀斌的事情,由开始的偏见开始佩服吴怀斌,经常来和吴怀斌说说话,宽慰吴怀斌。但是,吴怀斌的病越来越重,刘仁轨决定让吴怀斌上威远级平远舰,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威海,送吴怀斌到孙思邈那里医治。
金奈到威海17天的路程,硬是用10天不到跑完全程,威远级平远舰到威海港口后,舰上6座蒸汽机坏了2座。吴怀斌上岸后,就被安排上火车,从威海直达长安。威海到长安的铁路是长安到洛阳铁路的延伸,是长安到扬州铁路的一个分支,从徐州一直连接威海。威海成为海军最重要的基地后,李二深感威海的许多不便利,于是下令建造徐州到威海的铁路。
吴怀斌在铁路上是通行无阻,都以最快速度前进,也是得益于吴怀斌舍得对蒸汽机舍得砸钱,现在的蒸汽机水平相当的好,可以以一百多公里每小时狂奔。也许吴怀斌不知道,为加快速度,他的专列是2个火车头,所以他的车稳稳的以150公里每小时运行。怕撞车,海军部派出敢死队,在吴怀斌的专列前面,还有2个火车头开道。
经过2天2夜的赶路,吴怀斌被送进医学院的附属医院。孙思邈扔掉手头上的事情,飞快的来到吴怀斌的病床前,号脉之后,才平放下心来,无性命之忧,一点抑郁症还是难不倒孙思邈的。孙思邈也知道心病要心药医,第一件事件就是把吴怀斌的全家人请到医院来,亲人的宽慰才是最好的药剂。
孙思邈给吴怀斌施针后,吴怀斌沉沉的睡去,此前,吴怀斌处于不吃,不喝,不睡,不醒,如同僵尸一样状态。若不是魏大成一直给吴怀斌灌粥水,现在吴怀斌已经死了。
李贞,李治,在吴怀斌睡去后,回宫向李二和皇后请安。毕竟出门日久,凑吴怀斌熟睡后,回宫一次是应该的。
李二从政务院出来,虽然现在不上早朝了,但还有些事物要一起商议的。李二回到太极宫,突然看见2个少年站在污垢前面,很像李贞,李治。李二下意识的想到,李贞,李治现在在天竺呢,谁家的儿郎这样像自家的孩子。长孙皇后见李二进来,急忙跑过来说道:“二哥,吴怀斌病重,现在医学院附属医院。我们是否应该去看看?”
李贞,李治见李二过来便叩拜要叩拜,被李二一把拉住问道:“你们老师现在怎么样了?什么病?严重么?孙神医看过了么?”
一连串问题问的又急又快,问的两个孩子有点懵,还好李治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回禀二哥,老师现在一切都好,孙神医刚刚施针,老师睡去了,我们才回来请安的。”
李二问道:“老师得了什么病?严重么?”
李贞说道:“回禀二哥,老师得了抑郁症,开始时,经常闭门不出,不爱说话,经常愁苦满脸。后来茶
饭不思,整夜不睡。到长安的时候已经是不吃,不喝,不睡,不醒。”
吴怀斌病重回朝的事情他还不知道,做为一个一方军政大员回长安都要禀报,同意后才能回长安,否则要治罪的。吴怀斌是大唐建国以来第一个,未请示回长安的一方军政大员,但李二对这事情根本就没有去想。
李二站吴怀斌的床前,没有来由的心酸,当初他不愿意出去,自己非逼着他出去,结果,差点失去了他,那消瘦的脸颊,不再是以前胖嘟嘟的圆脸,原来白的女人都妒忌的白皮肤,也成为的棕红色,这是受了多大的苦啊?李二见吴怀斌没有醒,回头问孙思邈:“孙神医,义真王身体怎么样了?能恢复么?”
孙思邈苦笑道:“身体到是恢复以前到是没有问题,只是他的心病,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
李二奇怪的问道:“心病?以他的能力,难道还有他不能实现的东西么?”
孙思邈说道:“几年前,我去洛阳李刚那里,曾经听李刚说过,吴怀斌很孤独,他来大唐,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虽然认祖归宗,但那也隔了1400年。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技术对大唐是多么的重要,但能帮他实现的人却很少。他曾经对李刚说过,能遇见圣上您这样的明君是他最大的幸运。
他为不让您起戒心,从而限制他的改革,他从没有主动交朋友,就是河间王李孝恭,也是因为圣上您和他亲近。为此,他疏远了他的结义大哥,他的家族。其实,抑郁症在他上次去美洲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只是没有这样严重,后来累垮了,在家养病一年多,抑郁症被遮掩了。而这次去天竺,可能是太闲了,所有抑郁症爆发了。”
李二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在天竺大战怎么太闲了?一转念就知道,吴怀斌这是在避嫌,又是太子,又是王爷的,还有那么多大将,他当然避嫌就空闲了额,空闲了就胡思乱想,结果,就成了这副德行。想到这里,李二好气又好笑,又是心疼。好气的他吴怀斌知道自己的脾气,还处处提防,好笑的是,最后把自己折腾进去,心疼的是,一心为大唐,已经做到这地步,他是感觉到真真的庆幸,能够得到吴怀斌这样的臣子。
李二和他的无垢走了,吴怀斌也被送回家了。在梦中,吴怀斌感觉自己回到了故乡,那个世界的家,自己玩着坦克世界,儿子在边上做作业,那个摸哪里都是摸MM感觉的老婆。这里是那个日思梦想的家么?好情切好熟悉,他揉着老婆,轻轻的喊到:“老婆,我好想你,我好爱你。”老婆轻轻的擦擦吴怀斌的眼泪说道:“傻瓜,我也爱你!”做作业的儿子也跑来抱着自己的大腿,说道:“爸爸,你还没有告诉我,彩虹是怎么产生的呢?”吴怀斌想说,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小时候,家还住在小木楼里的时候,和弟弟在稻草堆里嬉闹,父母在田野里微笑叫他吃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