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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见得曹操其人,心道:“布置了这么大的一个局,曹公不到,无以为继!”
一轮晨曦从东方升起,硕大的圆日有如一颗红宝石一般,彻亮山川庙宇,继而暗夜退去,鸡鸣狗叫之声,依稀传来。
高飞一众依旧盘踞在许都城内,而曹操兵围许都,似乎没有丝毫懈怠。
“令陛下受惊,实乃高飞之罪,恳请陛下降罪!”高飞维诺的说道。
自从曹操率领众兵马归来许都,这高飞对待献帝的态度倒是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所以才会有现在之时的公瑾。
献帝自知这是他的左丞相佯罪罢了,他岂能当真!岂敢当真!
伏皇后揽住献帝的左半边身子,暂扶于地,倒是在一旁说道:“有左丞相坐镇天子之旁,只道是处处化险为夷,想必陛下也是不敢怪罪的!若无大人,也不知陛下现在将身处何处!”
献帝听闻伏皇后之言,倒是慌张掩口,只是说道:“皇后说的极是,高爱卿辅佐汉室,劳苦功高,朕当奖赏才是,岂肯降罪?”
其实献帝心里的想法是,这高飞霍乱朝政,把持宫廷,巴不得其人早死呢!不过有些话不好说出来,更不能表露,而献帝便是这种人,他的处境,实在是尴尬的很!
高飞何尝不知道献帝心中所想,不过这献帝早就是光杆司令了,纵然还有统领汉室,制命天下的想法,也不过只是黄粱一梦罢了,献帝其人,高飞认其为天下,他便是君临天下的大汉天子;若是高飞不尊献帝,恐怕献帝就连大街上的一个乞丐也不如。
挟天子以令诸侯,随着天下诸侯一个个的消失于大汉乱世之下,这天子的效用也越来越小,值此北方之地,他献帝的天子身份,怕是没有几个人肯在心里尊奉的,不过高飞迟迟没有废掉天子刘协,不只是想要借用汉室贤臣之名,更重要的是,对于南方之地,献帝的身份尤为重要。
南方比北方,不可同日而语。北方作为自古以来中原地区的政治中心,战略意义尤大,而南方作为中原地区的经济重地,也是许多野心家趋之若鹜之所,高飞从来不以为区区北方,便可辖制自己的势力范围,而想要一统天下,与南方世族的对抗就迫在眉睫。
暂时之下,控制南方的势力有两股,一股是刘氏宗亲,诸如荆州刘表,益州刘璋之类,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却也不可小觑,而另一股便是后起之秀,其中以孙坚之子孙策为甚,已经基本占领江东全境,可以与刘表一搏。
汉室宗亲,虽然不太鸟这个汉献帝,但是终归一族之亲,怎么都要顾及汉室朝廷的存在;至于江东孙策,虽然其心身野,不过现在他的身份还是江东太守,名义上还是要受朝廷节制的,居于此上两点,高飞便有继续在献帝面前装忠臣的必要。
见到献帝神色慌张,高飞倒是笑道:“陛下不必多虑,前番伏完大人借着国丈之身份,意欲乱朝,已经伏诛,而昨夜之事,也请陛下放心,不过是臣与曹丞相一点私人相争,不劳陛下费心!”
献帝微微顺畅了神色,乃说道:“有高大人与曹丞相,汉室无忧矣,朕亦无忧矣!”
高飞在作戏,献帝又何尝不是呢,不过相比较于高飞的百般绸缪,献帝倒是希冀可以过些安稳日子,至少不用担心被高飞或者曹操暗害!
现在的献帝,已经知道了高飞与曹操二人的厉害之处,哪里还有心思去复辟朝堂?
高飞笑意十分,倒是对献帝及伏皇后二人十分恭敬。
许褚及赵云二人立在高飞身后,献帝见高飞身后这两位将军,具是非凡人物,便说道:“高大人军务繁忙,倒是不必顾辖朕!”
此时曹操兵围许都,倒是不肯轻易相放高飞,这一点他早就明了,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说服曹操,往徐州取刘备性命。
献帝见高飞退去,脑门上陡然渗出一层密密的冷汗,暗叫道:“可算是暂时躲过一劫!”
伏皇后扶着献帝其人,落在一处草席上,闭目养神去了。
高飞唤来许褚及赵云二人说道:“冀州百姓具被移出城外,按照郭嘉之计,昨夜早就水淹冀州城,想必以奉孝之妙算,此时夏侯渊与乐进二将,已在冀州之手,把此二人交还给曹操,或许能够向曹操表达我们的诚意!”
赵云说道:“主公以为以夏侯渊及乐进二将,便可以令曹操放我等出城?”
高飞似有得意的笑道:“绝对可以,不消一个时辰,许都之外的兵马必会散去!”
高飞不知,其实早在昨夜之时,郭嘉便于自己的府上去世,不过按照郭嘉之遗愿,暂时秘不丧而已,而且他的遗策,也都交到了冀州长史辛昆手上。虽然辛昆的才能有限,但是郭嘉已经命自己府上的一个小仆,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而郭嘉最大的遗憾就是,他没有亲眼看到自家主公一统北方,所以在他死时,他的眼睛是闭不上的。
天色一亮,败退的张颌兵马,便退守于青州城里,而接应张颌的张辽与华雄二人,也尽皆碰了一鼻子灰,他们只知道,是曹操亲自带兵归来,所以已经入手大半的衮州城,活生生的又被曹操吃了回去。
张颌引领一众兵甲,与张辽、华雄二人碰上了面。当时华雄便叫苦不迭,“主公交代下的任务没有完成,可如何是好?”
高飞并没有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于张颌等人,而他给张颌一众下达的命令也是,趁夜偷袭青州城,继而攻取衮州。
张颌等人知晓曹操的厉害之处,但是却不知道曹操军中还有一个厉害的少年将军,昨夜之时,张颌等三路兵马,尽皆被一个少年将军阻拦,继而溃败而走。
张颌倒是说道:“我等已经尽力,至于没有取下衮州城,自去主公处请罪!”
华雄倒是败得心服口服,“两位兄弟可曾听说曹军之中有一个使双短戟的厉害将军吗?”
张辽摇头,只是说道:“这段戟本就难使,何况双短戟 文远只知道之前曹军之中有两个使用双短戟的将军,一个是典韦,一个是曹操长子曹昂!”
张颌闻言,倒是略微惊讶的说道:“可是这二人早就身死,不过我却听说那曹昂的双短戟也是从典韦之处学来的,虽然只有典韦三四成的本事,但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张辽倒是自言自语道:“那使双短戟的将军只是个少年,而且眉宇之间,似乎颇有……”张辽倒是见过典韦其人,不过终究没有交过手,不过典韦那样貌,张辽倒是有几分记忆,似乎与那少年将军颇为相像。
张辽已经猜测出来了,昨夜溃败他们三路军马之人,必是典韦之子——典满。
当张辽把心中之话说出的时候,三位将军早就心惊不已,都喃喃道:“也不知这典满,相较于他老子典韦如何?”
高飞深陷许都之消息,早在天亮之时,便传到了青州之内的张颌等人耳中。当然张颌、张辽、华雄三人是知晓主公高飞会深入许都,但是他们却没有料到如此之时,自家主公还没有脱身,所以这三人暗中思量,要不要举兵往许都而去,营救自家主公。
冀州之外,长史辛昆率领一众兵勇,早就缚住了夏侯渊及乐进二人。
夏侯渊早以为自己将要葬身水中,不曾想睁眼一看,竟然不是阴曹地府,而是明晃晃的太阳光。乐进被绳索捆绑周身,见得夏侯渊已经清醒,便小声说道:“将军,我等已经被缚!”
夏侯渊俯身一看,果然现周身之上,已经被手指粗细的绳索绑得结结实实,一旁倒是站立一个文臣之样的人,不用想,定是冀州城内的大臣。
此时冀州长史辛昆正看着夏侯渊与乐进二人,当即便吩咐道:“把此人松绑,具都送到衮州曹公府上!”
“什么?”夏侯渊只感觉自己出现了幻知幻觉,反正刚刚经过水淹雨浸之后,夏侯渊与乐进二人便被送回了衮州城内。
曹操自知两位爱将无恙,便吩咐其二人归去养伤了,他自己倒是端坐于大堂之上,似乎脑中有思。
荀彧见得主公思虑不止,便劝谏道:“主公不必多虑,虽然高飞诡计多端,但是此番行计,也未必全如高飞所算!”
“文若请细说!”曹操知道荀彧有应对之法,便急不可耐的问道。
荀彧靠近曹操身旁,只是说道:“无他,只是将计就计罢了!”
曹操不置可否,便说道:“高飞其人诡计多端,想那刘备之流虽然心机,却是根基不稳,高飞想要败之轻而易举,何故大费周章的导演这一出呢,细细想来,不过是想要借我之手,来除掉北方的顽固势力,想来高飞不只是忌惮刘备、张绣二人,而且早就在打算我手中的传国玉玺了!”
荀彧笑道:“若是丞相大人昨夜没有及时赶回来,恐怕高飞已经把一切都做实了,恐怕也没有许都之内的一席之话!”
曹操深以为然,而他的右手之中,正端拿着传国玉玺。
这传国玉玺最初被孙坚捡走,后来落入袁术手里,继而又从袁绍之处流到了曹操掌心里,这传国玉玺的确是一个好东西啊,把玩在曹操的手里,简直不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