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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蝶儿的话,我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喃喃的道:“你说什么?不是杨有才?”
蝶儿脸色苍白,费力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的,自我们从小树林回来路遇杨有才,蝶儿就一直暗地里监视着他。饭是他做的但他却并不有下毒,蝶儿非常肯定的告诉我。
还能有谁呢?我的脑子里飞速的运转着。常言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话真是一点儿都不假。现在明摆着我们的队伍中出了内奸,这恐怕是到目前为止最糟糕的事了。
不是杨有才,那么是次郎?杨有运?抑或是蝶儿?
我脑子里才冒出来这么个想法,就被蝶儿发现了,她吃惊的道:“六哥哥,你不会也在怀疑我吧?”
“没有,没有……”
我连声说不,身子却不觉间和她错得远了一点儿。
蝶儿是个细心的人,她肯定明白了我的心思,推说有事神情黯然的离开了。她嘴上倒也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这次是我深深的伤了她。
我心里暗暗的骂着自己,我这是怎么啦?她可是我最可以依靠的人呐!每次有事都是她在我身旁出谋化策陪我出生入死,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心里充满了愧疚。
一整天,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默默的想着心事。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转眼间公鸡报晓,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亲手做了早饭叫了众人,商量着怎么去那曼陀罗林子的事。
我坦言告知众人我们的队伍里出了内奸,不过,我要大家不要惊恐,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我不相信那个人的独角戏还能演多久。至于去捣毁那片曼陀罗花还是趁早不趁晚,不能再拖了。
我对大家道出自己的想法时,当说到“内奸”两个字,我特别加重了语气,然后,偷偷的观察了一下众人的反映。当然,这其中不包括蝶儿。
杨有才满脸的委屈,表情跟个苦瓜似的……
杨有运此刻已经是个标准的疯子,他傻呵呵的笑着,两眼空洞的看着他哥,倒也没什么……
次郎最为可疑,它听了我的话,嘴立刻一撇眼一眯,摆出一付疾恶如仇的架式,但我老觉得它的反映有点做作……
还是没有人肯答一言,我看着大家这付尊容,心中不由得苦笑不已。现在这种情况吧,用中国一句成语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那就是疑人偷斧。这倒好,谁都像谁又都不像。哎,我也懒得去想了,爱谁谁吧!先去毁了那片曼陀罗花再说。
吃罢饭,众人简单准备了一下就出发了。
让我万万也想不到的是,我们竟连村子都没有出就发生了状况。
杨有运突然发起狂来手挥足舞的,一付要吃了谁的架式。
“兄弟!”杨有才一时慌了手脚,“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杨有运疯狂的撕扯着裤子,好像裤裆里着了火。
一个让大家谁也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杨有运的裤子被扯开了,露出来的不是人的大腿倒是一个长满了菌丝的木头桩子。这还不算,随着杨有运如狼一般的嚎叫,他的两条腿“咔咔——”作响,只不消一盏茶功夫竟似一棵植 物般在地上生了根。此时,他的双腿扭曲变形,尤自“噼啪——”作响,不停的往粗大了长,那样子特别吓人,就像两棵缠绕在一起的怪树。
“兄弟,”杨有才抬起头望着这个以前老让母亲担心长不高的弟弟,吓得面无人色!
“六哥哥,”蝶儿眼神警觉的道:“杨有运不可能无缘无故变成了这样,快用你的天眼看看,周围一定有状况!”
蝶儿真是聪明,她说得果然不假,就在离我们不到二十几米的地方有一道灰黑色的魂气正在那里跳个不停。
我让你作怪!驱执真言已经到了嘴边却被蝶儿拦下了。
蝶儿小声道:“六哥哥,这回看我的。”
我还怕她再伤了元气,却见她轻轻的闭了眼,也未使什么法力,只是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一张从天而降的大网如风车般转个不停,竟一下子把那道魂气罩了个严严实实。
蝶儿也不着慌,轻巧的从身上取出个透明的瓶子,道一声“疾——”,魂气就如一道细线般飞进了里面。与此同时,俯在一边儿的另一道黑影就如电光火石般直投东南方向去了。
我聚精看时却是一只黑猫,就没去多管。
“六哥哥,看来这悟道手札上的法术还真是不错呢!”蝶儿盖了塞子高兴的道:“方才这手叫作囚魂术,是那手札上第五页上写的,不想这么灵验!”
我们正说着话,与此同时,那面的杨有运不再长了,那深入地下的双腿一下子从地里缩了回去,他的身子不由得急速的从空中坠下来,摔了个结实,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杨有才心如刀绞的跑了上去,他兄弟并没出什么事,还是一付傻呵呵的样子。
他们那里的情况先放下不提,单说我们这里。我们透过瓶子定睛一看,那里面的魂气此刻早此聚之成形,不是别人竟是先前那道士!不想他并没有死,还被自己研究的法术给收了。这才是天意难测造化弄人!
“你不是被细竹杆喂花了吗?”
瓶子里面的小人不停的挥着手,意思是没有没有。
蝶儿和我找了个丈余高的大青石把瓶子放在了上面,招呼着众人过来。
“臭老道!你怎么替细竹杆干起事儿来了?”
道士的声音很遥远,想是被那瓶子封了的原故。
“他收了我的躬体,我不干她就要毁了它……你们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这回抓住了对方的奸细,我的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回要好好探听一下对方的虚实了,我们哪肯就这么轻易的就放了他。
“你是怎么把杨有运变成树的?”蝶儿好奇的道:“我怎么从你那本手札里没有看到?我还告诉你,你若都说实话,我们一高兴没准儿还就放了你。要是……”
次郎突然接口道:“要,要,要是不说实话,狗爷就拿你当鼻烟儿点,点,点喽!”
道士吓得跪在瓶子里,不住的磕头作揖!
“我可没那法力,这一切都是细竹杆教我的。她教了我一套秘咒,说一念起来,杨有运就会变身。”
“为什么我们其他人没事呢?”
“喔,”道士老实的道:“这道法只对杨有运有用,你们身上没有菌丝,不碍得。”
原来,那夜杨氏兄弟去盗墓分别中了那里面的两种毒。老大所中之毒为聚魂散;老二中的名叫枯木菌。两种奇毒均是细竹杆先前放在墓中的,目的没别的,只是为了防止有人挖坟。
本来这千百年来都没事,不想这回倒给杨氏兄弟用上了。
道士又道,其实这两种毒真是要靠曼陀罗才能解,只是不能拖得太久才好。听了他的话,杨有才又有点儿坐不住了,嚷嚷着非要现在就去那林子。
我好言相抚说不要急这一时半会儿,等把我们要了解的情况都探听清楚了不迟。
杨有才也没个奈何,只得怏怏不乐的蹲在一旁,再不说话了。
“我们饭菜里面的毒可是你放的?”
道士一听说到此节,又是连连摆手。
此刻,他的小命就在我们手里,想来他是不敢说假话的。我不由得心下一惊,莫非还有旁人?
道士只说那晚从房里跑出来的确实就是他,但那毒却不是他下的。他又说,曼陀罗花毒一向是细竹杆亲手把着,从不让人碰一下,怎么可能由他来下?
这细竹杆也真是神乎其神的人物,法力吧没多高,就是这旁门左道之术太邪乎了。
我现在心里都没底,也不知她是从何处获得了这一身的妖法,驱魂聚鬼、御人变树竟如此的诡秘多端。倘若正面对敌时还真得多加小心才是。
我们又问起那只见了两次的黑猫,道士说那可是细竹杆的宝贝,要不是遇到这般紧急之事她是绝不肯拿出手的。
那猫也并非我们所想那般的软弱无能,它的本事可能还在细竹杆之上呢!只是那猫向来贪杯,对杯中之物比自己的性命看得还重。只要有了酒,就是它爹死了也顾不得了。长此下去,那猫一身的灵通竟大多荒废了,慢慢的身子虚得就像一摊泥,根本就受不了长时对敌之疲了。
它又说,细竹杆果然就是那个双头国主的小女儿,那猫是她还当公主时从后花园捡来的。当时她还不到五岁,一日游园时,遇到了趴在墙角的这只黑猫。当时,那家伙也不知在哪儿喝了许多酒,竟然酩酊大醉不醒人世。
小公主爱养花,对园子里的各种奇花异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此刻,竟被这醉猫一通乱踏弄得折的折伤的伤。
小公主还未发一言,那群仆人早红了眼,非要把猫皮扒了骨头拆了才解狠。
而小公主好像却对这只醉猫一见如故颇为喜爱,不但没生半点气,反而倒如宝贝一样养着,谁都不能碰一下。
道士接着道,那猫也是个知好歹明是非的东西。从此,竟对小公主百依百顺,伴若至亲。一面是长期有了酒,另一面又有如此对自己好的人,夫复何求!那黑猫本来喜欢居无定所,随遇而安,此刻,竟再也不走了,从此就把那王宫当成了家。直到城破人亡的那一天,依然对小公主左右不离生死相守。说来,也真是难得至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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