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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每人断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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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华的旅游区街道上,人来人往。

    各种小贩为了吸引来往的人群,大声吆喝着,有些人甚至是将自己的商品夸得天上少地上无,但往往都是引来了一群,却最终都是少有人问津,更多的则是把玩了一下手中的物品,笑笑转身而去。

    “哎,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一个守在自己摊前的年轻人摇摇头。

    “谁说不是!现在的人是越来越精了,像猴似的!不过正哥,你倒是出了不少货啊!”旁边一个年纪差不多的人笑道。

    被叫正哥的年轻人名叫方正,闻言回驳道:“你小子好意思笑!摆的全他妈水货,出一件抵我三件!”

    “小声点!谁让他们喜欢便宜呢!反正他们买多少都是送人的,什么不是送,还在乎质量?嘿嘿!不好意思,又来客了。”旁边的年轻人朝方正奸笑一声,等回过身去,脸上便成了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

    “妈的,你小子上辈子就是个接客的!”方正笑骂,身子往前探了探,把面前商品中的摆放的二个写着“三元一件、五元一件、谢绝还价”等模样的纸板整了整,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老子也把它们全换成水货得了,这买东西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带礼物回去坑亲朋好友?这年头,诚信都不值钱了!

    正想着,身上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方正随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一下屏幕,接道:“喂,小武,找我……什么?你等着,先稳住他们,我马上来!”

    说完,方正起身便走,边走边说:“刘涛,完了帮我把摊收一下,我有急事!”不等身后回答,人已经往前跑去。

    “刘家沟!”好不容易逮着一辆出租车,方正打开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

    刚才给他打电话的秦少武,秦致远的儿子。方正十五岁的时候,父亲因公牺牲,父亲的好友秦致远收留了他。打小二人关系就近,经过这事,方正更是一直把秦少武当亲弟弟来看。

    十八岁时,由于方正的坚持,他辍学了,然后入伍当兵,四年后,由于某些原因退伍,现失业在家已半年有余。

    这些王八蛋,看老子怎么收拾他们!方正恨恨地想。

    终于,下了车,方正沿着一条中路跑了过去,不一会,便远远地看见了一群年轻人围在一起,看样子似乎有些着急。

    “怎么回事?”方正冲了过去,朝前方喊道。

    这群年轻人本就没有主意,忽然见到方正凶神恶煞地冲过来,更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呆呆地看着被扶着的秦少武。

    “是我哥来了!”

    秦少武身子歪靠在一人边上,左手扶着右臂,嘴角流血,脸上一片乌青,却难掩痛苦之色,整个人显得非常狼狈,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其上更是有几个脚印,显得很是突兀。

    “怎么回事?”方正几步冲了过来,扫了一眼四周,欲扶秦少武。

    其中几个年轻人被方正一瞪,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本来准备介绍情况的几人,更是开不了口。

    “哥,刚才来了三个人,无缘无故地说是我得罪了他们老大,我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也不说……。”秦少武说道。

    “你现在胳膊怎么回事?”方正打

    断了他的话,走过去将他手臂上的袖子往上捋。

    “嘶,疼,好像……断了!”随着方正的动作,秦少武发出一声痛呼,身子往后一缩。

    方正没有做声,默默地观察着秦少武手臂上的伤。少顷,才说道:“骨折,起码也是骨裂!报警没有?”

    “只是事前给你打了电话,还……没来得及……”秦少武嗫嚅道,由于刚才手臂晃动的原因,一阵阵疼痛引得头上冒起一层虚汗。

    “这么大的人了,出了事都不知道报警!真不知道你在学校时都学了些什么!”方正责怪一声,往后斜退一步,摸出手机,随手拔了个号码,冰冷的眼睛若有若无地往几个年轻人脸上扫了一眼。

    这几个年轻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被方正眼神一扫,心里只感觉阵阵发虚,脸上也是一片发烫。

    “喂,小树,给你十五分钟时间,打车过来,到刘家沟这边,接我弟弟到医院……对,风景区这边,他手臂断了……别问了,摔的……你傻啊,别给秦叔打电话,赶紧,我挂了!”

    将手机揣回兜里,方正问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什么特征?用什么东西打断你的手?”

    秦少武仿佛早就知道该会有这个问题似的,在几个同学吃惊的眼神中,言简意赅地将几人的特征描述了一遍,末了,还强调似地说道:“他们三个人,我打不过!”

    方正满脸杀气地往右前方看了一眼,秦少武所指的那个方向正是风景区边缘,多山,但却少有人过去。不过,对于熟悉此地环境的方正而言,那里却正是那几个混混该走的地方。

    一般来说,小混混打了人,肯定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而那个方向,正好有一条下山的路,非常偏僻。

    “你们先到前面公路上等着,小树一会儿就过来接你到医院,不管怎么样,先不要给你爸打电话。”方正丢下这句话,转身便往那个方向冲去。

    按照时间估计,方正从接到电话到现在也就十多分钟,如果现在去追的话,只要速度不是太慢,追上他们绝对不成问题。

    林深树密,藤蔓缠绕,除却一条小道外,其它的地方甚是难走。

    方正走了段小道,停下来观察了一下方向,便离开正道,健步如飞地冲进了灌木丛中,两旁横伸的枝叶根本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干扰。

    如果顺着小道走,按照一般的速度而言,大概半小时路程,便走完了一个弯道,然后便到了下山的路了。

    方正不知道那三个人的速度如何,只想在那三人下山之前截住他们。所以,他便抄近追了过去。

    很快,方正便穿过树林,来到山腰的一处低谷,向上打量了一眼,认准方向,向上冲去。

    如果是个普通人,以他这种速度穿过这片树林,早已累得动不了了,但方正此时速度更快,双臂伸出,往前一探,便抓住一根小树,然后借力上冲。

    不一会,方正便来到了正路上,不远处,三个身影正不急不缓地顺着弯道走了过来。

    看着这三人的穿着,方正确定这正是自己的目标,尤其是其中一人手上拿着的木制棒球棍,正是用以打伤秦少武的武器。

    方正一脸寒意,朝着三人走

    了过去。

    “刚才打伤我弟弟的就是你们三个人吧?”

    “你小子谁啊?”其中一人停下来,看向方正。

    “装什么大尾巴儿狼!你就是刚才那个姓秦的小样找来的人吧?速度还挺快!”另一人手持棒球棍,指着方正。

    说话的工夫,这三人已经散开,呈弧形包住方正。

    方正根本就没将他们放在眼里,平静地说道:“每人打断二只胳膊,交出指使你们的人!”

    “哈,口气蛮大,没刷牙吧!”拿着棒球棍的混混怪笑一声,“打!”话音一落,三人一起朝着方正打了过去。

    面对三人的攻击,方正没有后退,反而闪电般往前一冲,行至中途,身形往旁一偏,让过了当头砸下的一棒。

    抬腿,顶膝,然后往斜踢!

    嗯!啊!

    一声闷哼,然后便是一声惨叫。

    但还没有完,惨叫声刚落,方正出拳如电,击向另一人。

    叭!呜~!

    眨眼间的工夫,三个人便被击倒在地。

    手拿棒球棍的混混整个人蜷缩在地,双手抚在腹部,脸上一片惨白,棍棒早就丢在了一边。

    方正全力一膝,让他胃部产生痉挛,一口气被憋在胸口,疼痛与缺氧的双重感觉让他根本无力起身,只能本能地缩成一团。

    另一人也好不到哪里,方正出腿如鞭,弹在他的肋部,他受此一击,往旁边冲出几步,也是歪倒在地。

    相比而言,倒是第三个人看起来更惨一些。

    被方正的拳头猛地击在脸颊之上,鼻梁受创,眼泪狂流,同时,鲜血自鼻孔与嘴角边流了下来,不一会,整个右脸便肿了起来。

    方正捡起棒球棍,轻轻地在手掌上拍了二下,感受着棍棒上传来的沉实感,往前踱了二步,“这还真是断人手臂的好东西啊!现在,你们肯说出是谁指使你们来打人的了吧?”

    感受到方正眼中的寒意,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那个混混往后一缩,但又怕泄了底气,有些色厉内荏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我们老大是峰哥,他不会放过你的!”

    “哦,峰哥?你说的是小疯子吧?放心,我不会要你们的命,刚才我就已经说了。你们不是把我弟弟的一条手臂打折了吗?我这人很公道,是恩是怨,双倍奉还!一人断二臂,事后你们若是再敢找我弟弟的麻烦,就再加上你们的双腿!”

    说完,不待这三人回话,方正往前一跨,棒球棍挥了过去。

    叭叭!

    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地上的这个混混便哀号着在地上滚了起来。

    方正丝毫没将他的惨叫放在心上,也不理会另外二人的哀求,走了过去,分别将另外二人的手臂也打断了。

    看着地上惨叫的三人,方正掂了下球棍,顺手丢在地上,转身便朝山上走去。

    现在,方正心里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找到小疯子,然后将他的双手了打断。他很想知道,一个高中生是如何与他结怨的,不管如何,他都不会相信秦少武会无缘无故地得罪道上的人。

    “站住!”

    方正一惊,此地竟然还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