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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此处的张扬,不由得一骨碌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赶忙跑到书房打开了电脑,想要通过网络去搜寻一些关于那个邪教的消息;可很快他就又垂头丧气地返回了客厅,一脸郁闷地倒在了沙发之上。虽然说在老蔡遇袭身亡之后,由于张扬他自己乱事缠身首尾不得相顾从而一直都没有看到过关于那个邪教事件的相关新闻报道,可如今在网上刻意查询了一番却连与其相关的只言片语都找不到,这种古怪的状况似乎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有人刻意封锁了关于那个邪教的所有信息!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单姓高官!
正如之前张扬对小蔡所说起过的那样,在前往西安之前张扬通过网络搜索西安相关景点的时候,还真就忍不住好奇地顺手在网上查找了一番那位单姓高官的履历。那人姓单名毅建,出身于一个红色家庭,是一位根正苗红的军二代;他那位老子在改革开放以后落实政策恢复了原有的地位与待遇,倒也算得上是响当当的一位实权人物;而表面上与自己老子老死不相往来的单毅建虽然一直标榜自己之所以会取得当前的成绩,全都是因为自身的努力与高人一档的能力,可这种话自然也就只能忽悠一下那些整天活得浑浑噩噩的普通小老百姓,但凡对中国近现代史有所了解的人,谁又能不对他那位老子的大名如雷贯耳耳熟能详呢?
而就是这样一位家世清白、背景宏大的高官,虽然在年轻的时候因为犯过一些男女之间的错误而惹得前任岳父老泰山不喜,但也架不住后一任岳父老泰山的声势显赫啊!在被某只无形的权力大手压制了十几年以后,单毅建终于把握住了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离开了困守十多年的那个海滨城市,一跃成为省部级领导、风风光光地返回了省会城市,以自己卓尔不凡的气质和能言善辩的词锋在省会打开了一片新局面。
明眼人自然也都看得出他的志向所在,而习惯了被人关注的他也丝毫没有掩饰过自己对更高位置追求的**——就是这样的一位野心勃勃的政治家,在获得了真龙之气入体的机缘之后,想来不论是他的企图心还是他的上进心都必然会因为龙气入体而再次得到飞跃。而如果真是他以省部级领导的身份出面压下了老蔡一手创立那个邪教的消息,那么他此番作为的动机就很让人值得思考了:他是想要借助那个邪教的人财物力吗?以他的身份地位看起来似乎完全不必如此;他是想要通过封锁那个邪教存在的消息、进而封锁住他获得真龙之气的事情吗?以这类事情的玄奇程度而言似乎就算有人在外面大肆宣扬也未必会有人相信;他是想要通过控制那些邪教徒、进而获得收集真龙之气的能力吗?没有老蔡这位曾经的真命天子相助,恐怕他这一番谋算最后注定就是一场空了;也许,他想要通过那个邪教获得的,是超乎常人意料的东西。
一想到那个邪教崇拜信仰着的真神很有可能会是四凶之首饕餮,再一想到那位单姓高官很有可能通过对那个邪教的控制而与传说中的饕餮产生某种联系,张扬的心中忽然涌现出了一股浓浓的担忧。想到了这里,他忙不迭地掏出了手机,想要给远在铁西区的林豹打个电话,一方面给对方报个平安、告知对方自己已经顺利返回沈阳,另一方面他也正好想要听听看自从他离开沈阳之后,铁西的那只猫妖是否又做出了什么异常的举动。耳边传来对方的电话铃声才刚刚只响了一声,对面的林豹已经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
“喂?张扬吗?你已经回到沈阳了?还把不把我当成兄弟了,怎么这么晚才打电话给我?要不是我手下的小兄弟们传回了消息,说那个跟你一起去西安旅游的小子已经回到了沈阳、出现在了他自己的家,我还一直都被你蒙在鼓里呢!你这事情办得可太不地道了!”林豹刚一接起电话,直接就开始了抱怨。
张扬闻言苦笑了一声,他先是随口扯了几句谎安抚着林豹受伤的情绪,又拉着林豹鬼扯了一番闲话,最后才话锋忽然一转故意做出一副随意的模样开口问道:“对了,你还记得那一次在农大地宫里面发生的邪教活动吗?我这一次去西安,碰到了几个古怪的人,他们给我的感觉跟农大地宫里的那些邪教徒们非常类似,让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沈阳的邪教已经发展到西安了呢。说起来在我准备逃出农大地宫的时候,我记得有个好像是官员、看起来有几分面善的人正对着几个看站姿像是当兵的人下着指令,要他们去联系沈阳军分区的驻军,准备派遣武警去地宫里全面取缔那个邪教、把那个邪教组织的成员都一锅端掉。可是后来我却一直都没有听到过关于武警剿灭邪教的消息,所以我就忍不住想要跟你打听下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事情你来问我还真是问对人了,恐怕整个沈阳地区除了我之外应该再没有人能够对那个邪教的下落了如指掌了。其实在你从农大地宫返回宿舍、我跟你分开以后,我也忍不住好奇心地找了一些小兄弟去帮我打探关于那个邪教的事情,我当时也是心存侥幸地想要尝试着调查一番,却没有想到这番调查所带给我的收获却是出乎意料的多。”林豹在电话那头先是习惯性地吊了一下胃口,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电话这头儿的人并非是他的那些小兄弟们,而是让他感到一个头顶两个头大的东陵小霸王张扬,于是他果断地口风一转继续说道:“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武警一开始的确是把农大地宫里的那些人全都给抓了,可没过几天就又把那些人给放了出来——你想啊,就算说他们搞邪教仪式杀人放血了,可地宫里面又没有什么监控摄像头、地上也没有残留杀人现场该有的血液脂肪,没凭没据的武警对那些人也是无可奈何啊!”
“我记得当时由于他们的那个教主忽然遇袭身亡,似乎所有邪教徒都有了一些恐慌,却有一个看起来显得精明伶俐的中年男信徒越众而出宣称说是要暂摄教主之位,他想要继续带领着那些迷茫的信徒们去完成未竟的事业。那个男人的模样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之前经常会出现在那位前教主的身边,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所以他才能在前教主遇袭身亡以后振臂一呼就从者如云了。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那个男人在日常生活里的真实身份,抛开那些后来被附加给他的面具和他身为那个邪教核心骨干这个事实不提,他是什么人?他也被那些武警给放出来了吗?”张扬像是没有感受到林豹语气的变化,自顾自地追问道。
“哦,你说的是那个伶俐鬼吧?”似乎是被张扬问到了痒处,林豹在电话那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说出了一大段关于那个中年男信徒的事情来:“你要是问别的人我可能还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至于说到那个伶俐鬼,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那个老小子以前也曾经在铁西这边混过一段时间,由于精明伶俐很会做人所以在那个时候混出来的口碑倒也不错,只是后来因为染上了赌瘾、他那人赌品又太差,有一次在赌桌上跟一个一直都罩着他的老大顶了牛,结果被那个老大的手下四处追杀,不得不跑到东陵那边去隐姓埋名地避避风头。没想到他怎么就跟东陵那面的邪教勾搭上了,居然还混得风生水起的,前段时间他和那些邪教徒一起都被武警给放了出来,然后他就带着那些死忠于他的教徒浩浩荡荡地杀回铁西了。”
“他带着教徒们去了铁西?他去铁西做什么?他到了铁西之后没做什么古怪的事情吧?”张扬追问道。
“这个嘛……”老蔡闻言迟疑了一下,忽然答非所问地对张扬说道:“我记得你在出发去西安之前,不是特意嘱咐过我让我着重留意那位统一了铁西地下世界的黑道枭雄的举动吗?根据这一段时间我这边接收到的最新消息来看,那位老大果然有些异常的举动——他失踪了!而更加古怪的是,在他失踪之后不久,居然又来了一个女人宣称是他的妹妹,要代替他接手铁西区的黑道事务!那些原本已经被吓破了胆的老大们自然不会将一个女流之辈放在眼里,结果他们在那个女人手上吃的亏比上一次还要惨烈的多。”回想起自己性格大变之时与那只白色猫妖相遇的情形,张扬在电话这边点了点头,同时也预感到林豹之所以会顾左右而言其他一定是有着某些难以启齿的内情,于是他懒洋洋说道:“大哥,请说重点!”林豹在电话另一边嗫嚅了半天之后,才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个女老大跟伶俐鬼搞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