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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隐藏,一直隐忍,然后在敌人最大意甚至最得意的时候,给敌人致命一击。
两头蛇解珍上当了,所以他被捆缚在雪地,等死。
电流轰然击落,而倒在地上的两头蛇挣扎了几下,想要躲开,想要挣脱。
电光火石之间,电流落下。
然而在电流即将到他身上时,地上的一个蛇头猛然张开,吐出了一件东西,击打在电流上。
电流没有中断,依旧落在了巨蛇身上,但是偏了方向。而落在电流中间的那个物体,被电流穿透而过,照出了整个形貌。
那是一个人形,如激光照射下的人形,看到了骨骼、胸膛,只是此时,那个人,他缺了一只脚,少了一只胳膊。
电流穿过,落在电流中的人惨呼起来,而在不远处,在街边的暗角里,有同样的惨呼传来。
惨呼声很刺耳,震人心魄,让人毛骨悚然。
电光亮了那么一瞬,随即便湮灭了,像是被突然关掉了闸刀。
褚亨在听到第一声惨呼时,身体猛然向后退了一步,等听到第二声惨呼时,快速向前,身后的藤条像是疯了一样,快速包裹着地上的两头蛇。
同时,有另外的藤条从地面上飞起来,卷向电流骤然消失后,从电流中掉落的那个人。
藤条飞卷,褚亨脸上的热汗直流,应该说他整个人热汗直流。
在风雪中,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热气遇着寒风成了白色的轻烟,轻烟笼罩在他的周身,使他看起来有些迷幻。
闪电骤然亮过以后,街道又暗了下来,只有远处的街灯散发着光——附近的,都被两头蛇拔光了。
褚亨喘着气,道:“就算你们杀了那个人,有怎么样。”
雪街上,绿色的藤条卷着两个人,就像章鱼卷着两个食物。
褚亨松了一口气,因为在两头蛇解珍和石秀完全恢复之前,他终于抢到了先机,将两个人捆绑起来。
双头蛇解珍已经瘫软。在褚亨捆绑他的时候,有刺的藤条刺破了他的蛇皮,有微量的麻醉液进入了体内,此时已经开始发作起来。
“拼命三郎石秀,你真的让我们很为难啊。”
在褚亨的另一端,石秀已经长处了胳膊和脚,成了一个健全的、完整的人,可是他被藤条捆缚起来,毫无作为。
“现在,我在你手里,你想怎么样呢?”
褚亨冷声道:“不怎么样?你不是命硬吗,你不是会拼命吗,我将你交给祝老头,反正他的手和脚都没了,不在乎再碎一次的。”
褚亨眼下真没有办法将石秀怎么样,石秀的能力他太了解,所以从开始,他就是为了对付石秀而出战的,不能杀,不能伤,那就活捉,然后慢慢炮制。
石秀听到褚亨提起祝朝奉,脸色阴了下来,但是他知道,对方是真准备这么做的。
褚亨扭头,看着双头蛇解珍,道:“至于你,去死吧!”
柔软藤条陡然变成了木质的长矛,准备向解珍刺去!
解珍连忙大叫道:“等一等!”
褚亨冷声道:“想要求饶啊。”
解珍笑道:“不是,就是觉得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我张了两颗蛇头。”
褚亨冷笑道:“我看见了,哪又怎么样?”
解珍道:“你还是不够细心,如果你足够细心的话,你就能发现,从开始到现在,我用来吐毒液的只是一个蛇头,而另外一个一直没有使用,你不觉的奇怪吗?”
褚亨听到此话,心头猛然收紧,在半空的木矛急速向动弹不得的解珍刺去。
几十根木矛,急速刺向雪地上的两个蛇头,若是被此中,恐怕那两个蛇头要成为马蜂窝了。
但是,木矛没有刺下,因为有火光突然从风雪中袭来。
木矛被那突来的火焰烧成了灰烬。
褚亨身子急退,仿佛前面有牛鬼蛇神。
“我第二个蛇头,是用来救人的,呵呵…哈哈…”
风雪中,一只庞大的蛟龙从风雪中踏入,嘶吼一声,火光从蛟龙的口中喷出,将褚亨在地面的藤条焚烧成了灰烬。
褚亨退在三丈以外,藤条也收了回来。
对面,两头蛇解珍缩小了一丈,从藤条裹缚中出来,笑道:“你以为我在你解毒的那么长的时间不出来是干什么?真对你友爱啊?”
褚亨终于直到,解珍从风雪中出来,将毒液喷洒在风中,然后消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以为对方在伺机动手,可是对方却是救人,也可以说对方在观测他们的能力。
褚亨他们对此有准备,所以让马劲一只在暗处藏着,甚至将马劲操作电的能力伪装成电的能力,故意装出害怕解珍毒液的样子,就是要在解珍最大意的时候将给他致命一击。
这一点,他们很成功,在对战李逵的时候,马劲的能力成功的瞒过了李逵,让他在风雪中自爆了一次,伤了自己,同样的,也瞒过了花荣。
原本,他们以为他们得逞了,也许有稍许的得意,可是,却一脚踏入了对方的陷阱。
对方以解珍的受伤为诱饵,用一个奄奄一息的石秀杀了一个马劲,同时成功的拖延了时间,让负伤的史进赶过来,救了人。
“看来你想明白了许多事,那么,你认为你能活着离开吗?”
褚亨冷哼一声,道:“打不过,总能跑吧。”
“是吗?”
解珍和史进向褚亨跑去。
褚亨身后的雪地陡然有细微的藤丝从雪地上蹦出,如钢丝一般,拉着褚亨的身子向后荡了出去,褚亨像只飞鸟迎着风雪向高楼飞去。
哪里,有庞万春。
……
最准的箭,最厉的箭。
他们曾以街头诸人的生死为赌注,各有胜负。
现在,他们以自己为堵住,赌一场生死战。
赌别人的命,容易,赌自己的,很难。
难,是因为,这不只是生死,而是勇气和心里素质的比拼。
两只箭,在风雪夜空交叉而过。
庞万春收起了弓,眼睛死死地盯着风雪飞来的箭。
箭,依旧射向喉咙,但是庞万春没有侧身躲开的时间,所以他再次微微向上蹭了蹭,箭在他喉咙以下寸许,打了一个血洞。
庞万春后退,鲜血点点滴落,散落白雪。
高楼另一边,不可躲避的箭,花荣也没有办法躲,哪怕花荣看透了对方箭的轨迹,看透了箭将要射向的位置——眉心。
花荣没有躲,而是将背负的手伸了出来,一只枪出现在风雪中,枪头的红缨迎风飞舞,明亮的枪尖竖在了眉心。
箭与枪尖碰撞,然后向旁边划过,在花荣白皙的额头上留下了一道箭痕,细微的鲜血从箭痕渗出,如给他的额头栓了一道红绳。
庞万春再次站在看高楼边沿,看着风雪对面的那个人,微微叹息。
——他忘了,花荣是枪、箭双艺。
风雪中,花荣的箭已经立在半空,无形的箭,开始压迫寒风和飞雪。
庞万春拉弓,寒风灌入衣袖,灌入胸前的那两个血洞。
庞万春开始咳嗽,咳嗽的时候,鲜血溢出嘴角,拉弓的手抖了抖。
花荣,箭出。
庞万春,却没有出箭。
这场生死赌,自己输了。
不论出于什么原因,自己终究是赌输了。
无形箭,无法可挡。
庞万春直起身子,昂起胸,看着满城的风雪,闭上了眼。
输了,但是心情却很愉快。
或许,这就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之后的心绪吧。
“这就准备认命吗?”
庞万春还没来的及睁眼,人得身子已经向旁边飞出,接着滚落在高楼屋顶的雪地里。
褚亨伸手,藤条伸出,拉着庞万春向高楼的另一面跳了下去。
两个人,如人猿一般,在钢筋水泥的森林里,挡着向远方走去。
风雪扑面,庞万春刚才的情绪一扫而空,笑道:“哈哈,怎么可以认命呢!”
“花荣,我们来日方长!”
高楼上,花荣收起射箭的姿势,身前风雪墙陡然破裂,风雪爆开,而后回归天地。
风雪街头上,李逵、史进、解珍、石秀看着高楼上的那飘扬的红旗。
“朱兄弟他们呢?”
花荣指向北方。
史进等人开始向北前行,去找朱武等人。
……
柳城,擎天大楼会议室,在柳城最高的地方,会让人有一览众山小的胸襟。
可是,现在,在会议室,诸人都生不出这样的气魄。
王庆将身前的拼图拿了过来,道:“我的人,又死了一个。”
会议桌的前端,田虎半躺在椅子上,毫不在意道:“我也死了一个人。”
王庆扭头看向李助,道:“李叔,情况如何?”
李助皱眉,看着眼前的云隐图,道:“大局明朗,但是有一处微微发生了变化,有些看不清。”
“你说的是北方吧。”
李助看向蔡京,蔡京用手指了指监视器。
在柳城的北方,在漫天的风雪中,有一个穿着病衣的男子和一个穿长袍的高大男人走进了柳城。
那个病人,蔡京和刘敏等人记得,他出了城,现在他带着另一个人入城了,不是那个僧人。
蔡京看着刘敏,道:“看来你的算盘要落空了。”
刘敏点头,道:“对方是智多星吴用,想要对方上当,可能有点难。”。
蔡京看着监视器,道:“那个人是谁?”
刘敏道:“只要入城的,就没有料想的那么重要了“
蔡京道:“你忘了,就在刚才,你在柳城的布置被梁山的人破的零零碎碎,还死了两员大将,八个小兵。”
刘敏听着蔡京的话,那眼睛微微瞥了一眼王庆,见他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才舒了一口气。
“蔡太师,我觉得,你另外一个人该出场了。”
蔡京摇头,道:“那个人,不归我管。”
“那真可惜。”
“但是,那个人会来。”
刘敏笑道:“如此就好,那么,我们讨论一下我们第二个假设。”
蔡京笑道:“可是,我们两个的假设不一样。”
“正因为不一样,所以我才要听你说。”
蔡京笑道:“你是总指挥啊。”
刘敏笑道:“你与我们是一体的。”
风雪高楼,寒风呜咽,蔡京和刘敏彼此看着,眼中的风雪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