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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狗奴才真是没有,这么多人竟然没有打过这几个乡巴佬!乱箭射死这几人后,还要把这几人碎尸万段,方能解本官心头之恨!”辛冉口中又是大骂道。
只是这话音还未落,他整个人就都已经好像凝滞一般,呆若木鸡般傻傻地站在了这里。这距离如此之近,这快无踪影的利箭,在他们眼中竟好像是速度突然变慢一样,甚至脚下都还没有动,上身不停地左右闪动,就躲过了这一支接一支的利箭,这强弓利箭竟然不能伤其分毫。
这些禁军将士更是看傻了眼。虽然是达不到百步穿杨的本领,但是这只是十多部的距离,这么大的活人,这么多的利箭同时射击,竟然难以伤其分毫。若不是亲眼所见,真是难以相信!
“放箭!”辛冉又是一声暴喝命令道。终于是惊醒了这些禁军将士,立即开始新一轮的射击。这些训练有数的禁军将士自然是和刚刚那群小流氓无法相比,即使是被眼前的不可思议的异象惊住,但也没有立即作鸟兽散,依然是在主帅的命令下强行攻击。
林易却是不会给他们再一轮射击的机会了。想不到这辛冉真是阴狠毒辣,冷不丁见面就是乱箭问候,漫天都是箭雨。这些禁军手中的铁弓只怕还不到百石,自然是和东宫银甲骑手中那些数百石的强弓无法相比,对阿兰和葛洪这样的人来说,自然是造不成任何威胁,轻而易举地就躲过。
不过对卫玠却是致命的,只怕是眨眼之间就成了刺猬。幸好林易反应及时,一下就拉住了他躲在自己后面。
这些箭矢的速度和劲道,在林易眼中如同小孩子的玩具一般,以林易现在的身体强悍程度,只怕是站着不动任由他们射击一炷香的时间。只怕也伤不破皮肤,但是林易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就这样嚣张下去。
“去!”林易一声暴喝,卫玠已经被扔到了葛洪的身后。
“擒贼先勤王!”林易轻轻往前一跃,和那辛冉的距离已经少了大半。
“驾!”辛冉又是一声暴喝,见林易真奔他而去,自然是逃之夭夭。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辛冉身下那匹健壮的枣红马前蹄抬起,一个纵身,可是却依旧跑不动,下一刻竟是不停地往后倒了起来。原来正是林易不知道是何时,已经拽住了这枣红马的尾巴。拽住他不停地往后退。
林易又是猛地往右一甩,这辛冉连同身下枣红马已经已经摔倒在了地上。
“你们这些草民!竟敢袭杀朝廷命官!你们想谋反吗?”辛冉躺在地上对着林易威吓道。这老子到底是多吃了几十年话,比他儿子真是胆大了多,这个时候依然是一身官架子,满脸都是傲气。
“那你就睁大眼睛看看我到底是谁!”林易右手臂一抬,就如同提小鸡般,那辛冉已经被其架起。林易要灭掉他身上这最后的骄傲,他始终以来一直自以为是的傲气。
魏晋时期最看重的就是一个人的家族声望,这辛冉辛家也算是颍川(今河南禹州)望族。虽然是祖上衰落下来,这么多年来辛冉也熬个郡守的官职,但是他内心深处身为名门望族的骄傲还是深深存在,睥睨众生。
这梁州的小城能有什么样的大人物?不过经过这林易的这般提醒。辛冉这才此刻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是如此面熟,好像是在那里见过,甚至有幸有过数面之缘的傻皇帝有点神似。片刻后,他终于想起在何处见过这人!此次外任广汉太守。孙将军曾交给他一副画,原来他就是那画中之人!
辛冉这个级别的官吏,自然是很难面见皇上。若是没有什么来往更是无法见到太子。但是刚刚林易已经露出了脸上真容,那辛冉还是凭着画像认出了。
“你是太子殿下?可是这根本不可能,他不是已经……”辛冉露出惊恐的表情道。本以为这人只是个乡野粗民,想不到竟是那金枝玉叶,此刻他心中最后那一丝骄傲也烟消云散。虽是心有不甘,可是事情确实偏偏如此。
此刻这辛冉竟已经没了气息,刚刚林易这一提,再加上这一惊吓,这辛冉竟就这样丢了性命。如此这般,还真是便宜了他。
“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跟随辛冉那数百名禁军将士已经听到了辛冉临死之前的惊恐声,况且他们虽是同样没见过太子本尊,但是作为宿卫兵,太子画像肯定是熟记于心。此时林易终于是以真面目示人,这些人自然是一下就认出,在领头的几位将领带领下,已经是跪倒一片。
这数百名禁军将士如何处理,一声却是让林易难为起来。人素应怀念仁慈之心,上天有好生之德,况且他们只是听从命令,因此林易自然是不会取了这些人的性命。只是,若是放了这些人,这些将士都是军籍出生,即使是回到家乡最终还是为官府所抓,免不了参军从戎之路。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况且他们没有保护住这辛冉父子俩人的性命,即使回到京城,也逃脱不了孙秀的惩罚。这些军人最崇拜的就是勇士,林易几人刚刚那刀枪不入的本领,早已让他们折服。况且林易并不想让自己回归的消息,让别人知道,因此是你情我愿,一拍即合,林易现在身边最缺的就是人手,正好是带上这队禁军将士一起离开。
两日后,林易已经到了这长安近郊。那些禁军将士只怕还在路上,林易听说那洛阳城中的变化后,心中已经是焦急如焚,因此是短暂的休息后,已经是带着葛洪、卫玠和阿兰先行一步。至于那数百禁军,有姚大和白骨夫人在暗中监视,林易相信他们即使是有什么诡计也使不出。
那几位领军的禁军校尉,虽然是级别不高,但毕竟是最接近zhōng yāng权力机关,林易从他们口中,对这半年来朝廷内发生的大事已经大概都清楚了。
自从是朝廷确定是林易消失后,就为这何人继承这太子之位争论不休。太子虽是不幸早逝,毕竟还有一字尚在,因此朝廷中亲东宫那些老臣还是坚持认为以皇太孙司马虨为皇储。但是贾后一党自然是坚持以假儿子司马慰祖为皇储。贾后虽是一手遮天,但毕竟这立皇储这事情不是小事,关系国之将来和根基,因此必须征得天下朝野内外同意。况且这亲东宫势力虽明显弱于后党,但皆是举国轻重的功勋老臣和皇家宗室长辈,因此双方一直是争论了数月都没有结论。直到这一个月前,本是支持司马虨为皇储的赵王司马伦等宗室突然改变主意,改为支持这司马慰祖,这形势才突然转变。这赵王司马伦和梁王司马彤都是司马懿的儿子,也就是司马衷的皇叔祖,他们的观点自然是至关重要。于是一个月前,朝廷已经告知天下,立司马慰祖为太子。
这对林易虽然是不好的消息,但是他一直担心的事情真的没有发生。刘卞、王敦等东宫大臣因为没有参加梁山一战,因此朝廷自然是无法对他们有任何处罚。而参加梁山之战的周处、江统、司马雅、许超、士猗等文武大臣将士,虽然是立下了大功,但这主将折损之事,无论如何朝廷都会找个替罪羊。况且那贾后一党早已是虎视眈眈,看中东宫精锐那些虎狼之师,若是不能为他们所用,只怕是后果难以设想。
虽然不知道这几人到底是逃到了哪里,洛阳城中是一直没有这几人的消息。但是看来这些人至少都是安全的。
至于这征西大将军、都督雍梁二州诸军事之主,现在是自然是早已换了主人。正是这河间王司马颙。
司马颙,字文载,是司马懿之弟安平献王司马孚的孙子,太原烈王司马瑰之子。司马颙起初继承其父司马瑰的太原王爵位,咸宁二年(276年),前往封国。咸宁三年(277年),改封为河间王。
司马颙少年时有好名声,看轻钱财厚待贤士。与各藩王来朝见时,晋武帝司马炎赞叹司马颙可以作为各藩国的表率。元康元年(291年)八月初九日,担任北中郎将,镇守邺城。
按照武帝生前规定,不是特别亲近的皇族之人不能统率关中这如此重要之地。之前镇守关中之地的秦王司马柬,是司马衷的同母弟,司马炎第三子,母亲皆是司马炎皇后杨艳,这是亲的不能再亲的关系了。后来由于司马柬早逝,司马柬还未到三十岁就早逝,估计还是心中憋着一口郁闷死的,司马炎本该把皇位传给他,竟然是给了他那傻子哥哥。后来先后接替镇守关中之位的是梁王司马彤和赵王司马伦,这两人皆是司马衷的叔祖,皇室中至亲长辈,自然是舍我其谁。而这司马颙只是那司马懿弟弟司马孚的孙子,这皇室关系自然是远了很多。这司马炎也是个老好人,若是按道理讲,司马孚或许可以给了王爷之位,其后代就该免了。
因此这司马颙在各藩王中属于比较疏远的人,却能得到这如此重要之位,不仅仅是因其贤能而被特殊任用,只怕和那贾后一党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况且林易从那前世之中仅有的历史知识中,也得知这司马颙正是那秽乱天下的八王之一,正是他骑在墙头上不断随风倒,才导致这西晋宗室战乱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