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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染病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任何国家都是十分可怕的灾难,尤其是医疗技术不发达的古代。长安城的瘟疫虽然比周边地区要轻,但是长安城中人口基数大,依然不能小觑。特别是那些乞讨的流民和贫苦人家中比例更高。
林易一连下了“不允许喝生水、吃生食!”、“不允许吃动物死尸**!”、“家中只要有一人感染,其他没被传染的家人也要隔离监察半个月!”等禁令后,瘟疫的扩散势头总算是控制了下来。只是那些被隔离起来的数万病人,依然无法治疗,每日痛苦哀嚎声十分凄惨,但却只能让他们自生自灭了。林易心情十分沉重,重金通告全城招揽名医,只是效果依然见微。这几日每日都有无数病人痛苦中死去,少则数十人,多则数百人。每日傍晚,长安城西都见火光冲天,死尸烧焦的气味呛人,这些都是那些每日死去的尸体被强制焚烧。
10天后,东宫亲军的精锐大部队在左卫司马督司马雅的带领下,终于到了长安城。司马雅的速度比林易想象中的快一半时间,林易知道他们一路上可是吃了很多的辛苦,毕竟他们可不想银甲骑兵的那样轻骑简从,一日一夜可行军数百里。他们大多都是重甲步兵,还有大量的军粮饷银等后勤保障,以及为数不少的东宫随军文臣幕僚。
“爱卿辛苦了!”林易连忙扶起司马雅道。司马雅是宗族远亲,其人一直对太子忠心耿耿,本来他只是中宫宿卫兵中的中下层军官,刘卞整训东宫亲军后,林易把他调到了东宫,成为了刘卞的副手。
“叔宝!你怎么来了!”林易看到文臣幕僚中有一个熟悉的人影,虽是个十岁多的孩子,却是鹤立鸡群,如明珠再则,光彩照人,真是温如玉润。此人正是林易刚收下的小书童,被后世称为中国古代四大美男子之一的卫玠,字叔宝。这里是战争前线,少粮缺兵,又有瘟疫肆孽,若是不幸让他在此陨落,真是罪过。
“启禀殿下,叔宝不愿待在东宫中,愿侍奉殿下左右建功立业,况且裴总管和王娘娘、蒋娘娘都同意的!”卫玠连忙欠身行礼请罪,并没有跪下。卫玠不仅长得如同美玉,光彩照人,更是聪慧无比,学识过人。他待在林易身边数月,早已摸透了他的脾气。林易和那些司马家的王爷明显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最看不起那些随意向他下跪和献媚的人。
“真是胡闹,你不懂事,裴权、惠风和蒋俊竟然也不懂事!你这么就来了,你妈妈,你哥哥知道吗?”林易又是呵斥道。这美男的魅力真是大,还是个毛头小子就是如此魅力,男女老少通吃,裴权、王惠风和蒋俊肯定经不得他软缠硬磨。
“母亲和哥哥早已知道,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好殿下,在殿下身边好生学习,将来为国建功立业!”卫玠又有条不紊道。
“既然来了,就好好待在本王的身边,不允许出这长安城!”林易顿了顿又道,总算是默许了,卫玠自是一时欢欣雀跃。
东宫的亲军精锐已经全部到齐,只等孟观、周处、李肈等大将的朝廷大军一到,林易就可开辟前线,找到齐万年和郝度元的老巢,和其决一死战。林易早已忍不住跃跃欲试,刚到长安就已经派轻骑回京传令他们尽快发兵前行,每日又是发出无数的轻骑向东打探消息,总算是要把他们给盼来了,最快不足10天大军就可聚齐。
亲王的亲军就是朝廷出钱帮养的私人部队,当然朝廷出的很少,真是名义上,关键还是自己掏腰包。因此林易的东宫亲军虽是同其出征平叛,但是其主要任务就是保卫太子的安全,除了林易主动要求他们做什么,那些平叛的事应该由孟观等人朝廷军来负责。
征西大将军府上自是守备森严。刘卞把这两万多精锐,分成四组:一组在大将军府上巡逻,其他三组在城外大营训练和休息,轮流换班。因此本就不大的大将军府上一下子涌进了五六千的精兵,再加上梁王留下的护卫,真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许超、士猗二位猛将带领无数亲军,日夜巡逻,夜不解甲,在大将军府上布下天罗地网,密不透风。
如此这般,都是林易东宫臣属自作主张部署下,他们知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又吸取了上几次被袭击的经验教训。天下只怕无数人要殿下的性命,贾后一党、无数窥视皇位的亲王、齐万年等叛军首领。这些人知道,他们的性命早已和林易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不恪尽职守,只怕连一只麻雀都难以飞进来。
林易却知道他们现做没多大用处,不过却不好驳了他们的尽忠尽责的好意。以他现在的修为,凡人中根本就难逢敌手,特别是在小灵天奇遇一番后,虽然那些灵气对其双修之道帮助不大,白白浪费了此种奇遇。但是他服用的那些仙果灵酒可是让其力气直接增加了一倍有余,他本就有十虎之力,现在只怕有三十虎之力,只怕巨象都可生撕,对上炼己筑基圆满境界的修真高手也不落下风。因此若是普通刺客小贼根本进不得其身,若是修仙者若要取其性命,只怕在多的护卫也无用,只能祈求这天地无极诛仙大阵的保护了。
林易早就跃跃欲试要对手齐万年的叛军,就是想试试其不用道术,仅仅是只凭借这**就有多强悍!还要苦等朝廷大军近10天,除了处理每日的军政要务后,林易一心都用在修炼上,修为丝毫不曾落下。
只是林易来到这长安城10多天,这千年的古城,还没有好好逛过。因此林易这天心血来潮,想出府去逛逛,一看看看这长安城景色,二来微服私访查看民生疾苦。
林易早已嘱咐过门口的护卫今日闭门不待客,任何人未得其同意不得进入其寝宫,这些护卫只怕还以为太子还像往常一样闭门专心处理军政要务。林易却早已叫上卫玠,神不知鬼不觉就出了将军府。
林易本就是十分潇洒,再加上其身后又跟着一个如此标致俊俏的童生,还非成年就如此耀眼夺目,自是引起路人一阵目光。林易自是不理会这些,卫玠也是仅仅加快脚步,跟紧林易身后。林易本不愿带卫玠出门,无奈此人是其侍读童子,每日不离其身寸步,林易是想甩都甩不掉他,只能答应把他带出来。这卫玠还是个孩子,出府游玩自是高兴,若是换了别人,绝对不允许太子就这样偷偷摸摸出来,早就向门外护卫声张出去。
“这前面发生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多人,把路都围得水泄不通,我们快去看看!”林易跟着身后的卫玠道,快步向前。路边早已传来了路人的议论之声,叽叽喳喳。
“自从太子大驾光临到我们长安城中,短短10多天,真是百姓的福,每日赈济灾民,严控瘟疫,整军盹吏,长安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真是一片欣欣向荣!”一白发老叟对其身旁老叟道。林易听到路人如此评价自己,真是欢喜雀跃。
“你说的也对,只是那吴大家三代单传,就这一个独子,虽生了怪病,却和那些瘟疫却明显不一样,只是这官府太不近人情,也不管这是不是瘟疫就要把他家的独子抓起来隔离,他一家其他六口人也必须禁闭半个月。谁都知道去了那城西官府隔离住所,只能等死,待在家中还有一丝希望,吴大自然是不同意官府带走其独子!”其身旁老叟也跟着道。
“你我都是经历过元康二年的那场瘟疫,今年只怕来势更加凶猛。若是每家都是如此遮掩下去,只怕瘟疫早已肆孽全城,因此我们都必须支持官府这么做。若万一是瘟疫呢,只怕过不了几天,吴大全家都感染瘟疫了!只要是怪病就抓起来隔离,官府这么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官府高价悬赏名医至今未查出此次瘟疫源由!”白发老叟争论道。
“因人而异,因地制宜,决不能千遍一律!官府此行太不近人情!”另一老叟又争论道。
林易也不管他们争论,只觉得前面这哭声,十分凄惨,生死离别莫过于如此!他丈着力气大,一把就挤了进来,这卫玠丈着个小灵活,也不知道从那里钻出来的,也挤到了其身旁。
却见人群中,那叫吴大的中年男人死死地抱住一个衙役的右腿不放,这衙役怎么也抽不脚来,本想拔出随身的水火棍打在这男人身上,但想想太子殿下三令五申明令禁止的军纪,还是忍了忍收回了手,只能吆喝同伙把这家伙给拽走。本以为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可这才十多天的时间,因为恶意鞭打民众的事被告到衙门,就有不少同僚被辞退回家,回家之前还要吃一顿军棍。白吃一顿军棍不说,他这份差事可是拖了七大姑八大姨费了无数的心思才谋得,可不想就这样丢掉!
中年男子旁边一个中年妇女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儿子,跪在地上大哭道:“求求你军爷,放了我家狗子吧!我以人头作保,他得的不是瘟疫,这发病多日来,我和狗子爸日夜不离其身,若是瘟疫,我们两口子早就传染上了!我们家三代单传,就这一个独子啊,求求你们放了狗子吧!”那两个衙役,依然不闻不问,熟视无睹,这下的生死离别惨剧他们见得太多,早已麻木不仁。
“谁都知道那去了那官府隔离所,就是等死啊!我死也不会放了我们家的狗子的!”那妇女看到这两个衙役丝毫不通融,一个衙役虽是被丈夫抱住腿不能动弹,另一个衙役比那一个更要高壮上三分,却缓缓走来要抓走自己的儿子,她不得不向周围乡亲哭诉求情。声音如此凄惨,周边围观的乡邻早已都忍不住流泪,几个壮丁更是跃跃欲试,要上前阻止住这两个衙役,卫玠更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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