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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打张千玺、强吻张千菲,任让开学首日战绩斐然,神清气爽,可由于身上带伤,怕左教练过问,于是他没有到足球部报道,而是潜回了寝室。往日一直是自己独居的寝室,今天突然来了新主人,任让上下打量着这位新同学,他矮胖的身材,黑黑的脸膛上长着一双小眯缝眼,呆头呆脑。因此,任让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
“你就是阿让哥吧?他们让我跟你住一个寝室,真是对我太好了。”
“你是谁?”任让问。
“我叫周运鸿,是今年高一新生,被李雷大哥邀请进足球部。没想到刚一来,就能和头号前锋住一个寝室。”周运鸿高兴道。
“嗯。”任让虽然爱听夸奖,但认为上次比赛自己发挥并不出色,于是将周运鸿的夸奖当作逢场作戏,所以态度冷淡。
周运鸿继续说道:“还有,我和夜逸是一个班的,听李雷大哥讲,他虽然跟我一样是高一新生,却坐稳了球队主力,上次跟全市劲旅化龙桥中学比赛,他发挥非常出色。阿让哥,给我说说他的事吧?”
从周运鸿的一言一行中,任让看出在他心里,觉得夜逸比自己更强。于是任让不爽道:“我对他的事没兴趣。”
“哦,好可惜。”周运鸿遗憾道,然后又开口说:“诶,你应该和李雷大哥很熟吧,给我说说他……”
听见周运鸿啰里啰嗦,任让赶紧说道:“停、停、停。”然后将手掌重重拍在他肩上。周运鸿直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将自己差点拍倒在地,接着任让说道:“下面我来规定咱们寝室第一条规矩,不准一直啰里啰嗦说话。”
周运鸿听奇怪:“哦,但是为什么要规定这种……”
任让抢话道:“第二条规矩就是,我可以无条件规定本寝室任何规矩。”
周运鸿点头道:“好,我想……”
任让说:“第三条规矩就是,我在忙的时候,你不准找我说话。而现在就是我忙的时候。”
周运鸿无奈道:“好吧,你忙完后我们再聊。”
于是俩人再也没说话,任让自顾自地玩起来,一直到了深夜,宿舍熄灯,俩人分别上了床。此时夜幕降临,月光透过窗,给寝室笼上一层银白色的光,四周宁静,只听得到初秋的寒蝉发出低鸣的叫声。
任让脑中闪过白天发生的一幕幕,痛打张千玺、胖揍黄毛、掀翻长毛,突然想到张千菲那张娇艳姿媚的脸,让他心脏狂跳不止,脸上火辣辣的。又联想到她那结实的后背,手上的触感似乎还在,还有她那红润的娇小嘴唇,让任让第一次认识到女生的嘴唇,原来碰上去是那样的烫和柔软。
吞咽了一口口水,任让感觉全身血液都流向了自己下体,一根勃勃生机的力量,在自己身体里撑开,让他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
享受这种感觉后,任让继续探索着记忆,想重新找到情节,让自己再次快乐。却突然想到,当时自己脸庞曾经触碰到一个又冷又湿的东西。
“当时我吻她后,她好像哭了。”任让记起了情节,自己当时强吻了张千菲,引得全班同学轰动,然后他不知道如何下台,于是落跑了,在落跑之前,好像感觉到张千菲落下的眼泪。
一股愧疚之意在任让心中升腾,让他浑身不舒服,心里说道:“我是不是过分了点。唉,当时太冲动了,管他呢,以后我对他们几个好点就是了。”此时任让潜意思里,有一个念头诞生了,那就是对这一吻负责,对张千菲负责。
正当任让思考这个问题时,夜幕里发出一个声音:“阿让哥,我今天看你身上有很多伤?是踢足球造成的吗?”
任让这才意识到,寝室里多了一个啰嗦的家伙,于是不耐烦说道:“不是规定不准说话吗?”
周运鸿却说:“规定是在你忙的时候不准说呀,现在马上要睡觉了,不算忙吧。”
任让气道:“睡觉也算我忙的时候。”
“哦。”周运鸿失望道。
寝室又陷入沉静,任让正准备思考,却又听周运鸿说道:“阿让哥,明天我第一次到足球部,有点紧张,你带我好不好?”
任让心里不爽,但又不好拒绝,说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现在不准说话了。”
寝室再次陷入沉静,任让又准备思考,却再次听周运鸿说道:“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可以吗?”
任让不耐烦道:“烦死了,好吧,就最后一个,你问吧。”
“你和我一个寝室开心吗?”周运鸿用期望的口气问道。
任让无奈道:“开心,睡吧,不准说话了。”
“嘿嘿。”周运鸿开心地笑了。
终于啰嗦的周运鸿不再说话,任让安心思考着张千菲的事,却想不出个所以然,辗转反侧很久以后才睡着,梦中全是张千菲。
第二天,任让起床,敷衍地应付了周运鸿后来到了教室,见到了到处有包扎的黄毛,还有戴着口罩的刘海莲。他们都不敢与任让搭话,眼神看见任让像耗子见了猫似的。
任让心想:“才揍了人家,现在我主动去搭话也不好,以后找机会补偿他们吧。”
有一点引起了任让的察觉:“为何张千玺没来上课,昨天对他下手也没黄毛狠啊,真是个不经揍的家伙。”
这时有个老师来了,开始讲课,任让不再多想,投入到学习当中。
当课程进行到一半时,突然教室的门被敲响,班主任冯老师脸色铁青地走进来,任让意识到情况不妙,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也顺应了他的猜测。
冯老师将任让叫了出去,没有到办公室,而是到了开阔的操场,然后说道:“任让,你昨天是不是闯祸了?”
任让点头说:“是,我揍了张千玺。”
冯老师一听,神色难看,略作思考后说道:“现在他们家把你干的坏事,告到了校长那儿,你可知道我们学校动手打人,将人打伤,是会被开除的。”
任让一听,心里慌了,万万没想到事情的后果会如此严重。
冯老师看着神情变得慌张的任让,继续说道:“现在校长已经下令开除你,老师也是没办法,你自己走吧。”
任让提醒自己镇定,控制住了心慌,然后问道:“你说的校长可是齐校长?”
“正是。”冯老师道。
任让奇怪道:“我可是他大老远从北京请过来的,现在他要我走?”
“唉。”冯老师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你还是年纪太小,我把话给你说透吧。张千玺的爸爸可是副市长,你把他给揍了,莫说你是足球特长生,就算你是高考状元,他们家都能把你逼退学咯。”
任让激动道:“我TM又不是无缘无故打他,我是看他欺负班上女同学,才出面动手的,还讲不讲理啦。”
冯老师见他激动,小声说道:“你小声点,你听老师劝,别再把事儿惹大了,幸亏你是北京人,他张千玺爸爸再厉害,总不能去到北京整你,你就转学回去吧。”
任让一听大怒,大喊道:“转学就转学,老子不信你们学校不收我,老子就读不到书了。”随后径自跑了。
冯老师按不住他,又怕他继续惹事,只好跑去找左丘鹤,将一切事情告之与他。
左丘鹤听后心急如焚,马上找到上课的齐玉儿,嘱咐她去说服校长爸爸,然后自己赶紧跑去找任让。
齐玉儿来到校长室,齐校长一见是她,严厉骂道:“现在是上课时间,你怎么跑来了。”
齐玉儿怒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要逼任让退学。”
齐校长说:“他把张市长的儿子给揍了,还猥亵了他的宝贝女儿,闯下如此大祸,就连我都被连累了,他还不退学?”
“什么?”齐玉儿万万没想到,任让居然胆大包天,猥亵了张千菲,人家可是有头有脸的公众人物。
齐校长斩钉截铁地说:“张市长亲自打的电话,这还有假,我都被骂个狗血淋头。”
齐玉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态度变得诚恳道:“爸爸,帮我想想办法吧,要是任让离开球队,我们伊豆就没希望了。”
齐校长摇头说:“你还在想你的球队,现在要不把他惩处了,连我的位置都不稳了,他们张家是得罪不起的。”
见父亲不愿帮忙,齐玉儿赶紧快速思考着其他出路。
齐校长劝道:“玉儿,快回去上课吧,这件事你是没办法的。”
齐玉儿突然笑起来,说道:“谁说我没办法。”
“你倒是说说。”
齐玉儿自信地说道:“上次你不是逼我和香樟林那个胖娃交往吗?现在我答应你,我马上答应他的追求。若你不帮我,我可以叫他帮我。”
齐校长两眼放光,笑道:“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和他交往吗?那不用求他帮忙,爸爸就可以帮你,只要你愿意和他在一起。”
齐玉儿无奈道:“我有其他选择吗?”
原来上次在香樟林中学比赛,凯瑞就看上了齐玉儿,于是展开了追求攻势,却屡屡被拒绝。凯瑞无奈,只好出动家族力量,由于从小偏爱,凯瑞的爷爷出面找了齐校长,传达了两家修好的意愿。
突然收到显赫家族的橄榄枝,齐校长高兴地不得了,命令女儿答应凯瑞的追求,可齐玉儿个性强,又不喜欢凯瑞,于是说什么也不同意。这让齐校长非常头疼,后来遇到了任让闯祸这件事,齐校长故意不帮忙,看女儿是否出面,没想到正中下怀。
又说左丘鹤,他一人追出了学校,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不知从何开始寻找。
“这孩子去哪儿了呢?”左丘鹤自言自语道:“来到重庆,他就去过三个地方,伊豆高中、化龙桥中学、歌乐山疗养所。”
想到这里,左丘鹤便来到了化龙桥中学,这里只有高三学生,跟热闹的伊豆高中相比,显得格外冷清。左丘鹤找了一圈后,没有寻到任让的痕迹,于是他又打电话给了歌乐山疗养所,那边也称没有看到任让的出现。左丘鹤越发着急起来,此时已是中午,于是他只好回到学校,先与齐玉儿碰了头,得知她已摆平事情,左丘鹤心里稍感欣慰,于是又召集了足球部所有队员,下令放学后,全员寻找任让。
而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此时任让正坐在一辆不知开往何方的公交车上,看着车窗外陌生的街景,任让不知自己该去何方?
“你是伊豆高中足球队的?”任让身旁的男人问道。
任让转头看着他,只见他年龄约20岁,身高超过1米8,穿着黑色西服套装,手里提着公文包,像是一个上班族。任让又注意到自己,此时穿得是伊豆球队制服,大概这人是看这身制服才猜中自己身份的。
任让没有说话回应他,只是点了点头。
“真是让人怀念。”男人看着制服,双眼冒光。
任让问道:“你以前也是伊豆的?”
男人笑道:“算是吧?”
任让奇怪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吧是什么意思?”
男人摇头笑道:“往事不好再提。”然后又问:“姚逊现在出来踢球了吗?”
“姚逊?”任让回忆道:“没见他踢过。”
男人叹息道:“那真是可惜。”然后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诶,对了,现在是上学时间,你为何不去上学,往郊区走干嘛?”
任让这才知道这辆车是开往郊区,说道:“哦,我被学校开除了?”
男人惊得张大了嘴:“啊?”
于是任让将这两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这个男人。
男人听后评价道:“我觉得现在这些当官的,第一任务不是造福社会,而是管好自己孩子别给社会添乱。”
任让一听,对这男人心生好感,点头称是。
“不过我认为你的做法,也很不明智。”男人接着说道。
任让问:“我应该怎么做?”
男人说道:“我们是踢球的,应该以踢球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你见过那个踢球的会像你一样逃避?”
任让气道:“他们请我来的,现在又要赶我走,难道我还为他们踢球吗?”
男人摇头道:“你没有想清楚。”
“想清楚什么?”
“你踢球是为了什么?”
任让理所当然道:“为了能当职业球员,享受满场狂奔的痛快、勇往直前、还有进球瞬间的淋漓酣畅。”
男人笑道:“那就对了。你的踢球目的是为了你自己,而不是为了他们。”
任让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男人又道:“其实我读书时,跟你一样,也有足球的梦想。可是当时没有“天一校杯”,没有业余球员通往职业球员的道路,所以我现在混成这个样子,坐在公交车上去做销售工作。而你和我不同,你明明还有机会完成梦想,却因别人的原因就像逃避,所以我认为你的做法很不明智。”
任让完全认同了男人说的话,开心地露出笑容,点头道:“我明白了。”于是站起身来,准备下车,突然又想起什么,问男人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叫岳天文,是伊豆高中造假事件的主角。”
任让张大了嘴,笑道:“哦,原来如此。”
“快回去吧,少年。”岳天文说道。
任让点头道:“好的,岳哥,有机会来看看我们的比赛。”
岳天文点头。
“师傅,我要下车!”任让喊道,然后匆匆下了车。
岳天文看着任让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真羡慕你们的青春年华。”
于是任让回到了伊豆高中,左丘鹤十分开心,并告诉他事情已经摆平,学校不再追究。然后左丘鹤带着齐玉儿悄悄来到校长办公室。
齐校长问:“你们找我有何事?”
左丘鹤说:“需要您出面安慰任让。”
齐校长奇怪道:“自从你执教以来,从来不要求我做什么,今天单单为了一个任让,却来求我,为什么?”
左丘鹤解释说:“其他的事都比较容易办到,但是任让却找不到第二个,校长如果只是想将伊豆打造成强队,那可以不用管任让,如果想争夺重庆第一,那任让就是必不可少的了,这全都看校长您的打算来决定。”
齐校长思考了一阵,说道“我也想夺得重庆第一。”
左丘鹤点头说“校长如果想夺得重庆第一,就出面安慰任让,他就会安心卖命,如果不出面安慰他,任让会认为校长轻慢无礼,如果影响到精神层面,就不好办了。”
齐校长同意了,到结束训练的时候,来到了足球场,当着所有足球部的队员,温柔地安慰了任让,整个球队都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