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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灵子捧起她的脸,目光幽幽的望着她:“钱来来,记清楚,我叫蓝采和。”
柔软的触感自唇上传开,蜻蜓点水的一吻,玄灵子随即离开她的双唇,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她依旧愣神,玄灵子笑了笑。
有时候看她挺机灵的,有时候反射弧又意外的长。
做完案,玄灵子爬下床榻,麻溜的往外跑去,身后果不其然的爆发出一句怒吼:“臭小鬼,还老娘贞操!”
她追了倾颜数十世,好歹,要给她点补偿嘛。因为从今以后,世上没有她玄灵子,只有他蓝采和。
他已经不想再追在她身后了。倾颜已经变了,只是他仍然对她十分喜欢。
“离她远点。”淡薄的嗓音带着淡淡的不悦,自她身后传来。
“躲在门外听墙角,魔主大人真是好雅兴。”玄灵子止住脚步,回眸望向倚在门前容颜倾世的白衣男子,微笑着开口:“贫道不会像您一样望而兴步的,以后,贫道会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
楼冥目光微凉,美如神邸的表情不带一丝波澜,抬步径直走过她的身侧。
玄灵子站在原地,高声道:“魔主大人,贫道不会再放任你做出伤害她之事了。”楼冥脚步一顿,随即面不改色的出门:“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捏了捏拳头,玄灵子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
“今晚九王子要来。”
钱来来抬眼望向叼着烟杆的女人,嘴角一勾:“哦,你舍得让你挣钱的宝贝疙瘩这么快就被买走?”
“咱们的奴隶,就是以提供给王室为荣的。”楚娘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个烟圈,语气中带着些许茫然。
为了不被察觉,她早早回到了牢室,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如既往的躺在床榻上四十五度角仰望脏兮兮的天花板。
奴市肮脏的环境、互相炫耀的买主,在她耳里眼里无限放大,合上眼更是喧哗得让人无法入眠,堪比精神折磨。唉,想眼不见为净都难,难怪电影里的丧尸个个眼窝一片青黑,根本就是因为至死不能合眼留下的黑眼圈嘛!
听说丧尸得爆头才能死,想想自己以后被爆头的场景,未免有些忧伤――她这么可爱,要怎样十恶不赦的人才下得去手?真为那人感到悲伤。
一不小心又开始胡思乱想了,钱来来拍拍脸颊,蹲在床榻上望着楚娘,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既然如此,只要是王室就没什么差别吧?”
楚娘点点头:“嗯……”一看这家伙的模样就知道她要搞事情。
钱来来双手撑在膝盖上,支着下巴,满面春风的追问:“听说犁阳首领在北捷找到了嫡亲的妹妹长八公主,九王子就是为了带八公主挑选奴隶才来的王奴市场吧?”
与其说起追问,不如说是在引人步步深入。楚娘嘴角勾起个兴味的笑容:“呵,消息倒是灵通。”
待在这里头对外面的传闻还一清二楚……莫非是从每日接见的客人口中套出来的?能把买主哄得开开心心,心甘情愿的为她提供消息,手段不错嘛。
钱来来歪头。这有何难?她看得清人身上的怨气,这些“高官”身上无一不背负着人命,甚至有些没来得及被鬼差带走的鬼混还会缠着她让她给申冤,虽然她一个都没理。
握着这些人的小辫子,他们多少会有些忌惮,虽然太高调听到有人暗中想对她下手,但因为都听到了,轻而易举就能躲过。
顺带一提,每天都有大量游魂在奴市里徘徊,她甚至看到过鬼差勾魂呢。
“灵通不敢当,为人处世谨慎些总归是好的。”钱来来撩起额前碎发,漫不经心的开口:“只是您认为首领会更加重视众多王子之一,还是寻找多年的唯一的妹妹呢?”
“你想接近八公主?”楚娘心中一紧。
“嗯。”因为跟兰子希好歹是熟人,走走后台神马的……好吧她就是对兰子希的身世很感兴趣。
“你有什么目的?”若王室成员在王奴市场受了伤,后果可想而知。楚娘不禁放下烟杆,眯起的眼角显出几条皱纹。
钱来来却噗嗤一声笑了,包子脸瞬间生动起来:“目的?楚娘说得真好笑,目的自然是为了让自己生活得更舒适。”
她语气毫无掩饰,满满都是讽刺,楚娘这才安下心。她在想什么呢?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再怎么聪明也没这么大能耐伤到护卫森严的王子公主。
钱来来双手一摊,挑眉看着她:“小黑屋我住够了,该为自己寻个体面的主子了。”楚娘又叼上烟杆,摇头道:“公主一般会直接去挑男奴,你没机会。”
“公主要的只是奴隶,又不是****,楚娘何必纠结于男女?”钱来来立即反驳,引来楚娘一阵沉默。
这么说来……好像挺有道理的,话说她为什么要分男奴女奴?仔细想想,好像没这个必要嘛……咦?她现在是在纠结啥?
抬眼望向满脸期待的钱来来,她认命的捂脸:“记得将自己收拾得体面些。”
钱来来得逞的笑:“是。”
那么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她得去妥善处理才行呢。
“扣扣。”
门外响起敲门声,墨染百无聊赖的翘着二郎腿:“进来。”
这个点,大概是送饭的吧。好玩的人都跑了,她却得就在这应付愚蠢的人类,嘛,好歹这里还有前仆后继、不要命的人来陪她打架,她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的待在这。
门被缓缓推开,进来那人让她不禁眼前一亮,立马坐直身子冷嘲热讽:“哟,小兔子自己跑回来了?哎呀,猎物都送到嘴边了,我到底该怎么折磨好呢?”
钱来来一副送餐小丫鬟的打扮,拎着个红木食盒,不紧不慢的合上门,站在原地,盯着她一动不动。
“怎么不说话了?”墨染露出个恶趣味的笑容,翻身下床,在她面前踱来踱去,不住的咂巴着嘴:“呀啊~对了,忘记我盯着你‘好朋友’的面目了。真可怜啊,好朋友已经彻彻底底变了个人哟~呐呐,面对这张熟悉的脸有什么感想?”
说着说着,她发出尖锐又猖獗的笑声:“正愁找不到你人,你却自动送上门,钱来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一直一言不发的钱来来缓缓转身,微笑着注视着她:“苏缪她啊,有个非常蠢的毛病。”
“什么?”墨染被她的表情唬住了,不自觉的吐出口。
“那就是――”钱来来抬起右手食盒,随即,松手。
“啪!”食盒坠地的瞬间,上头的木制盖子弹了出去,盒口立马涌出一片黑色的蠕动的甲虫。钱来来微笑着继续:“六脚动物。”
墨染几乎是同时瞪大了眼睛,条件反射的后退数步,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怎……怎么回事?为什么身体不受控制了?
她怒视着钱来来:“你……”都还没来得及骂出口,眼见一只虫子朝她爬来,她瞬间大叫着跳开。
“果然呢,就算性格变了,习性是变不了的呢。”钱来来嘴角勾起个恶劣至极的笑容,一字一句的陈述:“苏缪,不,墨染仙子,小看人类可是会遭报应的。”
曾经苏缪甚至因为上生物课必须亲手接触蜘蛛标本而吐到休克,(嘴上说着讨厌还总打听苏缪的事听说苏缪在高中学校被排挤就找保镖绑架对方的愚蠢病娇少女。)又怎么可能对众多甲虫无动于衷呢?盒盒,来呀,互相伤害!
墨染浑身打颤,惊恐的盯着四处逃散的甲虫不住后退:“你以为,我会跟那个胆小鬼一样吗!?”说着手心燃起一团火苗,咬牙冲钱来来丢去。
“轰――”火苗瞬间将那人与虫子包围,她这才松了口气。
活该,谁叫她没事来挑衅她!?
“哎呀,是三味真火啊。”火苗里渐渐浮现出一个黑影,钱来来不紧不慢的走出来,感叹着整理整理衣摆。
墨染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没事!”不仅她没事,连虫子也……
“墨染仙子,虫子要爬进衣服里了哦。”钱来来友善的提醒。
“你、别过来!啊!”督见裙摆上的小虫子,墨染顾不上形象形象,一阵跳脚,最后急忙施展飘浮术。
“啪嗒。”身遭忽然冒出根铁链,将她捆住,而周遭的虫子和火焰也消失了。墨染懵了:“怎么回事?”钱来来蹲在她面前,笑眯眯的说:“这一代帝女,不容小觑哦。”
这些虫子不过是些小幻术,为的就是逼墨染使用法术。回来时桑椹给了她一张锁仙绳的法符,因着她不会仙法,只要对方使用法术就会引出锁仙绳。
她身上有桑椹施下的护身结界,火焰伤不了她。三味真火本是观音座下红孩儿的法术,墨染仙子偷偷将火种收进宝器里,因此方才她的三味真火没能触动符咒。
“呵……原来是她啊。”墨染冷笑一声,抬眼看她,厉声说:“哪又怎样?你忍心对这具身体下手吗?我也好她也好,我们都是同一个人!”
这是威胁啊?
不过她才不会像上一次那样傻乎乎的生气,引出体内丧尸的本性。她微笑着歪头,语气平静的商议:“把苏缪还给我怎么样?”
激将法不成,墨染转眼露出个哀怨又痛苦的表情:“还?要我怎么还?我是她逃避现实的产物,我又何尝想面对这些?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避世吗?这都是你们钱家害的!”
钱来来一愣:“我们,钱家……?”
Excuseme?
“害她家破人亡,变成遗孤的,不就是你的父亲钱清吗!?”墨染悲愤的握拳,暗中挣扎,锁仙绳却捆得更紧了。
钱来来蹙起眉头,摇头道:“不可能,你在说什么瞎话?苏缪变成遗孤跟老头子有什么关系。”
很好,看她的反应,似乎是有些相信的。墨染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咬牙切齿:“不会?Jade不也是他害死的吗?如果不是他,你会被关在别墅里十年吗?苏缪会过得这么煎熬吗?他,钱清因为被行动局调查,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杀了苏缪的父亲啊!”
“这就是你在这的原因?”钱来来声音有些颤抖,目光中染上几分不愿相信与挣扎:“因为苏缪没法在爱恨中取舍,所以……出现了两个极端人格?”
“呵,没错,一切都是你们的错!”墨染试图打破她最后一根防线,以近乎审判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钱来来低头,挤出一句话:“鬼……”
墨染:“嗯?”
“鬼才信你!”钱来来露出个冷笑,挑起她的下巴,狠狠的逼近她:“就算她讨厌我恨我我也要听她亲口说出来,本小姐喜欢的又不是你,干嘛要听你在这瞎****。”
墨染傻眼了。
喂喂,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真的好吗?这种情况下不应该自责内疚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击到死,然后给她可趁之机溜之大吉以后的剧情才有推动的方向吗?这么淡定是怎么回事如果没有反派怎能衬托出女主傻白甜的气质?哦天呐人生怎会如此艰难她只想做个高贵冷艳的心机gril怎么这么难?现在的反派真是越来越难当了莫非现在就要她领便当?她不服她的演技如此到位表情如此恶毒这不科学!
(此段可以忽略不看。)
(我知道你已经看了。盒盒。)
钱来来露出个谜之微笑。问她为什么不上当?盒盒,就是要以一种清新脱俗的气质迷倒众生。
“你……你就不怕苏缪恨你吗?”她说话都有些结巴。
“怕呀,”钱来来毫不犹豫的回答,脸上的厌恶更深几分:“但我更讨厌这么丑陋的表情出现在苏缪脸上。”
“你!”
墨染话还没出口,钱来来便站起身,眼神冷峻的露出手上的戒指。戒指上的宝石光芒大作,淡下来后墨染人已经不见了。
钱来来转转戒指,冷笑道:“进去慢慢玩吧,可别一下就受不了了,本小姐还有,大事要做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