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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脚下顿了顿。他看着蒋驭郎,右手拇指在雕金扇柄上轻轻地捻了一下:“那我……”
蒋驭郎眼角向下,瞥了一眼旁边的花月奴,示意她是时候说两句显示下存在感了。无奈花月奴只是抬头冲他无辜地眨了眨眼。
蒋驭郎立即收起心里的小心思,一本正经道:“世子若不介意,不妨向花家镖借两个人,花某必然挑出最适合的精英。”
江枫闻言走回到蒋驭郎身边,欢喜地不客气道:“如此,就麻烦花大当家了。”
蒋驭郎依旧没“舍得”把视线扫到江枫脸上。他正经八百地看着正前方,嘴里提醒江枫道:“既然如此,许锦绣四位前辈,世子大人带去也无妨!”都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虽然不知道安平侯是怎么请动这四个人的,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真把人打发了,还不定会惹来什么麻烦呢!
江枫知道蒋驭郎是在好心提醒自己,他欣然地接受了对方的好意:“这是当然。”
蒋驭郎却忽然微微挑了下眉角,一双锐利的眼睛扫向院中一簇花丛。然后江枫就听到他低喝一声:“谁偷偷摸摸躲在那里?”
江枫心里一惊,接着就看到自己的书童江琴从花丛后面走了出来,还微微地耸了下肩头。
不用江枫介绍,做过江别鹤一世儿子的蒋驭郎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不过十三四岁,也算眉清目秀的童仆是哪个!
对养育了自己一世的江别鹤,这个“绝代双骄”第一卑鄙无耻之辈,蒋驭郎却没什么特别感想。虽然他上辈子跟江别鹤狼狈为奸,一齐成就了武林至尊的霸业,不过父子之情是点点也没有!
既然没有父子之情,也就妄论由此而来的恨了!
不过现在,身为花月奴的大哥,n年后就要出生的绝代双子的亲舅舅,蒋驭郎“自觉”应该好好想想法子,提早弄死江琴这个鬼!
就是不知道弄死了江琴,让江枫一家四口d,从根本上颠覆了整本原著,系统会不会又一次借题发挥,驴自己一次!
蒋驭郎一面斜眼瞥着江琴,一面在心里噼里啪啦地敲起了计算器。可是敲来敲去,最终还是没有把握肯定系统的节操会和它的三观一样正直!
一时不知道该拿江琴怎么办,蒋驭郎决定先将这小子轻轻放过,等日后抽出手来再说!
“那么,花某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再打扰二世子了。”
见要说的话已经说完,蒋驭郎不愿意继续顶着江枫这张灿烂得过分的小脸,与对方呆在一处,只好拱拱手,拉着“白来一趟”的妹子,急急地离开了安平侯府。
蒋驭郎一走,江枫立刻松了口气:他总觉得蒋驭郎刚刚瞅他的书童,那眼神那视角,有那么点阴险、深沉的意蕴。
就在江枫这么想的时候,被蒋驭郎那“阴险”、“深沉”的视线逼得压根抬不起头来的江琴小书童,却猛然向江枫扑了过去。
江枫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琴扑到了半丈之外,整个人趴在了地上。然后就是“轰隆”一声重物砸地的声响在他刚刚站着的地方响了起来。
江枫的额头当即淌下了三滴冷汗——根本不用看,江枫也知道刚刚差点砸死自己的,九成九是天外飞石——这已经是老天爷今年朝他的脑袋砸下来的第九颗了!
“少爷,你千万要小心啊!”嘴里念叨了一句,江琴忙不迭地从江枫身上爬了起来。他一面扶起江枫,一面在他身上拍了拍,同时有些庆幸地说道:“幸亏花总镖头先走了一步!”不然被对方看到了,他家少爷“倒霉”的先天缺陷还怎么瞒得过去?
听到江琴似假还真的“庆幸”,江枫的额头上立刻又淌下了三滴冷汗。
这么想的话,这一次他的运气还真算“不错”!
蒋驭郎领着妹妹,出了安平侯府,转身就回了花家镖。一踏进镖局的大门,蒋驭郎就将三当家杜柯城叫到身边,嘱咐他道:“你去把花貂和鲁家那只狐狸调到京城,就说我将他们借给了安平侯,让他们去做二世子江枫的贴身仆人——叫他们从明天开始,就给我盯紧了江枫。”
花家镖能迅速壮大,靠的不只是明面上的镖师,私底下更是蓄养了一大批人。因为蒋驭郎善于钻营的个性,尤其喜欢收集下九流的名家。像现在被他点名的花貂就是一个使毒高手,而鲁家狐狸则是一个比狡诈的狐狸还善于藏匿的人才,将这两人送去江枫身边再适合不过。
见杜柯城点了点头,蒋驭郎继续说道:“再传信给欧阳风、欧阳雨,不论他们手上有什么事都放下,即刻潜入东瀛。”
“当家的是要他们查什么?”欧阳四兄妹是花家镖专门搜集消息的精英,一下子派去东瀛两个,饶是杜柯城也觉出其中有问题,立即出声询问。
蒋驭郎坐下,将下人递上来的茶水大口地喝了一杯,才恨恨地将茶杯丢到桌上:“这次出使的人,除了副使皇甫焌,没有一个是宰相的人。只几个像安平侯二世子那样的闲散人员,其他都出自宰相的敌对阵营!”这要没问题,骗鬼哦!
花家镖能有今日的成就,一大原因就是蒋驭郎擅长和官场中人打交道,同时他又从不过深地涉入朝廷的党派争端,始终坚持花家镖只是一个民间组织,一个根源上属于江湖的民间组织!
谁知道被安平侯这么一整,就被拖进了以宰相为代表的改革派与翰林院为代表的保守派之间的争斗中去了!
妈的,倒霉!怎么想都觉得被安平侯给黑了!
“当家的,你不会以为宰相会从中作梗吧?”一听蒋驭郎这话,杜柯城大吃一惊。但是回过神来他又觉得蒋驭郎这是在小题大做。
一路跟过来的花月奴立刻站到了三当家身边,冲老哥摇了下头:“宰相是大忠臣,才不会这么阴险呢!”就算她是一个小丫头,也知道推行“一条鞭法”的宰相,是为民为国的大忠臣、大好人!
蒋驭郎瞪了一眼花月奴,这才缓了口气道:“毕竟是朝廷派遣的使节团,宰相自然不会暗中破坏。”
“那大哥你在担忧什么?”花月奴追问。
蒋驭郎叹道:“你忘了我告诫过你的,咱们做镖局的,永远都要记在心中的一句话是什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花月奴回答得十分顺溜。然后她就走到蒋驭郎跟前,拉起他的左手,摇了摇。
花月奴一撒娇,蒋驭郎基本没辄。他无奈地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即便宰相无心害人,这份名单给我的感觉终究是暗藏凶险,不得不防。”
蒋驭郎扭头看杜柯城:“据我所知,自八年前开始,东瀛就已经闭关,宽进而严出。你告诉欧阳他们,务必查出东瀛突然做此国策的原因。至于其他异常之处,他们都是内行,自然会打理清楚。”
杜柯城点头,索然依旧迟疑,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蒋驭郎,转身匆匆离开。
花月奴依旧拉着蒋驭郎的手,晃啊晃:“那要不要我去将三叔叫来,将咱们随行出使的人换换?”
“不了,这件事等吃过了午饭再说!”蒋驭郎将空了的茶杯拿到了花月奴跟前:“你去给我弄杯糖茶,我的头从早起就开始晕。”见到江枫后,就晕得更厉害了——真是要命!
“晓得!”知道老哥身子骨其实比自己还弱,还有低血糖的毛病,花月奴一听蒋驭郎说头疼,立即丢开他的手,将茶杯接了过去,收了脸上的嘻笑,就赶紧往厨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