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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走在霓虹灯闪耀的大街上,他明白罪恶处处存在,他却不准备去做什么。试想一个正常的人长年累月的接触社会的最阴暗面他总会不小心的产生动摇的,所以得理解,秦天很同情那些犯了错的警察。他甚至很同情那些小姐,都是为了生存,只是每个人选择的方式不一样而已。自甘堕落也是一种方式,只是许多自命清高的人不肯承认罢了。
来到了“青竹”酒吧,秦天一低头就穿过喧闹的舞池径直来到吧台,只是指了一下,服务生立刻就递上一杯啤酒,不和他多说,秦天也没准备跟他多说,他记得秦天。
他一直都融不进那种喧闹,却也毫不介意在这种环境中喝酒。很快两瓶啤酒下肚,他点起一支烟,静静的抽着,目光觑着众人。
东南方向有个人鬼鬼祟祟,一看就是老手,很快他从舞池中趟过一个穿着牛仔裤的妖艳女人的钱包便进了他的兜里;西边坐着一个两个年轻人,男的是高中生摸样,带着眼镜,脸上是羞怯的色彩,那对面的女人就不一样了,有意无意的轻触着她的手,浓妆下一副狐媚的表情,很快就见那小伙子血气上涌了,他猛地抓住那女人的手,嘴里说着什么,于是两人便推搡着走进了包间;东边沙发上,几对小青年忘我的打着kiss,更是不住手上的动作。秦天有点想吐的感觉,他们五颜六色的头发看得自己发晕。管不了那么多,所以他自得其乐,喝吧,啤酒渐渐没味了。
“喂!”秦天叫了一声,指着二锅头,服务生利索的为他倒上。
秦天看中这间酒吧就是因为这里的酒水从高档到低档品种齐全,而且服务生显得很干练,没有什么废话。他慢慢品尝着烈酒的滋味,这跟喝啤酒不一样,先得让舌头适应了再让口腔接受慢慢吞进喉咙,顺流入胃,仿佛一团火到了胃里才燃烧。
“能请我喝杯酒吗?”秦天嘴里的酒没有咽下去,偏过头就看到了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个女孩,头发偏向一边,秦天根本看不到她的面容。这种人他见的多了,根本没有理她的意思,秦天咽下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她愣了一下,靠近他,用手捋过头发偏向另一边,把真实的一面对着秦天。
“来瓶x
o,算他账上!”她自己倒叫上酒了,服务生看着秦天笑了,手上却没停递上一瓶xo。她伸手去拿酒,秦天的手却压在了她的手上。
她使了劲儿没能挣脱,转过脸瞪着秦天:“你什么意思?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没风度的男人!你是不是男人?!”
秦天没理她也没说话,使劲儿拿下她的手,顺手递过一只空杯子倒满二锅头推倒到她手边。秦天把自己的杯子倒满盯着她那清丽的容颜举杯示意就干了,她傻了,秦天相信她的反应是正常的,他没钱更没风度,这都是他从来不回避的。
“唉,真倒霉。这一回我又输了!”她一仰脖子就把酒灌进了嘴里,秦天抬头就看见她痛苦的表情,接着就是拼命的咳嗽,弓着身子捏住喉咙跑开了,开玩笑,这可是正宗的二锅头。他其实早就看到她了,坐在南边的那桌,同伴是几个年轻的男女,打扮新潮正常,应该是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的大学生。
服务生笑着跟秦天说:“哥们儿,你还真是强人啊!你看着吧,那妞儿准跟你没完。”秦天嘴角动了一下,算是笑了。扭头,她又过来了,姗姗的,袅袅的,娉娉婷婷的步子,身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吧,穿着高跟靴子也有一米七了,黑色短裙,白色坎肩,乌黑长发,大眼睛,淡妆,低胸装露出银白色的十字架挂饰。
秦天的脑袋刺痛起来,记忆中有个身影把他环绕,他想抓住又化作云烟,只剩秦天的醉。他不敢抬头看她,她却径直走到他的面前,秦天不想说话,甚至忘了怎么说话。
她却又再次跟秦天搭讪:“喂,衰男。你害的我输了一个月的零食你知道吗?不过没关系,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开心得很,看你可怜的样子本姑娘就原谅你了。算了,我请你喝酒吧!”
她到底还是开了那瓶xo,为秦天倒上了一杯,她就开始喝起来。秦天看着那深色的液体,怎么也看不清自己的影像,秦天睁大了眼睛,疼了,他就闭上,他想睡了,秦天完全可以在这儿睡三天,所长英明之处就是让秦天看完资料再去上班,说白了秦天还是个挂名的警察。但秦天不习惯在这里睡,人太多太杂,他不喜欢。
“你喝啊!你这人还真不给面子
啊!”那女孩喝的有点大了就开始絮絮叨叨起来:“我的那些同学都走了,我还不想走。都是些……都是些什么人嘛,说好了陪我开开心心过生日的。一对对儿都有自己的事,我陆晓蕙要想找什么样的男朋友找不到?你说,你说是不是?啊?”她双手扳过秦天的头盯着秦天的眼睛:“陈立华,你告诉我是不是?!”两人四目相对,秦天发现她的眼中噙着泪水,模糊的眼把秦天当成了那个叫陈立华的男人。
“你说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家里有钱吗?不就是长得帅点吗?不就是学生会主席吗?可是你再优秀你也不能……也不能侮辱我的感情!”秦天扳下她的手,端起杯子,荡起一圈涟漪,脑中又是一阵刺痛,秦天就着那股痛楚吞下这名贵的酒。
她,陆晓蕙丝毫不管眼前的人是谁紧紧搂着秦天的胳膊死死地睡了过去,秦天拉拉胳膊没办法,只能坐在那儿折磨自己。秦天没有看她,这样的伤心地女孩他还能做什么?甚至安慰都懒得付出。
他注定是孤独的,每个人应该相信自己的宿命。
秦天把剩下的酒耐心的全都喝了下去,总感觉这越好的酒越没劲儿,她还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酒吧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服务生也伏在桌子上睡着了,秦天坐不下去了,胳膊隐隐在发麻。他拍醒服务生,付了酒水的钱,脱下那件才买不久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就抽身走人。
走到了门口秦天又折返了回来,看了一下就在她的兜里找到了手机,一按拨号键就出现了一个叫李玉玲的名字,秦天就按了,接通了,他听见了一个慵懒的声音:“晓蕙,这么晚了你在哪儿?还不回来睡啊?”
“她在‘青竹’酒吧睡着了,如果不放心的话还是来接一下吧。”秦天说话了,嗓音是沙哑的。
“你是?喂!喂……”秦天就挂了电话,没多说,这一次他真的走了,出了门甩甩眩晕的头辨明了方向秦天就往回走,半个小时左右他就回到了自己的窝。摸索着开了门没开灯秦天便一头栽倒在床上睡去。梦中出现了很奇妙的感觉,他的左手臂仿佛挂了千斤似的怎么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