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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的,她不应该因为他的靠近而紧张,加快心跳的,这种感觉,分明是……分明是只有恋人之间才会有的,就好像是很多年前,立言靠近自己,她也会心跳加快,可是……可是这个男人,他分明是聂昱谦,他是一个魔鬼,他对自己无恶不作,难道仅仅是因为今天晚上他偶然表现出来的那一丝丝的“温柔”,所以她就不能把持自己了么?
不,绝对不会的,她怎么可能会对这个男人……动心?!
动心?
怎么可能!
她用力地甩了甩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张嘴刚准备说什么,却是有另一道声音陡然插.入,让原本就惊恐不安的她瞬间紧绷了身躯,连呼吸都忘记了——
“大哥,子苏,你们这么晚怎么在外面?”
是聂立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客厅的正门口,身上还披着宽宽松松的睡衣,大概是听到花园里的汽车引擎声才匆匆赶下来的,不过睡眼惺忪的摸样显然也是被吵醒的。本↘书↘首↘发↘追↘书
子苏原本就惨白的唇瓣顿时剧烈一都,整个人像是触电一般,猛地从聂昱谦的身边跳开。那原本被他抓着的手腕也用力地甩开,她完全是一副心虚的摸样,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太过张扬,但是她没有办法镇定,尤其是这样的画面。
“子苏她身体不太舒服,我是从医院把她接回来的。”相对于她的紧张过度,聂昱谦永远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摸样,一字一句也是滴水不漏,“她说不想吵醒你,所以就自己开车去了医院,我正好有事情也去那边,看到车子我才知道原来她一个人去了医院,太晚了,她脸色也不太好,所以我就和她一起回来了。”
“子苏,你不舒服?”聂立言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伸手就抓住了子苏的手腕,借着客厅折射出来的光线,这才看出她的脸色果然很不正常,他担忧极了,“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叫我陪你一起去?这么晚了你还自己开车,你真是不听话!”
子苏不得不开腔,她很想要宽慰地对聂立言笑一笑,可是勉强挤出来的笑意却是比哭更难看,幸亏她现在的脸色的确是很难看,也就虚虚地掩盖过去了,只是她的声音却是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我……我没事,我就是……就是胃不太舒服。老毛病……”
“什么老毛病?你五年前也没有胃病的,怎么现在突然这么严重了?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病?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特别严重?医生怎么说的,配药了么?”
“我真的没什么事,而且你也说那是五年前了,我这几年,可能是因为工作太忙,所以一直忘记吃饭,久而久之就有了这个毛病。”
“你真是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和当年一样,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聂立言叹息一声,语气满是宠溺,“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饮食起居,现在这么晚了,先上去休息吧。”他顿了顿,眼角余光扫到站在一旁的聂昱谦,这才仿佛想起了什么,将子苏拥入自己的怀中,对聂昱谦说:“大哥,真的麻烦你了,下次子苏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说吧,我在睡觉也没事。”
聂昱谦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子苏不太舒服,我就算是出点力也是应该的。”
聂立言眸光微微一闪,也跟着笑了笑,“那怎么一样?大哥你是大忙人,子苏她是我的女朋友,这些事情怎么都不应该劳烦大哥的。大哥,很晚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他说完,扶着子苏就走进了客厅。聂昱谦站在原处,漆黑的眸子如同是浸满了夜的魅色,静静地凝视着那一高一矮的背影,一直等到他们走到了楼梯的转弯处,他这才慢慢地收回了视线,他双手随意地插.入了裤兜,低垂下去的眼帘却是波光汹涌,却又是在瞬间恢复了一贯的平平无异。
子苏心不在焉地被聂立言扶着上了楼,一直到了房间,她这才注意到那张大床上面一片凌乱,被单上面更甚至是有血迹,不过时间久了,已经干掉,但是触目惊心的很大一块,自然是不能逃过聂立言的眼睛。
子苏心头大跳,先前被撞个正着,好不容易才稍稍有些稳下来的心顿时又狂跳起来——
刚才走得太急,所以根本就顾不上整理一下床单之类的,没想到床单上面竟然还染上了那么一大块的血,现在又被聂立言看到,她面色惨白惨白的,是真的被吓怕了。
“子苏你——”
“我……我那个就是……就是那个来了。”
聂立言刚想开口说什么,子苏却已经张嘴打断了他的话。她知道自己的说辞其实没有多少的说服力,不过这个时候除了那个借口,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说的,也许撒谎都已经成了每天生活中的一种习惯,因此就算是如此心慌意乱的瞬间,她却依旧可以让自己慢慢地镇定下来——
“我刚才去医院之前就知道我那个……那个月事来了,对不起立言……”她面色又是白又是红的,说话虽是吞吞吐吐,不过更像是有些不太好意思,“我因为胃突然痛得厉害,所以收拾都没有收拾就走了,我原本打算回来再整理的,我现在马上去收拾掉。”
她挣脱了他的手腕,刚准备上前去,聂立言却是比她更快一步拦住她,“你干什么?一个劲跟我道歉,你又没有做错什么,这么紧张是干嘛?”
“我……”
“去休息。”聂立言伸手按在了她的双肩上,微微用力就将她推着往房间的门口走,“这里都成这样了,自然是睡不了人。你去我房间休息,我房间比你房间大,还有沙发,我还可以睡在沙发上照顾你,至于这边,明天让佣人来收拾就行了。”
子苏一听,顿时如临大敌一般,连忙停下脚步,“不行!”
“什么不行?”聂立言皱眉,有些不太高兴地看着她,“你还怕我会吃了你啊?五年前别说是我们待过同一个房间,那时候我们一起去爬长城,都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我也不会把你给吞下肚子,更何况你现在是伤病人士。”
子苏心头一动,那些过往的记忆,她以为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再去触动心底深处的那一根弦,这一刻,却是汹涌地袭来——
她当然不会忘记那个时候,那时候她和聂立言一起去爬长城,还是寒冷的冬天,那时候他们都在上大学,偷偷从学校跑出来,结果爬上去了就遇到了很大的风雪,那天就被困在长城的山脚下,结果还是聂立言找了一家农舍住了一晚上。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天色已经很晚,因为下了很厚的雪,她走得路多了把鞋子都给弄湿了,冷冰冰的穿在脚上很是不舒服,结果聂立言二话不说就背起了她。
她不知道那天他背了自己到底是走了多远,只记得一路上他一直都在和自己讲话,她还记得当时他说自己是猪八戒,背着媳妇,上了他的背,那么就注定是要成为他的媳妇的,这一辈子,她都跑不掉了……
最后找到了一家农舍,他们两人住了下来,晚上的时候因为没有多余的房间,他们必须要睡在一个房间,天寒地冻的,又没有暖气,她也不舍得让他睡在地板上。于是两人就着一张床,一条被子睡了下来。
那天晚上,她因为冷,还因为认床,所以一直都睡不好,聂立言就牵着她的手,一直和她说话,后来等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冰冷的身子渐渐回暖,最后才睡着了……
那些幸福对于她来说,都是举世无双的,她曾经真的以为自己会和这个男人走一辈子,让他背着自己一辈子,可是一辈子这么长,他们都没有好好地看好对方。一转身,两人却已经错开了太多太多。
她很想哭,却又不能哭,只能死死地忍住眼眶里面已经在打转的泪水,说话的时候,鼻音特别的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是什么意思,就算你今天晚上硬是要睡在这个房间,我也一定会在这里陪着你的,你自己选吧。”
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不久之前还有着她和那个男人欢.爱过的痕迹,就算她再无动于衷,她也骗不过自己的心,她已经很对不起聂立言了,难道真的还要让他继续在自己的房间里么?
这算什么?
她还不至于没心没肺到这样的地步。
她没有办法,只能妥协,“那好吧,不过我想带点衣服,一会儿想洗个澡。”
“我帮你拿,把你的箱子都带走吧。”聂立言放开她就去衣帽间找她的箱子,一边说:“这几天你就睡我房间,我要好好照顾你,瞧你那脸白的这么吓人,过几天我爸妈就要过来了,到时候你这种状态见他们,他们还以为我在虐待你呢!”
“可是我……”
“听话!”不等子苏说拒绝的话,聂立言已经收拾完了她的东西,拎着她的箱子带着她就往门口走,“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我说了,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任何越轨的行为,你难道不相信我么?我就是想要照顾好你,你要是拒绝,那行,等明天了再搬回来到你房间住,反正也就相差一层楼而已,你自己选。”
子苏一句话堵在喉咙口,看着聂立言那么坚决的样子,她到底还是说不出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