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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疼——”
“疼么?一会儿你就会觉得舒服了。「^追^书^帮^首~发」”
“聂昱谦,你这个变.态,你一定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地狱不是有你陪着么,到了下面,让立言知道你是怎么在我身下承.欢的,我倒是要看看,他还要不要你!”他没有发现,自己此刻的语气布满了浓浓的醋味。他在嫉妒,他因为她刚才的话嫉妒得发了狂,红了眼,是真的要把她的一层皮给揭了。
“聂昱谦,你——”子苏还想要再说什么,而他却开始不顾她的反抗,低下头强行吻住那紧抿着的嘴唇。
她这张嘴总是会说出太多让自己无法承受的话,所以他不要听!
但是不可否认,她的唇一如既往的柔软,可是此时吻着她,他却尝不到丝毫的喜悦与甜蜜。
“不要……”子苏终于恐惧了。
她从没见过这样子的他,哪怕是最初相识的时候,哪怕是闹得最不愉快的时候,他也不曾恶劣野蛮到这种地步。
可是今天,她似乎彻底惹恼了他。
“唔……昱谦……聂昱谦……你、你疯了!”她忍不住尖声怒斥。
她的瞳孔里倒映出的是聂昱谦冰冷的面孔,和他沉郁深晦的目光。
她觉得心口疼痛,仿佛瞬间就要被撕裂,连喊叫制止的声音都尽数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他这是在惩罚自己!
刚才自己口不折言说的那番话终于还是刺激到了他,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刚才说出那样一番话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力量。她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她也会觉得难受,胸口像是有一根哽着,怎么样都咽不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她其实并不愿意去深想什么,也许是那个答案根本就让人无法承受。
乌黑的长发纠结散乱在米白色床榻间,子苏闭上了眼睛,准备承受接下来最严重的惩罚。
其实怎样都已经无所谓了。
他的动作有多么的粗鲁,她不是没有尝试过,这些日子来,他偶尔对自己的和颜悦色的确是让人费解,可是现在一切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这样挺好的。
这样才是聂昱谦不是么?
这样才是凌子苏和聂昱谦之间的相处方式,他们两人就是两只尖锐的刺猬,唯一的生存方式就是刺伤彼此。
“睁开眼睛,看着我!”英俊的男人双手撑在她的两侧,而他深邃的眼底,除却了那些暴怒的因子,更多的都是浓烈的欲.望。
子苏整颗心都在颤抖,她觉得自己可耻。
明明是那样厌恶他的,可是身体对于他的触碰却是情不自禁地沉.沦下去。
不,不可以这样,他是聂昱谦,这个魔鬼是在惩罚自己,自己绝对不可以——
“不睁眼睛么?”聂昱谦兴致极高地撩.拨着她。
他嘴角扬起一丝邪肆的冷笑……
她躺在那里,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而从头到尾,她都紧紧地闭着双眼,不愿去看那个人,也不敢去看那个人。
他似乎是有好几次都想要让自己睁开眼睛,可是她就是不肯,最后他越发蛮横地折腾着自己,仿佛是在报复自己不肯看着他……
所有的一切都回归到了最初的原点。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子苏是真的受不了了,她哼哼唧唧地终于不得不出声,“不要了……不要了……放过我……我好……累。”
一晚上,四个多小时,聂昱谦每一分钟都数着,这个女人嘴巴就跟上了锁一样,怎么样都撬不开,她沉默地和自己作对的样子,让他觉得格外的不舒服,他就不信她会一直都不肯求饶。
现在,她终于出声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紧绷着的某一根线也跟着松了一下,压在胸口的那块东西也被搬开。
一切都结束而她整个人都像是一只小虾米一样,蜷缩在那一头,他能够感觉到她的肩膀在一抖一抖。
也许她在哭,不过也许她没有,因为她的个性总是这样的特别。
他顿了顿,让她面对着自己,她一开始还有点抗拒,最后他整个人贴上去,带着低低的威.胁声,“我不介意再来一次,嗯?”
她大概是真的被折腾坏了,整个人一抖,然后就顺势让自己扳了过来,她像只小鹿,湿漉漉的眼睫毛还贴在脸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拥有的,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尤其是怀里的女人,他总是觉得自己抱着她的时候是虚幻的。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感觉?
好像自从接触了这个女人开始,太多他以前没有过的感觉一波一波地席卷着自己,到了现在,他都不知道这样对她,到底是因为手足,还是因为……嫉妒?
嫉妒?
不可能!
他的双手像是猛然被什么东西给扎到了一样,倏地放开了她,然后极快地翻身起来,他皱着眉头的样子好像她已经变了什么洪水猛兽,他从地上捡起来自己的衣服,随手穿上,然后飞快地走出了房间。
子苏一直都紧闭着的双眼这才慢慢地睁开,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整个身子缩在被褥下面瑟瑟发抖。她慢慢地起身,然后找到了自己的睡衣,从衣服的口袋里找出了那袋小药丸。
黯然的眸光一点一点变得渴望,她知道自己还不能绝望,她要想办法逃出去!她一定要逃出去!~~~~~
珞席奕第二天早上开车来找聂昱谦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他竟然坐在书房里面抽烟。他手里还有一支烟,旁边大班桌上放着偌大一个烟灰缸,里面横七竖八全是烟头。看着柚木地板上那一层烟灰,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坐了多久。
珞席奕跟在聂昱谦身边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他,自然是十分的惊愕,“聂先生,出了什么事么?”
聂昱谦一晚上都没有睡好,那双眼眸深处都是布满了血丝,他听到珞席奕的声音,倒是若无其事地掸了掸烟灰,开口的时候,嗓音格外的暗哑,却只是问:“事情怎么样了?”
珞席奕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事情,沉吟了片刻,这才说:“昨天晚上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果然和我们之前预料的那样,美国那边已经有了动静。”
“是么?”聂昱谦表情淡漠,听到这个消息似乎毫不意外,他重新举起手来吸了一口烟,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珞席奕顿了顿,只好继续说:“不过同时我也查到了绉萧漠还没有离境,我想他应该还在c市。”
“他当然不会离开,美国那边的交易如果他可以顺利做成的话,他就可以东山再起,现在他躲在c市,也不过就是为了在交易之前找个时间把我这个眼中钉给除掉。”聂昱谦淡淡地开口说。
“聂先生,那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
“一年一度的赌局马上就要开始了。”聂昱谦还是那种不轻不重的语调,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请帖扔过去,“早晨刚送到的,自己看吧。”
短暂的安静之后,珞席奕皱眉开口了,“这显然是场鸿门宴,聂先生您要应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