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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站在主卧的卫生间门口,看着墙上的开关,睡觉之前明明所有灯都是开的,现在卧室、卫生间的灯都关掉了,我去按了一下开关,灯亮了,又按了一下开关,灯灭了,果然不是灯坏了,也不是停电,我又打开了卧室门,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所有的灯都用开关关掉了!
一阵寒意席卷了全身,我不禁打着冷战,这究竟是什么鬼!
毕竟天已经大亮,这时候我觉得没什么好怕的,拉卡窗帘,打开窗,然后在整个屋子里仔细检查,发现没有任何东西被动过的痕迹,应该不是招贼了,呵呵,我一定是梦游了,梦游的时候把灯关了,然后又梦到那个英俊的男人……我为什么会梦到陌生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模样过目难忘,还有他吻我眼睛的时候,我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一定是因为最近看吸血鬼日记看多了,才做这种梦,中元节已经过去啦,我要忘记昨晚,回归成一个科学的好少年,不对,花季少女!
我吃了昨天剩下的蛋糕,喝了一杯牛奶做早餐,又去卫生间打理一下自己的脸,经历了高三的洗礼,每天素面朝天,也该擦白一点儿了。
我把手机放在洗衣机上,愉快地大声播放着佳仁的舞曲,一边哼歌一边在洗脸池洗头发,说实话过了昨天晚上,我干什么都一惊一乍的,要是没有声音就觉得害怕。
我一直低着头洗头发,等冲干净头发上的护发素,我抬起头来,镜子被氤氲的水气蒙上了一层水雾,在我模糊的倒影背后,好像多了一个黑色的人形!
我吓得一个激灵,哆哆嗦嗦地擦掉镜子的水雾,镜子中只有我自己的脸,头发湿哒哒地滴水,背后是卫生间白色的马赛克墙,并没有什么黑影。
果然是昨晚被吓到了,干什么都疑神疑鬼的。不能再这样闷在家里了,会变成神经病的,我要出去透透气。
我把头发吹干,扎成古墓丽影版本的辫子,这是我最爱的发型,又不扯头皮,又简洁方便。穿上短裤T恤球鞋,背上我的大猩猩包,高高兴兴地出门,刚打开自己家的房门,大白天的走廊在我眼里都有些阴森森的。
我深吸一口气,锁上门出发。
打了一圈儿电话,好朋友竟然全都不在县城里,都出去旅游去了,果然只有我被双亲扔在家里看家……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今天总觉得看哪里都怪怪的,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似乎是因为有一些陌生的面孔?
我看到一个白色裙子的小女孩儿在街上乱跑,然后推倒了一个拎了很多东西的中年妇女,我心想这下熊孩子要被教做人了,可这个中年妇女就像没看见那个小女孩儿一样,只是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那个小女孩儿一直在一边站着,脸上露着得意的笑容,路过的行人也都像没看见一样,没有一个人指责这个熊孩子。
我瞪着那个小女孩儿,小女孩儿一抬头刚好和我对视,她看着我先是一愣,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我继续用眼神教育着她,可她愣了一会儿之后,竟然坏笑起来,阴森森的,不像是普通的小孩子,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小女孩儿皮肤惨白,身上的白裙子有些脏,而且脚上没有穿鞋!
这是怎么回事?
我走到他们旁边,刚想开口问小女孩儿她的家长在哪儿,小女孩儿撒腿就跑,转过街角就消失了踪影。
我问旁边的那个女人:“阿姨,您看没看见刚才那个小女孩儿,她跑哪儿去了?”
“什么小女孩儿?没看见啊,你眼花了吧。”
“哦……”
我一头雾水,街上还有一些神色怪异的人,偶尔对视,让我觉得心里有些发慌。
我是不是真的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在脑海中回忆着以前老妈领我去算过命的大仙们,有一个咋咋呼呼的老头儿住哪儿我还能想起来,不如去找他看看?反正看看只要20块的样子。
我坐上公交,连今天的公交车都阴森森的,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也许是我杯弓蛇影了。
终于到了终点站,没错,那个老头儿就住在这片城乡结合部,我凭着记忆找过去,虽然我不太认路,但他家太好找了,果然,离得老远就看到路边儿一座白墙黑瓦的平房,因为东北这边都喜欢用红瓦,就他家特立独行用了黑瓦,所以印象超级深刻。
还有印象更深刻的,就是他家门口那只看门狗。虽然我不养宠物,但对小狗小猫小兔子都还蛮喜欢的,不过这只狗真是只尽职尽责的看门狗,体型不大,应该属于中华田园犬,通体黝黑,天生一副凶相,见人就吠,上次来的时候吓得我直躲,还好这狗向来拴得很牢。
果然,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熟悉的“汪汪汪”从大铁门里传出来,还有牵动铁链子的声音。
我敲了敲大门,门没锁,我就推门进去了,打算贴着墙边进院子,这样它的铁链子不够长,够不着我。
我刚一脚迈进大门,不禁看了黑狗几眼,结果今天真是见鬼了,它本来早就狂吠着冲到门口,项圈上连着的铁链都被拉直了,铁链再长一米它就能咬人了,结果我和它对视了一眼,它竟然像受了什么莫大的惊吓,夹着尾巴“呜呜”地逃回了院子里的狗窝。
我一脸迷茫地站在门口,直到老头儿亲自出来看什么情况,他和记忆中差不多,黑布鞋,藏蓝色的裤子,白色的老头衫儿,梳着花白的背头,佝偻着后背,显得和168的我差不多高。
“江大爷,您好。”
“你是?”他皱着眉头看了看他的小黑狗,又狐疑地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我和我妈来过,我妈叫宫燕,您有印象没?”
“啊我想起来了,宫女士的女儿!”
“对对对。”
“你怎么自己来的?”
“我妈今天有事儿,让我自己过来看看。”
“那进屋说吧。”
我跟着江大爷走进屋里,屋子里一股焚香的味道,呛得眼睛疼。他坐在炕沿上,让我搬个凳子坐,我就随意坐下了。
我环顾四周,看到了佛龛,奇怪的是上面供奉了三个葫芦,中间大,两边小,不知道这是哪路神仙?
“丫头,你叫逄什么来着?”
“我叫逄淑男,贤淑的淑,男人的男。”
“哦,你今天来想看哪方面的事情?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对啊……”要是好好的谁会来这么远看。
“那你说说。”江大爷说着点燃了一支自己卷的旱烟,屋子里就更呛人了。屋子里光线很好,又有不知道什么葫芦神仙镇着,我稍微感觉的安心了些。
“昨天不是鬼节么,我去十字路口烧了纸,回家路上就开始不对劲儿,总感觉有人跟着我。家里的灯我记得我打开了,可不知什么时候又自己关上了……”
“哎呀,这可不妙了。一般撞见不干净的东西,都是做噩梦,或者身体发虚生病,疑神疑鬼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你确定真的有东西给你关灯了?”他瞪大眼睛看着我,本来就干瘦,这样看着我有点儿瘆的慌。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一说做梦我立刻想起那个英俊的男人,但这也不算是噩梦吧,而且,而且梦里他还亲了我一下,我可不好意思说……
“来者不善啊,你生辰八字是什么时候?”
“农历1997年7月15,昨天是我生日……”
“哎呀,这就更不妙了,你这生辰不好,等我查查。”说着他翻出一个泛黄的本子,是繁体印刷竖版字的,一看就有年头了,他翻完书就神神叨叨地说:“你是洞下水命,家族缘薄,命硬克夫,十八岁,廿三岁,卅一岁,四十六岁,六十二是大凶之年,有劫数,你这十八岁生日刚过就招了东西,真是阴气太重。”
“江大爷,你可别吓唬我,那我怎么办?”
“你这个得大办,我给你扎个替身,烧了替身和脏东西一起送走,不过你最好和你父母商量商量。”
“扎替身……”听着我都觉得瘆的慌,不用说,肯定是纸人儿,不知怎么的,说着说着话外边突然阴天了,我来的时候还万里无云呢。屋子里弥漫着焚香和旱烟的味道,老旧的发条钟表发出“咔哒咔哒”的指针转动声,我下意识地环顾着屋里,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看我。
“对,扎替身,你这发现的早,还没出什么大事儿,扎个假替身就行,就800,也不赚你小孩子的钱,主要就是扎替身和贡品的花费。你还是和你父母说一声,这种事情最好你父母知道,要不然我怕惊着你。你舅舅呢?”
“在吉林老家……”
“哎呀那可远了,这样还得我亲自给你烧,也不多问你要钱了,你先问问你父母,这事儿要是定了今晚半夜之前就得上南山烧,要么还不一定出什么幺蛾子。”
爸妈出门的时候给我留了不少钱,这个钱我还拿得出,这事儿要是和他们说,肯定让我等他们回来,我看了看外面诡异的天气,假装起身到外屋打了个电话,又回到屋里,说:“实话告诉您吧,他们出门了,现在在南方旅游呢,离得老远,我打电话问他们了,都说怕夜长梦多,就今天该怎么办怎么办吧,我这儿钱带足了,您放心。”
“哎,你父母也不知怎么想的,你把钱交了,再给我几根头发,回去等着吧。”
“这就完事儿了?”
“你本人不能看到自己的替身,要不就没用了。你放心,我和你父母认识这么多年了,肯定给你把事情办好。你记得,今晚回家把门窗都锁好,天一黑就睡觉,无论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都别起来。”
“好……”我把钱交了,扯下十多根头发交给江大爷,看他神色严肃的样子,总觉得他有什么没告诉我,说起来我也没告诉他我做梦的事情啊,但是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
走出房门,黑狗依然躲在狗窝里,都不敢正眼看我。我忐忑地走到公交车站点等车,连路上的野猫今天都要多看我几眼,真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