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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怕他的伤势加重吗?!
白锦帆给自己买了瓶奶茶,又给谢庭屹拿了瓶矿泉水,谢庭屹看到,中气十足的说道,“我和你要一样的。”
拿着矿泉水的手一抖,白锦帆默默放下,嘀咕着,“干嘛和我一样,老老实实喝矿泉水多好。”
没想到,谢庭屹耳尖的听到,立马说道,“一看到矿泉水我就想到你拿它给我敷脸敷了快一个月,我想喝才怪。”
“……”一秒沉默后,白锦帆发出一阵爆笑,“哈哈哈,你是不是想说一看到矿泉水就觉得这是你的洗脸水,是不能喝的对吧?!”
冷冽的目光笔直的望着她,等她笑完了,谢庭屹冷淡的偏头,赏了她一个没表情的完美侧脸。
“别傲娇啊,”白锦帆看他这个样子,更是笑得停不下来,“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你一说我就想到那个护工当时跟我说你对他过敏的时候,我憋笑憋得快要不行了。”
“嗯,不错,”危险的敛眸,谢庭屹冷冷勾唇,“当时看你的表情有点呆,还以为你在诧异,没想到你是在憋笑。好,很好。”
谢庭屹波澜不惊的脸看上去,却有些不怒自威,白锦帆看着一愣,笑容被生生逼回不说,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白锦帆付好钱,讨好的把奶茶塞到他手里,“我帮你把瓶盖拧开了,快,喝一口就不生气了。”
听她一副哄小孩的语气,谢庭屹还没来得及丢个冷眼过去,就被白锦帆笑眯眯的摸了头。
“……”眸色一沉,谢庭屹揪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得俯身逼近了自己,“你想找事?!”
沉寂的黑眸近在眼前,白锦帆清亮的眼睛也在他眼前。
谢庭屹攸的敛眸,对着她慌了一下的神情,莫名的觉得心软。
“我没想找事,就想哄哄你。”白锦帆扁了扁嘴,像是还没从突然的惊吓里回神。
心头一软,谢庭屹松开她的手,“以后不许再摸我的头。”
神情和语气有些严厉,白锦帆一怔,觉得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压倒性气势让人难以抗拒,便呆呆的服了软,“我知道了,对不起。”
淡淡的“嗯”了一声,谢庭屹又看她一眼。
一抹惊慌的红韵像晚霞染上她的脸,白锦帆是清丽洁白的云,干净得醉人心脾。
偏了偏脸,谢庭屹收回犀利的目光,白锦帆却以为他还在生气,狭促得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绞着手指,“我就是顺手摸摸,不是故意要去惹你生气的。”
闷哼一声,谢庭屹不理她。
白锦帆又道,“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谢庭屹转过脸,笔直的眼神明亮得像阳光。
小心的避开他的眼神,白锦帆觉得他英气十足的脸比阳光更刺目,“那你刚才……”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显然是有些被镇住了。
恼火的情绪渐渐消散,谢庭屹弯弯嘴角,没有解释。
呆呆的看着他脸上的那抹笑意,白锦帆皱了皱眉,小声嘀咕道,“怎么又笑了,感觉好像我很蠢似的。”
“你很聪明吗?!”谢庭屹挑眉反问,“没听说过男人的头是不能摸的吗?!”
认真的想了想,白锦帆摇摇头,“没听说过。”
和黄海泽相处的五年里,他偶尔会摸摸她的脑袋,涌进心里的暖意她一直记得,由于得到得少,便觉得是珍贵的,美好的,能让人觉得幸福又温暖的。
没想到,谢庭屹倒是不喜欢。
耸了耸肩,白锦帆浅浅的叹了口气,把记忆甩出脑海。
“不是要去吃饭?!”谢庭屹冷静的看着她,眼神稍稍柔了下来。
白锦帆点点头,走到路边去拦车。
吃完饭又去公园转了一圈后,白锦帆才带着谢庭屹回到医院。
302敞开的病房门,让谢庭屹眉心一紧,想说转身下楼,已经晚了。
“你们找谁?!怎么进来的?!”白锦帆已经丢下他,小跑了两步过去,病房里沉着一张脸踱步的男人五十岁左右,还有两个双手背在身后,一副……保镖的表情?!
白锦帆皱皱眉,来人和之前来看谢庭屹的完全两种感觉,她不敢确定这些人是什么身份。
“你是谁?!”男人眯着眼看她,眼神冷冰冰的。
谢庭屹在门外听着,把着轮子上的扶手,移到病房门口。
白锦帆在回他话,“我是这家医院的医生,也是住这间病房的伤者的主治医生,你们是?!”
她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因为那个男人的眼神凛冽得叫人害怕。
“我是,”谢天冷笑着勾唇,“你问问他,我是谁。”
目光笔直的盯着门外的谢庭屹,谢天迅速打量他一眼。
白锦帆回头看谢庭屹,小声问他,“是找你的吗?!有没有麻烦?!需不需要叫保安?!”
“不用理。”谢庭屹没什么表情,一双眼睛冷淡得厉害。
无声的看了谢天一眼,白锦帆沉默的走过去推谢庭屹进来,谢天看着,招了招手。
跟他同来的两个男人立马上前,想搀扶谢庭屹起来,白锦帆赶紧拦住,“他的伤势很重,现在还不能站立,得抬到病床上去。”
她的话,让两个大男人尴尬的对视一眼,赶紧半扛半抱的把谢庭屹弄上了病床。
等他们退回原位站立,谢天才冷笑一声,“你这个医生,倒是负责得很。”
“应该的。”白锦帆冲他微微一笑。
看清谢天眼里含着嘲讽,白锦帆才意识过来,他是在说风凉话。
脸上一囧,白锦帆尴尬的看了谢庭屹一眼。
后者没有表情,只有眉心轻轻颦起。
“这是谁住的?!”谢天绕到白锦帆的小窝旁,用来遮挡的帘子已经被掀开,露出小刘为她准备的小窝,床头一摞女人衣物,床底下拿来放东西的盒子也被翻开。
心里有些闷闷的,但白锦帆还是轻声回答他,“那是我住的地方。”
“一个女人,和男人同住一个房间?!”谢天的眼神轻蔑的扫过她,不无羞辱的说道,“你到底是医生还是陪护,还是别的什么?!”
“你想说什么?!”谢庭屹冷冷抬眸,声音低沉得像风穿树叶般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