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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朦胧,清雅出尘,犹如谪仙一般。恍惚间,司鸢似是看到了时亓懿的影子,心中难以抑制地一颤,渐渐走近,却看到他戴着月白色的面具,上面的紫花纹错综复杂,透着神秘而魅惑的气息。
她的视线触及他只露出的双眸,神色微怔,潋滟的眸中划过一抹失望。他的双眸竟与她的双眸如出一撤,皆是魅惑的桃花眸,只是他的桃花眸泛着冷漠疏离,似是尘世间的一切皆与他无关一般。
她抿着红唇走了过去施施然坐下,他的眸子微微掀起,她的容貌倒映在眼底,他的瞳孔微微一缩,心脏可疑地一跳,他微不可察地一蹙眉,轻轻抚上自己的心脏,旋即狐疑地看向了司鸢。
这个女子对他做了什么?为何他一看到她,情绪便会起了波动,而且,有节奏有规律跳动的心脏亦然开始紊乱起来。
司鸢坐下以后抬眸对上的却是这样的眼神,她的神色微微沉凝,话语清冷,“翊王为何这般看着我?”
“你好看!”毫无波澜的话语脱口而出,此话一出,即墨翊亦然微微一怔,冷漠疏离的双眸开始泛起了异样的情绪。
司鸢的眸光微凝,若不是她亲眼看着时亓懿被埋葬,若不是他的双眸与时亓懿的不一样,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以为他还在。
他的气质与时亓懿宛若一个人一般。
但人死不能复生,她整理了一下情绪,唇瓣轻轻一扯,笑意不达眼底,没有一丝温度,“翊王邀请我来,便是为了看我吗?”
凌页几人神色沉凝地打量着即墨翊,眉心紧紧地蹙着,莫名的便讨厌了眼前这个翊王,他与他们的王爷气质相似便罢了,竟然还公然调戏他们的王妃?!
“王爷?!”即墨翊身后的束越紧紧地皱着眉头,彼时不由地轻声提醒,他感觉王爷见了这个女子以后便开始古怪了起来,这是王爷性情大变以后未有的。
即墨翊微微敛神,他轻轻执着茶杯呷了一口茶,随即优雅地放下,一举一动尽显清贵的姿态,淡漠无波澜的声线缓缓溢出,“本王只是想看看,一个设计了沁阳的女子究竟是怎样的。”
话语一出,他浑身萦绕着显而易见的寒意,司鸢却视若无睹般莞尔一笑,绝尘的面容上没有丝毫心虚的表现,反而坦然承认,“翊王比你们的皇帝聪明多了。”
显然,面前的翊王要难对付得多,若当初去的是翊王,恐怕她的计划没那么容易成功。
“嫁给本王,本王便不计较你的算计。”即墨翊将脑中的想法道出,话语淡漠却透着一丝认真。他一看到她便有种强烈的占有欲,他从来不会遮掩自己的想法。
话音一落,气氛顿时沉凝,在场的人皆是瞠目结舌,诡异的气息弥漫,淡淡的话语惊起寂静的死水,久久无法平静。
“王妃早已是我们王爷的妻子,如今还怀有王爷的孩子,又怎会嫁给你?”凌页最先反应过来,眸光警惕地望着即墨翊,忙不迭为自家王爷宣誓主权。
“怀了?”即墨翊的眸光轻闪,视线缓缓落在她还平坦的腹部上,眸色晦涩不明。他自然知道眼前的女子是摄政王妃,早已嫁给了摄政王,但却不知她如今竟然还怀有身孕。
莫名的一抹羡慕嫉妒油然而生,他羡慕那个摄政王娶了她,又让她怀了孩子,但同时又有一丝嫉妒。
本以为凌页的话会让他知难而退,却不想半晌过来,即墨翊波澜不惊的话语再次砸下,瞬间掀起惊涛骇浪,“本王会视如己出。”
束越神色间是显而易见的愕然,他实在是难以相信,自家王爷不仅看上了人家的有夫之妇,还心甘情愿喜当爹?!
这一定是什么计策吧!一定是!
染更是瞬间炸毛了,他瞪大眼眸,眸中火光噼里啪啦地作响,面对这样一个光明正大挖他皇叔墙角的人还用客气?
下一刻,他鄙夷讽刺的话语随之响起,“那是摄政王的孩子与你何干?就你一个连面具都不敢摘下的人,说不定丑得无法见人,竟然还想与摄政王抢人,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即墨翊却是置若罔闻般,双眸紧紧锁住司鸢,显然是在等她的回答。只见她轻笑一声,桃花眸沉淀着冷霜,“翊王这是一见钟情吗?真是可惜了,本王妃既然嫁给了摄政王,便一辈子是他的妻子,本王妃也不会让孩子认其他人为父亲。”
她极为强调了“本王妃”几个字,意在提醒他自己的身份。且她一点也不相信这样一个人会对一个女子一见钟情,想必不过是他想让她不再为至宥王朝效力罢了。
“摄政王已经死了。”即墨翊的脸色被面具遮掩,只余下棱角分明的下巴,那双与司鸢相似的桃花眸覆盖上一层寒冷的冰霜,嗓音冷沉。
闻言,司鸢的眸光一凛,虚假的笑意一敛,她冷冷地抬眸,锐利的射向犹如冰锥般射向他,“在我心里他永远活着,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不允许你说他半句不该说的话。”
即墨翊只感觉一股酸涩涌上心头,那显然维护的话语令他的瞳眸微微一缩,沉吟半晌,他意味不明的话语响起,“你很爱他!”
“是!”坚定不移的话不假思索地流泻而出,司鸢冷冷地看着他。
凌页几人心中一颤,染看向她的眸光染着满满的复杂之意,季秦亦然紧抿着薄唇,微微垂下的眼帘掩饰了眸底的一切情绪。
他们对司鸢的意见渐渐地悄然褪去,即便是染这般怨恨她,彼时心中都不由地酸涩,又有一丝释然。
“王爷,你忘了我们的目的了吗?”束越见状不由地着急起来,他忙不迭开口提醒道。他家王爷可不是来相亲的啊!
即墨翊不过片刻便敛回了情绪,他轻轻抬手示意他知道了,旋即桃花眸又恢复了波澜不惊,如同死水般沉寂,他淡淡地凝视司鸢,“你可知与本王作为只有一个下场?”
“是吗?”司鸢漫不经心地道,下一刻,神色一凛,眸中泛起了嗜血的寒光,她凝聚一抹森冷的内力,冷冷地向即墨翊打去。
即墨翊眸光一凝,身形一闪夺过这一攻击,然而袭击接踵而来,司鸢冷冷地一击再次袭来。
两人就这般打了起来,下手凌厉果决,气场相撞,拉扯出骇人的寒光,冷风乍起,青丝飘扬,在空中划出了凛冽的气息,两人对持许久,轰然炸开,厢房内的一切尽数碎裂,他们同时退后了几步。
司鸢忙不迭稳住身子,才没有倒下,衣袖中的紫罗兰簪子跌落在地,响起了清脆的声响。
凌页几人担忧地上前,染亦然神色紧张地为她把脉,生怕她伤了孩子半分,嘴上还不断地呵斥着,“你就不该来,怀着孩子你还打架,伤了孩子怎么办。”
她不置可否,只是眸色晦涩不明地望着即墨翊,即墨翊的眸光落在了地上的紫罗兰簪子上,眸色幽深,看不出在想什么,他上前蹲下想要捡起那簪子,却被她快一步捡起,他的手尴尬地放在半空中,片刻后才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是——”
“夫君送给本王妃的。”司鸢将簪子收起,对于他怪异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
片刻,她清冷的嗓音砸下,“我们走。”言罢,她抬步离开,几人亦步亦趋地跟着。
束越正想上前阻拦,却被即墨翊横臂阻拦,束越狐疑地抬眸望着他,神色颇为气恼,“王爷,为什么让他们离开?”
那个女子挑拨离间,让他们沁阳面临两国攻打的危机,若不杀了她,如何对得起沁阳的所有人?!
难道——王爷真的喜欢上那个女子了吗?
“我要她!”即墨翊不容置喙的话语砸下,沉寂如死水的眼眸掀起了淡淡的涟漪。
“王爷!不可为了儿女私情误了大事!”束越瞪大眼眸,暗自恼怒,以往的王爷优柔寡断,手段不够狠厉,总是轻易放过了敌人,难得王爷死里逃生终于觉悟,手段亦然开始雷厉风行起来,他深感安慰,却不想如今王爷又开始为了一个女子置大局于不顾!
“她能够助本王。”即墨翊意味不明地说着,眼眸幽深,脑海似是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却快得令他难以抓住。
束越闻言却没有完全放下心来,“王爷,她是个有夫之妇,还怀有别人的孩子,您可以让她帮您出谋划策,但绝不能娶这样的女子,沁阳上下都不会答应的。且她方才已经拒绝您,您不该放她回去,放虎归山这个道理王爷您不可能不懂。”
“她很强。”即墨翊薄唇轻启,淡淡流露出了一句话。
“您明明可以杀了她,她的武功是高,但以王爷您的武功不可能只是与她打了平手。”束越咬牙,神色依旧愤愤不平,眼眸泛着不甘。他跟在王爷身边多年又怎会不清楚王爷的武功,以往王爷心慈手软,极少露出他的真实实力,才会导致那些人以为王爷好欺负,他跌落山崖,也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亲人下不了手才会让对方有机可乘,而绝不是他的武功不及那些人。
“本王的命令你只需听从,她会是本王的王妃,任何人不许动她!”即墨翊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桃花眸染上了一丝愠怒,淡漠的声线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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