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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杨奉思考之时,只见从外间缓步走上四名黄色衣服的歌伎,向王允、伏完、杨奉三人福了福身,便开始舞蹈起来。四人皆是容貌秀丽,身材苗条,犹如四只蝴蝶翩翩起舞。如此舞了一会儿,从门外又进来一名白衣歌伎,只见她容貌清丽绝纶,琼鼻樱嘴,冰肌玉肤,丰姿楚楚动人,风情万种,一身白衣覆盖之下,饱满玲珑的娇躯尽显那青春的活力,杨奉生平所见女子当中恐怕也只有王绵一人勉强能与之相比,看来她就是刚才那个传奇故事中的绝色哑女。
果如伏完所说,哑女的舞姿轻盈快捷,进退有度,旋转有序,肌骨柔韧有余,加上其容貌秀丽无双,娇躯玲珑轻盈,不禁令杨奉一下子迷失其中。自哑女开始起舞,杨奉的双眼便再没有离开过哑女身上半分,只是并无半丝淫欲贪婪之色,全是赞美惊叹之意。
见到杨奉的样子,王允、伏完二人略含深意地相视一笑,同时一点头。不知过了多久,哑女的舞蹈结束了,杨奉方才清醒过来,发觉王允、伏完二人都在含笑看着自己,杨奉不由老脸一红,连忙解释道:“果然如伏大人所言,如此美妙的舞蹈奉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便是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呀。”
此言一出,不但王允、伏完二人拍手叫好,就连正在谢福的哑女也不禁抬起头来,看了杨奉一眼,眼中尽是钦佩之色。杨奉一见,知道是这句经典诗句的问题,怕两人再刨根问底,连忙扭转话题道:“哑女的舞蹈虽然非常美妙,但是伴奏的声乐却是算不得是极品,充其量只是中上等而已,如此便使得哑女的舞姿显得有点美中不足。奉愿即兴弹奏一曲,作为哑女舞蹈的伴奏,也为二位大人助兴。”
伏完登时拍手称好道:“久闻献之文采了得,却不想献之竟然还有精通音律之能,老夫今日真是没白来呀。”
王允也想见识见识杨奉的琴艺,急忙命下人将琴抬上来,放在杨奉的桌前。调了调音,杨奉闭上眼睛,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然后便睁开眼睛,双手在琴弦上拨动,开始弹奏起来,哑女也开始翩翩再起舞。杨奉弹奏的是一首后世的《笑傲江湖》,而哑女却是根据杨奉的曲音起舞,整个舞蹈姿态全是由心而发,虽是初创,却偏偏又是完美之极,让人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一曲过后,王允、伏完依然沉浸在方才的音乐和舞蹈之中,连哑女也没想到这位纵横沙场、名满天下的青州牧杨大人不但能够出口成章,还能弹得一手好琴,当下对杨奉嫣然一笑,杨奉只觉得哑女这一笑,犹如春天时百花争艳,煞是好看之极,不觉看呆了。
哑女发觉杨奉呆呆的看着自己,顿时羞得将头埋在胸口中,久久不敢再抬头。看到哑女含羞的样子,杨奉更是看痴了,越看越觉得哑女之美,就连王绵也是稍稍逊色,男人心中充满野性的占有欲望突然在心中澎湃起来。好大如此过了一会儿,杨奉才猛觉失态,暗暗自责,今日怎得如此失态,岂非让哑女瞧不起。
于是,杨奉深呼一口气,将目光从哑女的身上转走,神态才慢慢恢复正常。这时,王允、伏完二人方始清醒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拼命鼓掌,不断喝彩。
伏完叹道:“没想到献之不但文才了得,打仗了得,竞然在琴道上还有如此高深的造诣,就算是和蔡伯喈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王允深有感触道:“正是如此。”
杨奉听到“蔡伯喈”三字,顿时想起了为了给卫家一个交待而远去江东遍寻逆徒顾雍的那个老头,心想,这个蔡邕不知从江东回来没有,焦尾琴恐怕也到手了吧,口中却谦虚道:“二人大人缪赞了,这种雕虫小技岂敢与蔡大人相比。”
王允一摇手道:“献之莫要过度谦虚,恰好过几日蔡伯喈就从江东回来,老夫自然会安排献之和蔡伯喈会上一会,孰高孰低,到时自有分晓。况且献之的年龄比蔡伯喈相去甚远,即便不如,也是应该的。”
杨奉急忙连连摇手,连称不敢。王允看了看站立一旁的哑女,对杨奉道:“老夫打算将哑女送给献之,早晚服侍在身侧,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伏完一听,故意戏言道:“哑女是可是京兆尹府中的至宝,王大人岂能忍痛割爱?”
这种事情杨奉当然不会拒绝,如果拒绝,必然会后悔终生。杨奉心中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只是担心如果自己表现得猴急反而会被哑女看不起,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还真是为难呀,一时之间杨奉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王允。
听到伏完的玩笑话,杨奉心中一动,道:“哑女绝色,天下少有,而且又精通舞技,更是人间难求的奇女子,大人既然忍痛割舍,奉欢喜还来不及,怎会有推却的道理,只是奉不知道哑女本人是否愿意?若是哑女不愿意,奉自然会尊重哑女的选择,绝不强求。”
古时,歌伎、侍女的地位是非常的低下的,犹如物品一般,所以一些高官贵人或有钱人将府中的歌伎、侍女相互赠送也是十分流行的礼节。但是,像杨奉这样的受赠方要询问被赠歌伎、侍女是否愿意,却是大汉数百年中从未发生过的事情,所以杨奉话一出口,王允、伏完、哑女三人顿时都呆住了。
好大一会儿,王允才叹服道:“献之每每一言,都能语出惊人,此问更是老夫闻所未闻,看来就是将天下第一才子的称号送给献之也不为过。既然献之这样说,老夫就尊重献之的意思,征求一下哑女的想法。”
其实,杨奉说了那句话之后,心中就后悔了。万一哑女是因为害羞而口是心非或者是因为不了解自己而不愿意马上跟随的话,岂非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但杨奉话已出口,不能再更改,也只能看哑女怎样说了。
听到杨奉的那句话,哑女心中更是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她在王允大人府中生长了四年,对这种赠送歌伎、侍女的事情早已是见怪不怪,若非是王夫人护着,只怕她也早就被人要走了。只是像杨奉这样还要询问歌伎、侍女愿不愿意跟自己回去,倒真是首次见到,哑女的芳心之中不由对杨奉这个人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而且,这个男人不但琴弹得好,长的英俊潇洒,更是听夫人说过,此人虽然年纪轻轻,却十分英雄了得,数月之内便平定了天下黄巾,更是在短短两个月之内就以两万军队的劣势平定了进犯青州的二十万黄巾军,因此而成为了大汉朝最年轻的州牧,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
虽然也能够从他眼睛中的欲望看出,他确实十分喜欢自己的美貌和舞蹈,并且有着强烈地占有自己的欲望,却是不像其他男人那样,见了自己的容貌之后,不但两眼冒火,嘴角更是口水直流,当场就向王大人索要。
这四年来,向大人索要自己的王公贵族,早就踏破了门槛,若非王大人夫妇宠爱自己,恐怕自己的命运也和其她歌伎、侍女一样悲惨,现在早就不知道身在何方了。只是,以前向大人索要自己的人的官位都比大人小,更何况王大人背后有大将军何进为之撑腰,这些人虽然遭到拒绝却也只能恨在心里,丝毫奈何不得大人。
倘若他日大将军何进一旦倒台,大人又能保护自己多久呢,还能为自己这个无亲无故的弱女子而不惜得罪上司么,即使大人愿意,可又能得罪起吗?眼前这个机会是那么难得,一来可以离开京兆尹府,使大人日后不必再为每每拒绝他人而心烦;二来,眼前的这个奇男子,竟然能说出征求自己这个下人是否愿意的惊世之语,肯定是可以托付终生的人,自己也就能摆脱像其她姐妹一样的悲惨命运。
主意刚刚拿定,就听到王允出言询问自己是否同意,当下哑女再不犹豫,轻轻一点琼首,随即便坐到杨奉身旁。杨奉的一颗心原本一直高悬着的,唯恐哑女摇头,此时见到哑女点头,心中高兴得连呼吸甚至都有点不畅了。
看到哑女坐到自己身旁,从原来为杨奉斟酒的侍女手中接过酒壶,杨奉只闻得一阵幽兰之香向自己这边飘来,令人沉醉。看到哑女如此举动,王允虽然心头也有一点失落,毕竟也能将一颗心放进肚子里,今日将她赠给了杨奉,不但笼络了杨奉,为自己树立了一个强大的外援,同时也免去了日后其他同僚向自己讨要哑女不得而得罪人的事情发生。伏完见状,则是大喜道:“英雄美女,千古佳话,古人不欺我也,来来来,让我等共同为献之抱得美人归庆贺一杯。”
得了哑女之后,杨奉心情甚是痛快,同王允、伏完二人又喝了一会儿,心中念及黄忠父子,不由出言问道:“方才听大人曾说到府中有一员猛将黄忠,不知大人能否介绍给奉认识一下?”
王允一愣,随即道:“这又有何不可。”
于是,王允便命人前去唤黄忠前来。
听到杨奉想见见黄忠,伏完心下透亮,故意开玩笑道:“献之真是贪心不足呀,得到子师府中一名绝色美人不算,还要打上子师的护院教头的主意,看来这次子师府中又要再少三个人的口粮了,如此好事,王大人应当感谢献之呀。”王允听后,心有所思,沉吟不语。
杨奉心中暗暗感激伏完,看似此老玩世不恭,却是心如明镜,如此一说不但避免了杨奉开口索要黄忠的为难,更是点了王允一下,让王允有一定的时间去思考此事。于是,杨奉故意解释道:“岂敢岂敢,只是小侄本也是习武之人,遇到了如此英雄,何况又是哑女的救命恩人,本应当面道谢才是。”
王允倒是没注意两人是一唱一和,叹了口气道:“汉升行事缜密,武艺超凡,自从跟随老夫之后,更为老夫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是老夫即将由昔日的京兆尹变成明日的御史大夫,汉升却也是只能在府中屈就护院教头,如此一来,倒也屈没了汉升的一身高超武艺。”
杨奉问道:“既然如此,大人可以推荐黄壮士出仕为官呀。”听了杨奉的话,王允并没有直接接过,而是端起桌前酒杯,向伏完、杨奉两人遥空一举,以为敬意,一饮而尽,伏完、杨奉忙紧跟其后。
杨奉放下酒杯之后,身旁的哑女连忙再将酒杯斟满,杨奉不由向她微微一笑,哑女顿时羞红了脸。这时又听王允继续道:“汉升是荆州南阳人氏,老夫年前也曾给荆州牧王荆写了封信,推荐汉升前去其帐下效力,奈何汉升因为独子黄叙的病疾一直无法医治而不断推后。”
杨奉顿时明白了,黄叙的病在此时的医疗水平,只怕是无人可以医治。待黄叙死后,黄忠因为有王允推荐在前,加上原本就是荆州人氏,必然投奔到荆州王荆帐下,没想到荆州牧王荆已被孙坚杀死,朝廷派了刘表接管荆州。这才有了刘表死后,黄忠先随刘琮投降曹操,后来又因为曹操逢赤壁大败,刘备巧得得荆州而跟随了刘备,一直跟随刘备入川,更在与曹操争夺汉中的时候立下了汗马功劳,斩杀了曹军大将夏侯渊,名震天下。
杨奉心想,这样的大将我岂能放过,当初在宛城的时候已经和黄忠失之交臂,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黄忠了。若是自己能够医好黄叙的病,还怕黄忠不乖乖就范,心念至此,杨奉心中便有了主意。
杨奉虽然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不露声色,问道:“不知黄忠之子黄叙得的是什么病,竟然四年之中都没有一个大夫能够将其治愈?”
王允听及此言,脸上有惭色,叹声道:“说起此事,老夫实在是惭愧。在这四年之中,老夫也曾遍请了各地名医,却是都不能治愈这种病,反而病情越来越重。所有的大夫都说,黄叙患的是肺痨之病,恐怕天下之大,没有人能够治愈此病。”
杨奉道:“小侄曾经听说谯县有一位名医,名叫华佗,其医术出神入化,能将死人医活,只是华佗先生终年在外为病人看病,行踪自是飘忽不定,大人可多派人手四处打探,一旦得知消息,立即请来为黄公子治病。”
伏完这时忽然接口道:“贤侄有所不知,早在两年前我等就将华先生请来,但此子的病症世所罕见,连华先生也无可奈何。因为此事,华先生也引以为生平恨事,发誓若不能治好小黄叙的病便终生不再行医。于是,华先生便在子师的府中住了下来,遍阅医书,希望能找到治病的良方。半个月前,华先生因为家中老父去世而回谯县处理后事去了,估计再有一个月就回来了。”
杨奉心中十分惊讶,竟然会有这样的事,心中更是慨叹华佗的迂腐,因为一个人的生死,而耽误了天下千百人的性命。其实黄叙所患肺痨病也就是现在的肺结核,说起来并不难治,只是限于当时的医疗水平,所以就连华佗这样的名医,面对这种疾病也是束手无策。
正在这时,黄忠进得堂来,却见其三十二三岁左右,阔面宽额,双眼炯炯有神,长须过颈,龙行虎步。杨奉心中不由暗赞一声,好一个蜀国五虎上将之一的黄忠黄汉升。只见黄忠上前向王允、伏完二人行过礼后,王允便令人为黄忠新添加一桌酒席。
待黄忠入座之后,王允便指着杨奉道:“汉升,这位是新任的青州牧杨奉杨大人,当今少有的少年英雄。”听到杨奉的名字,黄忠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敬佩的神采,但也只是一闪而没,却被杨奉捕捉了个正着。
于是,黄忠不敢怠慢,连忙站起身来向杨奉见礼,杨奉也起身还礼道:“奉方才听王大人说到黄壮士不但武艺高强,更有不畏强暴,行侠仗义之心,单此一点就足以令杨奉钦佩万分。”黄忠连称不敢当。
王允道:“杨大人虽然年少,却是英雄了得,不但平定了各地的张角之乱,更是在短短半年时间之内,再添北海大败褚燕、青州扫平管亥的丰绩,成为了大汉朝数百年以来最年轻的州牧大人。”
黄忠点了点头道:“忠虽然身在洛阳,但对于杨大人在荆州、豫州、衮州、冀州、青州各地的英雄事迹,也早有耳闻。今日有幸得见杨大人真颜,实在是黄忠三生有幸。”杨奉连忙逊谢一番。
两人见面后寒暄得差不多了,杨奉便话锋一转,明知故问道:“汉升既有如此本领,为何不投身军旅,为大汉效力?”
王允、伏完听得杨奉如此明知故问,微微一愣,随即便想到杨奉必有下着。黄忠答道:“并非黄忠不愿为国效力,实在是犬子黄叙患疾多年,忠只有这一个儿子,所以黄忠之心便只在犬子身上,顾不得其他许多了。”
杨奉又问道:“对于令郞的病情,不知华先生是怎样说的?”
黄忠微微一叹气道:“华先生说,若是每天都服用华先生的特殊药物,也只是能再多活十年。十年之后,忠便再无牵挂,定要投身军旅,为国效力。”
杨奉心道,十年,黄叙死后,黄忠南投刘表,就已经四十多岁了。可惜那时王允早已经死在李催、郭汜手中,况且荆州是个非常看重关系网的地方,王允写的推荐信是写给原州牧王荆的,王荆已经死了,而且王允也死了,刘表岂能会买一个死人的帐,难怪黄忠在刘表那里一直待了十多年不受重视。
杨奉微微一愣,随即问道:“当年南阳张曼成设计诈死,太守秦颉中计,即将全军覆没之际,张曼成却死于飞箭之下,这位射死张曼成的英雄更是率领数百人拼死断后,才使得秦太守能够率领两万人马突围,不知这位英雄是汉升否?”
黄忠听到杨奉说起此事犹如刚刚发生一样,心中也是敬佩,躬身道:“大人过奖了,正是黄忠。”王允和伏完并不知道此事,如今听起来,颇为不可思议,二人对视一眼,均是没想到黄忠竟然在黄巾之乱中还立有这样功劳,射死张曼成足以获得一个太守的职位,只是从未听黄忠提起过此事。
得到黄忠的回答,杨奉解了心中多年的疑惑,端起桌前酒杯向三人敬了一杯酒后,随后说了一句令王允、伏完、黄忠、哑女四人极度震惊的话来:“倘若奉能够治愈令公子的病,不知汉升今后又会有何打算?”
黄忠“嚯”地站起,神情甚是激动,以至于说话有点语无伦次:“此病连华先生都……大人若是真能够医好犬子的病,黄忠夫妇愿做牛做马以报答大人的恩情。”
王允疑惑地望着杨奉,道:“诊病需要望闻问切,献之仅仅是问了问病况,尚未见到病人,竟然如此肯定能够治愈黄叙的病吗?”这句话正是堂中数人心中所想,杨奉见到大家都是一副半信半疑的神情,微微一笑,对黄忠道:“不知令公子现在何处,可带奉前往一看。”
不一会儿,在黄忠的快步带领下,杨奉五人来到了黄忠的住所,由于黄忠现在是王允府中护院教头的身份,所以居住的地方是在王允府中。为了让黄叙养病,王允专门在府中为黄忠开了一个半亩地大的小院,并在院内种植了各类花草和草药,可谓是用心良苦。
众人一行刚到黄忠所居住的小院的门前,还未推门,便已闻见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道,待到推门进去,只见一名妇人正在院中煎药,那妇人也是三十岁左右,也属于上等姿色,想必就是黄忠的夫人龚氏了。
而内房之中不时传来一阵阵的咳嗽声,虽然不是很重,却是连咳不止。听到黄叙的咳嗽声,杨奉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黄叙所患的正是肺结核。哑女见到那名妇人之后,神情显得特别欢娱,连忙像小鸟一样飞到妇人身边,一把抢过蒲扇,煽起火来。
龚氏见到王允、伏完等人到来,连忙上前,正欲躬身行礼,王允却将她拦住道:“黄夫人不必多礼,令郎病情如何?”
听闻“病情”二字,龚氏神色一黯,恭敬地回道:“回大人,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好转。”
黄忠走上前,握住妻子的双手,激动地说道:“夫人,这位青州牧杨大人有良方可以治好叙儿的病。”
听到丈夫的这句话,龚氏呆了呆,好像是溺在深水之中的人见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突然一把抓住丈夫的双臂,激动的神情溢于其表,半天说不出话来。忽然,只听“扑通”一声,龚氏一下子跪在杨奉面前,抱住杨奉的双腿,泣声道:“大人若是能医好我家叙儿的病,贱妾愿为奴为婢报答大人。”
杨奉连忙将龚氏馋起,和声道:“黄夫人不必如此,奉自当尽力。”黄忠也过来将妻子搂在怀中,低声相劝。
这时,哑女也已经将药煎好,于是众人便一起进入内室。进入内室之后,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长相犹似黄忠七分,只是脸色焦黄,身体瘦弱,双目无神,更是不住的咳嗽,身旁放着一把木刻的大刀,此人就是黄忠的独子黄叙。
看到伏完、王允等人进来,黄叙想起身行礼,却又止不住连连咳嗽几声。哑女连忙将药放在床边的柜子上,上前轻轻拍打着黄叙的后背,想让他舒服一些。黄叙咳嗽完毕,看了哑女一眼,说道:“貂蝉姐姐,你怎么又来为叙儿煎药了,这里空气不好,你以后就别来了。”哑女连忙将食指放在嘴上,示意黄叙不要说话,以免引起咳嗽。
“貂蝉”,杨奉听到这两个字,浑身大震,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黄叙枯瘦的小手,急声问道:“你刚才叫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