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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关于周池的一切做的很隐秘,倘若不是怕军中哗变,宁致远也是不会告诉那十几名千户的。
将夜,周池和那些千户仍在宁致远的大帐中,自来到了固原,宁致远一直就是住在营帐中,和士兵们在一块挺好的,此刻听得一群人在表着忠心,宁大官人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周池此时也是十分高兴,他不怕死是不错,但能活着,谁不喜欢,何况又能再次看见自己的妻子女儿了,心里更对宁致远充满了感激。
“周池,明天你就带上家人和我到宁夏卫去吧,你的职位让孙毅取代,到了那儿你还是副总兵。”宁致远吩咐着。
“多谢大人。”周池说着,脸上露出一丝高兴之色,他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年,此刻换了一个地方,什么都没有失去,还是副总兵,也不再像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刻板神情了。
一群汉子听了也为周池高兴,也实在是不舍,于是都拉着周池要去喝酒,在军中这么做是不合适的,毕竟理论上这位周总兵才刚死,一群人这么欢快地喝着酒算是个什么意思?
明日将走,于是宁大官人在众人的怂恿下也是去凑了一伙,他看得出这些军人是出自真心而不是客套,他也不想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喝酒是男人之间最能增进感情的事情。
与之并列的还有一起嫖过.娼和一起当兵。
嫖.娼宁致远这辈子是不会去的,他的做法会是直接把让他有嫖.娼兴趣的青楼女子赎回来。
固原镇在周池的暴力经营下实在是不错,在过了军队进城的几天不适应期之后,宁致远见到了他的真实状况,比宁夏卫还要好,毕竟宁夏卫才刚刚恢复生产,抵得上中卫了,夜晚降临,有着不少酒楼在迎着客人。
所以为了这个,宁致远也不会杀了周池。
周池打扮了一番也没有人认出来,在一群军官中间,也不会有人仔细去看,举杯交错之间,大家都渐渐在回忆往事,更有着和周池一起杀过地主和官员的叙述。
时不时的被人敬几杯酒,但宁大官人还是算很有节制的,所以当十几名军官醉倒在包房中时,宁致远有些晕晕乎乎地回到了军营。
掀开了自己营帐,宁致远有些晃晃悠悠地往床边走去,想睡觉,很想睡觉。
床上被褥突然被掀开,一阵香风扑面传来,与之相随的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剑。
“狗官,去死吧。”娇呼声传来,宁致远从中听出了怨恨,但他此时更想骂人。
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在哪都能遇见刺杀,崇祯都没这么夸张吧?
下意识的连忙开始躲避,宁致远虽然算不得什么高手,但现在的身手也与他弱不禁风的外表极不相称,身子一闪,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这一次攻击。
剑锋没能刺中宁致远,来人显得毫不气馁,横着剑又是一划,让宁致远连连后退,剑还是划破了他胸前的衣服,还在并没有受伤,看着被划破的衣服,酒意一上来,他也恼了,避着剑就朝着对方扑去。
一个冲击那道柔弱的身影就被他压在了床上,然后宁大官人抓着对方的拿着剑的手腕,狠狠地朝着床榻边缘就撞了过去,三两下功夫,剑脱手掉在了地上,而此时外面的亲卫终于闻声进来了。
松下心来的宁致远此时才有些心思的打量着被自己压着的刺客,从阵阵香气和自己感受到的柔软触觉宁大官人知道对方应该是个长得不错的女人,而一看之后更是有些惊讶。
女孩看着和宁致远差不多的年龄,精致的面孔上此时带着愤怒和羞怯的表情,一张小嘴在死死咬着嘴唇,而眼神像只发飙的小兽,死死盯着宁致远,更奇特的在于女孩的头发,满头银白发让宁大官人错愕,更添加了一种熟悉感,让他感受到了一种现代气息,无名生出一丝怜惜。
但更多的是愤怒,来杀自己的人,他绝不会留情。
几名亲卫此时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这姿势,自己等人进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就想静静溜走。
“怎么会有人在我营帐里。”宁致远开口道,声音冷冷的,语气中更是有些愤怒,要不是自己有两下子,今晚还真栽了。
身体依旧压在身下那个女孩的身上。
亲卫们都是从宁致远的心腹,更有相当一部分是原先的金陵老伙计,此时听着宁致远的话,都有些惶恐,或者说是自责,这是他们大意了,竟然有人在他们眼皮底下溜进公子的营帐刺杀公子,怎么处罚都不为过。
“对不起公子。”亲卫们低下头说道。没有多说话,因为说任何话都是在解释和推卸责任。
周芷被宁致远压的有些下身有些发麻,又听着宁致远和士兵的对话,紧咬着的嘴唇重重吐出几个字。
“仗势欺人的狗官,狗官。”把士兵吓得都不敢多说话,果然是个狗官,还杀了爹爹,周芷愤愤然。
宁致远听着身下这个美人带着怨气的话语,有些疑惑,反贼刺杀自己该只是奉命行事吧,有这么恨自己吗?但也不多想,他不愿多想。
“公子是好官。”亲卫栗子小声说道,“是我见过最好的官了,”他正是此时那几个亲卫中的一人。
这话听起来有些像在拍宁致远的马屁,但宁大官人听起来确实很高兴,因为他从栗子语气中听到了真诚和对女孩话语的些许不忿,而此时正是最好的反驳。
虽然他并不在意身下这个刺客的看法,但在意自己士兵的看法。
“哼,好官,好官怎么会杀我爹,狗官,死狗官。”周芷在咬着牙发泄着,可是越骂却越悲伤起来,“爹爹,我爹爹被这个狗官杀了.....”
女孩在被宁致远压在身下哽咽着,看着却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让宁致远突然嘴角一挑,想到了某种可能。
“周小姐,”宁致远叫了一声。
“狗官,干嘛。”银发女孩哼哼着,没什么好语气。
宁大官人顿时明了,怒气消了一些,暗骂那群粗汉的要是不去喝酒不就没事了,周池就该回家了,现在在酒楼醉着呢,而这个女孩能进来的原因想必很大一部分是士兵们看着是周总兵的女儿所以没有阻拦吧,但这群亲兵也是有些大意。
“栗子,你们几个,出去吧。”宁致远想着便吩咐道,“罚俸三个月,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亲兵脸上一愣,不管怎么处罚他们都认了,但宁致远罚的这么轻更让他们心里不是滋味,默默退下去,决心以后不能出一点纰漏,否则就太对不起公子了。
帐中只剩下了床榻上的两个人,周芷恍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些惊慌,卖力地挣扎了起来,却没有丝毫作用。
宁致远看着身下那张俏脸,趁着酒意,他露出了一丝笑容,杀是不能杀了,但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
“周小姐,我现在告诉你两件事。”
女孩仍然在涨红着脸奋力挣扎着。
“首先就是周总兵没事。”
周芷停下了动作,有些错愕,然后反应过来就是脸上难以掩饰的喜色,声音也有些颤抖...“狗官你.....你...说的是真的。”
宁大官人有些无语,周芷还是在叫自己狗官。
点了点头,看着嘴巴微张的女孩,他继续说着,“周池是没事,但是你刺杀本大人就有事了。”
趁着酒意,朝着周芷那诱惑的小嘴,宁大官人低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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