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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雾川先生传给赵函墨太上心经后,赵函墨没发问,雾川也就只言不提,任他自己参悟。他也想看看,这学生到底悟性高到什么程度。
赵函墨宅在自己的止水居,参悟太上心经,足不出居所。
学生不来,左雾川时间闲暇。于是开始接见拜访者。
这第一个接见的人是福王世子夏颉。夏颉六年前被原武帝封为驰南将军,出兵西南五月河,成功收复了百年前列土自封的南固国。如今,夏颉统领南河军和京中一支守卫军,和禁军统领司方以及镇国将军陈毅致形成三大军事力量。
原武帝封武帝,他统治下,原国的军事实力空前壮大。如今,周边国家都不敢试原国之锋。即使是骁勇善战的北庭王国。
比起十年前还不到弱冠之龄的**贵公子形象,现在快而立之年的夏颉沉稳雍容又带着杀伐之气。俊美之极的容颜依旧,沉淀出了岁月的深度。他所经之处,常人一般不敢窥伺其颜。不过,赵府的下人们总是有几分不同的,他们的胆子更大一些,面对这样一个在战场浴血过的杀神,也能保持住几分平静的常态。这一点就连夏颉自己都注意到了。以往他到下属家中,家仆无不战战兢兢,如临深渊。丞相府的人果然是训练有素,比起其他人家来,果然不可同日而语。
事实上,下人们面对他之所以如此淡定,不过是被府上的赵三少锻炼了。赵三少全身那冻结空气的气场令人见之而怵。相比之下,夏颉再怎么威严沉杀,也是在正常范围之中,不像赵三少总是携裹着非人的气场。
夏颉来,是与赵璟茗一道,两人同上早朝,下朝后,夏颉要来赵府,正好与赵璟茗同行回来。
“雾川先生在三省居,世子殿下是直接去,还是在前厅,将雾川先生叫来?”赵璟茗问。
夏颉作为皇室之人,既是福王世子,又是驰南将军,地位十分尊崇,按尊位来说当是雾川先生亲来见他,不过懂事的人都该知道,雾川先生这样的隐士,当折节下交才是。
夏颉此人,人虽孤傲霸道惯了,但是对雾川先生却是十分景仰,也知道对其不能以权凌人。就连皇帝都亲自来赵府见他,其他人更没在雾川先生面前摆谱的道理。因此,夏颉道:“直接去雾川先生住处。”
赵璟茗和夏颉一起来到三省居,左棠已经听到脚步声,当人走进院子的时候,他迎了出来。
夏颉见到左雾川,先是微愣了一下。雾川先生一直是他景仰的人,但是却一直未曾谋面。今日见面尚是第一次。以往只听闻左雾川大才,乃是当时第一人,除了才名之盛,美男子之名也是世所皆知。今日所见雾川先生,其人气度之高华,风仪之美,果然不虚传言半分。
“先生风采,颉仰慕已久,今日总算见到先生。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夏颉谦然施礼。
左雾川上下一看夏颉,暗道此子不凡,说道:“将军风采,世人皆知。”
“先生与世子叙话,我先告辞。”赵璟茗出声道。
“丞相自去忙。”夏颉道。
赵璟茗离开,剩下夏颉和左雾川二人。左棠道:“世子请。”
两人进屋,分别落座。夏颉道:“先生,颉闻先生除了文才高绝之外,于武道上也造诣极深,颉近日专研武道,迟迟不能跨越宗师之境,想向先生请教。”
左棠微微点头,道:“世子何时开始从武?”
“二十岁之前只略学了些强身健体之法,二十岁之后始才专研武学。”
“世子所学功法如何?”
“上层,有前辈达到大宗师之境。”
……
连续数日,赵函墨专研太上心经,看上去十分痴迷,不过,他一直看而不练。但四五日过去了,他准备开始了。开始之前,他打算先去看望一下家中长辈。赵老太爷和赵太夫人在外避暑,不在家,是以不用请安。于是他先去母亲江氏处。江氏知道他去请安,笑容满面,亲自迎了出来。
赵函墨随其入厅,说了阵话,然后告辞,再转道翰墨院。
赵函墨到的时候,赵璟茗正在院子里打拳。赵函墨等了会儿,等赵璟茗练完整套拳法才走了过去。
赵函墨不常见到赵璟茗练功,但他知道,他父亲的武功其实颇为高深。现在,赵函墨入武道后,琢磨出来赵璟茗的武功至少是宗师级别。只是他鲜有动武的时候,一般人恐怕都想不到他其实是个武道高手。
“父亲。”赵函墨喊道。
赵璟茗点点头,道:“这几日,你都不曾出来,现在可是已经有所悟了?”
左雾川传授了赵函墨太上心经,赵璟茗当然知道。这太上心经,他也听说过,可以说是一本传出去会引起江湖一片血雨腥风的的无上功法。在这之前,赵璟茗都不知左棠得到了这部功法。
“嗯。”赵函墨点头。说道:“父亲,今日来看看你,明日开始,我当会闭关一阵子。”
“闭关修炼?”赵璟茗微诧,道,“太上心经深奥之极,一不小心有入歧途之险,你修炼之前当好好请教雾川先生,切忌擅自深入修炼。”
赵函墨:“我现在就去寻先生。”
“现在?你先生正和福王世子叙话。”
“福王世子?夏颉?”
“没错,你还记得。你当只在四岁之时见过一面。”赵璟茗道。
那年双兰会,赵函墨与隆真公主结怨。当天的所有事情,赵璟茗都仔仔细细地询问了随从和暗卫。赵函墨和夏颉等人见面,以及他和所有人的对答,他都问了个仔细。
“父亲,小时候的任何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赵函墨回答。
赵璟茗微微点头,看着赵函墨,露出慈爱之色,道:“你记忆超群,确然不大可能忘记。那你可还记得后来进宫之事?”
“父亲提这个干什么。”赵函墨皱眉,明显表达出对这件事情的不喜。
“墨儿,你这性格,就连九五之尊,你都……”赵璟茗顿了下,道,“这京城之地并不适合你,为父之意便是你不如随雾川先生而去,外面天高海阔,可任你逍遥。”
赵函墨一听这话,雾气朦胧的双眼聚集起光度,他缓缓道:“父亲,我已说过不会离家,你当时并未表达不同的意见,为何今日旧事重提?”依赵璟茗的个性不应该再提此事才是。
赵璟茗:“墨儿,你前段时间遭遇伏杀,这绝非偶然,也并非一件小事。这京中水深,你若无意官场,不若去往江湖之远。你如今学武有成,再有雾川先生在侧,安全自是无虑。为父也放心。”
赵函墨沉默了一下,然后语气平静地道:“父亲,你是不是查出了线索?”
“墨儿,你聪慧如斯,什么也瞒不住你。对你下手者,我亦不能对其如何。”赵璟茗走近,伸手拍了怕赵函墨的肩,道,“三儿,有些危险,时时潜在。你自己要警惕。”
赵函墨点头,也不问赵璟茗查出的线索究竟指向谁。很快就告辞离去。
赵函墨离开翰墨院,打道去了雾川先生的三省居。虽然先生在待客,但是他必得今日见到他,明天他就准备闭院潜修了。
赵函墨走进三省居院子,跟在雾川先生身边的那位一直低调无声的随从姜湖走了过来。“赵三公子。”
赵函墨看着他,道:“我来见先生。”
“三少爷稍等,我去回先生。”
赵函墨本不是个容得等待的人,不过先生既在会客,他自不会贸然闯去。
姜湖很快就回来了,对赵函墨道:“三公子,先生请您进去。”
三省居的大厅里,左棠和夏颉停下了话头。左棠看着门口,面露期待。夏颉知道来人是赵函墨赵三少,也很有几分好奇。小时神童,不知如今究竟是何模样。
赵函墨走进门,仿若一道银月,携万千流光而来。左棠是淡定的。从未见过现在的赵函墨的夏颉倒是真正一惊。
赵函墨走过去,目光极淡的略过夏颉。朝左棠道:“先生,明日我将闭关而修,会有段时间不能来见先生。”
“闭关而修?你……懂了几分?”左棠是惊讶的,这才几日?难道学生就看懂了那么深奥的功法?
“先生,大约是懂了。”赵函墨口吻十分淡然地说。
左棠看着他,好一会儿后,道:“一会儿,我考你一考,若是真有所得为师自不会阻你,若是尚欠火候,就听为师的安排。”
“可以。”赵函墨淡定地说。
左棠这才又看向夏颉,对赵函墨介绍说:“这是福王世子。”
赵函墨目光落在夏颉身上,却看着人不说话。
夏颉自他进来,就一直注意着。就连对方忽视的无礼都没放在心上。他只好奇至极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犹记多年前,这个小孩儿十分大胆。现在和那时似乎完全不一样了,但又似乎一切都没变。
一切似乎还如初。
“赵三公子,十年不见。”夏颉打破了安静。
“你好。”赵函墨回了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