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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李佑面临的最大问题,不是钱,不是装备,更加不是个人修为。他所迫切需要解决的,恰恰是人的问题。哪怕将不惧号修好以后,哪怕把装备全部制造完成以后,终究还是需要人手来操作的,不然难道凭着李佑手上这几十人便能将一艘云间舟开出去吗?
事实上,开还是能够将不惧号开走的,顶多是不能做太过复杂的机动动作,而且船员都难以得到足够的休息罢了。但是可以预料,下一次出航,必然是一次生死决战,要是这个状态的话李佑还不如抹了脖子来的干脆呢。
不惧号要达到最佳的战斗力,必须要补满额定的320名船员。其中至少需要100名专门进行战斗的武装船员,50名经验丰富的航行船员,而其他的船员也必须拥有合格的技能和作战能力才行。
更重要的是,现在李佑手里没有一名合格的船长,也没有一名优秀的导航员。缺了这两样的话,恐怕开出去不远就会出大事,天空之上也不是人们肉眼所见的那么平静的。
“伯利恒,你是长辈,见识肯定要比我们丰富一些,你知道怎样能够迅速的补齐我所需要的人手吗?”吃晚饭的时候,李佑终于放下架子,开口向伯利恒求教了。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李佑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是强龙,但是伯利恒至少算一个小小的地头蛇是足够的。
首先伯利恒年龄足够大,俗话说老而不死为妖,肯定不是李佑这种毛头小子可比的。第二,以伯利恒糟践金钱的神奇爱好,他在魔晶城开的炼金用品店能够开到李佑找上门来的时候,侧面说明了这一点。
可是伯利恒刚刚放下碗,要开口展示自己的博学的时候,道古却插嘴了。“要人手,去窑子不就成了,大把大把的。”
“此话怎么讲?”李佑嘴角一抽。
只见道古一口将碗里的汤都喝完,然后一脸猥琐的笑了起来,遮遮掩掩的走到李佑的旁边说起悄悄话来。
“什么,要我去妓院招船员,这样的船员我怎么敢要?”想也没想,李佑便一口回绝了道古的建议,既是情感上不能接受,还有另一方面考虑。“去妓院的,大多是商船的船员,这样的船员不仅成分复杂而且意志不坚定。要我带着么一帮人去拼命,被他们绑了卖了都说不定呢,绝对不可以!”
张魄邪也开始喝汤了,当听完李佑所言之后,顿时忍俊不禁的一口汤喷在了道古脸上。这汤喷的神准,悉数都给道古一人独享了,一点都没有溅到李佑的身上。
“蠢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也不去管道古和张魄邪打闹,李佑继续看向伯利恒,想知道这个曾经的卖队友专家有什么看法。而伯利恒只是沉默了一下,才皱着眉头道:“我所知道的办法,一没条件,二是你绝对不会喜欢。”
“如何说?”
“去奴隶市场购买一批船员奴隶是最有效的办法。”伯利恒见李佑并没有放弃要自己说下去的意思,便把筷子也放在一边,专心致志的讲解了起来。“事实上,奴隶是这个世界上最忠诚勇敢的士兵了,他们受着奴隶咒印的束缚,悍不畏死,与主人共存亡。而且随着漫长的战争,有很多专业人才成为了奴隶,其中就包括了大批的船员……。”
后面的伯利恒停了一下,并没有再说了,事实上有这两点已经足够李佑听懂了。
李佑沉吟了半晌,点头道:“你说的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但是我确实很抵触奴隶,谁还有更多的办法都可以说,不要都藏着掖着了。”
由于人比较少,所以现在所有人都是挤在一间仓库里,拼了几张桌子一起吃饭的。听到李佑这么问,一群船员纷纷低声交谈了起来,但是并没有见到有人站出来献计献策。
终于陆晴天阴沉着脸站了起来,淡淡的道:“我有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对于陆晴天,李佑并没有把他当作一般人在看待,他其实一直在考虑将陆晴天纳入自己的麾下。陆晴天有着令人侧目的法律天赋,要是白白放任,绝对是非常可惜的一件事。
此时见陆晴天主动发言,李佑自然一喜,示意陆晴天尽管说。
“首长……。”下午的训练中,为了强调这群重新捏合在一起的船员们的纪律观念,李佑要求他们统一称呼。对于级别,也就是职务比自己高的成员,一律叫首长,免得麻烦。但是很显然,大多数人都没有习惯这个称呼,至少对于陆晴天而言这个称呼远没有“老爷”和“大人”叫的顺口。
这并不能怪陆晴天,这个世界的规则已经将平民的习惯与思维方法塑造的难以改变了,他能够在这样一个社会中自己萌生人人平等的想法就已经了不得了。
“……,我觉得,你可以到酒吧里去试一试。”
“对啊。”这点醒了伯利恒,他恍然大悟的道:“一般舰队的船员都喜欢泡酒吧,因为他们的纪律性更强,不愿意触犯军规去妓院放松。而且最近被击沉击伤的战舰这么多,去酒吧里,说不定会找到不少像魔晶号的船员一样失去了工作的船员。”
陆晴天点点头。“我相信他们中一定也有希望亲手报仇的人。”
尽管已经计划好去酒吧招人,但也不能脑袋一热便这么直愣愣的就去了,终归需要有个规划才行。于是仔细的研究了一番之后,李佑决定把港口区划分10个分区,每个分区都由3到4个人负责去拉人。
天色已晚,而这个世界的照明情况使得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太多的夜生活可言,招人的计划便只能推到明天再处理了。
等到忙完了以后李佑才突然发觉,人似乎少了些,便走到外面去看。果然大多数人都在外面,围成一个圈子,不停的大喊大叫着。圈子里面两个人正扭打在一起,真是道古和张魄邪两人。
此时看起来张魄邪略占上风,毕竟纠缠在一起后体能的重要性便体现了出来,瘦巴巴的道古自然吃了大亏。尽管道古贱招频出,连猴子偷桃都用出来了,但是奈何张魄邪这人皮糙肉厚能抗。一点一点道古连动作都做不出了,整个人都被死死的箍住,只能在那里脸红脖子粗怒视着张魄邪。
围成圈的船员们一部分满脸笑容,春风得意,另一部分却是垂头丧气。
“道古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被张魄邪那个笨猩猩给抓住,害的劳资又输了10个铜板。”
一听就明白了,原来这还是不惧号上的老习惯了,全员好赌。从船长宋岩子到一个刷甲板的,无一个不赌的,只要稍微创造一点由头,船员们就能啸聚到一处吆五喝六,开一盘赌局。
这个毛病李佑在就发现了,那个时候李佑本着自己不参赌就行了的原则,基本上就是看个热闹而已。现在轮到他当家了,看到这一番情景,自然感受就不一样了。
前世之所以会禁赌,就是为了保护那些弱小者,因为这一种人一旦卷入赌博那就绝对会成为受害者。如果说宋岩子赌博,那也就算了。宋岩子这人四阶实力,只要自己悠着点,输再多他也输得起。
可是这一帮船员也跟着赌,要是一旦在外面被有心人下了套子,并以他们的赌债要挟他们出卖集体的利益呢,他们又能怎么办?
想到这一点,李佑从身边一人手里抓过一杆燧发枪,麻利的装填完弹药后,扣下了扳机。
“碰!”
这一枪顿时吓蒙了还沉浸在赌局中的人,只见扭打在一起的两人身边竟然多了一个小坑,李佑刚才那一枪竟然是冲着道古和张魄邪打的。本来打的正欢的道古和张魄邪自然不敢再打了,刚才那一枪鬼知道李佑是不是故意打偏的,要是再来上那么一枪就要命了。
众人都一脸茫然的看着满脸怒容的李佑,不知道李佑为何发火,在那一枪震撼下他们大多脸色是苍白一片的。
“我开这一枪,有两个原因。”一股冰凉的杀气从李佑的身上透了出来,让所有人的脖子一缩,因为李佑的夺天功真气天生就是由杀生之气。
别看夺天功真气在大多数时候被李佑用来救死扶伤,但随时它都能转化回它的本质——夺天功魔气!在邪道面前,没有什么叫做怜悯,天下苍生皆为血食,随时都有应该为邪修的道奉献出自己的血肉和灵魂。
邪修就是狼,而且是一匹孤独的狼,自然会让凡人有一种不受控制的压迫感,或者说恐惧感。
众人猛然发觉,这个看起来没成年的少年,事实上拥有者轻易毁灭他们的力量。一股自由放(河蟹)荡与轻视之心被收了起来,一种对于强者的恐惧被从内心深处唤醒,这是他们祖祖辈辈的基因中被种下的烙印。
他们不一定会任由强者欺凌,但是在必要的时候,平民不介意当一回“聪明人”。
“我告诉你们,在我这里,我不想再看到今天这样的景象。”举着仍然在缭绕着硝烟的火枪,李佑的话字字刺入众人的内心深处,就像要在众人心中留下永恒的烙印一般。“不要让我看到,本该亲如手足的弟兄之间相互伤害。更不要让我看到,你们在弟兄有事的时候,却像旁人一般冷漠,还在那里设赌嘲弄!”
“这两点,绝,对,不,允,许,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