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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待在医院,尽管已是深夜,路瑾还是打算回去。
她起身扯掉针头,躺得久了腿有些麻,脚一站到地上她就直接栽了下去。
暮泽刚走到门边就听到路瑾的痛呼声,他连忙推开门,看到摔倒在地的路瑾,顿时变了脸色,加快脚步上前,一把抱起她。
路瑾一愣,他怎么又回来了?
暮泽看了她一眼,深眸中带着几分火气。
“病还没好你要去哪里?”
路瑾底气不足的说:“我已经没事了。”
暮泽将她放在病床上,拉过被子替她盖好,动作生硬,一点也不温柔。
他看着她,心头有股无名火,“病还没好之前你哪儿也不许去!”
路瑾拧眉,“我不想待在这里。”
她试图下床,暮泽却一把将她按住,“路瑾你是在找死吗?”
他声音冷冽,路瑾瑟缩了一下,却依旧仰着小脸倔强的看着他。
现在的路瑾,真是让他恨得牙痒痒,暮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按响床头的呼叫器,“201病房,麻烦护士过来一下。”
护士小姐很快就过来了,看到这一幕,微愣,他们吵架了?
护士小姐走到床头暮泽才侧身让她,手却没放开,依然按着路瑾要打点滴的那只手,脸色阴沉。
护士小姐大概猜出了什么,一边重新给路瑾打点滴,一边念到,“路小姐,你男朋友也是为你好,情侣间小吵小闹都是常事,越吵越亲热,一会儿就好了。”
路瑾眉头轻皱,针扎进肉里,疼。
她手忍不住动了一下,暮泽下意识按得更紧了。
见两人都不说话,护士小姐又说道,“手都已经肿成这个样子了,千万别再任性自己取掉针头了。”
暮泽看着她又红又肿的手背,眉心蹙得更紧了,他咬牙切齿的说了句,“她就是欠揍!”
路瑾不语。
护士小姐看了脸色铁青的暮泽一眼,生怕他真的会揍路瑾似的,连忙说道,“家庭暴力是不可取的,相互之间多沟通沟通,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见路瑾老实了许多,暮泽放开她,转头对护士小姐说:“麻烦你了。”
年轻的护士小姐笑笑,连连摆手道,“没有什么麻烦的,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她看了看路瑾又说:“好好照顾路小姐,我去别的病房看看。”
路瑾卷缩成一团窝在病床上,看来,她想走是不可能了。
暮泽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他把灯关掉,脱下西装外套,掀开被子上了床。
感觉到床的那边塌陷下去,有具冰冷身体挨向自己,路瑾惊得就要坐起来,然而下一瞬,一双大手抱住她,继而是一双有力的长腿压制着她的,令她动弹不得。
路瑾气极,“你干什么!”
“别动!”
路瑾不听,挣扎着,“这是在医院!”
她难道不知道越动手就越容易肿吗?
隔着衣物,暮泽一口咬住她圆润的肩头,狠狠的,用了些力。
路瑾吃痛,想躲又躲不开。
他松口,故意在她领窝处吐着气,“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路瑾被他噎住了,他的意思是她思想不纯?
可他下面明明就……
感觉到她的紧张,他不再逗她,凑到她耳边说:“别乱想,好好休息,我没那么混蛋。”
路瑾听懂了他的意思,可之前睡了那么久,现在身边又躺着个男人,她哪睡得着?
两人挨得如此之近,鼻尖满是他好闻的体香,还夹杂着几丝烟味。
路瑾拧了拧眉,他抽烟了?
暮泽从白天到现在一直没合过眼,有些疲倦,他闭着眼睛想要睡会儿,可温香软玉在怀,又想到她说要分手,他心乱如麻,睡意全无。
夜里,很安静,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路瑾睁着眼睛,情绪有些低落。
许久,她出声,“暮泽,我想回家。”
细细的嗓音带着呜咽,带着鼻音,语气似祈求,听得人一阵心疼。
暮泽的心顿时软了下来,他下床开了灯,意料之中的,路瑾的眼圈泛着红。
她依旧侧躺着,含泪看向他,“我不想待在医院,我想回家。”声音很小,似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
胸腔里一直压制着的怒火在此刻已经消散,暮泽无奈的叹了声气,他真是拿她没办法。
叫来护士小姐,确认没什么大碍他才同意出院。
路瑾刚准备下床暮泽就过来一把将她抱起。
“我自己可以走的。”
暮泽看了她一眼,眼神凌厉,“刚刚是谁摔倒在床头的?”
路瑾抿了抿唇,无力反驳。
他抱着她一路来到停车场,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暮泽依旧没有放下她,路瑾抬起手把车门打开,他才将她放在车座上。
路瑾闻到很大一股烟味,她看见了仪表台上的一包烟和打火机,心里有些难受,他原先是来车里抽烟了吗?
暮泽也意识到车里的烟味有些重,连忙将车窗打开。
黑色卡宴驶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暮泽替她系安全带时路瑾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系――每次坐暮泽的车她都是习惯性的等着他帮她系。
上高速公路,拐了几个弯便到了华雅苑,路瑾下车,依旧是有气无力,但总归还走得了路。
刚走两步男人又将她腾空抱起,路瑾知道就算她反抗也没有用,索性安心窝在他臂弯里。
发现他走的路不对,她说到,“这是去你家的路。”
暮泽紧了紧抱着她的手,“我家就是你家。”
他说他家就是她家,路瑾的心被触动着,只是感动刚涌上心头,她的脑中就出现另一个女人的身影,伴随着她自信满满的话语——“你不用感到奇怪,在美国的时候我就有他家钥匙了,暮泽怕我来找他时他不在家,就把钥匙给了我。”
看着他的下巴,路瑾忍不住开口问他,“暮泽,你只对我一个人说过这句话吗?”
暮泽脚步微顿,语气不善道,“你觉得我还对谁说过?”
路瑾不回答,她察觉到了,暮泽的情绪很不好,似乎压抑着什么,是因为她说要分手的原因吗?
他抬步继续走,路瑾又只能看到他冷硬的下巴线条。
暮泽是直接将她放在了卧室的床上,但是路瑾真的不想睡,躺了这么久,头都睡晕了。
她对暮泽说:“我想到阳台上吹会儿风。”
暮泽看了她一眼,极为不悦,“你脑子是烧坏了吗?生着病还去吹什么风!”
“我已经没事儿了。”她起身欲朝客厅走去。
暮泽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血红着双眼吼道,“路瑾你就这么没良心吗?你生病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我多怕你出事?可你呢?突然说要跟我分手,现在还这么任性非要去吹什么风!”
路瑾被他这个样子吓得呆住了。
他手上用了力,顺势将她抵到墙上,背部传来疼痛,路瑾还没来得及痛呼他的唇就已经压了上来。
他狠狠地吮吸,用力啃咬,路瑾嘴唇疼得直发麻,用力去推他,却换来他更凶猛的对待。他宽大的身体压制着她,发了疯般惩罚着她。
她为什么要跟他说分手?她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暮泽渐渐失去理智,似头凶猛的野兽,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衣物……
路瑾何曾见过他这个样子?她着实吓坏了,慌乱的躲避着他的攻击。
“啊!”她突然痛呼一声,手臂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划伤了。
暮泽动作一滞,理智回拢,他连忙抓起路瑾的手臂一看,白皙的皮肤上多了一道红肿的印子,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腕——一块爱彼手表。
他两下解开,愤恨的扔在地上,过重的力道使手表与地面接触时发出巨大刺耳的声响,路瑾看着被摔得老远却依旧完好无损的手表,说道,“只是轻微的划了一下,不痛的。”
暮泽抬头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样子,一怔。
该死的!他怎么能在她生病的时候想着做这种事,还把她手臂划伤!
察觉到他的目光,路瑾连忙整理着衣服,可这哪还是衣服?被他撕得只能算得上是一块碎布,哪还遮得住身体?
路瑾双手护在胸-前,挪步到床边,上-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暮泽转身出了卧室,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支药膏和一包棉花签。
他坐在床头,将药膏挤在棉花签上,拉过路瑾的手替她涂抹着红肿部分。
手臂上传来清凉的感觉,路瑾望着他,他那双幽深的眸子分明透着心疼与自责。
路瑾听到心底最深处有个声音对她说,路瑾,这个男人是在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