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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赵飞恶带的那队伍练过二十世纪军队的抗暴术,不但没把赵飞恶的队伍冲乱,反而折了十几人。
赵飞恶喝道:“给我擒住这骗子。”
旁边刚才与他低声说话的那家将拈起一支长枪飞射向会兰思吐。
会兰思吐用手中尖枪一拨,就把飞来的长枪扫在一边。
投枪的家将引着数十几骑人冲了过去,会兰思吐率着数骑迎上,两边的人马呐喊着一拥而上。
赵飞恶正带着人保护车队,不想队伍的左侧山上突然万箭齐发,一下射倒队伍中数十人。
他指挥着队伍后退,队伍后面一阵骚动,原来队伍的后方又有人来偷袭。林代真哪看过这么多人打群架的,取下背上的曲剑就冲了上去。
这段日子跟着童姥练习‘破山令’里的剑功并非毫无效果,他从队伍后方杀入那伙偷袭之人的群中,竟一时仿若进入无人之境。
见自己成了个高手,林代真还道自己在拍电影亦或者在做梦,要不然他不可能随便一跃能跃一丈多。
那伙偷袭之人哪料自己的后方竟然杀出一个用剑高手,砍杀了一阵,见无法撼动赵飞恶的押运队伍,不停地有向一边山上逃的,领头之人怎么叫喝都无法制止。
林代真看那领头之人虽然蒙着面,但仿佛似曾相见,持着曲剑就剑随人上,与那蒙面人开始纠缠。
二人交手十几招,那蒙面人竟占着林代真的上风,林代真握剑的虎口都被震得发麻。
但那蒙面人看自己带来的人越来越少,不想与林代真纠缠,向赵家队伍前方杀去,想与前边的会兰思吐汇合。
林代真岂能放过他,跟在他后面追了上去。
追至队伍前面,赵飞恶正与会兰思吐交手,两帮人正在混战,林代真锁定自己的目标,咬着那蒙面人不放。
蒙面人哪见过林代真这么怪的剑术和兵器,看一边的会兰思吐应付赵飞恶十分吃力,感觉这趟可能无望。他正想溜进前面的小镇逃跑,一边突然杀来一支长枪,蒙面人向左闪出几寸,竟差点中了那一枪。
林代真看出枪的那人竟然是赵飞庭,看她穿成赵家家将一般,要不是她头上的帽子被人刺下,露出飘飘长发,真没人能认出她来,林代真忍不住道:“赵飞庭,怎么是你?”
赵飞庭道:“少废话,快把这人拿住。”
林代真不再犹豫,二人一前一后阻住蒙面人的去路。
二人联手围攻了那蒙面人十几招,竟对蒙面人无可奈何。
林代真打得十分痛苦,他没什么体力,突见赵飞庭只顾进攻不顾防守,林代真暗叫不好,感觉也不需要这么拼命的,保住押运车就行。
如此拼命只攻不守,若是被对方刺上一剑就完了。
那蒙面人果然抓住赵飞庭这个间隙,眼疾手快的向她腋下攻出一剑,林代真闪电般抓住赵飞庭的衣服硬扯开她一步,但蒙面人的剑还是准时的落在她的腰眼上。
林代真趁机打出“破山令”剑功里的一招“妖风斩”。
那蒙面人收招不及,只见挥来的这一剑快如闪电,“铛”的一声那蒙面人手里的剑掉在地上,握剑的手臂血流如注。
看赵飞庭倒在地上,林代真赶紧把她扶起来,只见她腰间不断有鲜血涌出来,他心里非常害怕,赶紧伸手捂住她的伤口:“赵小姐,你……你怎么样?”
赵飞庭指着蒙面人逃跑的方向道:“我弟弟还在,我没事,快去抓住他。”
林代真道:“不行啊,你在流血。”
赵飞庭还是不停地道:“我弟弟还在,他受伤了,你快追上去抓住他。”
林代真看用自己的手止不住她的流血,只能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紧紧地按住她的伤口道:“你弟弟还在那边打呢,没时间照顾你,他受伤了跑不远,我先帮止住血再说。”
赵飞庭还想再说什么,突然晕了过去。
林代真心想完蛋了,她不会就这样死了吧?不会是因为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来造成眼前这个古典美女意外死亡了吧?
会兰思吐见自己这边的人越来越少,一声大喝带着数十人向镇上的方向逃了去。
幸亏赵家的太夫孙平跟着队伍一起,赵飞恶见姐姐受伤如此之重,忙招唤孙太夫来察看姐姐的伤势。
林代真一直用手紧紧地按住赵飞庭的伤口不放,哪怕孙太夫在面前,他也道:“我不敢放手啊,她……她在流血,我一放手,血就会喷出来。”
在孙平的帮助下,终于止住了赵飞庭的流血,孙平道:“这一剑虽深,因止血及时,所以并无性命之忧,但要完全康复,估计得调养一段时日。”。
看着自己双手沾着全是赵飞庭鲜红的血液,林代真差点晕过去,赵飞恶怒道:“是谁伤了我姐姐?”
林代真想起刚才赵飞庭说过话,捡起一边的曲剑骑上马就追向蒙面人逃跑的方向。
追至镇上,天已大黑,林代真想赵飞恶带着一大队人马即将进入镇上,那蒙面人肯定不敢逗留在镇上。
出镇的路有两条,一条是开往金国的首都中都,另一条是迂回建州。
林代真想了想,选了那条迂回建州之路追了上去。
这是一条迂回建州的小路,林代真的马匹没走多远路就变得崎岖难行,他只能下马步行。
那蒙面人受了自己的剑伤,林代真断定他肯定逃不远。
追了半个多时辰,林代真远远的看见前面有一排灯光,原来这一带有人居住。
在一家老实巴交的农民的柴房里,林代真终于看见那喘着粗气的蒙面人,此时那人已摘下了蒙面,一看那人的模样,林代真恨恨地道:“完颜机保,果然是你。”
完颜机保阴测测地笑道:“是我又怎么样,若不是那贱人引我出招攻她,你又岂能伤得了我?”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林代真眼里就冒火星:“今天我就杀了你,替赵家大小姐报仇。”
完颜机保一个纵身翻向柴房的窗户,然后窜了出去。
林代真岂能让他再次逃走,追至窗口,外面突然射来十几点寒星,待他闪过追出柴房,外面不见了完颜机保的身影。
林代真料他跑不远,不停地又追上前去。
完颜机保就像一只跟猎人玩大追捕游戏的狐狸,二人追追停停,前后打了五六场,林代真只再割了他一剑皮外伤,竟抓不到他。
这一日到了辽阳府地界,林代真彻底消失了完颜机保的踪影。
再搜了一天,还是不见完颜机保的身影,他托人带了一封信回沈州的赵家矿厂,详述了这一路发生的事情经过,叫赵田要严防完颜机保。
林代真想赵飞恶押运这时应该早过了利州,加上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赵飞恶必须更加小心,应该不会再出事。
既已到辽阳府,林代真就打算回流木村看看乌林答氏,这女人对自己从头到尾都还不错,而且她是他来到这个时代这么长时间唯一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
买好礼物回到流木村,以前林代真在流木村呆过,认识村里不少人,这时看林代真回来,林代真还以为他们会很欢迎之类的,没想到他们竟对他露出很惊讶的表情。
林代真找了他们其中一个问了一遍,那人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他一慌,心想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不会乌林答氏死掉了吧?她还这么年青,怎么可能?
放开那人,林代真就跑回乌林答家,看外面一切正常,林代真还是忍不住冲了进去。
这一天乌林答氏正巧到集市卖布去了,因为村里的先生有事,两个孩子休息在家,他们看林代真冲了进来,先是一惊,后来异口同声地叫道:“二爹。”
怎么成二爹了?
听他们说娘到集市上卖布去了,林代真放下心来,没再多想把买回来的礼物当中一部份分给两个孩子。
到了晚上,乌林答氏才从集市上回来。
她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后面还跟着黝黑的汉子,那汉子穿着粗布麻衣,一副老实八交的样子,很是木讷。她一进门看林代真在,先是很惊讶,后转为欢喜,立刻把后面那黝黑的汉子忘在一边。
林代真指着指站在门那黝黑的汉子道:“这人是谁?”
乌林答氏声音轻的像蚊子一般道:“他……他是我第五任丈夫。”
林代真道:“什么?我听不清楚。”
乌林答氏把林代真拉到一边的小屋,然后低着头轻声地道:“自从你上次偷偷走后,我以为你不要我们母子了,所以我就……我就……。”
林代真道:“所以你就娶了第五任丈夫是吧?”
乌林答氏到了这时也不想再隐瞒,低声答道:“嗯。”
林代真心想你这也太烂了吧?这么年青就有过五任丈夫,而且第四任丈夫还没离开多久,我还没死呢;但他的念头很快一转,这可能是古代少数民族的风俗,丈夫死后再嫁给自己儿子的都有,再者也是自己先离开她的,然后她才找的新丈夫;自己若不离开,她肯定不会这么做。这其实跟二十一世纪处男女朋友一样,上一个离开了,不可能叫她永远打单身,只是这会只有丈夫,没有男朋友这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