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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李掌柜瞧不起木兰舞,不如我们赌一赌如何?”吕四眯着眼睛笑道。
嬴轩回过神来,不屑道:“怎么个赌法?”
吕四道:“很简单,既然你认为木兰舞上不了台面,想必心中已有了更好的歌舞。那么一月以后我们同台演出,看谁的歌舞更受欢迎?”
嬴轩拍手叫好:“这个主意不错,只是赌注呢?”
吕四阴笑道:“如果你赢了,落玉坊归你。如果吕某侥幸赢了,那剑舞坊自然归我,你还要离开长安,永远不能回来。”
嬴轩冷笑,心想:我千辛万苦来到长安,岂会轻易离开!这个吕四越来越过分了,也是时候给他点颜色看看了,否则以后估计真能上天!
“落玉坊乃长安第一坊,剑舞坊自然无法与之相提并论,这个赌注还算公平,只是胜负如何评定?”
姿语插口道:“小女子对这场歌舞较量很感兴趣,不如这样,倒时以台下百姓的喝彩声为准,而且到时我还会邀请侯爷前来观赏。”
“吕禄!”嬴轩窃喜,寻思道,“他如果能来最好不过,这场歌舞本来就是为吕禄准备的,确切的说是为吕家准备的。”
嬴轩拱手作揖道:“如此甚好!不知姿语小姐对李某的歌舞有无兴趣?”
姿语峨眉微蹙,为难道:“这……”
吕四趁机说道:“姿语小姐若是出演木兰,必然是最美的木兰!”
姿语掩嘴笑道:“容我考虑考虑,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吕四恭敬地为她送行,虽然他只见过姿语几面,但断然不敢得罪她。据他所知,姿语现在是侯爷府的常客,吕禄眼前的红人。
他在长安多年,以前从未听说过这个人,她仿佛从天上掉下来一般,并频繁地出入各王公大臣的府邸。
嬴轩望着姿语的背影出神,他倚在门框上,直到马车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公子!公子!四爷跟您说话呢!”章婧轻声唤道。
吕四哈哈大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没想到李掌柜也是性情中人!”
嬴轩清醒过来,拱手道:“四爷说笑了,李某还有事,这就告辞!”
吕四高声叫到:“怒不远送,请!”
目送两人离去,吕四微微翘起了嘴角:这个李轩看来是找死,侯爷的女人他也想染指,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不过这样也好,倒省了我不少麻烦!
……
章婧跟在嬴轩后面,欲言又止,临到剑舞坊之际,终于鼓起勇气道:“少主,我们真的要离开长安?”
嬴轩皱眉道:“何出此言?”
章婧叹气道:“木兰舞已出演数日,长安百姓甚是喜欢,一月后的较量岂有不输之理?”
嬴轩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你尚且如此认为,何况别人?看来姿语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行,我得给她点信心才行!”
“少主,你慢点!”章婧无奈摇头,只是一瞬的功夫,少主已经跑进了剑舞坊。
嬴轩快速上了二楼,直奔李信邑的房间。“小鬼,有事请你帮忙。”
李信邑放下竹简,起身恭敬地答道:“少主尽管吩咐!”
嬴轩挥手示意他坐下,兴奋地说道:“我又想到一个故事,需要你整理一番。”
一个时辰以后。
李信邑犹豫道:“少主,这个故事……”
“是不是很棒?比木兰从军的故事精彩吧?”嬴轩大笑道。
李信邑皱眉道:“精彩是精彩,只是真的要在长安百姓面前出演么?”
“为什么不?我就不信当今吕后没有过做皇帝的念头,再说即使她没有,不保证吕家没有?只有吕后当上皇帝,他们才能永久地保留自己的爵位。”
李信邑仍然有些后怕,提醒道:“但如今仍是刘家天下,刘姓诸侯王会同意?朝中各大臣不反对?这《一代女皇》的故事,一旦宣扬出去,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嬴轩微笑道:“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们能因此打起来才好,我们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李信邑还是不放心,提议道:“要不跟赵叔和姐姐商量商量?”
嬴轩颇为不悦,不耐烦道:“怎么,这件事我还不能决定么?”
李信邑急忙弯腰道歉:“少主恕罪,信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如果真的要做,也需要他们的帮助不是?”
“嗯,也对,那你去把他们都喊过来吧,顺便叫上章婧和张忠。”嬴轩点头说道。
……
“少主,这样做太过冒险了,得罪了刘家不说,吕家也未必买我们的帐!”赵常勋率先反对,他认为如此一来就将少主置于风口浪尖,非常危险。
李信芳仔细地看了一遍故事,思考许久后,道:“赵叔说的有道理,人心叵测,谁又能摸得准吕后的心思,万一她从没有这个念头,你就危险了。
即使她有,也未必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女人当皇帝,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这是在担心我么?”嬴轩呵呵笑道,“不过也不用想的过于复杂,它仅仅是一场歌舞而已。”
李信芳板着脸,严肃说道:“算是吧,您是少主,断然不可有事。”
嬴轩心里偷乐,李信芳原来是个刀子口豆腐心的女人。
不过他对《一代女皇》非常有信心。
一代女皇武则天的故事,无论放在哪个时代,都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眼球,这场歌舞想不火都难。
他故意修改了朝代和姓名,将这个故事搬到西汉以前。即使如此,看过歌舞的人只要不是傻子,定然会联想到一个人。
大汉太皇太后。
他们身上有太多太多的共同点!
嬴轩环顾四周,发现其他几人的脸上皆是担忧之色,于是解释道:“你们相信我!《一代女皇》说到底还是歌颂吕后的功德,虽然会得罪一些人,但也会讨好一部分人。”
他转身冲李信芳说道:“那天吕禄也会来,只要他喜欢,离我们正大光明地进侯爷府的日子就不远了。”
李信芳一怔,恍然大悟道:“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只是父亲真的在侯爷府么?”
“父亲在侯爷府?”李信邑惊讶地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