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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云舒的那一碗，颜色浓亮，看着就很不错。
“云舒，今晚上他还会回来吗？”
她仰着头瞧着外面的白雪，短短半小时周围的房屋顶上已是白色一片。
厚厚的积雪堆在地上。
路上没有行人走过，静悄悄的。
夜里九点，还不算晚。
北城以热闹著称，这个时间点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因为天气的缘故到街上的人也少了。
云舒喝着碗里的汤汁，吃完最后一口面：“老板说今晚让我看护好你，不要给除他以外的人开门。”
“哦。”
除他以外的人……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急急忙忙赶过来？
思绪恍然回到三年前，认真回想过往，萧瑾瑜竟然发现这还是自认识以来，墨衍忱第一次在工作的时候带上她。
虽然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让人看着她，跟往常没什么不同。
闲着无聊，萧瑾瑜打开手机，登上了许多天未使用过的工作聊天账号。
没有人找她。
工作群外的摸鱼小群聊得热火朝天，这个点还有人在发消息。
萧瑾瑜点开群，发现系统显示有人提起过她。
便一条条往上翻过去。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没有工作也暂时没有墨衍忱，她也需要找的东西打发时间。
将近几百条的消息，终于翻到夹在密密麻麻聊天之中关于她的内容。
“不得了啊萧瑾瑜！这么快就找到大腿了吗？”
“瑾瑜，你出来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认识总部的大老板！要不是李主任
在工作群里发通知，我还以为你因为工作压力大跑路不来了呢。”
“别说还真是大老板的头像，我之前偷偷在秘书办那里瞟见过，老板的微信头像用的就是这个。”
……
看了几条后，萧瑾瑜便坐不住了，连忙切除界面找到小沫的电话，拨了过去。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她忘了，晚上的小沫最喜欢的便是跟小姐妹煲电话粥，这个时候恐怕是打不进去。
于是切回聊天界面，从摸鱼群里退出来，点开被她置顶消息免打扰的工作大群。
工作群里一般是用来接收工作消息的，不允许旁人闲聊。
映入眼帘的正好是李沁一星期前发的通知，在最末尾以她的名字为开头，简单说明原因。
她因为个人原因暂时休假。
工作交由李沁自行找人替上，而她本人无需到律所进行交接。
无需……本人……亲自过来交接……
末尾盖章是总部人事部总管，约等于是老板给亲自通知。
萧瑾瑜意识到小沫当时跟她说起这事，语气太过轻描淡写，事情的严重性超出了她的承受范畴。
很快，小沫的电话打了过来。
在电话里，言小沫看着综艺笑出声：“瑾瑜姐，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不像你的风格。”
“群里他们聊的天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
言小沫突然想起来，群里聊了一个大八卦，却因为萧瑾瑜突然临时告假，她承担了玥
天案子百分之五十的工作内容，另外一半在李沁那里。
害得她腾不出时间来吃瓜。
“瑾瑜姐，你离婚那么大一件事，怎么不告诉我呢？”
“你怎么知道的……”萧瑾瑜揪着衣服，站在窗户旁边，盯着外面零星的人影。
“你离婚的案子是李沁姐接的，然后不知被谁看到，就在群里传开了。然后老板亲自为你请假，有的人就说，你无缝衔接跟老板好上了，开春你们就要办酒席，还要宴请大家。”
“……”
“对了对了！有的还说，你早上拿的离婚证，下午就跟老板领了结婚证，现在是正儿八经的老板娘，律所马上就是你说的算。”
“……”
“还有，他们说你最近不来上班，是去养胎去了，全程由老板陪护……”
“小沫！什么乱七八糟……总部我都没去过，更别说见大老板！”
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吼出，言小沫熊熊燃烧的八卦气焰被瞬间熄灭，她拿起电话瞧了一眼备注，确定是对方是萧瑾瑜。
可她是真的在生气，于是也就乖乖闭上了嘴。
还有更离谱的话没敢继续说下去。
“瑾瑜姐，对不起啊……我也就是听同事们这么说，我……你最近还好吗？”
萧瑾瑜冲着空气摇了摇头，稍微冷静下来，换了个语气：“发生了一点事，但绝对不是群里说的那样。”
“嗯，我是相信你的。就是八卦心泛滥，你别生我的气。”
“没有，早点休息吧
。”
挂了电话，她匆匆瞥了聊天群一眼，关于她的谣言余热还在：“澄清一下，我不认识大老板，开玩笑有个度。”
屏蔽掉群消息后，她将手机关上。
打开窗户，手碰到雪的时候，在它们融化之前终于看到雪花定性的一瞬间。
另一边。
墨衍忱下了飞机后，马不停蹄赶往盛铭在北城开设的分公司，坐落在二十层的写字楼。
电梯打开的那一刻，黑压压的人影在走廊上哭闹。
胡霖带着保镖挡在他们的面前，为墨衍忱清理出一条道路。
墨衍忱扯着领带坐到桌前的办公椅上。
“墨总……”
办公桌前站着几个人，身上打扮不凡，是分公司的管理者。
就在刚刚起飞前，收到消息。
北城这边的工厂发生了不小的事故。
“人……死了。”
“没救回来……医院说出血过多，送去的路上就咽气了。”
墨衍忱指尖放到面前的资料上，是出事的几名工人的详细档案，而在门口哭闹的也都是他们的家属。
面前站着的其中一人，从几人中脱离出来，走到面前送上一份协议。
“墨总，事情我已经谈妥，赔偿这个数，他们也都同意，就等律师过来签字。”
“你们几个也都认同这份协议上的内容？”
他压低嗓音，问道。
屋里没开着空调，窗户还大开着，冷风呼呼吹滚进来。
几人额头上布满了汗，互相传递着眼神，始终不敢对视上墨衍忱。
“墨总问你们话呢！
保持沉默是什么意思？就是默认了？”胡霖站在旁边大声吼道。
吓得几人纷纷开口：“不是的！这份协议我们也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