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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应得的报应
听到安然这般信誓旦旦的话,墨色略带阴鸷的眼眸才从她的身上移开,转而望向躺在一堆木板正中央的小胖孩。
因着即墨擎苍率先进入里面,以至于这床是如何榻的,他目睹了全过程。
丝丝浅紫色的雷电不知道何时出击,击向那个躺在一堆木板之上的胖娃娃。
只是还未碰到身体,只见那个小胖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身体似乎先于意识往一边的滚去。
滋啦,丝丝雷电击打在木板之上。
木炭烧焦的气味传入安然的鼻翼间。
随后便听到一声糯糯的迷迷糊糊孩童的声音传入安然的耳朵
“安然,你怎么现在才来?”
话语稚嫩,声音还带着委屈,与无意间散发出的亲昵熟悉感。
这让安然愣了一下,纵使还被即墨擎苍紧紧的搂在怀里,但大脑已经开始运作。
这么亲切又幽怨的语气,这个房间本是为了一直昏睡不醒的粉团准备的,现在粉团不见了出现了这么一个大胖小子。
猝不及防的一个想法划过安然的脑海,脱口而出
“粉团?!”
只见那孩童用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撅着屁股,便向着安然的方向爬来。
“安然,抱抱。”
它自是也看到了那个将安然紧紧搂在怀里的臭男人。
只是现在似乎意识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有些不满意了。
是啊,这个突然只见成了人身的小屁孩,便是那个整日被安然抱在怀里的粉团了。
即墨擎苍看着粉团一步一步向他爬来的样子,致使眼中的墨色越来越深,一点情面也不留,抬起手掌,浅紫色的雷电噼里啪啦的向着粉团劈去。
这次那个黑着脸的男人,根本就不给粉团闪躲的机会,直接劈在了粉团的身上。
顿时一阵哀嚎声响起,粉团那还未回归的意识终于也清醒了。
双眼泪汪汪,蹲坐在地上揉着红了一大片的肉胳膊。
一点也没在乎自己现在的,呃····坦胸露乳。
还有那个未发育成熟的····小囧囧。
好吧,一个刚刚长成这个样子的魔兽,能有什么概念啊。
安然刚刚听着粉团的应答本就惊讶万分,很想仔细看看,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至于听到这声哀嚎,下意识的便扭过头去,于是······再次被更凶狠的力道给摁了回去。
还有霸道的声音恶狠狠的传入安然的耳朵
“不许看。”
安然不说话,但是脑袋却是使劲的点。
不看不看,可是刚刚都看完了啊。
紧跟着便听到即墨擎苍的声音恢复淡漠,但是安然怎么听,还是有一股阴沉
“花蛇。”
“主子”
本是在门外候着的花蛇听到主子的叫喊,上进入屋内。
紧跟着便听道淡漠的声音
“给他找件衣服”
说完,便搂着安然踏出了房屋外。
于是,当花蛇抬头,看着那个泪眼汪汪的小屁孩坐在地上的时候,内心凌乱了。
这娃娃,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还是个光屁股的?
安然完好无损的回来这件事,即墨擎苍自是派人也给那两个在客栈里等待的人通知了一声。
夏冰自打看到即墨擎苍之后,对于安然的生命安全这件事,便抛之脑后。
只要这个人出马,安然就算是想少一根头发丝,都是不可能的!
在夏冰的心中,这位满脸冰冷,神秘又强大的君王,便是这么无敌的。
而夏冰跟伐在干什么呢?
伐在屋子里沉默的盯着那个昏迷到现在一直未醒的徐阳德。
而夏冰,便也蹲在屋子里,看着这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的一幕。
终于,这个耐性向来不怎么好的烟雨阁大小姐,终是受不了了。
站起身,来来回回的在屋子里翻腾,走动,道
“伐,你是不是有话要对他说?”
夏冰哪里是要征求伐的意见,这话说完,便一脚狠狠的踩在了那个昏迷到现在的男子右胳膊上。
只听着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的清脆。
剧烈的疼痛致使原本躺在地上昏迷的徐阳德,紧皱着眉头,满脸痛苦之色的缓缓转醒。
伐朝着正狠狠的踩在那伤口上,来回不停碾压的女子望去。
夏冰撇撇嘴,双手一摊,半点也不觉得自己做的不对,道
“这下,他该是醒了,你跟他好好谈,我先出去了。”
说着,便蹦跶着离开。
让夏冰在那里跟供着自家爹爹一般,还等待他醒?
简直做梦啊。
伐坐在黑色圆鼓凳上,惨淡的晚阳照射在裹着织布麻衣的陷入沉思的伐的身上。
端坐在那里,宛若一座小山。
只听着身后传来房门关闭的声音,紧跟着原本躺在地上昏迷皱着眉头要醒来的徐阳德,也终于转醒。
只见徐阳德,紧皱着眉头,脸色已经有些蓬头垢面,但是仍旧看出了苍白。
同样的,引起他最先注意的,便是坐在面前的伐了。
看徐阳德挣扎的样子,似乎是想要站起身来。
只是一动脸色便紧紧的皱到一起,痛苦万分,身子瞬间倒下,大口的喘着粗气
声音干涩嘶哑难听
“师弟,你若是要动我,可是要想好了。你以为我还是十年前的我吗?你若是敢动,玄天帝国的皇室,定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是玄天帝国皇家御用炼器师,再加上这些天来积累的名声,徐阳德三个字在玄天帝国代表着炼器师实力的巅峰。
虽然是有一些关于他不好的传闻,只是实力至上嘛。
俗话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在其他人的眼中大概徐阳德的那一点点不好的传闻也算不了什么了。
伐厚厚的唇已经有些起皮,他盯着徐阳德看了已经有将近一个时辰了。
心里的那些种种的疑问还是放不下,还是无法将过去的一切抚平
只听得低沉的声音道
“当初,你为何要那般做?为何要杀了师傅,为何要害我。”
纵使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却仍旧是他心中的疙瘩。
所以,伐需要一个答案。
徐阳德看着有些迷茫的伐,以为伐是不敢动他,才这般妄想用感情来感化他。
忍不住冷哼,到了他现在的地位,已经不需要对任何人虚与委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