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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89章 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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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姝这才想起,懿妃生辰时并未见到河间王,原来不在行宫之中。

    “臣弟参加皇兄。”河间王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想比之前所见,要黑了一些,但是眼中闪耀着极为耀眼的光芒。

    “老七辛苦了,坐下吧,朕交代你的事情办得可是妥当?”皇上并不忌讳静姝在场,直言问起河间王。

    河间王听皇上问起,从袖中拿出类似账本之类的东西,站起身递到皇上手中说道:“幸不负皇上重托,这次前去,可谓收获不少。”

    皇上拿过河间王递来的东西,迫不及待的打开仔细查看,越看眉头越紧,静姝不明其中原委,只是坐在那里,低头不语。

    “啪!”过了许久,皇上大怒将账本摔在桌上,说道:“好,很好!”

    静姝被皇上这一动作吓了一跳,抬头看向皇上,知他口中虽说好,但是极力忍住的愤怒使其鬓间颤动,皇上是动了大怒。

    “皇兄息怒,小心龙体。”河间王知道皇上看到这些东西后定会大怒,站起身缓缓地说道。

    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自制能力极强,虽然极为愤怒,但是很快便调整好心情,命魏晋将账本收起,对河间王说:“老七,这次真是辛苦你了,今儿就在听风斋用膳吧,几日不见,你消瘦了许多。”

    “劳皇兄挂心了,那臣弟就恭敬不如从命,在皇兄这蹭碗酒喝。”河间王对于皇上的话并不推脱。

    静姝听皇上与河间王小酌便命雪鸢通知御膳房,让其多准备一些下酒菜,待一切吩咐完后,静姝便坐到桌前,安心沏茶。

    自账本之事之后,皇上便不再说政事,而是看着静姝,对河间王说道:“静儿沏茶的手艺极好,老七今儿也尝一尝。”

    “那臣弟定要好好尝尝这难得的好茶。”河间王说罢,同皇上一起看着专心泡茶的静姝。

    “午后昏然人欲眠。”皇上看静姝泡茶突然想起一首诗。

    “清茶一口正香甜。”静姝听皇上吟诗,抬头看向他,微微一笑说道。

    “茶余或可添诗兴。”皇上听静姝将诗接住,微微一愣,随即说道。

    “好向君前唱一篇。”河间王见两人一人一句,遂也加入其中。

    看到自己最宠爱的女人和最疼爱的弟弟在身边,皇上心情大好,“哈哈,好,古有吴门四才子,现有对诗成三人,好,好,有意思,甚是有意思。”

    三人说话间,静姝的茶也泡好了,端至皇上与河间王前,两人端起茶慢慢品着,初喝时有一股苦涩之味,待口中停留片刻,便觉一股甘甜,随着茶水流入肚中,甘甜也随之一路,口中香甜之味回转千回。

    河间王有些好奇问道:“此茶何名?”

    “回王爷,此茶叫铁观音。”静姝拿起茶壶为两人倒满。

    “铁观音?静儿可知这名字由来?”皇上以前只是喝茶,从未问过喝的是何茶,由来如何。

    “回皇上,臣妾听说过一个传说,相传西坪尧阳松林头老茶农魏荫,勤于种茶,又信奉观音,每日晨昏必在观音佛前敬献清茶一杯,数十年不间断。

    有一天夜里,魏荫梦见自己扛着锄头出门,走到一溪涧边,在石缝中发现一株茶树,枝壮极为叶茂,其香味更是浓郁。

    魏荫本想前去查看,怎知家中狗叫之声将他吵醒。

    第二日早上,魏荫想起昨夜之梦,心中极为好奇,便如梦中那般,扛起锄头前往河涧处,果然在观音仑打石坑的石隙间,发现一株茶树竟和他梦中所见一模一样,叶形椭圆,叶肉肥厚,嫩芽紫红,青翠欲滴。

    魏荫喜出望外,遂将茶树移植在家中的一口破铁鼎里,悉心培育,经数年压枝繁殖,株株茁壮,叶叶油绿。便适时采制,果然茶质特异,香韵非凡,视为家珍,密藏罐中。

    每逢贵客佳宾临门,冲泡品评,凡饮过此茶的人,均赞不绝口。

    一天,有位塾师饮了此茶,便惊奇地问‘这是何好茶?’魏荫便把梦中所遇和移植经过,详告塾师,并说此茶是在崖石中发现,崖石威武似罗汉,移植后又种在铁鼎中,想称它为‘铁罗汉’。

    塾师摇头道‘有的罗汉狰狞可怖,好茶岂可俗称。此茶乃观音托梦所获,还是称铁观音才雅!’魏荫听后,连声叫好。自此之后,这茶便叫做铁观音。?”

    静姝一边泡茶一边娓娓道来。

    皇上听后说道:“幸魏荫遇到一雅人塾师,才有这极雅之名,要是以魏荫所想,今儿这好茶便叫做铁罗汉,相之现在此名,要厉色许多。”

    “皇兄说的极是,臣弟也未想到贵人不但茶艺好,连茶的历史竟也知道的如此清楚。”河间王对静姝的夸赞,毫不掩饰。

    皇上也毫不吝啬的夸奖道:“如果不是静儿,朕这一生恐怕都辜负了这许多好茶,犹如牛饮,不知其中各种滋味。”

    晚膳时候,皇上与河间王便留在听风斋小酌,静姝因手上有伤不便饮酒,便坐在桌前侍奉着。

    听两人说起小时候事情,可见两人感情之深,话语中,皇上几度提出让河间王回宫帮他处理朝政,河间王都以多年散惯为由拒绝。

    “老七,朕是真的希望你能回来帮帮朕,在这朝堂之上,朕真的不知道有几个是真心站在朕的身边。”皇上许是喝的有些多,平时不说的话,今儿竟说了许多。

    “皇兄是一国之君,自小学的便是帝王治国之道,我朝在皇兄治理下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臣弟多在民间走动,百姓多是夸赞皇兄是难得一见明君,可见皇兄之英名。”河间王端起酒杯敬皇上一杯。

    听到河间王这般说,皇上心中高兴,“看来朕这个皇上并未让老百姓失望。”

    对于皇上是明君还是昏君,河间王不敢评论,“且臣弟在民间走动,才能听到皇兄不曾听到的声音,如此臣弟也能真实反映给皇兄,这便是臣弟能帮皇兄的唯一办法。”

    皇上听河间王如此说,苦笑道:“臣弟说的极是,朕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却失去了耳朵,朝臣传给朕的消息,多是他们筛选之后。朕要想听到真实的声音,也只有从臣弟口中得知,既然如此,臣弟便躲在民间走动,替朕好好听听百姓发出的声音。”

    “臣弟定当不负皇兄所托,成为皇兄的耳朵。”

    看兄弟二人感情如此深厚,静姝暗自唏嘘,在帝王之家能有如此珍贵感情,实属难得。

    第二日皇上处理完政事,回到听风斋,命雪鸢准备纸笔,兴致大好,命静姝坐在美人榻上,自个立于桌前,执笔观察着静姝。

    静姝不解,却又因皇上命令不得动弹,问道:“皇上,让臣妾坐在此处,是为何意?”

    “静儿,朕今日为你画一幅画,可好?”皇上看了静姝许久,问道。

    听皇上如此说,静姝稍稍愣了一下,心中不解,“皇上,今儿怎会想到为臣妾作画,如意馆的师傅在臣妾进宫时,曾经为臣妾画过一幅画。”

    当初选秀之时,宫中便会排如意馆的师傅为秀女作画,然后呈到皇上面前,皇上可依照画像之人选择。。

    听静姝说起此事,皇上微怒道:“朕当然看过他们给静儿画的画像,与静儿本人相差甚多,看来如意馆中有些师傅也是浪得虚名。”

    静姝听皇上所说,心中明了,如意馆中的师傅皆是我朝绘画名匠,怎可能会将她画的差距如此之大,想来是有人不愿意皇上见到她,所以命画师将她画的与本人有些出入。

    “皇上今儿怎么想起为臣妾作画?”皇上为静姝作画,静姝心中极为高兴,脸颊上的绯红悄然而至,更显美丽动人。

    皇上低头研磨,一边下笔一边说道:“今儿想起之前那副画,便心有不快,心想朕亲自为静儿画一幅画,静儿不高兴?”

    “臣妾自然欣喜万分。”静姝想看清楚皇上脸上表情,可是皇上一直低头作画,看不到此时表情,静姝便住口不再说话。

    许久之后,皇上放下笔,端详起自己的作品,摇了摇头。

    “皇上,如何?”静姝见皇上摇头,小心问道。

    “朕作画水品相对于老七来说要差上许多,只能画出静儿三分相,七分神却是无论如何也画不出。”

    听皇上所说,静姝心中更是好奇,走向前去,看着画中人儿,与自己极为相像。“臣妾觉得很好,臣妾都不曾想到,皇上会把臣妾画的如此之美。”

    “静儿要比这画中人美上许多,只是朕画技不够,画不出静儿真正的美。”皇上看着所作之画,有些恼怒。

    静姝抬头见魏晋进来,问道:“魏公公,可有事?”

    魏晋微微一跪说道:“回皇上、贵人,河间王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快让他进来。”皇上听河间王到来,极为高兴,说道:“让老七给你画一幅,想来老七的画技定能画出静儿的美。”

    静姝刚要说些什么,便看到河间王已经进来,便收了声。

    “臣弟参加皇兄。”

    “起来吧,老七,你来帮朕看看,朕为静儿画的画,总觉得要差些东西。”皇上招了招手让河间王上前。

    河间王走到皇上身边,看着皇上所画,心想皇上是一国之君,竟然会为一个贵人作画,可见董贵人在皇上心中地位不低。

    “臣弟觉得皇兄画的很好。”

    “老七,你也学外面那些人说些恭维朕的话?朕要听实话。”皇上知河间王所说非实话。

    “皇兄,臣弟说的确实是实话,皇兄画的很好。”河间王随即又说道:“皇兄将贵人外貌画的极为精准,唯一缺的便是贵人身上那股气质。”

    “老七说的不错,朕画好之后也是这么觉得,朕在作画上远不及老七啊。”皇上拿过静姝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皇兄是一国之君,所学皆为治国之道,臣弟无能,只能学些字画,虽说不上有何成就,幸好也不丢了皇家脸面。”

    “老七说的可不是实情,朕可是听说老七的字画可是千金难求啊。”皇上端过静姝送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都是世人碍于臣弟皇家身份才会如此追捧。”自从喝了静姝泡的茶之后,河间王便觉得自己府中茶极为无味,今儿听说皇上在听风斋,便赶来蹭杯茶水喝。

    皇上与河间王还有事情处理,便离开听风斋。

    雪鸢看着皇上留下的画,高兴的说道:“小姐,奴婢还没听说过皇上为哪位妃嫔作画,今儿竟然为小姐作画,可见小姐在皇上心中地位。”

    听雪鸢所说,静姝走向前,看着画中人,总觉得皇上在作画时心中所想甚多,眉头微皱,“是么,许是我多想了。”

    果然,下午时雪鸢便对静姝说,懿妃听说皇上为静姝作画,在宫中发了好大的脾气,梅香在奉茶时,因为茶水稍微热了一下,便被懿妃杖责二十。

    静姝听后眉头紧皱问道:“梅香怎么样,无碍吧?”

    雪鸢虽没有见到梅香,但是听懿妃宫中宫女所说,后背被打的皮开肉绽,“暂时无生命危险,不过要是放任不管的话,现又是盛夏,怕是要出问题。”

    想起梅香,静姝脑中便浮现出她当时说话的模样,心中极为不忍:“待无人注意时,你去送她一些金疮药,至于她能不能挺过去,就看她的造化了。”

    雪鸢知静姝是感念梅香曾为她遮阴,“是,小姐,奴婢不明白,懿妃怎么知道皇上为您作画一事?”

    “当时皇上为我作画时,只有皇上和你我,还有河间王、魏晋,再无他人。”皇上每次来听风斋时,静姝并不喜多人伺候,独留雪鸢在身边,而皇上则令魏晋侍奉左右。

    “小姐,奴婢可什么都没说,小姐明察。”雪鸢听静姝话中意思,似是怀疑在场几人,急忙说道。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我虽与河间王只见过几面,但是他绝不是多事之人。”静姝将自己的猜想说出。

    雪鸢听静姝这么说,心中一想说道:“小姐是怀疑魏公公?”说罢急忙掩住自己嘴,还好屋中再无他人。

    “想来应该是他,他是皇上身边老人,是皇上心腹,你认为他会无缘无故去告诉懿妃这件事情?”静姝冷笑一声,终是应了当时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