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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弘景朗声一笑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我师徒缘分未尽,不久还将再会!”
着走出草庐,飘然远去,隐隐然有仙灵之态,子龙不由看得痴了!
三日内必有一劫?紫鹃诗会将近,难道会再生变故?担忧紫鹃安慰,不顾天色虽晚,立刻动身!
刚到伏月楼上了二楼那日偷听的紫鹃闺阁外,便听到了一人嚣张的笑声!
“哈哈,妈.的,装什么清高,不就是个臭.婊.子吗?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早将你大卸八块!”
高欢?子龙一下就听出了这人是谁,也知道了他来此处,必是要寻紫鹃麻烦。
却听紫鹃恨恨道:“哼,我虽在勾栏内,却也没有你那般腌臜心肠,你……啊!”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后,跟着传来衣物撕裂的声音。
“妈.的,你个臭婊.子,今天让你尝尝高大爷的滋味!嘿嘿哈哈!”
子龙暗道不妙,冲了出去。
叶子躺在一边地上,已然晕厥,高欢正疯狂撕扯着紫鹃衣服,还露出自己那肮脏的东西,满脸猥.亵的贱笑,夹杂着些许怒气,形似癫狂!
紫鹃脸上通红一片,嘴角尚有血丝,脸上却满是不屑与蔑视,不屈的眼神,虽含泪而不落。
下巴被高欢扭着,肩膀露出雪白的肌肤,在脸上血红掌印的映衬下,显得那么刺目,衣服已被高欢撕的露出多处裂口,里面的肌肤隐隐可见。
子龙火冒三丈,妈的,竟然欺负女人!
“高欢,你个杂.碎!”
听了这声音,高欢浑身一抖,转过头来见是子龙,吓得瞪大了眼睛,不由双腿颤抖连连后退。
紫鹃刚刚倔强坚忍的神情,似乎一瞬间软了下来,委屈的泪水终于落下。
子龙见紫鹃的眼泪,心中怒火更盛,三两步跨到高欢面前,一把掐紧他的脖子。
瞪着惊恐窒息的高欢,想着紫鹃委屈的模样,不由怒发冲冠,掐着高欢脖子一提,将他甩了出去,重重砸在桌子上,将桌椅砸的稀烂。
这一下将高欢摔了个头昏脑涨,口中不断汩出血沫,嘴上兀自嘟囔着:“别伤我……我是鲜卑贵族……我给你钱……我错了……不要伤我!”
高欢边嘟囔边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始终无法起身。
紫鹃一下扑到子龙怀里,哭了出来,子龙安慰道:“我来晚了,没事儿,等我帮你报仇!”
轻轻拍了拍紫鹃犹在颤抖的头,理了理她被弄乱的秀发,扶着她寻一张椅子坐下。
却见紫鹃哭的更凶,子龙忽地起身转过头来。
高欢犹在挣扎,见子龙转身,神色慌张,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子龙恶狠狠看着高欢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咬牙切齿道:“你我要做什么?”
忽觉高欢一抖,便闻到一股臭味,原来他竟被吓得屎尿齐流,子龙一声大喊:“你现在知道怕了?”
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高欢鼻子上。
高欢鲜血迸流,鼻子歪向了一边,只觉得好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并滚了出来。
“这一拳,是为我自己打的!”
高欢头昏脑涨,迷迷糊糊中,仍自求饶不止。
子龙兴起,提起拳头照着高欢眼眶眉梢又是一拳。
高欢眼棱缝裂,乌珠迸出,就如进了彩缎庄,眼前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这一拳,是为叶子打的!”
高欢鼻血横流,眼眶暴突,目不能视,迷糊间却还在告饶,间杂利诱,时有威胁。
子龙意犹未尽,又是一拳,太阳穴上正着。
“这一拳,是为紫鹃打的!”
高欢只觉听了一场水陆****,耳畔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挣扎两下,竟直挺挺得不动了,嘴里嘟囔也没了声息。
子龙见高欢挺在地上,拍了拍高欢扭曲的脸,却毫无反应,心中顿觉不妙,伸手探了下他的鼻息,只觉高欢口中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竟已死了。
寻思自己实在下手不知轻重,本想教训下这个纨绔子弟,谁成想高欢实在不济,只三拳就一命呜呼。
若是独自逃生,恐会给紫鹃招来麻烦,若是留在这里陪着紫鹃,到时还不被人一锅端?
衡量再三,赶快让紫鹃收拾些细软,抱着叶子逃回独孤府上。
一路上顾着躲藏奔逃,以防被人发现形迹,惹来麻烦,子龙与紫鹃半句话都没,直到进了独孤府后园子龙那个窝棚里,才长出了口气!
“没能帮到你,反而给你惹来麻烦,委屈你和叶子在此凑合一夜,明日再看看能否让如双收留你们一下!”
子龙喘着粗气,边检查叶子伤势边着,谁知等了半天,也没听到紫鹃回话,不由回过头来,见她眼神空洞,神色木讷。
“紫鹃姑娘?”
紫鹃还是一动不动,痴痴傻傻,子龙略一猜想,觉得她必是受高欢凌辱,受了刺激。想要劝慰,却不知从何起,只能陪着她一起痴坐。
叶子没甚大碍,只是被人打得憋过气去。
两人就那么傻傻坐着,一句话都没,忽听叶子一声嘤咛,醒了过来,紫鹃这才有了反应,站起身来,抱着叶子就哭。
叶子见紫鹃哭的厉害,连连给子龙使眼色,道:“姐姐不要怕,就当被鬼压了,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计较这个的!”
紫鹃听了叶子的话,立马愣怔着松开手,定定看着叶子,叶子岂会相信?仍对着子龙又是撇嘴,又是斜眼。
子龙被她弄得尴尬至极,却有不好意思跟两个女孩儿大谈贞.操问题,不由得冷汗直冒。
叶子见子龙这副样子,以为他嫌弃姐,推开紫鹃站起身来,指着子龙的鼻子道:“我家姐为了你,冒了多少危险又付出了多少你不知道吗?如今姐被人羞辱,枉你还是个男人,你就不知道安慰姐一下吗?”
子龙被叶子的头大如斗,脸憋的通红,却又有口难言,忽听紫鹃喏喏道:“叶子,我并未……并未失.贞,你不要……”
叶子才不相信紫鹃的安慰之言,气呼呼拉着紫鹃的手,道:“姐姐放心,他不要你是他瞎了眼,叶子伺候你一辈子,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紫鹃一看叶子模样,心里甚是感动,可这是个天大的误会,若不清,不但叶子会对子龙心有不满,而且以后还不知会惹来什么麻烦。
最后紫鹃不得不让子龙先出去回避一下,子龙在外面凝立很久,听着里面那对主仆的话,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终于紫鹃将子龙唤回屋内,看着叶子一脸尴尬,子龙笑笑道:“叶子护主心切,当真是个好姐妹,紫鹃姑娘好福气啊!”
叶子听了不由得更是尴尬,羞红了一张俏脸。
子龙见她主仆二人劫后疲累,嘱咐二人早些安歇,自己则告辞出了窝棚。
次日一早,紫鹃出了窝棚,发现子龙竟然还在门前站着,不由痴痴看着那个经了一夜风霜的背影,心中忽觉安全感油然而生。
正自看的入神,却听叶子一声干咳。
“咳,嗯,你不去睡,在这儿站着,是不是对我家姐有什么企图啊?”
紫鹃听了娇躯一震,嗔怪叶子口无遮拦,回过头来,却见子龙微笑道:“叶子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担心二位安全,又怕有人搅扰二位,故此守在这里!”
却见紫鹃痴痴望着子龙出神,眼波流转,嘤嘤喃道:“夜来寒风秋月侵,茅庐栖身安惊魂。朝阳勾出英雄气,却是只为护奴身!”
子龙听了,浑身一震,无论从紫鹃的诗中,还是从她的眼神里,子龙都感觉到了一份淡淡的情意。
“姐谬赞,我去找如双!”
子龙完,就落荒而逃,看得叶子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