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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流,后庭花开蒂落,昨夜玉儿的大胆热情让王进尝到了人间极乐,后庭花开的强烈紧凑感让王进留恋忘返,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润滑之物也是妙用无穷。
玉儿的秀床之上,王进扭头看着一脸疲倦嘴角却带着满足微笑的玉人,心中不由燃起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只有拥有强大的力量,才能保护自己柔弱的女人在这乱世平安的生活下去。
离开了温柔乡,王进立马着人打听粮草筹措情况,大军出发在即,现在粮草成了王进最关心的事情,说好的三百担粮食和二百匹骡马今日必须要准备好,不然就耽误了出征行程,到那时候自己肯定要拿几个人杀鸡儆猴。
…………
就在晋州王进着急的准备出征的时候,梁国先锋杜廷隐率领三千军队却在占领的深州和冀州逍遥快活。深州和冀州在柏乡东南方向,距离柏乡还有一段距离,此时这里的气氛一点都不紧张,杜庭隐不需要去支援在柏乡的梁国大军,他的任务是守好梁军的退路便可。所以在没有什么压力的情况下,大军就容易松懈,日置酒高会,不思进取,好象说的就是他们。
冀州城中,杜庭隐在原刺史府中摆下酒席,宴请军中队正以上军官前来赴宴。
城中原赵军守卫几百人已经被杀杀戮一空,所有可以抵抗的力量已经不复存在,所以他们可以在这里毫无顾忌的喝着酒。
粗野的丘八们喝酒自然是奔放无比,有些人嫌弃杯盏根本不过瘾,拿起大碗倒满酒。推杯换盏,酒酣耳热之际,这些军中莽夫们说话渐渐的开始变的肆无忌惮起来。杜庭隐是先锋,奉命率领三千大军来打头阵的,试试王镕的深浅。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事情竟然如此顺利,三千人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像样的抵抗就占领了两座城池。这里面的原因很多,朱温怎么说跟王镕也是儿女亲家,而且王镕还向朱温称臣,最关键的是刘守光正在威胁镇州,王蓉没有办法,他必须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杜供奉,这次攻下深州、冀州真是快如闪电,不费吹灰之力便得两城,供奉真是当世关云长,陛下麾下第一猛将啊!”人喝多了便会胡言乱语,不善言辞的人也会超常发挥,木讷的汉子也能变得侃侃而谈。比如这位都头,平日里在军中只是个粗鲁莽夫,斗大的字不识一筐,就算是溜须拍马说出来的话也是不忍卒听。
不知为何,今日喝了几碗酒,这汉子竟然文绉绉掉起了书袋,还很有礼节的敬酒。
周围的军中兄弟们都有些吃惊,但是大都也喝醉了,脑袋反应不是很好,倒是没有太大的情况。
杜庭隐微微一笑,没有会说话。他身居高位受到的吹捧马屁数不胜数,几乎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况且只是攻下了没有什么防备也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深州、冀州,这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都是弟兄们的功劳,大家用命,自然战无不胜。”杜庭隐不咸不淡的说道。
吃酒自然要有些娱乐,不然一帮大老爷们干喝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一帮舞女正在卖力的舞动着腰肢,取悦着这帮征服者。可惜的是,可能是因为紧张,这些舞女的步伐有些凌乱,动作表情僵硬,像是个木头人一样,哪里有东京的那些小娘勾人,实在是无趣的紧。
“砰”的一声,不光是台中央的舞女们吓了一跳,就连一些喝酒的军官手上也是一哆嗦。
“你在干什么!”一位正准备把酒往嘴里送的军官,被这突然的一下吓的一哆嗦,酒水全撒在脸上,鼻腔里面也弄了不少,样子十分狼狈。
大家都回过头来,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懂规矩,当着杜供奉的面这般无礼。找来找去,终于看见了满脸通红,吹胡子瞪眼的指挥使刘季,手掌还拍在桌在上,身边跪着一个服侍他饮酒的侍女。
杜庭隐也被这突然的一下子吓的一抖身子,幸亏身边只有两个服侍的小娘,军官们的注意力全被那刘季给吸引过去了,没有注意到他这个大将的失态,在千军万马前仍然可以正定自若,却被这一拍桌子吓了一跳,说出去着实丢人。
“刘季,你在发什么酒疯,不想喝酒就给我滚回营中去。”刘季算是杜庭隐心腹,所以他说起话来好不留情。
“这贱婢真是不长眼睛,把酒撒倒了老子身上。”刘季看着跪在脚下如同小鸡一样瑟瑟发抖的侍女大声吼道。
其实是他自己喝酒上了头,对着给他倒酒的侍女动手动脚,搞的人家气喘吁吁,一下子没有控制住手,撒到了刘季身上。其实平常刘季的脾气没有这么坏,在东京喝酒遇到这种情况,说不定还要调戏人家小娘一下,占占便宜,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长相平平的侍女竟然也忍不住要动手动脚,待被酒撒了后,脑袋清醒了一些。仔细看了那侍女脸后,突然又想起了最近不如意之事,所以大发雷霆。
“饶命啊,军爷,奴婢再也不敢了。”侍酒的小娘不住的磕着头,脸色煞白,看起了凄惨至极,这番求饶非但没有让刘季消气,反而得到了一脚,直接踹到在地。
“行了,下去吧!”杜庭隐也看不下去了,虽然只是个地位卑贱的侍女,就算是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在这里欺负一个手误缚鸡之力的小娘,也忒掉价,不少人看着刘季的眼神都是充满着鄙夷。
得到命令的小娘迅速爬了起来,给杜庭隐磕头,看也不敢看刘季一眼就退了出去。场面一下子由刚才的热烈无比,变得冷清下来,这刘季坏了大家的兴致,自己却跟没事人一样,捧着一杯酒,站到了杜庭隐的跟前道:“供奉,兄弟们跟着您出生入死,打下了这地盘,那王景仁什么都没有干,就把深州、冀州的粮草器械全部拿走,这还不算,连城中的貌美小娘也统统抢走,这算什么,还把不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了?”
刘季这番话说的是大义凛然,听的在座的各位眉头深皱。
杜庭隐一听,差点当场发作,刘季这个蠢货,这种话私下里说就好了,这不是当众挑拨梁国大将之间的关系嘛,特别这时还是大战的紧要关头,要是给朱温听见,脑袋搬家是一定的,说不定还要连累不少军中将领。
“闭嘴,给我拉出去打五十军棍。”杜庭隐根本就不想听刘季在这里胡说八道,直接命令下去。
“供奉,我何罪之有,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嘛!”刘季是那种死脑筋的人,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没人能说得动。
“你们给我挺好了,再有敢在军中挑拨是非,散步谣言的,一律斩首。”杜庭隐算是被起着了,好好的一顿酒被这莽夫给破坏殆尽,幸亏刘季是他的亲信,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要不然也难逃一死。
“散了散了!”
打发走一众军官后,杜庭隐泄了气般的躺在大椅子上,看着小娘们收拾着宴会后的杯盘,刚才还没有什么感觉,这个时候看这些小娘长的可真难看,刘季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