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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机往边上一摆,千旬闷闷地应了一句“没什么”就埋头吃饭,尝到母上大人的手艺,小脸上立马就露出了久违的灿烂。
千妈妈看自家儿子那与以往一般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心里也不那么担忧了,招呼着被认定为客人的阿中不用客气。
大约是吃得还算满意心情也稍好了些,千旬忽然就回了一句五分钟之前母上大人问的话:“是我老板。”
他抬眼,瞧见自己的母上大人因自己的话微微顿了一下,嘴巴张了张,到底没再继续。
用筷子不自觉地戳着碗里的饭,说到底,一个母亲再开明,也不可能真的能接受自己的独子爱的是男人。
这不仅仅会是绝后的事,事关滋大,是一辈子的是非。
千旬的确了解自己的母亲的,他也清楚只要自己稍微努力,母亲也能接受自己的选择。
然而,他此时却犹豫了。
自己自私了这么多年,是不是也该为自己的母亲多想想?
千母听了儿子问了那么一句,脑子里联想到的信息量特别足,瞅见自个儿的儿子那愁眉苦脸的模样,做母亲的哪有不懂?
所以,这会儿她没发问,笑了笑冲一边话更少的阿中继续关问自己平日工作,听听儿子的小八卦,也是件高兴的事儿。
千旬只在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和千母一同出的门。千母是去和小伙伴们玩刷晨练偶尔来一段小舞蹈,顺道就送送已经做了明星,但却时不时挑个时间回来的儿子。
看着自己的儿子已经出落得帅气逼人,千母又想到了过去的种种,沉默的眼眶就有些发热了。
“妈……我会常回来看您的!”睡了一晚的千旬情绪早就恢复了,这会儿看到母亲这般,就误会了,立马举着手保证。
千母失笑,推着他上保姆车,一边带着幸福地责备,“有哪个明星没事三天两头往家里跑的?也不想想邻居那些小娃都要装咱们家围得……”
做为一个儿子,千旬做得比很多人都好,甚至在圈里,是最孝顺之一。
阿中是新人,但比起千旬,他又在圈里混得上了道,所以他看得、知晓的比千旬多,这会儿不由得感慨自己此时的老板果真与圈里有人有着十分不一样的东西。
这些东西,仿佛与这个圈那般的格格不入,却又诡异的切合。
上车之后,千旬就靠着座椅闭目养神了,阿中看了看他,本来就少话的他,这会儿仍未有主动开口,在一边伺候着。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便回到了g城,千旬没回家,而是让车开回了公司,让阿中去忙之后,就搭乘特殊电梯直达顶楼。
总裁办公室外的四位美人秘书只有三人在,看到来人是千旬,那ol气质瞬间崩塌,拉着千旬就要捏脸,“哎呀,小旬子来了啊?来来,让姐姐捏捏……”
这手伸了,办公室的电铃响了,别的还就算了,那特殊铃声生生将几痴脸给吓得僵住了。
“……哎玛!”
年纪最轻的小思抖了抖,用眼神求瞟向秘书长月姐,月姐这会儿已经本能地跳回办公室伸了手进去了。她是个很有工作素养的人,那痴汉脸早切换回ol,一脸正经地接了那有点儿催命似的电话。
那头只一句:“让他进来。”
月姐:“……”
瞪着那没了声音的话筒,然后扭着脖子转过来,一脸生无可恋,吓得千旬不由得都有些紧张了,“怎、怎么了?”
也没听说过不让他上来啊,难道他上来犯事了?
月姐:“……boss让小旬子你进去……”
原来是这样,“又不是没进去过啊。”千旬拾了拾被吓掉的下巴,跟几人打了招呼就往里去了,又听到月姐喃咕:“可是……现在正在开高层大会啊……”
别说外人,即便是她们几个都不敢轻易入内。
不知就理的千旬推门而入,还是那偌大的办公室,但那帝王般的位置上并没有那提拔的身影。扭头,看到左边那几乎不用的长圆形会室桌边围了好些人,而此时,这些人都转身直勾勾地盯着他。
千旬:……
视线一圈之后回到首席的那个男人身上,千旬露了个职业带萌的笑,“你们忙,不用管我。”说着也不管所有人如何反应,熟门熟路地走向那看起来就十分舒适的大少发边,不请自坐,还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众高层:……
一直有听说*oss跟公司里的一小新人关系非常暧昧不清,原来是真的……
同样心思的众人,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调了回来,非常惊悚地瞧见那常年冰冷无表情的*oss此时一脸的……呃,请原谅他们真心不想形容出来的神情看着沙发上已经自顾地找出小本子的那大男孩子。
然后,还用尽管一点都不温柔,但一定不冰冷的声音说了一句:“阿月那儿有甜心,你让她拿进来。”
那个捧着本子还未看的大男孩随意应了一声,就站起来走向外面了,没一回又重新坐了回去。
这个世界,玄幻了。
白君逸这个会没开多久,也许他是看到了来人所以才草草结束了,至少千旬的甜点还没吃几口,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他二人了。
嘴里含了一勺芝士蛋糕,仰着下巴,带着少许的迷惑,“忙完了?”
白君逸是居高临下的,从这个角度能看到那划出了一条优美弧线的细脖,很白,并且很细。看起来美丽而脆弱,一捏就碎。
身体里的热度在蠢蠢欲动。
“嗯。”他应着,视线缓缓从那纤细而白净的脖颈移开,上路往上,落在那张沾了一点芝士的唇上,唇色娇润而绯红,像无痕的果冻,色泽娇美。
于是,白*oss自认为身为这诱人身体主人的男人,他有绝对的权力品尝,进而俯身就亲了上去,不带一丝犹豫或拖泥带水。
“唔……”
先是微惊,随即便是亲密的回应。
本就是喜爱之人,没有什么好矫情的,千旬想。
可是……
“……好重的烟味。”舔了舔唇,千旬舀了小勺芝士蛋糕直接送进某人的口中,然后抽出小勺。
很满意地看到面前吃了自己豆腐的男人微微地皱着眉,为难地咽了下去,十分突出的喉骨滑动,而性且诱人。
千旬终于笑,“好吃吗?”
往往这个时候,白*oss通常都会十分酷帅狂霸拽地回一句“不好吃”,不过,这会儿,他到是惦记着昨夜自家媳妇儿‘离家出走’一事,话到嘴边,让他生生地拐了个弯,一脸严肃言不由衷地回了一句:“好吃。”
千旬:“……”
原来这男人也有这种时候。
把又递出去的一勺子拐了个弯收了回来送进自己嘴里,千旬地态度十分自然,“不喜欢就说不喜欢。”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喜欢,不用撒这么明显的谎。
白君逸:“……”媳妇儿不好讨好啊。
“心情好些了吗?”不知道要怎么讨好媳妇儿,*oss坐了下来,用心关怀。
含着甜点,千旬瞥一眼,略带嫌弃,“你在自我检讨吗?”
白*oss很认真地点头,“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翻个白眼,千旬吞下嘴里的蛋糕,这男人真是执着。
“嗯,好多了。”
也不知是不是不解气,千旬舀了一大勺送到某男人嘴边,某男人一脸便秘,但仍张口了。
看着这男人吃得一脸痛苦模样,千旬又笑了,“嗯,现在不气了。”
从那笑脸中,白君逸看到了真诚,于是那冰山脸终于柔和了不少,伸手把那粘在嘴边的蛋糕给扶去了。
当然,他没有自己舔下那蛋糕,那种有点儿不卫生的浪漫并不适合他。
千旬一动不动任这个男人这种亲昵的举动,并没有很感动,也没有埋怨这个男人不懂得浪漫。
只是,这一瞬的温情,他很喜欢。
于是,他扬着笑,两眼弯弯的。
他长得本来就柔和,笑起来十分好看,带点儿萌,平时似乎被隐藏起来的小酒窝,非常浅地出现了,看呆了这座冰山。
回神之后,白君逸也笑了,他的笑从来都稀罕,并且一点都不明显,甚至看不出来是个笑容,只是让他的神情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没再生气就好。”他说,伸回手,用抽纸擦了擦,“中午要一起出去吃饭吗?”
挑眼,“都有谁?”
白君逸看他这精算的小模样,忍不住又勾了勾嘴唇,“一些朋友。”
“朋友?”千旬话里带着疑惑,这男人最好的几个朋友,自己不都认识吗?如果是那几人,这人用不着瞒着吧?
白君逸没有明说,千旬也就没再问了,他知道这男人总不能害自己的。
“不过,下午我有通告。”把吃完了的蛋糕垫子扔进垃圾箱里,“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