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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次出行带的人少,但都是个顶个的高手,他们面对这些农民土匪,自然是不惧的。
前面明显是领头的粗壮男子开口说道:“识相的就把车上货物留下。不要逼俺们动手。”
旁边军师一样的人物看到鄂勒斋图和娜仁牧雅下来之后,拉了拉那土匪头子的衣袖。毕竟也是在外面有过见识的人,看到鄂勒斋图他就觉得这行人不简单。他再仔细的看了一下队伍中的人,发现他们虽然都身着普通的衣衫,看着像普通的家丁,但实际上眼神锐利,就像他原来所见过的悍卒的一样,着实不简单。军师心念一转,对土匪头子悄悄说:“干货。”这在土话里是硬茬子的意思,表示不好惹。
土匪头子听了军师的话,心里有点打鼓。单数就此放他们离开,又有些抹不开面。他只是想带着兄弟们混口饭吃,怎么那么难呢!
正当两方对持的时候,跟在粗壮头领身边一个小哥却激动了。他附在头领耳边说了一会子话,然后,头领的眼神就变了。他挥了挥手,周边的人就聚集到他身边,神情也不想像一开始凶狠了。
鄂勒斋图见对面发生变故,有些疑惑,但还是松了一口气,明显是朝好的一方发展。他此行伪装成普通的有钱人家,就是想要低调一点。当然变故是越少越好。他把侍卫首领招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侍卫首领微皱了皱眉头,要他说,这些土匪不足为惧,何必怕他们,直接斩杀了就是。偏主子说要再等一等,那就等一等吧。侍卫首领打了手势,整个队伍静了下来<a href=" target="_blank">绝世七少睥睨苍穹</a>。
不到一会儿,那土匪队伍里出来一个瘦弱的小少年。那少年开口对着侍卫首领说道:“黑叔,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虎头啊!”
侍卫首领听着这名字有些耳熟,再看那小少年,依稀有当年那个小男孩的影子,也就认出来了,颇为激动:“小虎头,你真的是小虎头吗?你怎会流落至此?你娘呢?”
小虎头听了侍卫首领的一串问话,眼泪都流下来了:“当年和黑叔你分开之后,我和我娘回到家乡,结果遇上那狗官,不到一年我娘就病死了。”
这边侍卫首领和那少年正激动着,鄂勒斋图和娜仁牧雅面面相觑。
说好的激战到不死不休呢?怎么转眼间就变成认亲大会了?娜仁牧雅觉得好不容易有热闹看,又泡汤了。
鄂勒斋图看着妹子脸上兴趣盎然的样子,板起脸:“既然无事,就回车上歇着,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
娜仁牧雅撇撇嘴,上了车。她现在的人设是普通闺秀,可不是大草原上的郡主了。中原的女子真麻烦!
误会解除之后,侍卫首领就回来禀报。原来侍卫首领曾救过一对母子,还相处过一段时间。不知怎么的,当年的小虎头现在落草当了寇匪。看起来这虎头在那群土匪里还有点地位,两边应该不会火拼了。
鄂勒斋图听完之后若有所思,就示意侍卫首领去和他们攀谈。他并不是惧怕争斗,只是怕麻烦罢了。如果他们还不识好歹的话,那就怪不得他了。鄂勒斋图眼中闪过一丝暗光,很快隐没不见。
巧的是,土匪那边有军师打过底子之后,土匪头子也不想闹大,有这么个台阶下,当然欣然答应。两边人马看似很和谐很友好。在土匪们的虎视眈眈下,车马安全的渐行渐远。
等到车队看不见影子后,寨子里有那性急的,撂了锄头镰刀什么的,大声嚷道:“当家的,就因为虎头的话,我们就放弃了这么大的一票了吗?俺不服。”
“你不服有什么用,你看看你长的啥样,那里面的人长的啥样?那壮的,就你这小身板,顶的住吗?再看看人家拿的是刀,箭,你拿的是啥,镰刀锄头。”军师上下打量了那挑事的汉子,轻蔑的“呵呵”了一声。那汉子被看得发怒,就要撂膀子上去揍他。那土匪头子呵斥了一声:“好了,别忘了我们的身份。”
那汉子嘟囔着:“都到了这个份上,还能回头吗?真是老糊涂了。”
回到寨子之后,那土匪头子坐在大堂首座上,对虎头说:“你小子,快说,那行人有什么特殊的?”
虎头说:“在黑叔救下我们之后,有一天我偷偷听到什么‘王爷’,‘郡主’的字眼。后来我问黑叔,可能是我人小黑叔不在意,就告诉我说他是为很有权势的人家做护卫。我就猜黑叔的主家应该是像王爷这样的人物吧!反正黑叔很厉害的,那行人肯定很厉害。”
这什么逻辑?那大块头厉害,这行人就厉害?土匪头子有点想笑。
旁边的军师倒是若有所思,并暗暗下了一个决定。或许这次真遇着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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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
娜仁牧雅支着头,说:“我总觉得那群土匪有点蹊跷。倒不像染过血的样子,而且那些人的反应也很奇怪。”
鄂勒斋图头也不抬,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书:“再怎么奇怪,也和我们不相干,想那么多干吗?你啊,就是爱操心。”对这个性格活泼的妹子,鄂勒斋图还有点想念以前冷冰冰的妹子。
“哎呀,我不是无聊吗?你还不给我出去跑马<a href=" target="_blank">回到旧石器时代</a>。”娜仁牧雅幽怨的看着鄂勒斋图。
鄂勒斋图默默的用书挡着眼睛,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抵挡不住妹子的视线,只能眼不见了。他故作严厉的说:“是谁说一切都听我的,绝不违逆的?现在那么点小诱惑的禁受不住,以后我还怎么放心带你出来?”
“行了,我不出去就是。”娜仁牧雅蒙头就倒下了。长途漫漫,她就睡觉吧!
鄂勒斋图看到妹妹这样,禁不住勾唇笑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中原内地,毕竟与塞外不同,谨慎一些也是好的。
就这样,晃晃当当就到了安城。
进城之后,他们就到了当地管事安排好的一处宅院中。
“哥哥,我们怎么找小姑姑啊?阿布肯定告诉你了吧!”娜仁牧雅问到。
鄂勒斋图慢悠悠的喝着茶,这么多天奔波,即使再怎么喜欢跑马,也厌倦了呀!“找个人来问问就是,姑姑的夫家是当地很有名的人家。”
鄂勒斋图招来一个院中当值的下仆,问道:“你说说城里沈江沈家吧!”
“您是说沈家的当家的吧。哎哟,那您可来的不巧。”那老仆说道。
“怎么说?”
“这沈江沈老爷也是有名的慈善之人,但前些天去世了。可怜那么个人啊,走商之后在外地不幸去世,听说连尸首都没找到,只能立个衣冠冢呢!”
“那沈夫人必定很伤心了。”鄂勒斋图叹口气。
那老铺仆突然挤眉弄眼起来,神色猥琐的说:“哪能啊?那沈夫人可真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相公才刚刚过世呢,她就和别人私通,还被别人抓个正着。难为当年沈老爷不顾她的身份娶进门,不知道是在哪的野女人,竟然这么好运的进了沈家的门。”
鄂勒斋图听着很不舒服,但还是忍着不舒服确认了一下:“那沈夫人可是姓博,叫宜然的。”
“这夫人的名字哪是我们这样的人物可以知道的?只知确实姓博的,这姓儿也忒奇怪,所以小的才记得。”老仆见新主任人面色不渝,很有眼色的就退下了。
“这博宜然就是小姑姑的化名了?”娜仁牧雅心中已经确定了。“只是我不信小姑姑能做出这样的事。”
“我也不信,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小姑姑,那时再问一下就知道了。只是我深恨沈江,他算个什么东西,勾引了小姑姑,让小姑姑受世人耻笑。小姑姑何等尊贵之人,竟让人欺负至此。要是阿布知道了,不得气死。”鄂勒斋图从管事的口中就知道小姑姑可能在他们眼中是无媒苟合,不守妇道的孤女。沈江倒是成全了他情深不许的名声。
娜仁牧雅见哥哥愤然的样子,不觉莞尔。“哥哥,等我们见到小姑姑,然后再把她带回去不就好了。反正阿布能让我们来找她,肯定是挂念小姑姑的。”
鄂勒斋图看着妹妹小脸蛋,郑重的说:“阿雅以后可不能学小姑姑,让哥哥伤心。你看,这下场就是这样,门当户对才是最好的,知道吗?”
娜仁牧雅连忙应了,生怕哥哥又要长篇大论,她可受不住。“我知道了,以后肯定听哥哥的,哥哥不点头,我绝对不嫁。”娜仁牧雅保证道。
鄂勒斋图满意的笑了。
娜仁牧雅见哥哥被安抚住了,松了一口气。
城门口,从京城来的一行人也风尘仆仆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