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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要帮苏岩买的东西并不是很多,就洗漱用品加一双棉拖和一双拖鞋。除此之外,就是买菜了。孟源逸是个十分有耐心的人,知道苏瑾是个冷性子,不会上赶着追求她,而是温水煮青蛙,如温润如玉的君子一般,让人十分舒服。
从超市到送她们两个人回家,苏瑾都没有察觉到孟源逸对她有什么别的心思。这让孟源逸安心的同时又有点小失望。
苏瑾并没有留孟源逸在家里吃饭,她可以请人去餐馆吃饭,可是这是她家,家里又没有长辈,再留下一个年轻的男子吃饭,于理不合。孟源逸也不恼,笑眯眯的告辞。
苏瑾把苏岩的毛巾和牙刷都用沸水烫过一遍之后才敢给他用,正好,家具公司的人把床给送上来了,苏瑾又带着他们把床放好,新买的印有奥特曼床单也要重新洗一遍,这一个中午过得十分忙碌。
直到揉着眼睛一脸委屈的苏岩抱着她的腰喊着“姐姐,我困了。”她才意识到苏岩今天还没有睡午觉。立即让苏岩去她床上先睡。过两天床单干了她铺好床再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或许是早上吹了冷风的缘故,苏岩午睡起来的时候便无精打采,吃完晚饭竟直接吐了,还发起高烧,急得苏瑾直接带他去医院开药。医生直接开了四瓶盐水,两人一直从下午五点折腾到晚上九点才回到家。带苏岩喝完药在床上睡着了之后苏瑾直接拿着钱包钥匙出门了。今晚不知道岩岩还会不会发烧,她需要去药店把常用的儿童药买好。
苏瑾没有买西药,而是买了副作用比较小的中成药,想着有时间就去买草药,以后岩岩生病了她熬草药给岩岩喝。看了这么久的医术,苏瑾对于西药的观感,虽能快速见效,但是副作用大。除此之外,苏瑾还买了酒精,纱布和一些跌打药酒和一些止血药粉。小孩子容易磕着碰着,这些都要买好以备不时之需。
结好账,苏瑾就领着一个大大的白色塑料袋往家里赶。十点多的夜晚,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但h市的夜市才刚刚开始,苏瑾能听到隔壁街热闹的声音。突然脸色一片阴沉,眸子中透着一道杀意,她闻到了血腥味,而且十分浓重。
苏瑾不欲探寻血腥味是从哪里来的,在和谐社会下伤人,那些黑暗的东西,她并不想沾染。苏瑾脚步不顿,淡定地往家里走。走着,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出现在她面前,一片一片殷红的血迹正慢慢地侵湿她的衣衫,血腥味更浓了。失血过多的少女直接昏倒在苏瑾怀里。
苏瑾果断的把塑料袋套在手腕上,抱着少女快速向着自己家走去。这位女子穿的衣服是上好的丝绸做的,脖子上挂的玉佩也是前世大富大贵之人才能拥有的上好的和田玉,此女非富即贵,既然向她求救,她无论搭理不搭理都已经沾惹上麻烦。还不如救了这个人,还能在她家那边卖个好,不至于同时惹上她的家人和她的仇家。
更深层次的,她心软了,做不到对一位和她无冤无仇的少女见死不救。
苏瑾早就把小区里的摄像头的位置和监控范围摸得一清二楚,这是她身为杀手的警惕性释然,她抱着少女,成功地避开了摄像头跟小区里的住户成功回到自己家。她把人放到苏爸爸的房间,然后把今天买的止血药粉,酒精,纱布一起拿进来,没想到这些东西这么快就派上用场。苏瑾小心翼翼的剪开她的t恤,发现这位少女的肩甲处一片血肉模糊,这是中枪了。
苏瑾立即去厨房里面拿出一把细长切水果的刀。然后拿出一根蜡烛和打火机再次回到苏爸爸的房间。点燃蜡烛,将水果刀消毒,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子弹挖出来。她前世都是这么把暗器从血肉之中挖出来的,动作熟练无比。
没有麻药,可见挖肉有多痛,少女痛得直接叫出声,但是很快又再次晕了过去。苏瑾帮她撒上药粉,包扎好伤口。想了一会,还是喂她吃了一片消炎药,预防伤口感染。她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西药比中药要方便。
做完这一切,苏瑾帮少女号了一次脉,发现少女只是失血过多并没有什么大碍,至于迷药?睡一晚迷药就失效了。苏瑾把带血的纱布用火烧了,洗了一个澡就回自己房间休息了。所幸苏岩没有再发烧,只是精神恹恹,第二天吃饭都是在苏瑾房间吃的,吃饱之后就躺在床上看视频,不愿意起来。苏瑾也由着他。
这时,昏迷的少女,应该叫君浅,却已悠悠醒来。她只觉全身都已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痛苦得已近于麻木,使得她几乎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张开眼,发觉自己乃是置身在一间粗陋而窄小的房屋中。(她自己的房间,比苏瑾家都要大,所以现在呆的房间在君浅眼里自然是十分粗陋。“
阳光透过窗帘的一角射入室内,刺得君浅忍不住用手挡着那丝光亮,“这是什么地方,莫非我已被昨天那个女人出卖了。”一念至此,她心中不禁惊愤交集,对君言生了更大生怒恨之心。若不是她今天让弟弟留在家,那么受伤的就是弟弟了。为了家产,君言已经狠心到要侄子的命了吗?
“君言啊君言,若是我能平安归家,我便要发誓要告诉父亲你对他唯一的儿子起了杀心,我倒要看看在父亲的报复之下你能抵抗多久。”
突然,房门一开,身穿灰色家居服的苏瑾轻轻走了进来。
纵使见惯美女的君浅眼里都忍不住带上一丝惊艳,眼前的少女五官精致,但是没有精致到角色,但是气质很好。只见她脂粉不施,装束也十分朴素,但却掩不住那天生的丽质,那虽宽松却合身的家居服,更衬出了她身段的窈窕动人,只是在她面上,却带着一种茫然的冷漠之色,她手里端着一只木盘,幽灵般走了过来,盘上的瓷碗中,药气腾腾,盘上同时还有一碗粥。
君浅挣扎着欠起身子,小声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瑾。”说着苏瑾将药碗和粥碗一指,道:“你先喝粥,再喝药。”
苏瑾这么一说,君浅才觉得肚子饿得不行,但良好的教养让她先对苏瑾道谢,接着再捧起粥碗,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只是为什么喝完粥之后她竟然觉得伤口更痛了:“你在粥里放了什么?”
“药。”
君浅大怒:“好狠毒的女人,君言是不是让你将我治好一些,再慢慢折磨于我。”
闻言,苏瑾眯起眼睛,用一种十分凛冽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眼前的少女鹅蛋脸儿儿十分清秀,眼睛红红的布满警惕,苏瑾有些无语,昨晚让她救人的时候怎么不怀疑她,救好了反而对她起了疑心。
见苏瑾正在冷冷的望着她,眼中毫无温暖之意。不禁使君浅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一一这女子必定是君言的走狗。
“君言给了你什么好处,只要你放我走,我给你双倍。”
“不知所谓!”苏瑾无语,她要是害人,昨晚就见死不救了。
“你!”君浅一听,脸就涨得更红,恼羞成怒地瞪着她,但也知道现在是他为刀俎,我为鱼肉。挣扎而起,一手向药碗推去,但是她伤重初醒,哪有丝毫力气,苏瑾玉手一挥,直接捏住君浅的小巧的下巴,将那碗药强灌了下去。
“我要害你早害你了,粥里我只是放了一些补血益气的药,虽然苦了点,但是效果很好。”苏瑾说着,直接端着盘子走了,留下君浅一个人。
她是误会苏瑾了吗?君浅咬着嘴唇,清秀稚嫩的脸上一片茫然。她无论是妈妈改嫁之前,还是妈妈改嫁之后她都没有吃过苦受过罪。昨天被君浅派人射了一枪她能冷静逃出来已经是超常发挥了,现在她该怎么办?
君浅越想越难过,她眼睛开始发亮,罩上了一层晶莹的玻璃似的东西,睫毛接连地动了几下,两行清泪扑簌而下:“爸爸,妈妈,弟弟,你们在哪?”
“别哭了,给你手机,快打给你的家人让他们把你接回去。”去而复返的苏瑾见到少女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瞬间有些头疼,她最不耐看人哭哭啼啼了。
看见手机,君浅哭得更大声了。
“你干嘛?”
“我……我记不住家里人的手机号码。”只见她双眉轻颦,眼眶之中,泪光儒孺,满脸幽怨,楚楚可怜,这怪不了她嘛,现在手机都有通讯录,谁有事没事记别人的号码。
还以为此女醒过来定然是一位人物,没想到却是时时刻刻掉链子的大小姐,着实辣鸡。苏瑾看着哭得可怜兮兮的君谦,没好气地捏了捏眉心,冷淡呵斥道:“别哭了,qq总能登录吧?你该不会忘记你的qq号码吧。”
“没有,只是,我把登录密码给忘记了。”君浅说得好不委屈。
苏瑾:“……”这样的人为什么还会有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追杀?值得吗?
当然值得,因为君家现在已经乱做一团了,君家大家主几乎派出所有的人去找君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