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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总会遇到那么一两次你一点都不想遇到的意外。
被钢铁侠扛回复仇者大厦,接受了布鲁斯·班纳整整一个下午的检查治疗后。威斯特半死不活躺在会客厅大得吓人的沙发上,终于有时间能够静下心,将今天发生的这一系列破事好好捋一捋。
“易莱哲那个疯子还活着,并且重启了‘高塔计划’…那我们的世界就离毁灭不远了。”
用这么严肃的一句作为开场白,他看了看沙发周围或坐或站的一圈超级英雄们,突然有种又回到了一个星期前他刚来大厦,被复仇者全体大肆围观的错觉。
“这种人我们已经见过够多了,不差他一个。”无所谓耸了耸肩,鹰眼叼着饼干含含糊糊开口,“所以,重点在于你需要给我们解释一下,这个该死的‘易博士’到底怎么回事?”
“以及他和你的关系。”点点头,娜塔莎补充道。
“ok,ok…拜托不要搞得像审讯一样。这事说来话长,如果你们想听的话——”
在美国队长无奈的目光中捞过他的绝版盾牌枕在脑袋下,企图以此来缓解颅内似乎要炸裂般的疼痛。依旧逃不过超能力过度使用后遗症的威斯特咧咧嘴,思绪回到很久很久之前,那段被自己刻意埋没的时光中。
“我想你们也应该知道,对于变种人来说,我们的生存方式无非两种——一是像埃瑞克那样将自己的能力毫不保留展示出来,不惜宣战也要争得一席之地;或者如查尔斯一直以来所做的,隐藏起自己的不同,和正常人类和平共处……”
在x教授和万磁王分道扬镳后,查尔斯从孤儿院带回并收养了他。经过这么多年耳濡目染的教导,以及陪伴他度过不得不短暂关闭变种人学校的绝望之后,就算其实在心里也不那么反感埃瑞克的想法,威斯特还是遵从着他的意愿,沉默着、隐藏着,将自己的个人生活和自由意志交付在他手中。甚至那一个“隐者”的称号,也是他决意服从于x教授之信仰,永远忠诚于养父查尔斯的誓言。
这没有什么理由好讲。威斯特·泽维尔的生命从和查尔斯埃瑞克相遇才真正开始,虽然现在他的监护人们彼此敌视,也无法改变他们给了他一个足以去期待的未来的事实。
只不过,再多的小心有时候也无法防止一次意想不到的疏漏。而这个意外,在所有人世间的故事中,往往都会是某场惊天阴谋的开始。
“我十七岁那年,第一次跟随查尔斯离开庄园,前去和上层接洽与变种人相关的事宜。具体是什么我忘记了,反正过程似乎不太顺利。”
盾牌冰冷的温度似乎让痛苦稍稍减轻了些,威斯特眯起眼,挥挥手对史蒂夫的大度表示感谢:
“其实不顺利也没什么,反正有查尔斯在,这些都不是问题。只不过之前他们的做法有些过激,结果招来了埃瑞克的注意——我们从联邦办公室出来时,正好碰到他来刺杀要员,直接弄塌了一整栋楼……”
那时候万磁王其实并不知道x教授也在那里。当大楼倾塌,眼看就要把他们连同普通人类一起埋在废墟之下时,威斯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了能力。但正是这仅此一次,在之后却造就了谁都没有想到的结果,几乎给他带来了一场灭顶之灾。
“你做了什么?”
很容易就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无奈。托尼·斯塔克想,能够让那个‘易博士’现在还念念不忘,恐怕他所使用的能力绝不仅仅只是操纵空气把坠物弹开而已。
事实证明,他也确实没有猜错。
“那时候,我回溯了时间。”苦笑了下,想起当年一栋快要大楼在众目睽倒塌的睽下瞬间恢复原状时的场景,威斯特抬手捂住眼: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能做到那种程度。强行扭曲时间的结果就是我的身体永远停留在了十七岁的年纪,并且导致了体内基因的二次变异……虽然查尔斯后来消除了在场所有人的记忆,但也难以保证真的能把这个消息瞒住……我想,易莱哲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注意到我的。”
即使是在变种人中,基因二次变异的情况也屈指可数。更何况这次变异打乱了威斯特原本的新陈代谢,导致他不会衰老。再加上他原本拥有的,能够改变能量结构体、甚至操纵时间的能力……对于一个毕生致力于研究和改造变种人的疯子而言,这样的身体实在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于是,二十年前,在处理一次针对变种人的阴谋过后。易博士带领他的改造人在巴黎伏击了外出任务的威斯特,将他囚禁在南阿尔卑斯山中的一处秘密基地进行实验。一连数月,无所不用其极,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拆散了。
“实验的过程我恐怕无法回忆。但我知道,他们想要提取我基因中变异的部分去制造仿生兵器……至于造出来干什么,你们可以随意想象。”
“反正不会是为了世界和平。”倚在沙发靠背上居高临下,巴基难得主动接话,倒是很能理解威斯特的感受,“但好在你最后还是逃出来了,而我们迄今为止也没见过到什么用你的基因改造过的东西。”
“啊……这也是我迄今为止唯一庆幸我有两个爹的地方了。”
耸耸肩,当年万磁王带领变种人小队直接掀翻整个秘密基地的情景似乎还历历在目。在威斯特的印象中,那似乎是查尔斯和埃瑞克在古巴海滩后唯一一次无条件联手,天知道他从实验台上醒来,看到万磁王扛起他指挥x战警横冲直撞到处揍人是个什么心情——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终于被易莱哲逼疯了,或者注射了什么可怕的致幻剂。而当年全程参与的镭射眼至今仍坚定认为,威斯特之后突发的深度昏迷根本不是因为失血和虚弱,而是过度吃惊。
不过,那时埃瑞克可是信誓旦旦和他保证易莱哲已经死了,存有他基因数据的基地也被毁到渣都不剩。可现在看来,那些资料不但落在了九头蛇手里,还又被神盾局抢了过去。而易博士虽然销声匿迹二十年,却也活得好好的,现在正准备东山再起……这种一点也不万磁王的失误,下次碰见了,他必须得拿这点好好嘲笑下那个中二爹。
“所以,我们的通缉名单里又要多一个‘疯狂博士’了。”
最后给这场谈话做了个总结。史蒂夫体贴倒了杯咖啡递到威斯特手里,示意他歇歇嗓子,也算是为不得不让他想起这段不堪回首的记忆道歉……虽然他们都不认为这个脸和真实年纪完全不符的家伙有那么脆弱。
“嘿!这是我和易莱哲的恩怨,往大了说也是变种人内部的事。你不觉得自己捞过界了吗,队长?”
知道史蒂夫的好意,却也的确不希望他们插手此事,甚至连查尔斯他都不太愿意告诉。毕竟易博士那些手下已经被他改造的千奇百怪,谁知道还会有什么可怕的改造人出现。那个疯子的目标仅仅是他而已,他不想看到他的朋友家人因他而受到伤害,那不值得。
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威斯特和这些朋友或家人同样不可能放任他一个人面对一切。
“别傻了,威,你知道这事没得商量。”
完全不把棕发男孩的抗拒放在心上,托尼懒洋洋看了眼那双蓝得过分的眼眸,漫不经心开口:
“而且cap这么决定也不全都是为了你……那个易博士的计划是神盾局在九头蛇基地里发现的,说明他们也对次此有兴趣。更何况,那份档案里的实验数据在这二十年内依然断断续续在更新,你以为仅凭易博士一个,就能做到在人间蒸发的同时还继续研究吗?既然有九头蛇牵涉在内,我们就不能置之不理,除了合作外,现在也别无他法。”
“……”抬眼看了一圈,期待有人反驳却一无所获。完全没想到事情确实已经不止和自己有关的威斯特抽抽嘴角,实在不想承认自己已经被钢铁侠说服了。
“……我会跟查尔斯建议的。”最后,他只能妥协般叹口气,“史蒂夫你最好定个计划,需要我个人或者x战警配合的地方尽量详细……这样谈起来会比较方便一点。”
“好。”接过威斯特递回来的盾牌,美国队长微微笑了笑。
“既然如此,希望你不介意我在你胳膊上扎一针。”
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一根特制针管,托尼·斯塔克迎着某人僵硬的目光愉快解释道,“不不不……别误会,我对解剖你兴趣不大……只是既然易博士已经计划将你的基因用到仿生战士上去了,我们起码也要知道这其中的奥秘,以便于在真遇到那种东西时有办法解决吧?”
——又是一个他无法拒绝的理由。
“……来吧。”
心塞看了眼眼底充满求知欲的斯塔克,威斯特咬咬牙,挽起了衬衣袖口。
满意点点头,托尼举起注射器:“你忍一下,这东西可能会有点……”
“嗷!!!!”
“……刺痛。”
来不及提醒,就看到少年已经惨遭毒手。不知道被那玩意儿扎过几次的班纳博士扭过头,默默为他拘了把同情泪。
“说起来,我有个问题想问很久了。”
看着史蒂夫无奈把炸毛的威斯特摁在沙发上,以防他在自己眼前上演手撕钢铁侠的惨剧。鹰眼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饼干,偷偷拿托尔的披风擦了擦手:
“那份被抢走的计划上有个‘x’是什么意思?我问过寇森了,他和我们一样,最开始都以为是x战警搞出的什么玩意儿,所以才没在意……那个易博士是故意这么做的吗?”
“那不是字母‘x’,克林特。”
在美国队长的牵制下不得不放弃了吧托尼·斯塔克打成钢铁片儿的计划。威斯特放下衬衫衣袖,耐心解释着:“那是‘圣安德鲁十字’。”
圣安德鲁十字是呈「x」状的十字符号。相传耶稣门徒安德鲁在希腊的佩特雷殉教时,因为自认为不配像基督那样死在正十字架上,而向罗马当局请求在x形十字架被钉死……除了不太熟悉中庭文化的雷神,对于在场其他人而言,这并不是个陌生的名词。
“易莱哲是苏格兰人,他的民族主义情节比我认识的任何人都要严重,他研究改造变种人似乎也是以此为契机的……而圣安德鲁十字被视为苏格兰的标志和守护神,他会用这个来作为‘高塔计划’的符号,我想也不是很难理解。”
说着说着,似乎又感觉自己抓住了一些从没意识到的东西。威斯特扫了眼一脸“你们在说什么”的茫然托尔,无意识皱起眉头:
“这么看来,查尔斯也不是突然无缘无故要送我去英国?……他心灵感应那么厉害,恐怕早就发现了点什么,不然哪里不好非要去什么牛津……该死,我现在恐怕必须给他打个电话!”
“这个好办。”朝空气打了个响指,托尼自告奋勇开口,“我可以让贾维斯……”
“sire.”
话还没说完,一直尽职尽责沉默的智能管家突然先一步开口:“收到x教授的通话请求,要接进来吗?”
“……帮你,好吧,看来现在用不着了。”
恨铁不成钢地瞪一眼某个直接从沙发跳了起来表情僵硬的翘家少年,斯塔克摇摇头,也是弄不懂这对父子到底在搞些什么。
“接进来,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