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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看向自己的儿子:“你就认了吧!!”
陈凌高声喊着:“我做了就是做了,我没做就是没做,这有什么好不愿意承认的!”
“好吧。”苏心染无奈点头,换了另一个说法。
“陈府进门后的第三块砖头下,压着你说被人偷了的作业,陈书的房门左右两侧的花盆中,藏了你偷来的玉石,你准备拿着这玉石卖了买蛐蛐斗蛐蛐的,浣洗房的水桶下有个隔板,那里面放着你藏了好久的……”
“我道歉!”陈凌突然喊道:“我道歉!我知道错了。我承认,我说谎了!”
他的家底都要被苏心染掏空了啊!
还有什么是苏心染不知道的!
刚偷来玉石的时候,陈书还找了好几天,说那是他最心爱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放忘了地方!
结果是被他拿去了!
比起被学堂中的人看不起。他更害怕的是陈书动了真格的鞭子!
实在是太痛了!
还有那些作业,当初他说被人偷去的时候,陈书还摆摆手,说一次两次就算了,说不定是人家拿错了。
但后来次数多了,陈书便恼了,甚至还差人去问了,结果人家都说没看见过!
陈书为此生了好几天的气,嘱咐他一定要将东西看好了,若是这样下去,他便不用学了!学业直接荒废了!!
还有斗蛐蛐,他每次玩完了都将蛐蛐踩死扔了,生怕被陈书发现,只因第一次被陈书看见后,他挨了一顿打,陈书骂他学业不中用,都是因为斗蛐蛐斗的!
陈凌现在是“心甘情愿”的了,至少给玄哩磕头道歉的时候,不用别人摁了。
“我承认,这些都是我编排出来的,玄朝其实什么都没说,是我看他年纪小,又是最好欺负的那个,便拿他开了头,做了文章。”
陈凌越说声音越小,到了最后都不敢看玄哩了。
苏心染却道:“这就说完了?”
陈凌已经有些开不了口了:“没……”
苏心染冷冷地说:“那边继续说,将你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陈凌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好半天才道:“是我叫了我的小厮扮成夫子的模样将玄朝骗了出来……”
苏心染见他停了下来,禁不住啧了声:“你在等什么?”
陈凌只好道:“其实……其实九冬只踹了一脚,其余的都是我踹的,他那肋骨也是我踹的。”
“你还是人嘛,玄朝如何得罪你了!”玄哩实在听不下去,红着一双眼喊了出来,吓得陈凌抖了抖身子。”
“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道完歉,不敢去看玄哩的脸,便大着胆子抬头往上看,果然看见了陈书黑成了煤炭的脸,以及他手中拿着的那根细长的竹枝。
“各位,若是不嫌弃的话,待我教训教训逆子!”
陈书高高抬起手中的竹枝以极快的速度打了下去,快到几乎所有人都能听见竹枝划破空气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陈凌的叫声十分惨且狼狈,中间混杂着他呜呜的哭声还有陈书恨铁不成钢的骂声。
苏心染总算不叹气了,长长地舒缓了一口气,心中终于痛快了。
但事情还没彻底结束。
那回禀的夫子又去了皇宫,说得绘声绘色,眉飞色舞,引宋承业和赵清励连连大笑。
宋承业颇有感慨:“朕就知道,这孩子有的是法子,定不会叫朕失望!”
赵清励呵呵笑着,却暗暗腹诽。
得了吧,谁没看见刚才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
那是生怕苏心染这个有神力的在一群凡人中吃半点亏!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苏心染是你生的!
赵清励道:“是了,这孩子是个好苗子!好苗子!”
宋承业面上笑呵呵的,实则内心: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刚来的时候那副很喜欢又装作不喜欢的样子?
简直太装了!
再这么装下去就有些过分了!
两人乐够了,宋承业便挥手让人上前:
“传朕口谕,苏心染为朕排忧有功,加之平白受了委屈,当赏,至于国子监闹事一事,朕已知原委,则按照苏心染定下的惩罚来,只是一点,国子监闹事不可轻饶,然将参与者一并惩戒,罚其父母俸禄减少一半,用于皇商玄哩之子玄朝的疗养之用,许太医为其治疗,直至痊愈。”
等夫子将这些话待回去宣读后,那些参与打架的孩子一个个垂头丧气,这下回去要被家里人打死了。
早知道就忍一忍了。
像八春这般任务,宋氏自然管不着,但苏家的那远方旁支,她还是能提点一二的。
既然是苏家的人,那便不能给苏家丢脸!
等将人敲打一番后,苏心染才带着九冬和裴子衡等一行人前往玄哩府上探望玄朝。
刚进门,玄哩的夫人便迎了出来:“怎样?可是知晓怎么一回事了?”
“是谁打了我们的儿子?”
“可知道是为何?玄朝定然不会做说那般话的,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她见玄哩不说话,心中焦急得不行:“你说啊,你倒是说啊!我这个当娘的可心痛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玄哩沉着脸,将身后的几个孩子亮了出来:“夫人莫要着急,打了玄朝的孩子已经带回来了。”
玄夫人先是微怔,愤怒自心头涌到面上,抬手指着苏心染一行人:“你们……你们这么多人大我儿子!?”
她的玄朝啊!
受了多大的罪啊!
玄朝那孩子还那么小,回来后一直哭着喊着说自己害怕,一双小手拉着她的衣袖,说什么都不让她走!
原来是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为母则刚,玄夫人一改往日温柔贤淑的姿态,疾言厉色地喊道:
“来人,将这几个孩子抓起来,我定要打回来!!”
玄哩并未阻拦,而是默默地将苏心染拉到自己身边,低声道:“小郡主莫要害怕,不会牵扯到你的。”
毕竟自己的亲儿子肋骨都被他们踹断了,换成谁都做不到忍气吞声。
下人显然是玄夫人提前安排好的,打定了主意,无论谁来都免不了这顿棍棒。
眼看着下人上前,陈凌抖着腿,双手抱拳,哭着一张脸求饶:“夫人,夫人,我真的知错了!”
他才刚挨了他爹一顿揍,现在屁股上海火辣辣的疼,他爹肯定是不会管他的了,他要是不求饶,谁还能帮他?
玄夫人横眉道:“道歉没有用!”
若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那还要官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