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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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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桑急忙拉上窗帘,转身就换上睡裙,轻手轻脚地下楼,打开了外门。

    他已经在那里,斜倚在门框,对她微笑。之前正装温雅轩昂,此刻穿着一身休闲,潇洒俊逸。

    不仅是女人,英俊的男人同样能将不同的衣服驾驭出诱人的味道。

    她接过他伸出的掌心,轻关上门,拉着他上楼,脚步轻掂,食指时不时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居然别有一番刺激。

    进到房里,关上门,她的双臂环住他的腰际,男士洗发水和浴液的味道扑面,性感好闻。

    “怎么又过来了?”女人的下巴贴靠在男人的心前,“虚伪”地明知故问。

    他不戳穿她,就温柔地望着她。分开不过两个钟头,仿佛已然两个春秋。

    他答得认真正经:“我最不喜欢半途而废。”

    她一时没有明白。傻傻的那一刻,她低呼一声,双脚离地,被他拦腰抱起。

    他的牙齿轻咬她的耳垂,嗓音磁性低沉,继续将话说完:“所以过来做完我们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

    满圆的月亮自古都被雅士痞夫调侃揶揄,因为据说月圆夜里的男女最是疯狂。

    这一夜,被月光笼罩的卧房不间断充盈着女人香/艳的娇喘,嘤嘤的哀求与嗔怒,低低的哭泣......

    还有男人的绵绵情话,温柔轻哄,满足的谓叹,巅峰时的低吼......

    是的,月光是所有生物的荷尔蒙最天然的催发剂。

    最后一个回合是侧躺的姿势。女人已经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索性用最不耗费力气的姿势侧身躺着,任由还不知餮足的男人抬着她的一只腿在她身后进行男人最原始的本能。

    她微微睁开了倦媚如丝的眸,衣柜的镜子正对着床,看到镜子里不堪入目的画面,她连忙闭上眼睛。

    现在她切身体会到了,那些文艺片里床戏镜头的唯美精致都是骗人的。男人一旦在这方面疯狂,能激发出女人隐藏最深的*,能把女人的身体毫不留情地调整出最难看的姿势。

    男人衣冠楚楚时性格各异,有温柔有霸道,可一旦脱下衣服,他们天生强势的本能便油然而发,恢复成无耻的禽兽。

    她的季尹则亦如是。

    是的,她记得在很小的时候听过某个王子和公主的童话。童话里的男主角受到巫女的诅咒,白天是英俊的王子,一到月圆的夜,就变成野兽,对公主求而不得。

    长大后的此时此刻,她亲自体验到了这个童话,只是她的男主角变成野兽不是因为巫女的诅咒,而是本能。他也没有对她求而不得,他正在为所欲为。

    这个披着温柔王子外衣的野兽将最后的炙热撒在公主肥沃的田地,终于偃旗息鼓。

    女人的腿被放下,她棉花般软在男人的臂弯里,香汗淋漓,眉眼倦中含媚。

    “我爱你,我爱你......”得到餮足的野兽这一刻又恢复成了温柔的王子,吻着她的颈脖,呢喃着最常见却也是全天下女人最爱听的三个字。

    他性感低沉的嗓音将这最普通的三个字烘托出一抹独有的音色,撩动着女人柔软的心。

    被这三个字细细地包围,昏沉间,感觉自己浸入一片温暖。她身体的每一寸正被细细擦拭。

    似乎受到水温的刺激,她渐渐清醒,对上宠溺的眼神。

    刚搬进时,她对选择住二楼还是三楼犹豫不决。她不喜欢大size的浴池,三楼偏偏是大size的浴室,直到这一刻,她庆幸选择了这一楼。

    此时一对男女在这个浴池里,空间居然绰绰有余。

    她扶住男人的肩,半坐起身,在男人的肩头张嘴咬了一口,烙下牙印,生气地开口:“坏蛋,禽兽。”

    “然后又想逃走?”男人玩味道。

    这时她看到他肩前浅淡的抓痕,两年前荒唐的一幕又在她眼前浮现。

    她躲避,别过脸,“不是我弄的。”

    他点点头,一本正经道:“是小野猫弄的。”

    她猛然站起身捶打他,嚷道:“你才是,你是大禽兽!”

    他顺势接住她,环住她的腰,将她半抱住。这时她垂着首,弓着腰身与他对望,双臂环抱着他的颈脖。

    这一刻,她在庆幸,庆幸前一段恋情里对这种事情的慎重,让自己有这个机会,将身心完美交付给自己真正爱的男人。

    在美国开放的环境里长大,身边一众嘲笑她保守的典型美式年轻朋友,她却始终坚持她所坚持。她其实不保守,只是她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给真正爱的男人,无论这个人将来是否有缘成为她的丈夫。

    她庆幸她做到了。

    有时她在想,如果两年前那晚没有弄错,那个男人不是季尹则,真的就是季尹淳,改变后的季尹淳,她会怎样。毫无疑问,如果是那般,那她爱的人就是季尹淳了,因为他变成了她所期待的温柔型,为她而改变,变成了她愿意爱上的类型,她当然会爱上。这也是这场阴差阳错的起源。

    可偏偏不是。他不是他,事实亦不是她所以为。

    成人礼旖旎又难忘,结束后的一瞬,她才惊觉,她错了。

    她确实爱上了这个优雅温柔的男人,只是,这个男人不是她以为的季尹淳,而是季尹则。这是阴差阳错,也是荒诞闹剧,可她就是爱上了,人生如戏荒诞如稽地爱上了。

    那她将错就错,爱她所爱,且及时坦诚,她没有什么不对。

    这也许是缘分,是上天的安排。亚当和夏娃偷食了禁果,可他们没有偷食。他们只是遵照上天的安排,认真交往,互敬互爱,他们没有什么不对。

    上帝太寂寞了,所以他总喜欢和人类开荒唐的玩笑,笑看世间男女的失态,不是吗?

    安慰自己的同时,她深呼吸,压下心头时不时就冒出的强烈不安。

    “在想什么?”水雾中,他捕捉到她阴晴不定的神色。

    她没有说话,环住他的脖,主动覆上他的唇。

    辗转间,身下感觉到男人某处再次蠢蠢欲动的勃发,及时与他弹开距离,调皮地向他拨水。

    嬉闹过后,他轻叹一身,半躺在池中,将她双腿叉开,摁坐在自己的腹部。他双手卡着她细白的腰际,认真地开口:“桑桑,今天我试探过奶奶的意思。如果现在跟奶奶坦白,可能有些难。”

    这个也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冷静地点头,“我明白的。”

    他神色严肃,继续说:“可是我不希望我们一直这样偷偷摸摸。你是我的女人,我要给你最好的。所以,我想换个方式。我会找一个机会同阿淳先坦白。只要他愿意保密和你的过去,那一切都会好办。我先给他时间冷静,等他心情恢复,我就飞去欧洲亲自向他坦白。我们是亲兄弟,以我们天生的感情,我相信他会理解。”

    她思忖了片刻,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合理的方法,又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方法,便顺从道:“你说怎样,就怎样。我信你。”

    他微微笑了笑,将她拥揽在心口。温存间,感觉到某双手又游离到她胸/前的某两点位置,似是抚摸实则在挑/逗。她拍开他的手,坐直了身体,怒瞪向他。

    这就是男人。穿上衣服温文尔雅老成稳重,脱下衣服就是野兽,哦,应该是色狼。坏透了。

    他对她的不满视而不见,边继续对她上下其手,边叹息道:“在过来的路上,我考虑过也许可以先让你怀个孩子,奶奶抱孙心切,看在孩子的份上会接受你。可如果这样的话,奶奶也只是接受孩子,而不是接受你本人。这样对你不公,也会让你难过。我不希望你和奶奶之间有任何隔阂。”

    听到这个,她连连点头,微扬起下巴,“女人因为爱孩子而生孩子值得祝福。但如果是为了建立自己的地位或者因为其他自私的目的而生孩子,是一种愚蠢,也是对孩子尊严的罔顾。我不要这样的生活。”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我懂。”

    似乎被这个话题触动到某根神经,她脸色骤然一变,抬头捂住唇,惊呼:“糟了。”

    “怎么了?”

    “我忘记了一件事,”她放下手,怔怔傻傻:“上次,我们那个,那时不是安全期,后来我没有吃药。”

    她心急,语无伦次。他用了一点时间将话语理顺,才明白她的意思,脸色同样骤然一变。

    她讪讪地解释:“那时我没有想过会和你在一起,所以想如果真的中奖,我就一个人带着孩子,远远地离开。如果知道现在会是这样,我会采取措施。”她垂下眸,声音渐低,“我只是,舍不得。”

    还没有来得及欣喜,他连忙从浴池起身,拿过一条浴巾铺在卧房床上,又返回将她从浴池捞起,轻轻置放在床上。整个过程他不发一言,举止间小心翼翼,神色失去他一贯的冷静自持。

    “你怎么了?”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第一次见到他紧张的表情,她有些怕。

    他还是不说话,先为她擦拭干净,拉过床单为她细细盖上,再为自己环上浴巾,坐在床头打开平板的网页开始搜索。

    她歪过头瞄了眼屏幕,看到全是关于怀孕生理期测孕之类的字眼,忍不住唇角一抽。

    “你最后一次生理期是什么时候?”他盯着屏幕问。

    她乖乖说出一个日期,不安地问:“怎么了?”

    他又说:“再过几天可以做早孕测试,如果是阳性,就是四周不到。”

    关掉平板,转过身抚着她的小腹,对着小腹轻声说:“今天是爹地的错,爹地不该这样对妈咪。”

    看到他认真的样子,她无语:“只是猜测,未必会真的怀上......”

    他继续自顾自地说:“今天真的很危险,我查过了,从那次算起,现在应该还没有完全着床释放hcg,所以理论上对宝宝没有太大影响,但是是我疏忽了。”

    越想越不放心,索性拿出手机。正在查找号码,她蹙眉问:“打给谁?”

    “家庭医生,我必须问过后才放心。”

    她倏然跳起身,抢回他的手机,“你疯了!你要让别人知道这个?”

    “动作不要太激烈!”他头一回这样斥她,又将她小心摁回进被窝,语声严肃:“以后不准有这样的动作,也不可以再打棒球,游泳,也不要做瑜珈了。”

    她闻若未闻,抓住他的手,“不可以告诉医生!”

    他安慰:“家庭医生必须遵守保密守则,不会跟任何人说,包括我的家人。而且我已经不想保密。”

    不由分说拨出电话,听到他对着电话直白不讳的问话,她感觉羞耻至极,将脸埋进床单。

    而后,男人钻进被窝,抱住她,掌心落在她的小腹轻抚,语声轻松了很多:“医生说这个阶段偶尔一次没有关系。不过三个月内禁止夫妻生活。”

    听到他越说越远,她感觉愈加离谱,便泼他凉水:“如果没有怀上怎么办?”

    他淡定:“那我们继续努力。”

    她说:“如果真的怀上,我会很开心。但如果没有怀上,也是好事。我们应该给自己更多的时间先交往。”

    “桑桑,我们结婚吧。”他忽然开口。

    她感觉自己已经跟不上他的思维节奏,断然拒绝:“不说这次是不是真的会怀上,即便真的怀上,我不能这么早结婚,我们正式开始拍拖没有多长时间,我不想为了孩子结婚。”

    “不是为了孩子结婚,是为了我们,为了我和你。因为我爱你,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他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前虔诚地说。

    她怔怔地望着他。

    有时候并不是男人天性冷漠,也不是天生禁欲,只是他们还没有遇到能让他热情让他*丛生的那个女人。一旦遇上,再肉麻的话他都能说得毫无压力,再多的*都能释放得彻彻底底。

    这个道理聂桑懂,所以她懂他,理解他,也心甘情愿承受他对她的种种或温柔,或强势的宠爱。

    他继续说:“桑桑,拍拖时间的长短不能表示今后是不是一定能厮守一生。有的人拍拖很多年,但是结婚以后不到一年就分道扬镳。有的人刚认识就结婚,却幸福一辈子。所以拍拖时间长短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是否合拍。其实婚姻就像赌博,每个人总要赌这么一次,即便赌输,也不表示失败。桑桑,愿不愿意和我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