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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安远和南赫的这段感情,只有安远亏欠南赫的。南赫对他仁至义尽,如果不是因为他出轨,即使分手了,南赫也会给他安排好出路,把他赶出国也是一时气过了头,冷静下来之后,就在也没管过安远有没有和国内的人联系,想不想回国发展。
可没想到南赫放了安远一马,安远却找上门来作死。
“怎么办?”林昭洋问道,此时他们已经从林宅来到了南赫在同一个小区所购的别墅内,“要揭穿他吗?”
“不,揭穿他只会让事态越来越严重,新闻闹得越来越大。”林述说,“这不是什么好的八卦,你越快从这件事脱身越好。”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他白白黑我吧!”林昭洋狠狠地瞪了南赫一眼,南赫立刻凑过来拉着他的手亲了一口:“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你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林述问道。
“娱乐圈的事情只要你被拖下水就别想干着身子脱身,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转移观众目标,冷却话题。”南赫叹了口气:“我是真不希望事情走到这一步啊,好歹也曾经相伴过一段时间。”
“怎么,你还喜欢他?”林昭洋甩开他的手。
“哎哟,我的少爷,如果我是个分了手就说前任坏话,没事儿就手撕前男友的人,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南赫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林昭洋立刻一脸嫌弃的推开他的脸,端起水杯盖住自己的脸。
林述看了看两人,如今最要命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剩下的事情南赫一个人也能搞定,他看了看时间,要是现在赶回去,还能赶上明天的拍摄工作:“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不多待几天?”南赫起身送他们。
“着急赶任务。”林述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睛,放下手的时候,忽然郑重的看着南赫,“我弟弟就交给你了。”
“你放心吧。”南赫拍了拍他的肩膀。
十几个小时候,林述下了飞机,刚刚打开手机便响起了信息提示音,南赫给他发了条链接。打开链接一看,大大的黑体标题立刻印入眼帘“安远疑似被富商包养,每晚搭乘不同豪车出入高档会所。”
新闻配上清晰度极高的照片,最早的对象甚至包括了当初安远劈腿的对象。照片虽然没有任何□□的成分,但是安远和不同男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姿态还是一目了然。
“这些都是南赫在两人分手以后给安远压下去的丑闻,”林述叹了口气,“南赫挺念旧情的。”
“念旧情?”嘉奕然立刻警觉起来,抓紧林述的手。
“放心,我跟他那段算黑历史,不算旧情。”林述亲了亲他的嘴角,这一幕刚好被远处接机的记者发现,拍了下来。嘉奕然瞥见记者,反而更加兴致昂扬,捧着林述的头来了个深吻,又对着记者们比了个飞吻,搂着林述的腰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机场。
第二年九月。美国洛杉矶。
艾美奖刚刚颁发完毕,匆匆参加完官方举办的晚宴后,嘉奕然拉着林述乘车赶往下一个派对。颁奖典礼是观众们关注的焦点,而对于明星们来说,典礼后各大电视台举办的庆功宴才是狂欢的开端。
手机忽然响起,林述接起电话:“昭洋?”
“老哥,恭喜啊!”林昭洋喜气洋洋的声音,听得林述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自从安远被南赫整得灰头土脸,远遁海外再也不敢回国后,林昭洋和南赫的恋情突飞猛进,林昭洋沉浸在温柔乡中胸无大志,如果不是南赫拦着,他恐怕早就向公众出柜,放弃事业和南赫光明正大的过甜蜜的小日子去了。
嘉奕然这边不断有电话打进来祝贺嘉奕然获奖,车厢内略显吵闹,而林述因为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也没有太多心思和林昭洋聊什么,两人随意说了些没营养的话,便准备挂电话了。
“哥!”挂电话之前,林昭洋忽然又叫住他,嘿嘿嘿的诡异的笑了起来。
“怎么了?”林述问道。
“嘿嘿嘿。”林昭洋傻笑了半天,却什么都没说就挂了电话。
林述心中奇怪,然而车已经停了下来,他只能收起手机。
在一片闪光灯中,嘉奕然和林述依次走下轿车,在印满了hbo台标的logo墙面前停下展示手中的奖杯。嘉奕然凭借《巫术》拿到了这届艾美奖的剧情类最佳男主角,虽然他觉得这个奖杯更应该由林述来获得,为此,他甚至小心翼翼了好几天,生怕林述不高兴。不过林述并不在意这些,他虽然很想获奖,但是在娱乐圈沉浮这么多年,他早已经学会放平心态,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简单的回答了一些记者的提问,又和林述秀了秀恩爱,嘉奕然牵着林述来到宴会大厅内。
装饰奢华现代的大厅内举办的并非电影里那种高雅优美的传统宴会场景,光怪陆离的灯光中,众明星随着劲爆的音乐疯狂的晃动着自己的身体,除了一张张颇具知名度的脸和众人身上昂贵的服饰珠宝,这里和夜店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了。
几个hbo的高层挤过人群,和嘉奕然林述两人拥抱,祝贺《巫术》剧组在艾美奖上的大丰收——除了最佳男主角,《巫术》还获得了最佳剧情类编剧、最大灯光指导、连续剧最佳特殊视觉效果三个奖项。
和高层寒暄完后,又一波明星名模前来道贺。好不容易应付完了,林述觉得自己都要累趴下了。外国人的体力好得让他震惊,这些人可以连续赶十几个场的宴会,还一点都不累,而他刚赶第二个,就已经很想陷在沙发里不起来了。
嘉奕然把奖杯放在桌子上,伸手过去给他捏了捏腿,凑到他耳边笑道:“坚持一下,至少要和这几个大电视台的高层见过面。就辛苦这一天,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咱们去欧洲找个没人的山头休息一个月怎么样?”
林述舒了口气,嘉奕然的按摩手法非常熟练,他感到血液再一次在酸麻的双腿间循环了起来:“体力不行了,看来得加强锻炼了。你可要监督我。”
“好。”
正说着,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忽然坐下来两个人,林述抬起头来一看,不由得愣了一下,原来是劳伦斯夫人坐了过来,而在劳伦斯夫人身旁是一位略有些眼熟的中年男子,对方身材瘦高,满头灰发,笑容和蔼可亲。不过林述只懵了两秒,就立刻想起来,这人是劳伦斯夫人再婚的丈夫,也就是给她劳伦斯姓氏的人。
劳伦斯先生是好莱坞知名作曲家,性格温和包容,在圈内朋友众多,可以说,劳伦斯夫人的成功,不光因为她自己能力出众,和劳伦斯先生的帮助也密不可分。而像劳伦斯夫人这样性格强硬专横,说一不二的女人,也非得劳伦斯先生这样性情温柔到温吞软绵地步的人,才能在生活□□处了。
这段时间,劳伦斯夫人对林述的态度渐有缓和。因为母子二人关系闹得很僵,私下里几乎没有往来,但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劳伦斯夫人还是时不时去剧组探班。一开始在没有外人的场合,劳伦斯夫人甚至不愿意看林述一眼,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偶尔也会问问林述一些关于嘉奕然的问题,最近一两个月甚至还邀请两人出去吃饭,虽然这些邀请看起来似乎也是做给媒体看的。而双方关系的改善,都是因为有劳伦斯先生在私底下给劳伦斯夫人做思想工作的缘故。
宴会现场有特邀记者在场内晃来晃去拍照,因此劳伦斯夫人还是一副很亲密的样子,和两人拥抱了一下,只有被抱的人才知道她的身体有多僵硬。
四个人对着镜头摆了些一家人亲昵无间的造型,等记者离开后,便冷了场,进入了相顾无言的阶段。
嘉奕然和劳伦斯先生不咸不淡的聊着这次艾美奖的获奖作品,林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他总觉得嘉奕然似乎有些焦躁。不过他归结于劳伦斯夫人在场的缘故。
“饿不饿?”嘉奕然忽然转头问林述,“我给你拿点甜点吧。”
“好。”林述说。
而劳伦斯先生也对夫人道:“亲爱的,想让我帮你拿点什么吗?”
然而劳伦斯夫人兴致缺缺的模样,脸上摆着生硬的笑容道:“都可以。”
两位男士相互看了一眼,起身整了整西装,转身离开了。
这边只留下林述和劳伦斯夫人两个人,虽然被欢快的人群和震耳欲聋的音乐围绕着,可林述觉得尴尬的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我不喜欢你。”劳伦斯夫人忽然道,“我始终都没办法接受你。我的儿子不应该是这样的。”
林述轻轻咳嗽了一声,不置可否。
“但是没办法,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劳伦斯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总有一天他们不会再听你的,宁可碰的满头是血,也要过所谓的自己的生活。”
“他们总想离开父母,飞的越远越好,可父母却不能就这样放任他们胡乱的飞,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撞得头破血流。”劳伦斯夫人盯着林述,她浅色的眼睛闪闪发光,锐利逼人,“丹尼尔想走这条崎岖的独木桥,我拦不住他,只能让他走,但我会一直守在桥下,不让他掉下来。”
“我会一直看着你们的。”她一字一顿的说,“所以,别让他掉下来。”
林述忽然觉得心跳加速,劳伦斯夫人忽然说出这样的不寻常的话,就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似的。他也盯着劳伦斯夫人的眼睛,半天才低声道:“谢谢你的理解,我会好好对待奕然的。我爱他。”
劳伦斯夫人冷笑着摇了摇头,一脸不信的样子,不过也只是撑着额头转开视线,什么也没有说了。
忽然,宴厅的音乐和闪烁的灯光都停了下来,昏黄的壁灯亮起,就在大家交头接耳不明所以的时候,欢快的音乐声忽然响了起来。
林述好奇的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几秒以后,她发现大家都一脸笑意的转头看着他,纷纷在他面前让出一条路。
林述屏住了呼吸,他看到嘉奕然站在前面,举着话筒,微笑着唱道:
“rrow
(我所想要的就是以你的一句话:明天见)
rrow,maybeyou’borrowyourheart
(幻想着某一天也许我能住进你的心里)
askforeverysunday
(迫切期盼每个闲暇我们都能待在一起)
ifiwerstart
(贪心如我希望这日子永远也不要停息)
(我知道人们总是喜欢对爱情许下誓言)
theyturnright
(然而一转身便毫不在乎的违背诺言)
withaknife,andyou‘ding
(你的心因为被伤害而血流不止)
(但是我可以成为那个随着时间治愈你的人)
’ilyoubelieveit
(就算你不信,我也不会停止爱你)
causebabyyou’reworthit
(因为你的名字早就已经烙印进我的心间)”
在林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大家围起来的空地上,而嘉奕然站在他的对面,拉着他的手,继续唱着歌。
观众们跟着节奏左右摇摆着身体,随着嘉奕然的调子一起唱着,口哨声此起彼伏,有幸进入到宴会现场的记者激动的对准两人一阵猛拍。
然而这些林述都已经注意不到了,现在,嘉奕然就是他世界的唯一,他只能看到他,只能听到他,只能感受到他。
林述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好像就要喘不过来气了似的。眼睛酸涩,泪意一阵阵的上涌,最后眼泪还是冲出了眼眶,模糊了视线。他紧紧的抿着嘴,却还是克制不住脸上的笑意。他用攥紧的拳头抵制自己的牙齿,试图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因为一时冲动扑过去吻住嘉奕然,打断他的歌。
嘉奕然的歌声优美,拍摄过歌舞剧的他唱功出色,绝对足够驾驭这首歌,然而林述还是能够听出来,在这首歌中,他的声音在发抖,而每当调子升高的时候,他的声音都会变得紧绷尖锐,就像一根皮筋拉伸到了极限,却还在试图伸展似的。然而这首歌并不难。
他这么紧张吗?林述想着,脸上的笑意更是难以抑制。他紧紧攥着嘉奕然的手,深深的望着对方的眼睛,满满的感动和爱意几乎要流淌出来。
“’tfill
(我绝不会用随意的诺言敷衍你,浪费你我的时光)
andifyoufall,you’llwaysndrightinthesearms
(如果你摔倒了,你永远都会有我的臂膀来依靠)
……
(所以和我在一起一点都不是什么坏事情)”
一曲即毕,尾音渐渐淡去,转为一阵轻柔的吉他。嘉奕然松开林述的手,单膝跪下,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盒子打开。里面,一枚钻戒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一阵整齐的小声尖叫从四周响起。
林述觉得自己的眼睛一定是出了问题,这枚戒指的设计大方简洁,仅仅点缀着一枚十分小巧的钻石,然而他觉得这枚小小的钻石反射出来的光芒,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嘉奕然望着林述,喉头滚动,几次张开嘴又闭上,似乎有很多想说的,可不知为什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俊美的脸渐渐涨红,额头上也沁出了汗滴。
嘉奕然如此的紧张,反而让林述镇定了下来。
“别紧张。”林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抖着声音低声道,“我都明白的。我爱你,不管怎么样,我都爱你。”
嘉奕然又用力的吞咽了一下,终于开了口,他的音调高的诡异,带着明显的颤音。
“林先生。这一次,你可以允许我,叫你‘我的丈夫’吗?”
这一刻林述虽然设想过很多回,但是当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忽然想起几年前,也是在这样众人围观的场合里,喝得神志不清的男人抱着他,眼睛湿漉漉的仿佛无辜的大狗,结结巴巴大着舌头,一脸期待的问道:“林、林先生,我、我能、我能,叫你,叫你爸爸吗?”
那一次,他请求他接近他。
而这一次,他请求他嫁给他。
“yes!”林述用力的点着头,泣不成声,“yes!”
在一片欢呼声中,嘉奕然哆嗦着手给林述戴上戒指,站起来将他用力的楼进怀里,低头吻住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