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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夜市灯光如昼,摇曳的暖色烛光,葡萄酒的香醇,艳丽红玫瑰的清香,沁着悠扬的小提琴曲,在静谧中如诗般缠绵,回绕。
过了今晚十二点,就是李姒乐的二十岁生日。
陪伴她的,是a市最豪华的整个酒店,一份浪漫的烛光晚餐,还有她的男友。
李姒乐身穿露肩红色礼服,一双十厘米高的细跟高跟鞋,胸前是一条项链,耳上是一对白珍珠吊坠耳环,脸上化有淡淡的精致妆容,乌黑的长发高高盘起,看上去该是一高雅且带着一分傲气的,只是一双眼睛却始终一直往下低垂着,默默地用叉子叉着面前的蛋糕。
昏黄的烛光下透着的是诡异。
她伸手去拿红酒,酒杯却一倾,红酒洒落,顺着桌沿,滴在她的长裙上。
她心更慌,放下酒杯正要去拿纸巾,一双手却早她一步抽了纸巾擦着她裙上洒落的红酒。
李姒乐的身子一动不动,垂眼望着祁以源为她擦拭的手,却不敢看他,“谢……谢谢。”
祁以源是个年轻帅气的男人,一身洁净整齐黑色西装,绅士优雅,如一天生贵族,慢条斯理将她的裙子擦干净了,宽厚的手掌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一双如黑夜般的眼睛注视着她,声音虽轻松却低沉,“已经做了我的女人这么久,还跟我说谢谢。”
李姒乐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低头又将手放于桌上插着甜软的蛋糕,错开他喷在她脸上的温热气息以及灼人视线。
祁以源坐下,再次帮她倒了一杯红酒,“姒乐,你刚才要的红酒。”
李姒乐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嘴角上翘,正对她微微笑着,那笑容,应该是迷人的,可是她却又很快地低下头,手接过那高脚杯,放到自己的蛋糕盘旁边,“谢谢。”
她其实不是真的想喝红酒,她完全不懂红酒的美妙,而且这东西她很少喝,因为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昂贵,在遇到祁以源之前,她是从来没喝过的。
李姒乐低头一点又一点地将蛋糕弄碎,咽下,即使她不曾祁以源一眼,可是,她却能感觉得到,他一直在望着她。
蛋糕吃完,放下手中的叉子,她又拿起旁边的红酒杯,一小口又一小口的抿着。
祁以源一直未说一句话,只是就这样坐在她的对面,背靠椅子,望着她,看她一小点一小点将东西慢慢咽下,再到将擦嘴的纸巾放下。
整个用餐时间,都是极其宁静的。
“吃完了吗?”他问。
“嗯。”李姒乐点头,两手相握放在紧并的膝盖上。
她以前吃东西其实是很快的,可这次却不一样。
“那,跟我走。”祁以源起身,朝她伸出手。
“嗯。”李姒乐手一紧,起身,将手放在他手心。
祁以源握紧她的手,带着她离开,走了几步,身后传来服务员的声音,“小姐!您的花忘拿了!”
“哦!忘了。”
李姒乐如梦初醒,慌里慌张转身去拿那被她遗忘在桌的九十九朵玫瑰,那是祁以源送的,不只是玫瑰花,就连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她的。
可是祁以源却将她一拉,李姒乐平时是很少穿高跟鞋的,被他这么一扯,脚一崴就撞进他的怀抱。
“能被遗忘的东西,还要它做什么?”
若是喜欢,就会放在心上,若是放在心上,又怎会遗忘?
祁以源一手搂住她不让她再去拿那花束,将她按在椅子上,在她面前蹲下,看了看她的脚腕,确定没伤到后,扯下崴她脚的高跟鞋,扔掉,然后将光脚的她打横抱起。
服务员是看呆了眼,第一,少有像祁以源那样阔绰得可以包下整个酒店的人,还有,他的奇怪性格。
李似乐却是习以为常,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顺从地由他搂住,忍受他所对她做的一切。
祁以源将李姒乐抱着放在副驾座上,李姒乐伸着脚丫子就要踩下,祁以源脱下西装外套扔在她的脚下,“别着凉了。”
“哦。”李姒乐脚裹在那件外套里,又垂下了眼帘,他一该是怕她脚冷,二该是怕车弄脏了她的脚,这件衣服,怕是又要被丢弃了的,只穿过一次,价格又昂贵成那样,真的很可惜。
虽然是那样般想,李姒乐却什么也没说,伸手去拉安全带,在座位上坐下的祁以源又伸手拉住了她的安全带,替她系上。
李姒乐并没阻拦,两年了,她的安全带一直是他为她系的,不过今天有一点让他意外,他并没有亲吻她,这份意外让她暂且松了口气,可是,她却对接下来即将可能发生的事充满了一份恐慌。
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小车一路行驶,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任何话,最后车停在了一套全新的别墅外,李姒乐看了看,这不是他们以前住的那一套,这是她从未来过的。
她的心绷得更紧了。
祁以源已经打开了门,将她从车内抱出,在玄关处放下,选了一双拖鞋替她穿上,说:“走吧!”
正面是一客厅,并未开灯,桌上的烛火幽幽闪烁,放眼望去,满室皆是一大束一大束的红色玫瑰,李姒乐刚一踏进门,就嗅到一阵芬芳,携着暧昧的气息,侧面是一蜿蜒而上的楼梯,直通二楼,红色地毯上洒满了红色花瓣,片片瓣瓣蔓延至她脚下,引着她走向楼梯。
她顿了顿,慢慢迈开脚步,一步又一步,踏着那满地芬芳,扶着栏杆,走向二楼。
李姒乐其实一点也不喜欢红色,太艳丽,太张扬,一点都不适合她。
二楼尽头处是一紧闭的房门,她又停了下来,望着那张紧闭的门,许久许久,她终于将手缓缓伸向把手,心跟着快速地跳了起来。
把手一拧,门轻易地被打开。
李姒乐手一顿,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缓缓将门一点又一点推开,满目皆红,红色的床,红色的窗帘,红色的花瓣,也灯光也是红色的,是诡异的暧昧。
李姒乐猛然往后退了一步,她还想再退,她害怕,她想逃跑,可是后背却撞到一堵人墙,那是祁以源坚硬的胸膛,它死死地堵住了她的去路。
祁以源往前走了一步,李姒乐就被他挤进了房间,身后是门被关上的声音,她转身,她想逃跑,却再次撞上他的胸膛。
他一步步紧逼,她一步步后退。
他将她逼至床边,一步步解下腕上的手表,脖子上的领结,抓住她的手,逼迫她直视自己,“你怕我?”
李姒乐不敢说话,只是那双害怕的眼睛,那慌促的呼吸声,透出了她的心声。
“怕我也没用。”祁以源抚摸着她的脸,伸出手解散她盘着的发丝,“你知道的,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他一直在等她,等着她到法定结婚年龄,等着成为她的丈夫,等着让她成为他真正的女人。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吻住她的唇,推倒,欺身而上。
李姒乐知道,她躲不掉了,她一直害怕发生的事情,今晚就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