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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经过律师助理的证明,律师在那天晚上确实和他助理在一起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看来,律师确实没有作案时间,也找不到杀人的理由。
下午,张武和苏小白这次一起去了关市书法协会,见了那位协会会长。
搞书法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全身散发着一种艺术家的气息,他沉着大气的坐在那儿,他微笑着看着两人。
“余会长,你好,我们来找你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向你了解。”张武面色温和的说道。
余周良闻言笑了笑,道:“张队长,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好。那我现在开始问。”张武心想,果然艺术家就是不一样,他说道,“余会长可记得一个叫梁红的女人。”
“哦……记得,她是我年轻那会儿,谈过的一个女朋友。”余周良稍稍想了想回道。
“女朋友?”张武有些诧异。
余周良点点头,坦荡荡道:“对,差不多是在20年前,只不过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我们分手了。”
“哦?我们能冒昧的问一下,是什么原因吗?”张武说道。
余周良笑了笑,道:“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我和她当年是因为价值观不同,才导致的分手,她不看好我对艺术的追求,满脑子想的都是钱,最后我无法忍受,才和她分手了。”
“哦……”张武理解的点点头,对于那些搞艺术,他们视金钱如粪土,无法忍受一个整天只会想着金钱的恋人,倒也不奇怪。
“你能和我们说说,你和梁红是怎么认识的么?”张武问。
“可以。”余周良点头,娓娓道来,“其实,梁红原本是我雇的一个钟点工,平时我不在家的时候,她就会过去,可能是命运要安排我们相遇吧。那天我有一个重要的约会,到了那儿才发现,我有一张作品遗漏在家里了,我匆匆赶回家拿,然后就遇到了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被她那种朴素而真实的美给打动了,很快我们就无法自拔的坠入了爱河,即使后来知道她结过婚,有了一个孩子,我都不介意。可是时间长了,我就越来越发现,我们所追求的两极化,我追求的是艺术,而她,追求的却是金钱,所以最后,即使那时候我还爱她,我们还是分手了。”说完,他的眼里带着一种落寞,看得出,他心里确实再为当年的事而难过。
“抱歉,让你勾起难过的往事。”张武看着他,略带歉意道。
“没事。”余周良不介意的笑了笑,道,“张队长,来找我问梁红的事,是不是当年的事开始有着落了?”
“当年的事?”
“对,就是梁红当年被人杀害的事,我也是在她去世后,才从她的家政公司那里了解到。”余周良痛心的低下头,“当年的凶手也真是太残忍了,怎么忍心对那样善良的女子下手。”
张武看着他那样子,等了一会儿,才道:“余会长,我还有个问题需要向你了解。”
“哦,有什么问题问吧。”余周良道。
“我想问一下,1996年的2月17日晚上,你在做什么?”张武说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不是要怀疑余会长,只是一些流程上的事……”
余周良不在意的笑了笑,道:“你不用解释,我能理解,关乎人命的事情,确实是要认真严肃的对待。”
他顿了顿,开口道:“那天晚上,我的哥哥外出几年回来,一家人在家里一起吃了一顿饭,因为哥哥也是多年未见,所以那顿饭吃到了8点多,之后我就一直在家里创作。”
“哦……好的。”张武瞟了一眼苏小白,看到记完,笑了笑站了起来,道,“余会长,那今天我的问题就到这儿,真是打扰你了。”
余周良莞尔也站了起来,道:“没事,关乎人命的事我自然要全力配合,希望张队长能早日将凶手抓到,还梁红一个公道!”
“好!”张武笑了笑点头,带着苏小白离开。
……
回到局里,张武将张律师和余周良的情况一字不漏的全部告诉了慕北寻。
慕北寻看着苏小白的记录,听完了张武的加述。
张律师方面,几乎可以说是排除嫌疑了。
而余周良这边,虽然从他的话中,显示的是他没有杀人动机和杀人时间,但慕北寻却还保持怀疑,他看了余周良的资料档案。
余周良,关市书法协会会长,哥哥是关市某企业的总经理,父亲是关市政法委书记。
当年那叫案子突然被上面施压中途草草结案,张律师只是一个背景普通的市民,他没有什么渠道能让人把他把这件事压下去,而余周良却不同,虽然20年前,他只是一个无人知晓的艺术者,但是他的哥哥有钱,父亲有权,想要把那样一件事压下来,那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而且,他的回答,显得很完美,对于相隔20多年前的事,人的记忆,是会随着时间慢慢退化的,回答得太完美反而不正常。
慕北寻让张武去好好调查余周良,当年他和梁红确实如他所说吗?17号晚上他的行踪也要进行一番调查。
……
第二天,关市的社区论坛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关于20年前梁红案与最后一起模仿案的帖子,帖子里面,把两起案子在各方面进行对比,从地点,杀人手段,甚至是动作姿势都进行对比,还把一些从角度看来有点像是偷拍的图片贴上去,里面有透露出少数关于案子的内部消息,结果在网上引起大量关注,短短时间内,帖子的回复量多达4000楼,在网络上掀起轩然大波,弄得人尽皆知。
张武拿着手机紧张兮兮很慕北寻说,一脸着急:“慕教授,你看这个帖子,不知道是谁弄的,居然把案子的消息给发散道网络上去了,而且还有现场的照片,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去找论坛的管理员让他把帖子删掉。”
比起张武紧张着急的模样,慕北寻却显得很淡定,他头抬也不抬一下,神态自若的说道:“现在不要删,让帖子再挂一天再再删了也不迟。”
“为什么呀,再挂一天,到时候知道的人就会越来越多啊!”张武着急道。
慕北寻不紧不慢,神色悠闲的在翻看着帖子下面的回复,淡淡道:“因为帖子是我让苏小白放上去的。”
苏小白在一边比了一个“Yesh!”的手势。
“啊?”闻言,张武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无法理解的看着慕北寻,困惑的问道,“为什么呀慕教授,你为什么要让小白把案子的情况发到晚上去?”
慕北寻抬起眸看向他,说道:“为了引起全市人民对这个案子的关注。我们重新开始查20年前的案子,查到这个方面,凶手肯定已经知道了,如果依旧只是我们内部知道这个案子,他依旧可以像当年一样,想法设法把案子埋起来,可是如果在全市内引起关注,那如果他要下手,就没那么容易了,如果这个案子中途出现了什么问题,全市人民都会知道,人民会知道,在他上面的人自然也会知道,到时候,他就会有麻烦,在自己的利益和凶手的安全之间,聪明人都会选择保护好自己的利益。”
闻言,张武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慕教授是这个意思啊!果然是深谋远虑啊!”
慕北寻勾了勾唇,沉默一会儿,道:“我让你查的余周良的事情,差得怎么样了?”
“梁红和余周良当年确实谈过恋爱,只不过,不是因为价值观的问题,而是因为梁红丈夫的死因。”张武说。
“噢?怎么说?”
张武道:“原来,当年梁红的丈夫所工作的公司,就是余周良哥哥的公司,当年余周良因为整天弄那些在他把眼里是”不务正业“的事,所以故意逼他到他哥公司名下的某个工程去当工地管理,某一天余周良和梁红丈夫因为一些事吵起来,结果两人在推搡中,余周良失手把梁红的丈夫从15楼上推了下去,事后,余家把工地所有人给收买了,谎称是他自己失足掉下去死掉了,然后赔了一把赔偿费就算完事了。后来,梁红不知道是怎么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和余周良吵了一架,然后分手了。”
闻言,顾晚笙眉心微微拧了拧,道:“这么说来,人其实是余周良杀的,那么,余周良也不是没有杀人动机喽?梁红丈夫的死因,就是余周良的杀人动机。”
“光有杀人动机,也不能断定人就是他杀的。”慕北寻说道,他顿了顿,接着问,“那17日晚上余周良的行踪呢,是不是和他说的一样。”
“欸!说到这个,有一个还挺奇怪的事。”张武一拍大腿道。
“怎么了?”
“我原本打算就这事,去找了余家的几个老佣人询问,看看余周良当天晚上是不是和家人在一起。结果,一问才知道,原来20年前,余家换过一次佣人,除夕的那一天突然把所有的佣人都换了,他们那几个,都那之后重新换的那一批。”张武道,“你说,20面前余家为什么要把全部的佣人给换掉,是不是他们当年知道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所以才被换掉。”
慕北寻摸着下巴,琢磨着点点头:“看来是这样。张武,你想办法弄到当年那些被换掉的佣人现在的联系方式,然后询问他们当年到底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
“好,我这就去想办法。”
——
网上帖子的事,很快就被政府知道了,被命令删掉了,虽然在上面挂了不到一天就被删掉,但是结果却达到了预期的效果,现在全市人民都知道了这件事,虽然原贴被删掉,但是其他关于这个案子的讨论贴却越发的多起来,这是民众自发的行为,网站上根本没法全部删掉。
一天后,张武那边也有了消息,他找到了当年那些余家的佣人,并与他们进行了联系与交谈。
得到消息是这样的。
20年前的17日,余周良的哥哥从美国回来,一家人约好了7点一起吃饭,结果到了7点都不见余周良的身影,等到快7点半的时候,余周良才从外面回来,当时余周良全身上下都是血,余家人都吓坏了,以为余周良受伤,结果余周良说,是他杀人了。
最后他说杀人的这个消息是一个女佣人说的,她说,当时余周良全身是血回来后,他们就被命令下班,让他们会宿舍,她当时是排在最后一个出去的,刚出门的时候,就裙子就被树丛给挂住了,她就停下来解掉,刚好就听到了余周良说,他杀人了。
从时间,动机看,余周良就是当年杀害了梁红的人。
但是单凭这两点,还无法把余周良直接抓拿,要有确凿的证据,能直接证明当年杀害梁红的人,就是余周良。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找出那个直接证据。
这时,张武突然接到一通电话,是来自当年住在梁红家隔壁的那户人家。
打来电话的时候那户人家的儿子,他们一家人刚从泰国回来,和当年的另一户人家一起吃饭的时候,提起了这件事,那家人的儿子,才突然想起了这样一件事来。
20年前他才7岁,17日那天晚上,他被他妈叫出去打酱油,他刚打开门站在门口,看见有一个男人从梁红家里出来,全身红红的,现在想起来,那些应该都是血。过后不久,就听说梁红死了,当时他还小,又因为特别害怕,就不敢说出来,后来时间长了,长大后就把那晚的事给忘了。要不是这次回国和老邻居吃饭警察又开始查当年的事,他还真得忘了。
接到电话后,张武把余周良20年前的照片发给那家儿子看,确认了当年他看到的就是余周良。张武整个人都高兴坏了,这个重要人证,真的是自己送上门来,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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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的更新不多,因为懒懒很晚才从外婆家回来。作为补偿,这次懒懒弄个问题给大家,答对有奖励!
大家猜猜当年的王明,也就是梁红的儿子现在他会是谁?
给个小提示,他从一开始就出现了哦,就在男女主的身边哦!他们身边就那几个人,应该很好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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