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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好闺密,严小陌看苏米这副难受的表情,非但不走了,还要盘根究底地问老卫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知道什么叫心急如焚么?”小陌拍拍自己的胸脯,正颜厉色问道。
“知道,我急着要写检讨,你偏要过来捣乱。”
“哦,哦。这样啊!那你写吧,写得也别太投入了,差不多得了。别跟个林黛玉似的,写写就哭天抹泪的。”
“哦。”苏米望着严小陌脑后的马尾左右甩来甩去地走远,松了一口气。又偷偷看了看那几个字,回想了从小学到大学,自己曾经暗恋过的,玩闹过的那些男生,女生,回忆到大学时,苏米忽然吓了一跳,她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那个人都要置她于死地了,怎么可能给她写这么不靠谱的东西呢。苏米心情忽然平静了下来。无论如何,毕竟有个人一直在默默地关心自己。她很确定,就算写这封信的人,是个长得像郭得刚似的男生,她也会怀着感谢之心,默默祝福这个人的!
一腔热血瞬间灌满浑身,苏米摊开报社稿纸,准备写检讨书,想着严小陌的真心待己,想着很丑但很温柔的无名氏的默默祝关心,上帝的宠儿,小苏米此刻觉得,就算让她咬破手指写血书,她都不怕了。
苏米洋洋洒洒写了1000多字,什么冲动是魔鬼,什么下次绝对不再二次犯错,什么什么的,客套而虚夸。但最重要的称呼处一片空白。
她最后写“雷”字的时候,手抖了半天。
这个字好难写。
下班后的办公室好冷清。中国好闺密,严小陌的姥姥过生日,才得以让苏米能安下心来写完检讨书。
苏米看了看下午专注看过的通讯录,当然,这张通讯录还是多年前的。雷主任的电话号码赫然在内。她翻了翻手机里的电话薄,找到同样的号码,思考了很久,终于按了出去。
她紧张得心突突直跳,那边却传来了“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苏米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他刚消失的那阵子,她就这样拨打过。
后来,所有人的隔断上都换上了新的通讯录,她的那张泛黄的通讯录却一直板板正正地贴在原处。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就侧过脸趴在桌上看看通讯录上的名字和电话,她就会瞬间感到很开心。
卫主任从外面走过来问,“小苏,你怎么还没走?”
“我去食堂吃个饭,然后就走了。”苏米拿着饭卡从办公室出来。
老卫这人,当了主任,又要结婚了,真是不一样了,比之前温和多了,也没了以往的阴鸷之气。裴琳这女人,真不是一般人。
陈猛看到苏米过来,忙招呼她,“苏米,过来过来,和你商量个事。”
大厨陈猛,凭借过硬的专业水准,热情开朗的性格,已经在一年前,老王退休之后,升到后厨主管了。
杨婶到现在还时不时和苏妈妈打电话,说自己女婿如何如何优秀,末了还是会谢谢苏米当年帮着说话,又不免提起雷主任,性格又好,长得又好,怎么就没和苏米走到一块。
苏妈妈不是个藏话的人,每次都和苏米学杨婶的话,然后就说,“我和杨婶说了,你有男朋友了,父母都是省医院的教授,给杨婶眼馋的呀……”
苏米看着老妈赞不绝口地提盛飞,心里就堵得慌。
若不是她老人家总催婚,她苏米会抓个好人当垫背的么。这笔糊涂账,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算清楚了。
“喂,苏米,帮哥个忙。”
“我能帮你什么忙?”
“沈大姐今天有事没来。你把晚餐给雷总送上去行吗?反正你们那么熟了,你不会介意吧?”
“啊!”
苏米眨了眨眼睛,看来上午的事,还没在报社内部发酵,否则。
“没有别人了吗?”
“没了。”
“没了啊!”
“剩个收拾后厨的大婶。”
“哦。”
苏米想想,不用大老远地去雷总家跪求原谅了,这事也行。她说,“那你等会啊。我一会回来。”
苏米揣着检讨书,端着玻璃乐扣盒,按照陈猛的叮嘱,走到901。苏米还是第一次来到九楼,高层领导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琢磨着,要不还是回去吧。幸好是9楼,没什么人,她站在门口紧张得手抖脚抖,过了几分钟也没敢敲门。
她低头琢磨着开场白需要怎么说,门忽然拉开,雷总拎着包瞬间出现在苏米面前。
苏米的心理素质在瞬间竟然变得很强大,“雷总,您的晚餐。”
雷震不明所以,倒有点愣住了,“送回去吧,我有事要走。”
苏米站在原处,雷震从她身边擦身而过,苏米忽然叫住,“雷总!”
雷震转过来低沉着嗓音,平和地问,“有事?”
苏米走过来,把检讨书递了过去,“请您看一下。”
“有事找你们主任,不要越级汇报。”
“是我的检讨。”
“给你们卫主任吧。”
苏米看着雷震一袭黑色,笔直而高耸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处,心底一片萧索。
胃部的强烈痉挛,让她再也支撑不住瘦弱的身体,她蜷缩在走廊里,冷汗从额头大滴大滴地渗出来。
盛飞的电话很是时候地打了过来。苏米轻轻滑过屏幕,断断续续地说着,“我,在,九,楼。”说完,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玻璃饭盒却一直攥在手里。
盛飞等不及电梯,从六楼一口气跑了上来,看着蜷缩在地面上的苏米,他从她手里把饭盒拿出来,放在走廊的窗台上,又脱下外套,裹紧苏米,抱着她直奔负一层地下停车场。
苏米的胃溃疡已经很严重了,幸好没穿孔。赵主任站在病房外,开始数落起儿子的粗心,女朋友的病这么严重,他竟然完全不知道。
“小米的身体若再有丝毫差池,我不会轻饶了你。”
苏米无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摸了摸衣兜,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病号服。
盛飞笑着悄声问,“你醒啦。你刚才真把我吓坏了。”
苏米勉强笑笑,“你帮我把衣服拿来。”
盛飞从衣柜里拿出来,问她,“你要拿什么?我帮你。”
“右兜里有张折好的信纸,你帮我明天交给卫主任。”
盛飞找了好几遍,竟然没有找到。
“苏米,你去九楼干什么去了?”盛飞忽然想起来。
苏米歪着头看窗外的寒月疏星,不答。
“可能落在九楼了。很重要吗?我去看看。”盛飞不忍打扰苏米。
苏米低声说,“别找了。唉,算了。”
都是公文式的客套话,雷总才不会浪费时间去看它。
盛飞只想在她面前做点让她感动的事,哪怕一次也好。他安慰苏米道,“你好好休息吧,今晚我妈妈正好上夜班。我有点事,就不陪你了。”
苏米道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点点头说,“慢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