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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琳右手蓝色指甲尖轻轻点了一下苏米,示意她站在此处很碍事,嘴上却抹了蜂蜜似的笑着说,“亲爱的,还没走?”
苏米一脸被风刮,挨雨淋般的烟雾迷茫望着裴琳。
“那个,你还没忙完?”刚问完,自己就特想揍自己一顿。拿着别人的东西借花献佛已经很不厚道了,自己往回要东西怎么比要饭还难!
裴琳终于翻出饭卡,一脸矫情的开心。
苏米盯着桌上的吹风机,无意陪她再矫情下去。刚要张口索要回来,背后突然出现雷震磁性的声音。
“裴琳,来一下!”
苏米刚转过身,雷震已经走进了办公室。裴琳对着苏米娇嗔道,“编辑不是人啊?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苏米看着她踩着跟鞋,扭着腰肢,“哒哒”地朝着主任办公室走去,朝她吐了吐舌头,和男神在一起工作还不偷着乐,哪来的那么多抱怨嘞!
呀!莫非,得瑟之心,人皆有之么?
苏米朝主任办公室看了一眼,确定两人在认真交流着,连忙拿起吹风机回到座位。动作不复杂,只要求速度快!
和裴琳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她恐怕刚借完东西,转身就记不起曾经向谁借过什么东西了。全世界的都是她的似的。
苏米看看手机,已经18:00了。雷震还在和裴琳说着什么,听一句半句的对话,好像是临时撤稿,改上个新闻稿什么的。
食堂晚饭只能供应到18:30分,苏米拿起饭卡直奔食堂。
独居生活一年多,拜一日四餐食堂的收留,她极少在家开火。周末不是回家蹭饭就是外出就餐或者方便面,再或者一觉睡到中午,省却不少做饭吃饭的麻烦事。杨婶偶尔会当当敲门,给她送来一盘刚包好的水饺,或者两穗刚出锅的玉米。
今天若不是等着管裴琳要回吹风机,这个时候已经到家了。苏米闷头吃着饭。食堂里的电视放映着电视台重播不下五遍的清朝宫斗剧,她听着台词就基本知道这集又是谁给谁下滑胎药了。
食堂里的人已经很少,饭菜也冷冷清清,食堂大师傅们也围坐一桌低头吃饭。窗外的暴雨早已停驻,墨蓝色的天空鼓动着微凉的风,穿过纱窗无声袭来,苏米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从食堂出来,电梯门恰好打开。苏米低头进去,靠在按钮区旁站着,希冀又不愿,电梯里有雷震在。抬眼,只有自己一个人。她松了一口气,望着对面钢化材质的电梯墙,映着自己模模糊糊的身型。抬眼看着雷震起先站立的地方,她移步站过去,似乎有股电流穿过,她浑身一抖,这就是他刚才留下来的磁场么?
部门办公区还是一个人也没有,雷主任办公室的灯开着,没有人。她从抽屉里掏出吹风机,快步走进主任办公室,办公桌上铺着几张地产版样刊,有碳素笔勾勒画圈的笔迹。
事不宜迟!她把吹风机端正地放在鼠标旁边。松了一口气,笑着自言自语:“好借好还,说到做到!”她拍拍手,转过身,抬头间,浑身吓得一激灵!
雷震正低头走进来。两人同时抬头愣住。
“雷,雷主任,吹风机还给你了。我先走了!”
苏米低头从他身旁疾步走出办公室。
雷震看着她惊慌逃走的背影,颔首笑着摇摇头。
回到家,苏米洗了一个热水澡,倒在床上,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酸软,头疼得厉害,想是被冷风吹到的,也可能是昨天在酒店里没睡好。注定是一个少眠的夜晚,脑袋却清醒异常。痛苦地熬过半夜两点半,苏米才沉沉睡去。
斜风细雨的清晨,苏米一骨碌爬起来,已经七点半!灰白的天空没有放晴的意思,苏米心疼新买的遮阳伞昨天就那么淋了一场大雨,重新翻出一把真正的雨伞出了门。
周五的早晨,连路上的车都少了许多,到单位竟然才8点。
一进部门办公区,就看地产小组几个记者围在一起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墙上贴了一张白纸,苏米走过去看了一眼,雷震的人事任命下来了。一同下来的人事任命,还有盛飞升任主任摄影记者。
地产小组的记者们看着苏米来了,于是抬高声调,却是在聊各家开发商的负面,诸如哪家开发商广告做得相当好,产品质量相当不靠谱;或者哪个知名房地产项目,入住三年不给业主下房证之类的消息。这些消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永远不会出现在报纸上的。
地产组长卫辉,闷头夹包潇洒地款款走进来,浑身散发着刚熄的烟味。
经济部目前只有房产设立小组,仅地产记者就有5个人,算上小组开会列席并发表重要观点的裴琳,地产的人足有7人之多。其他行业的记者不过各安排一人而已。
其实现在整个部门不超过20人,超过1/3都是地产的人,卫辉的势力不容小觑。这个从总部空降的“老地产人”,原和老主任是一唱一和的老搭档。如今老主任回总部履新,他徒然有种孤掌难鸣的悲凉。
地产小组的记者曾暗自分析,如若总部不派人空降,那么卫辉必定会升任部门主任。谁能想到,最后竟是一个社会深度记者被任命为部门主任?
卫辉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放下包,打开电脑。
早有殷勤的白t恤牛仔裤眼镜男记者过来为其泡茶。卫辉和韩助理共用一间办公室,对桌而坐,从级别上看,卫辉和主任助理同级。不过韩助理就没什么专人看茶,倒不是因为他一脸和善的面相易遭人轻视,主要的问题在于,他不过是一个给主任打下手,传传令的相,自然比不过掌管分封城池大权的将。
谁手里能握着几个大开发商,无异于兜里揣了几块奶油大蛋糕,而客户的分配权在卫辉手里,大家对其不忠心耿耿,都难!
卫辉举起报纸看了两眼,皱起眉头喝了口烫嘴的热茶,极宽的额头,发际线靠后。极深的三条抬头纹间隔适中如笔直的跑道,两眼深陷,暗青色黑眼圈不离不弃,一望便知是典型的夜猫子。
他从上衣兜摸出一包中档香烟,右手拇指和食指捏出一根,夹在两指间,随手在桌上拿起一个打火机燃着,一缕淡蓝色细烟游丝般升起,他是唯一敢在办公区域内吞云吐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