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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傲这厮到底找我什么事?比试?谈判?和解?我站在碧云居门外,琢磨着。
“砰!”的一声门开了,迎面有个男人扑面撞了过来,被撞了个一百八十度后,我毫无悬念的倒下。我压着怒火正准备对鲁莽的人一顿臭骂,却看清是谢云傲躺在了一旁。
我惊讶于他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他苍白的脸上两只眼睛已经空洞,染满鲜血的手紧紧抓住了我,我能感受到他的求生*。
“怎……怎么回事?”我始料不及,我不知所措。
“救……我……”他开始痉挛般的抽动,我徒劳的用手捂住他涌出的鲜血。我的心情很复杂,当初我为什么不选择学医?!
“你……不要死啊,要不没人陪我玩,我会寂寞的。”在生命面前,天使与恶魔都是平等的,我真心不希望他死。
他笑了,笑的很干净,从未有过,我觉得。他张了张嘴,我终却没再听到他的声音。在古代第一个生命中的过客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消逝,我多少是有点怅然的。
“会是谁呢?”我摇摇头:“只怪你平时作恶多端,作茧自缚,但愿你来世不要……”
身后悉悉索索的响声打断了我的话语,一转头,我诧异的望着一群赫然站在我面前的官兵。
“拿下杀人犯!”
发号施令的人声音是洪亮的。
“不……不是我。”我快速扫描了一下四周,摇着双手,急着澄清。
“你觉得会有人信吗?”
“我……”自顾己身,看着手上,衣服上那夺目的鲜红也说服不了自己。我急了:“不是,我……”
“听我说,不是我。”我下意识赶紧起身,试图与这地上的麻烦保持距离。
可就这个动作换来了万箭齐举的情况下,我立马举手过顶,做了个让三军汗颜的动作。这事如果让部队领导知道了,肯是是发配边疆,而且是立即。其实这也不能怪我,谁叫古语有云:“识事务者为俊杰!”
“哎……你们这里司……司法公正吗?”
显然,他们全当我说的是耳旁疯,我顺利被执法者架走了。
我被带到了衙门,没经过任何盘审就进了监牢。我做梦都没想过我会
监牢里光线幽暗,气味腥臭,让人心生抵触压抑。里面有的人乐呵着脸,有的人哭愁着脸,我属于后者。
心情正不爽的时候,老鼠也过来凑热闹,“吱吱”的叫个不停,我真想一把抓住它,然后奋力向上一抛,让它尝尝先上天堂,后下地狱的感觉。
一番劳神费力后,我气喘吁吁的瞪着人人过街喊打的小家伙,咬牙切齿着……它赢了!
凌乱的脚步声忽地响起,两个狱卒押着一个披头散发,衣着破乱,看不清面容的女人由远而近。
“咣铛。”声一响,我所在的牢门木栅开了,女人被推了进来。
我小心翼翼地弯了弯头,想看清她的脸,毕竟也算遇狱友,认识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她猛然一抬头,没有任何提示。
“啊!”我惊呼着,吓得倒退数步,猛抽凉气。一张极其丑陋的脸和不堪直视的眼,只有在鬼片里才能见到。
我尽量离她远远的,保持着自认为的安全距离。自我安慰着:“忍忍吧,我很快就会出去,我相信左达一定舍不得让我在这里呆太久。”
晚餐时候狱卒给我端来了鸡鸭鱼肉,看见狱友碗里那清澈见底的粥,我的脸上漾起了微笑,心里想着,定是左达费了心吧!我开始可怜起我的狱友来,而她却神精兮兮的笑着,笑得我心里直发毛。我转过身自顾自的吃着,不想再甩她。
这晚,在鼾声连连中入睡。
一大早,一声“府伊大人到”的声音,将我惊醒。一个中年男人朝我走了过来,双眼如剑的盯着我,似乎想把我生吞入腹,方才如愿。
狱友些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让我心生不安。
“那个……不是……”我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你可知道谢云傲是我儿子。”
我摇摇到,随即又点点头。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杀他。”他提高了声音,愤而向前走了两步。
“不……不是我。”那怕心里素质再好,面对人命关天的冤枉事,我还是慌张起来。
只见他狭长的眼晴一眯,似乎已有定夺,大声喝道:“明日午后,城郊处决。”
“你……你……”看着他甩袖而去的身影,我舌头无故打结,说不出话来。明明是三伏天,我却冷的哆嗦起来。我要死了么?我可不想去天堂,那怕圣经里把天堂描述的相当完美。
再次面对鸡鸭鱼肉时,我看之都无味更不用说食之。我开始羡慕起狱友那清澈见底的粥来……
“有人要制你于死地。”狱友第一次开口了,声音好听得与面容不符合。
她的话吓了我一跳,瞬间空气凝结,我的小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
“谁……谁这么缺德?”
这前前后后细想起来,我开始意识到这可能真是个陷阱。
之后的几个时辰,我一直在想怎么逃出去。一、想大张旗鼓的出去,简直是痴人说梦;二、等左达来救我,这里的通讯完全不靠谱,说不定他听说的时候,我已经gameover了!三、来个色诱狱卒?看他们挠耳掏鼻的样子,我直摇头,这真是个馊主意!四、还是等他们睡着了,打电话叫开锁公司?额……自囧中……我扶额,“真糟糕,在古代居然把IQ都混成了个位数。”
夜深人静,打鼾声,耗子声,蛐蛐声一片。
我蹑手蹑脚,鬼鬼祟祟的开始了我的开锁工作。费时估计一小时,毫无进展。
忽然一个明晃晃的东西自我眼前落下,我伸手捡了起来,是一把钥匙。
“你……”居然被狱友发现了。“为什么要帮我。”
“我只是帮我自己。”
“……”听不懂,我也难得深究。
“可以留个电话吗?”我晕!“是联系方式?”
看着她不理解的表情我继续道,“那你怎么办?”
她但笑而不语,捡起地上一块砖头,猛地往头上砸去,然后,顺利到下。
“这么有个性!”我错愕着,自叹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