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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息双掌插入鬓发,他痛苦不已,喃喃自语:雨柔不会死的,雨柔不会死的,他的眼眶通红,精神陷于崩溃,他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他无法接受她的死去!
他紧紧咬着牙关,脸腮一紧一紧抽动,他就像在泥沼中痛苦下陷的生物,求生不得,求死却还未死,浴血奋战的意义此刻竟然不是全城的百姓,他知道他奋战的支柱仅她一人而已。
他眼睛疼得睁不开,琉璃端来什么他都不吃一口,他将脸埋在双掌之间,他的声音沙哑不已,他问:“琉璃,她走之前有留下什么话给我吗?”
琉璃落泪:“她什么都没留下,只叫我好好珍惜蓬莱的深情,她说,她与你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与你争锋相对。”
天息的眼睛刺痛,热流充斥着眼眶,令他视线模糊,鼻头潮热。他道:“不是叫你阻止她吗?”
琉璃跪地:“主人,她对我说‘请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把他活着带出来的机会,不论是否能成功,我都要倾尽全力。’属下没法拒绝她。”
郭东林来报:“督军,属下派人去找了尸首,上万具,血肉模糊,分辨不清,还是没有找到。”
天息沙哑着声音道:“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郭东林:“是,督军!”他默默退下。
李时迁来报:“督军,敌军送来书信一封,要您亲自拆阅。”
天息的手指微微颤着,仿佛触及什么伤痛一般,小心翼翼,他接了过来,拆开,上书:“穆天息,陈雨柔在我手里,用你来换她!——吐谷丽儿。”
天息突然笑了,仿佛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对着信仰天长笑,他突然起身,眉飞色舞:“雨柔没死!她没死!叫郭东林不用找了!”他将信往桌上一放,端起早已凉掉的饭菜,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琉璃喜极而泣,可看着主人吃那冷掉的饭菜浑然不觉,又觉心酸,从前他是多么挑剔的一个人,太冷太烫都不行。她拿起了那封信,一看,大惊,原来吐谷丽儿要用主人去换雨柔!
吃完饭,琉璃替他束发,更衣沐浴,她劝道:“主人,你可以不必去换,雨柔已写信给庆王支援,庆王飞鸽传书,让我们顶住,他会率军前来。到时候攻下扶姬,就能救出雨柔!”
天息脸上洋溢的那股喜悦在听到庆王之后渐渐凝固警觉起来。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对他没有好处的事,他是不会做的。天息道:“你知道身为女俘在军中会被怎么对待吗?本王一刻都不能让她多待!这件事本王自有主张,你休得多虑。”
“是!”琉璃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是既然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也不再多嘴。
七公子梳洗完毕,一身藏青色便衣,白玉腰带,长发,整个人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他让李时迁守住青庸关,只身前往扶姬的据点,暗中他已经知会好白虎堂、朱雀堂、青龙堂、玄武堂旗下的四百名杀手,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雨柔。
吐谷丽儿在约定的地点等他,还有穆天垂,雨柔被她绑在边上,满身是血,吐谷丽儿身后是几千精兵,各个拉着弓箭,只要他敢抢人,就将他们所有的人射成马蜂窝。
七公子下马,对着吐谷丽儿道:“我在这里,你可以放人了。”
吐谷丽儿手里挥着鞭子就往雨柔身上招呼而去,雨柔忍着没出声,她的嘴被塞起来了,没法说话。
七公子忍着怒气道:“吐谷丽儿,你究竟想怎样?”
吐谷丽儿道:“把当初你让我受的羞辱统统让你尝尝,这颗是毒药,你吃下去,我就放了她!”
吐谷丽儿伸出手,手中有一颗黑色的毒药。
七公子想也没想拿起来就吃:“放人!”
吐谷丽儿哈哈大笑:“你好像变笨了!我没答应你吃了毒药就马上放人啊,我吐谷丽儿说话算话,过会再放!来人,做了她!”
扶姬国的士兵一下子上来了十多个,他们抓住雨柔就往边上的小树林子拖去,他们如狼似虎地撕掉了她的盔甲,衣服撕裂的声音哗哗响,雨柔内心羞耻恐惧,她不能呼喊,不能挣扎,她双手被捆,她真的好想马上就死,立刻!
七公子怒不可遏地伸手抓吐谷丽儿,却一脚被吐谷丽儿踢翻在地:“你武功好有什么用,你吃了那颗毒药,会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当初你派人糟蹋我,如今我让你亲眼看着你喜欢的女人被十几个男人奸|污!”
吐谷丽儿心情大好分外解气,他道:“来人,把他拿下,你的女人给我的士兵爽够了,自然会放了她!走!”
穆天垂心中挣扎,如果他不出手,待会影卫和军队动起手来,恐怕会伤亡惨重,他对七弟并无怨恨,心里还是向着他的,而雨柔又曾帮过他,故而他果断冲上前踢开了那几个禽兽不如的男人,见雨柔衣不遮体,解下了自己的披风裹住她,用力将她抱起抛了出去,他知道七弟一定不会孤身前来,所以他赌了一把。
果然,空中突然飞出了一个黑衣人,他伸手接住了雨柔转身一把粉末便消失不见了。
吐谷丽儿大怒:“穆天垂,你吃里扒外,本公主教训人,你也敢插手!”
穆天垂道:“公主,大敌当前,不应以女色让士兵失去斗志,听闻恭国西疆军和高湛联军不日便可抵达东疆,我等应该严阵以待,公主若觉得末将做得不对可以向赛罕王参一本!末将甘愿领罚!”
“哼!”吐谷丽儿让人给天息的脖子装上了铁链子,像拴着一条狗那样拴住了他,一边拉着他走,“穆天息,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公主的狗!本公主让你向东,你就不能向西!”
穆天息跟着吐谷丽儿走,看了穆天垂一眼,道:“你知道现在恭国四面楚歌吗?你还有心情替扶姬攻打自己的国家吗?”
穆天垂不敢看他,侧头。
吐谷丽儿一掌就打到了他的脸上:“你这张俊脸没有人打过你吧?本公主是不是第一个?叫你闭嘴!”
吐谷丽儿见穆天息这个样子越发的恼火,从前他说话恶毒,态度恶劣,如今他虽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是身上那股子气势却是无论如何都打不掉的,哪怕她像狗那样栓着他!
她将他牵入牢房,绑在了一根圆柱上,她用她那带刺的金边打得他血肉模糊,他都不吭一声,甚至都不瞧她一眼。
吐谷丽儿威逼他道:“看着我,叫你看着我听到没有,否则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穆天息终于看向了她:“你是我见过的最丑的女人!你不光丑,还让我恶心!”
“你!——穆天息,今天你落在我的手里,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吐谷丽儿让人拿来了一盆盐,她抓起盐就往他身上裂开的伤口抹去,狠狠地抹,将他浑身上下都涂满了盐巴。
穆天息倔强地不讨饶,不喊疼,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吐谷东哥来了见妹妹抓到了他还是被气得暴跳如雷,便道:“妹妹,他这么骄傲,你不如打断他的腿,挖了他的眼珠子,甚至阉了他,看他还怎么骄傲!”
“你给我滚出去!”吐谷丽儿冲着哥哥喊道,“他是我的俘虏,我想怎么处置他,那是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吐谷东哥哈哈一笑:“妹妹你嘴硬心软,舍不得废了他吧!那就把他驯服!”
“我会驯服他的,你等着瞧。”吐谷丽儿见伤口上撒盐都不能让他软一分,便泄气了,她道,“来人,带他去洗一洗,然后送到本公主的房间。”
吐谷丽儿打扮了一新,她就不信男人能抵挡得了春|药。
穆天息洗净之后,穿了件白色的中衣,身上还渗出血渍来,吐谷丽儿脱下了他的衣服,替他身上涂着伤药,她笑着说:“你这个人是硬骨头,既然你不怕打,那本公主也就不打你了!你不是说我是最丑最恶心的女人吗?那本公主要看看,你怎么为我这个恶心的女人疯狂!”
吐谷丽儿对着侍卫使了使眼色,两个人一拥而上,拿起酒壶就往天息的嘴里灌,灌了整整一壶,才放开他。
出去并锁好了门,吐谷丽儿宽衣解带笑吟吟地看着他:“我吐谷丽儿想要得到男人,没有得不到的。”
天息奚落道:“不知廉耻。”
“随便你怎么说。待会啊,你可别求我!这可是我们扶姬对付不听话的男人专门的酒!”
过了片刻,天息只觉得浑身飘飘然,身体发热,浑身好像爬着无数只的蚂蚁,他感到下|身坚硬肿胀,非常渴望女人,恨不得马上将女人拉到身下好好疼爱。
吐谷丽儿已经将自己脱得精光,笑着道:“忍不住,就不要忍了,本公主可是很期待你的兽性大发。”
她的指尖摸上了他的胸膛,健硕的肌肉令她神往,她用舌尖一下一下舔着他的锁骨,将丰满的胸脯贴近他的臂膀,一路摩挲着到他的脊背。
天息低吼一声,将她压倒在床榻上,恶狠狠地道:“你就这么贱,这么想要吗?”
吐谷丽儿反驳:“你难道就不想要吗?”
“那我成全你!”天息愤怒地,毫无怜惜地直接进入了她的身体。
吐谷丽儿疼得大叫起来,她惊恐地推他,她大喊救命!
门外的侍卫们暧昧地笑笑:“公主玩得可真够大的,灌了那男人一壶春酒。这回一定很爽吧……”
另外一个笑着说:“可不是,一直喊救命,我家婆娘也喜欢这么喊……”
第三人不放心道:“要不要进去看看呀,万一出事了可不好!”
又一个人道:“别进去,公主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打扰了她的好事,杀了你!”
于是,无论吐谷丽儿怎么喊,都没人进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