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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冉并没打算算旧账,她只是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而已,所以她提起这些,语气很温和,脸上甚至还带了点笑。
倒是阿洁惊着了,目瞪口呆地望着她,脸色胀红,轻轻地喊了一声:“沈经理,我……”她用力地绞着衣角,看起来像是要哭了,“我……我……我没有做对不起公司的事,是余姗……她……她说你跟她老板闹了点误会,然后想见你,又不好意思跟你说,就要余姗想办法把你匡……匡过去。”
嗯,理由想得挺好的,只是这社会,谁也不是傻子是吧?
事实上阿洁第二天就听说了余姗在银行门口被劫的事,自然的,也知道是余姗的老板,沈冉的男朋友亲自将她抱去医院的。
阿洁跟余姗之前待在一个办公室里,后者在转些什么脑筋,就算不说出来,她也知道,所以只要稍微想一想,就明白余姗为什么在那天特意打电话来要她想办法把沈冉匡到辰星去了。
阿洁一直都很惶恐,她真不是有心想要算计沈冉,只是这种事怎好解释,还不如按照余姗说的那样,编个理由混过去……
沈冉脾气一向好,她装得可怜一些诚恳一些,肯定也就放过她了。
不过她们到底还是想错了,沈冉就算不想追究阿洁什么,但也绝对不想让她们认为自己是笨蛋。
证实其中确有余姗的作用后,沈冉都没多废话,她微微笑着,直接跟阿洁说:“那下次遇到她,帮我谢谢她。不过再烦请转告她一句话,我的男人放在那呢,她若有本事,尽管抢。”
阿洁灰溜溜地出了沈冉的办公室,躲到没人的角落里给余姗打电话:“死了死了,沈经理她知道我们做的事了啦!”
余姗彼时正在跟李伦一起吃饭,接到阿洁的电话,正暗喜打来得及时,忙顺势抽出手摁了接听。
听到阿洁劈面就是这句话,不由得面色微僵,有点不自在地咳了咳,看一眼对面的李伦,“哦”了一声。
“你还哦!”阿洁心慌意乱的,“她什么都知道了,我肯定会被她开掉的啦!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哦,她还要我告诉你,她说她的男人就放在那,有本事,你尽管抢,我看她是真生气了……余姗,余姗……”
余姗本来想要起身出去接电话的,不想李伦将她的手机抢了过去,还摁了免提!
于是房间里一时充斥的都是阿洁焦躁的声音。
面色铁青地把自己的手机从李伦手中抢回来挂断,余姗寒着脸说:“李总这样,未免太不尊重人了吧?”
李伦这么不要脸地听了别人的来电,一点被指责的羞愧都没有,他看着余姗笑了起来,慢条撕理地解释说:“我还以为是哪个奸夫打来的呢……嗯,没想到听到这么劲爆的。”装作完全不知道余姗的心思,还问她,“你要抢男人,谁啊?”摊开手,“我就在这呢,不用抢。”
余姗脸胀得通红,甩开他的手。
李伦从来就不在她的目标之内,她到辰星才多久啊,已经听了不少和他有关的风流韵事了,这种在女色上一点都不挑食的男人,她余姗怎么可能看得上?
本来他约她,她还不好拒绝,现在好了,她倒是完全可以借势离开,便站起来:“对不起李总,我对您不感兴趣,谢谢您的午餐。我下午还要上班呢,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拎起包准备离开,手腕却被李伦一把抓住。
她回头,李伦仍旧笑嘻嘻地,看着她:“那你对谁感兴趣,嗯?覃牧川么?”
余姗想再甩开他,甩不脱,只好忍着怒意,冷声说:“那是我的事,就不劳李总费心了。”
“可是怎么办呢,”李伦轻笑,“现在是必须要让我费心了,毕竟覃牧川在开业前你有意勾引他的时候,就打算要开掉你了,要不是我力保,大约也就没有你后面请人演苦肉计发挥的余地了。”
余姗蓦地转头,震惊地看着他。
李伦有些好笑:“这么意外?你要知道,那事公司可是报了警的,你该不会真的天真地认为,钱没抢走,让人躲起来就没事了吧?”微微用力再把她一拉,“现在,可以好好跟我说说话了么?”
下午余姗回去公司就提了辞呈,人事部例行公事地找她进行了一番谈话,挽留不住后,只好批准了她的辞职。
辞职申请最后报到了覃牧川这里,那会李伦也在,从一堆文件里看到这个申请,他撑着额头叹息说:“哎,又赶走了一个美女。”颇哀怨地看向覃牧川,“跟你合作大约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了,长得稍微好一点的,眼里都只看得到你。”
覃牧川闻言头也没抬,一边签着字一边说:“我还以为,你已经上了她了。”
话说得这么粗俗,李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伸手指着覃牧川:“你你你……”恼羞成怒地,“我是那么没节操的人吗?”
覃牧川很稀奇:“你还有‘节操’这种东西?”如果有,大约也不会对余姗感兴趣了吧?
李伦瞪大眼,很是无语地看着他,指控说:“覃牧川,我可是为了帮你赶走她,连怜香惜玉的名声都没要了!”
“是吗?那还真是谢谢你了。”覃牧川嘲讽道,他可不想跟他再继续讨论余姗这个人和她的事,很快转移了话题,“今天晚上的饭局,你一个人可以吧?”
李伦立即炸毛:“怎么可能?!你想我被他们灌死啊,那些人,可都是酒桌英雄!”
“没关系。”覃牧川没什么诚意地安抚他,“我让简明给你配点护胃的药,实在不行,还可以打120嘛。”提起电话,他准备呼叫简明,一边拨号,一边看了一眼李伦,微微笑着,“这 不是拜你所赐,我还得回去哄老婆么?”
李伦:……
覃牧川并没有等到下班就闪人了,非常殷勤地,跑去沈冉的公司接她一起回家。
那架式,好像很怕沈冉晚上又丢下他一个人一样。
沈冉下午有点小忙,覃牧川过来她也没顾得及,将他扔在自己办公室里,直到快七点了才收工。
还不能回家,沈冉说:“我爸妈要我们回去一趟。”
覃牧川:“有什么事吗?”
沈冉笑嘻嘻地:“想我了吧?”
覃牧川:“我也想你了。”经过余姗这事,覃牧川最明显的变化大约就是没有以前那么高冷了,会厚着脸皮讲些好听话了,还会勾着她的手指,讨好她,“晚上不在那里住好不好?”
有父母在旁,完全不好施展啊。
沈冉自然也听懂了他话里潜藏的意思,忍不住面色发红,强自镇定说:“再看呀!”
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在父母那儿留宿,沈冉编了个理由:“嗯,明天一早有客户要见,住在家里赶不过去。”
沈爸沈妈虽对此略有微词,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沈妈酸溜溜地表示:“儿女大了,留不住,都有事情要忙啦!”
沈冉和覃牧川老着脸哄了沈爸沈妈一番,出门来,沈冉忍不住吁出一口气:“哎,差点就招架不住。”
覃牧川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老人年纪大了,是需要人陪伴……没事,下次我们回家里多住几日。”
沈冉才不信他会乐意住在她家里,斜眼看他,取笑问:“下次是哪次啊?”
覃牧川看一眼她的肚子,面不改色:“努努力,就快了。”
沈冉:……
他们有这回是真的有好久没亲热了,在路上,覃牧川就有些忍不住,进屋后,他急忙忙地拉着她去洗澡,出来的时候,沈冉看到床上放了件酒红色的睡衣。
她回头,看着他:“这是?”
还搞情趣内衣那一套了么?
“穿上看看。”覃牧川走近来,扯掉她身上的浴巾,拿起睡衣往她头上套,一边还在她身上厮磨着,贴着她的耳朵说,“你穿这颜色太好看了,开业那天看到你穿那裙子,我都恨不能就地把你正法了。”
所以看到她去了休息室,他跟过去,本来是想要讨点福利的,结果,却听到了让他颇是心碎的话。
覃牧川不敢回想那一刻自己的心情,他也强迫自己只记住她出场时给他的惊艳和震憾,然后记住自己那一刻的想法,想抱紧她,吻她,将她推倒在床上,就着衣服柔滑的触感,进入她!
隔了好几日,覃牧川终于把那天的想法付诸实现,结果自然美妙一如想象。这么久没有亲热,又是在再次和好后,两人都有些激动得不能自已,覃牧川掐着她的细腰,狠狠地撞击着她,嘴里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沈冉……”
舔一口她光滑的脊背,再叫她一声,声音缠绵性感,直让沈冉迷醉到不知今夕是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