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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青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小玥儿:“娘子装扮起来,倒真是美得很。”
小玥儿无视身边的古青,料想到一会儿进宫去要面对拓跋玉,慕言,说不定还会出现好多状况外的情况,就手心都是冷汗,她低垂着眼,心中乱成一团。
“古青,莫不如你放了我吧,你们这些i野心家愿意如何折腾便去如何折腾,谁做皇帝与我无关,我一介女儿,更不会对你们做皇帝有多大的益处。”
古青伸手,按在她的肩上:“娘子莫要胡说,本王还等着让娘子看见本王成为这两国之君,与本王共赏这万里河山呢。”
“王子,姑娘,时辰不早了,冥渊皇城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外,可要出发?”
古青冷面:“吩咐下去,马上就出发。”
厚重的宫墙,来来往往的宫人,小玥儿坐在马车中,透过轿帘望着马车外跪着的宫女,心中思忖着要如何去做。
古青一路牵着小玥儿的手,尽是体贴的姿态,旁的人瞧了去,只觉得这女儿眼熟的很,可是却万万不敢把她同过去三皇子身边的小丫头联系起来的。
只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好大的福气,居然成为北弃皇子身边的人。
一路上是各种异样的眼光,小玥儿看着那忽而闪过的熟悉的面庞,看着她们不可置信,疑惑,探寻的眼神,只觉得心中悲戚。
一会儿若是见到了师兄慕言,他当如何自处?若是在见到拓跋玉,她更是心如乱麻。
事事总是禁不住心中惦念。
果然,随着宫人穿过了一个长长的回廊,富源门就在眼前。
而那一群大臣为首的,可不就是阔别了许久的大师兄慕言。
慕言头戴玉簪,身上虽是素色衣衫,可是却难掩贵气,小玥儿苦笑,原来从小到大与她朝夕相伴的居然是冥渊的大皇子,慕言的眼眸正牢牢的盯着小玥儿,熟悉却又陌生,那双眼确实是她熟悉的师兄的眼睛呢,可是冥渊国强势回归的皇子却陌生的没有一丝交际。
古青忽然捉紧了小玥儿的手,手指上轻微的疼痛让小玥儿眉心一皱,她嗔怒的瞪向古青,结果反倒被他拉的二人距离更加紧凑。
慕言的眸子明显暗沉了许多,自打听说小玥儿是被古青带走了,他就一直板着脸,古青此人最为阴险毒辣,他从不担心拓跋秦,拓跋玉这样的对手,却不得不提防古青这匹饿狼。
可恨小玥儿最终还是落在了他的手里。
他大踏步,顾不得礼仪,快步迎着小玥儿二人走去。
“看看,你的大师兄迫不及待了呢,娘子还说自己没有价值?莫要妄自菲薄。”
小玥儿看着大步朝自己走来的慕言,心中一股暖流流过,似乎那个陪着自己长大的师兄终于隔着千山万水,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慕言走上前,未及张口,却一把将小玥儿拉在了身后,他冷着脸,对着古青着实没有半分客气。
“古青王子代表北弃前来,本王替冥渊表示对王子的欢迎,泰安殿已经备好了酒水,王子这就过去吧。”
古青手中刚刚还是小玥儿的温度,鼻翼之间似乎还有她的发香,猛然被慕言夺了去,他嘴角讥笑。
“想不到冥渊倒是这样有效率,刚刚回宫一日的王子,隔了一天就能代表整个冥渊了,难不成冥渊再无他人?”
经这古青已提醒,小玥儿情不自禁朝着宫门旁的众人望了望,拓跋秦正站在那里,面色晦暗不明,不过被慕言这个便宜兄长抢了先机,心情绝不可能多么舒畅就对了,而拓跋玉?
那股子怪异的目光此刻正牢牢的盯着小玥儿,小玥儿纵使低着头都知道,那目光究竟属于谁?
感受到身旁小玥儿的局促,慕言顺着她的方向,正好看见拓跋玉正牢牢的盯着小玥儿。
他皱眉,虽然已经粗略了解了小玥儿这几个月的遭遇,也心中有了准备,恐小师妹芳心暗许了他人,却没曾想,已经情深如此?
彼此长大十几年,他还从未见过小玥儿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及时那人还有些距离,可是她的拳头就已经攥的紧紧的。
不过是几个月,筹谋策划,暂且放松了玥儿,却未曾预料,天意弄人。
古青看着这几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满眼的嘲讽:“不不不,看来是本王说错了,纵使如今庙堂上慕言王子力拔头筹,这美人的心,可还有不少后起之秀呢,慕言,你说本王说的对吗?”
自从慕言强势回宫,老皇帝就一夜晕了过去,随即被彻底架空,没有人知道皇帝究竟对当年的皇后做了什么,也没人清楚这个消失了许久的大皇子有在当年经历了什么。
可是如今,众人却瞧得清清楚楚,大皇子归来,第一件事是将皇后娘娘的牌位供回了祠堂,然后毫不留情的架空了皇帝,捎带着把凤岐贵妃打入冷宫,彻底成为弃妃,至于拓跋秦这个一直被众人看好的二皇子也被慕言彻底软禁在了二皇子府,直到屈服了,才重回自由。众人都以为,这下子一直弱智儿一般的三皇子好似捡了便宜了,本就不涉及朝廷纷争,又是个头脑不够用的,结果却没想到,最惨的居然就是三皇子。
小道消息,说是三皇子居然抢了大皇子的女人。所以一回到皇宫的大皇子最先召见了三皇子,愣是聊到天亮,才把人家放回去。
冥渊的皇宫着实乱套了。
小玥儿呆滞的看着慕言和古青僵持不下。
“慕言,玥儿今日可是本王带进宫的,便是本王的人,你如今将她抢到你身后,未免落人口舌吧?”
慕言挑眉:“玥儿何人,你我心知肚明,你若是瞧着那人的口舌不痛快,本王命人拔了便是了,犯不着去在意这些。”
“你这是摆明了要和本王抢人了?”
慕言冷笑:“别说玥儿本就不是你的,便是抢了,那又如何?”
拓跋秦看着这两方僵持,纵使心中也是一肚子的疑问,却还是不得不上前。
“皇兄,王子,再不动身,备好的酒水可就要凉了。”
慕言挑眉,拉着小玥儿的手先行朝着宫门走去。
玥儿一直低着头,她在慕言的牵扯下走过了一众人群,自然也走过了那位最熟悉的陌生人。
“玥儿可曾怪师兄?”
耳边是熟悉的声音,慕言一如在小云江边捉鱼时,体贴而和煦。
小玥儿苦笑:“玥儿又有何怪?反倒心中无比怀念在小云江边的烤鱼来。”
慕言解放一般的长叹了一口气,他心中知道小玥儿的个性,就怕他骗自己,恼自己,可是如今她这样平淡,倒不如哭一顿,闹一通来的痛快。
他无奈:“玥儿还是怪了不是嘛?你若是想念小云江,我们日后···”
小玥儿抬起头,好看的眸子正好对上慕言的双眼:“我们日后如何?你会愿意放弃如今已经拥有的一切而随我一同回到小云江做个渔夫?”
她的眼中带着哀伤,那是化不开的浓墨重彩,她抬起头,捂上他的唇:“师兄,玥儿从没有一刻比现在期盼我们从没有离开过小云江,那样是不是就会活的简单而纯粹。你不必解释,我也从未怪过你,只是恼了悟智师傅居然拿我爹娘的性命做你回国的药引子。”
慕言一滞:“你···已经知道了嘛?”
小玥儿的眼眸晶莹:“本来不过是猜测而已,不过看着师兄的模样,心中也有了答案,爹娘病的蹊跷,悟智师傅又恰好指路到这冥渊来,而那玉麒麟更是你自小佩戴之物,免不了让人心生疑虑。”
慕言攥着她的手,可是那手却格外冰凉:“玥儿对不起,若不是我无心争权夺利,悟智师傅也不会出此下策,那你爹娘的性命和你的踪迹来催促我向前,玥儿,或许现在说这些还不是时机,可是···”
慕言看着身后那个一直跟着他二人的拓跋玉,那是他的弟弟,更是小玥儿衷情之人,他真的怕他再慢一步,而错失良机。
“便是不是时机,我也想要告诉你,玥儿,我的肩上有着冥渊的使命,所以我必须要回到这里,为母亲报仇,也为我的家族报仇,可是你要相信我,等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就如同在小云江时那样的幸福,我已经让悟智去解毒了,爹娘很快就会醒来,到时候我们把他们也接到冥渊来,还是幸福的一家四口,你可愿意原谅师兄···可愿意接受这样的慕言?”
小玥儿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若是从前,那个一个英俊帅气,聪慧睿智的师兄哥哥这样深情的向自己表白,她该会多么的幸福,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时过境迁,她又如何来接受这份情感?
说这话的功夫,大殿已经就在眼前。皇帝病重,所以龙椅上并无他人,小玥儿固执的拒绝了同慕言同坐的安排,自己乖乖的做到了慕言的旁边,对面就是古青和拓跋玉。
这距离不远不近,抬头变可瞧见他紧紧皱着的眉头。
小玥儿的眼中有泪,却坚强的不让这泪水掉下来,听着慕言和古青两个人不停的打太极,脑海中却仿佛回到了同拓跋玉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与慕言终究在今日瞧清了十几年纠葛究竟是怎样的情感,可是却无法如对慕言一般,说出什么伤害拓跋玉的话来。
而对面的拓跋玉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小玥儿,似乎他的出现目的就是为了瞧瞧这个身份多变,又图谋他冥渊国宝的女人。
“姑娘为何一直低着头,不妨抬起头来。”
古青笑:“三皇子这是何意?难不成是瞧着了本王带来的女伴?”
拓跋玉的眼神死死盯着小玥儿。不过是几天的功夫,他想着还给玥儿一个自由,却未曾想到,竟然拱手将她推入了古青的手中。他与慕言僵持一夜都不曾放弃小玥儿,如今又怎么会败在古青的手中。
“玥儿,抬起头。”
这一声玥儿从远处传来,=,遥远而熟悉。
小九的眼睛泛酸,心中苦涩,既然心中不忍,既然仍有牵挂,当初为何又要赶自己出宫?
小玥儿抬起头,目光所及便是曽经朝夕相伴的小傻子。
慕言紧紧的皱着眉,目光在拓跋玉和小玥儿之间不住的打量。他从见到拓跋玉的那一刻,就以雷霆手段逼他主动放弃,结果拓跋玉竟然表现出让他意料之外的坚毅,便是他以江山为you惑,拓跋玉依旧本心不该,这样的对手着实强大,让他招架不住。
他的玥儿,这段时间究竟是如何度过的?
之于拓跋玉,他以为她是凤岐贵妃的人,可是拓跋玉却也是不在乎的,所以,他亲自设计,让小九找到水晶棺的所在.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之于拓跋秦,他欣赏却不迷恋,个人爱恨,家国大事,他心中早有权衡。
之于古青,玥儿不过是玉麒麟的拥有者,是他嘴上念着娘子,心中却实实在在当成筹码的人呢。
而对他慕言自己,到如今,他已经分不清夺回冥渊究竟是为了秉承母亲的遗愿还是自己心中本就不甘?若是不甘。
面前的拓跋玉一脸的受伤,身旁的慕言满是拘谨和紧张。小九笑,自嘲只叹。.
她曽经心心、跑到冥渊来,一心以为找到了水晶棺便可以救娘亲.然后她想方设法,不知不觉的和拓跋玉己扯上了关系.她以为找到了水晶棺,就可以拂袖,就此离开,可是抱歉,只是她以为.
辗转许久,她没有如愿得到芙蓉香救爹娘,反而陷入了拓跋玉的世界.
等她以为累了,卷了,该回家去了,却发现,与她一同长大的师兄竟然是间接算计自己爹娘的凶手。
玥儿玥儿,那一声不是深情的呼唤.可是终究都是一场骗局而已.
她走上前,眼前的拓跋玉面色冰凉,眼眸里不再温暖,反而透着決绝和戾气.她伸出手,握着他的手掌,像往常一样.
1她开口:“玉儿,你的神志已经恢复正常了,是吗?”
那双大手轻抖动.俊俏的脸上,嘴角微动.
“别说话,你早就恢复神智了,是不是,你的眼神再没有当初初次见你时的那般单纯无知的模样了.现在这里面,更多的是伪装.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告诉我,你不在痴傻,不再像以前一样的依赖玥儿,你大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说,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了,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反而让姑姑把我骗出宫呢?”
她的眼角湿:“拓跋玉,我应该为你高兴的,你再也不需要我的保护了?对吗?”
拓跋玉的脸色从刚刚的冰凉变成深深的痛楚,他痴痴的望着她,却不知如何表达。
既然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便来回答我几个问题,你若是坦白地答得出,我便回答你们大家的一问,如何?
“好,你问”
拓跋玉开口,声音竟然有些沙哑。
小九笑,眉眼弯弯:“是什么时優恢复过来的呢?”
1l他低头:“被血冥蛇咬了之后,第二天醒来,我就恢复了,但是因为长时间的大脑放空,所以很多事记得不是很清楚,过去的很多事情都是慢慢想起来的。”
小九皱眉:“过去?”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梅妃那婀娜的身影和哪场滔天的大火。
她继续问:“现在还觉得头痛什么吗?”
拓跋玉木讷的揺了揺头.
她笑:“这便好,乌尔送的茶喝了吗?”
问的很隐晦,不过拓跋玉倒是能听懂得。
“没喝.倒掉了。”
果然,小九苦笑,自己千方百计的哄孩子,用血给他解毒.以为可以購天过海,却不知,只骗过了自己.
她挑眉。淡淡开口:“最后一个问题,你对我又知道多少?”
拓跋玉的表情有些不自在,的确,他又知道多少属于小玥儿的秘密呢,不过是一知半解,可是,却生生的把她推了出去.
0小九这几个问题,每一个都是凌厉的质问,甚至连最起码对被欺骗后的反击都没有,只是简单的关心着拓跋玉的身体状况,
慕言皱眉,眼前的女子眼眸朦胧,可是背却挺得直直的,周身散发出的决绝让人不由的惊慌,,只见她放开拓跋玉的手,转身望向一直沉默的慕言,她走上前去,两入的距离越来越近,她说:“慕言哥哥,真的很可惜,你成亲那一日我或许见不到了,你娶新娘了,那人却也不会是我,玥儿从小时候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心心念念的想成为你的新娘,如今却只叹人心易变,慕言哥哥,你一定会是个好皇帝,万民敬仰,众人爱戴的皇帝。”
慕言怔忪,眉心疑惑:“玥儿,你?”
她叹气,掉转头,朝着古青走过去,古青的面色十分难看,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某些事情,可是却未来的及反应。
小玥儿拿起他身侧的酒壶,直接将那甘醇倒在了自己的口中,众人呆滞的望着忽然海饮的小玥儿。
古青终于反应过来,一把将那酒壶打落在地,将小玥儿拉入怀中。
“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是谁告诉你,这是一壶毒酒···
小玥儿只觉得眼前有些模糊,她甚至看不清拓跋玉冲上来时焦急的眉眼,也瞧不清慕言是如何震怒的飞身冲过来。
“古···青,不管,这酒,是你为谁预备的,是慕言哥哥,或者是拓跋玉,我终究不会,让你得逞,这命,玥儿偿了、”
那日是冥渊皇宫中有史以来最乱的一天,就是这一天,刚刚回宫不久的大皇子竟然直接在冥渊皇宫斩杀了北弃的王子古青,随即招致了北弃与冥渊的三年大战。
至于战争缘由,众人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中却明白的很。
冥渊新皇拓跋言,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故事自那之后流传了上百年。
倒是成为皇室的一段秘史,无人不知,却又无人敢提。
拓跋言在位四十年,直至病逝,终生都未立后。
小云江边,烟雨蒙蒙。
叶依然挽了袖子,一脸满意的看着宇文澈捉鱼,钢叉落下去,轻轻松松的就捉到一条大鱼。
“玥儿爹爹,你这捉鱼的技术真是越来越棒了。”
宇文澈得意,收了鱼叉,背起鱼篓:“那是自然,只要我想做的,都会成功,区区捉鱼,小事一桩。”
叶依然撇嘴:“若是言儿在,那里还有你发挥的余地。”
慕言捉鱼可是从小练起的行家,若是和慕言比,宇文澈难免心虚。
不远处的小院儿正有二人忙碌着生火做饭。
宇文澈趾高气昂:“言儿如今是皇帝,那里有时间给你捉鱼,倒是有时间那小子,绣花枕头一个,别说捉鱼了,连生个火都不会。还得我的宝贝女儿整日里伺候他,真不知道玥儿怎么想的,好好地皇后不去做,愣是要找个傻小子过这穷日子。”
叶依然笑,一脸无奈:“说来说去,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玉儿比较年轻帅气。见天的挑咱们女婿毛病。”
宇文澈不依了:“难不成你相公我年轻的时候不帅气?”
他皱眉,一脸认真的问向叶依然,叶依然无奈:“你帅,你最帅,我可是大禄第一美人,我的相公怎会不帅?”
夕阳西下,小院儿里阵阵炊烟。
夜深人静,有小夫妻喃喃自语。
拓跋玉窝在她的怀里:“玥儿玥儿,趁着儿子还没出生同我抢你,你快抱抱我。”
小玥儿笑,一脸的幸福:“好好好,那我就再抱抱你!”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