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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淳面色苍白,时而帕子捂了嘴角,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缓缓道说:“多年前,大禄各洲各自为政,虽然都是宇文姓,但是却多有争端,尤其涉及到皇位的选举。先帝的祖辈源于丰州与我们凉州一支本来旗鼓相当,但是天意弄人,凉州一支终究败了,依着凉州府的势力,先帝祖辈本应该绞杀干净,以绝后患,可是碍于各州虎视眈眈,所以他倒是大方的饶了凉州府一支,可是纵然没有斩尽杀绝,却还是有条件的,凉州一支世世代代可永保安宁,这世代安宁的代价你可知道是什么?”
白浅惊讶,他从不知道凉州府的过往,更不知道这个貌似秘密的协议。
“若是想要保住凉州一支的血脉,就必须允诺世世代代拥护丰州一支的后人,而且,不光光是口头承诺,实则却有蛊想要挟。这是一种血脉的延续,是大巫师以先帝先祖之血同凉州先祖之血对天起誓所结成的盟誓,世世代代,无尽无休,大禄每一任皇帝继承大统,都要去宗庙朝拜,滴血与祖辈相连,便是宇文澈也是入了宗庙的,所以他从滴血那一日,就等于续签了同凉州府代代家主的煞血盟誓。
这种盟誓代代相传,若想要打破,唯一的办法就是大禄皇帝甘心解除盟誓,以血煞血,方能安宁”
“受蛊?”
白浅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他努力的回想,似乎凉国公一生身体也并不康健,所以早早的就去了,而宇文淳这个家主也一直是病怏怏的状态,
心中的某个答案似乎隐隐的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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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凉州一支竟然一直遭遇着这样的对待。
看到白浅一脸惊愕,宇文淳的面色也渐渐铁青,是啊,当他发现他越长大身子越时常难捱,当他终于听到凉国公说出这段秘辛,他的震撼无人能比。
“若不是先帝一生都无子嗣继承,丰州一脉断了香火,不管是宇文澈还是我凉州一支,都休想进入凤阳城。”
“那凉州府之所以能这几代代代兴盛,且朝中看似纵容帮衬,从不加以制约,实则是因着知道凉州一支已经被牢牢控制,所以才放任不理?”
白浅开口,语气中是说不尽的意外。他竟然从来都不知道,一向在各封地中物产丰富,银粮丰富的凉州府外表如此光鲜之下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
宇文淳苦笑:“代代家主都是这副病秧子的模样,先帝又有什么放心不下的,蛊盒一直由先帝亲自保管,命根子在先帝手上,凉州府就算有天大的能耐,又能闹出什么乱子?”
所以,当初景文帝在宇文淳和宇文澈中选择了宇文澈之后,不过是同宇文淳密探了半盏茶,宇文淳就乖乖的带着凉州府的兵连夜返回了凉州,半点不从的意思都没有。让那些一心想看凉州府宇文淳佣兵造反的人彻底的大失所望。
到底,先帝先祖的手段未免太毒辣了些,不过无毒不丈夫,当皇帝的,为了守住江山,那个都有点杀手锏。
白浅到底还是年轻,阅历浅,忽然听到这样的秘闻,心里着实有些接收不了,言语上更是不知该如何表达。*******************************************************************************************************
“现在,你还觉得父亲对你不好吗?本王倒是巴不得有人来替我做这个家主,最起码不会弄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病秧子模样。”
面前的宇文淳面色苍白,久病难愈的气质着实让人觉得心酸,白浅扭过头,心中倒是十分有感触,不过嘴上倒还是习惯性的嘴硬。
“凉州府的秘辛与扣押着我又有什么关系?无论怎样,我又不是家主。”
宇文淳轻摇纸扇,刚才的颓然气息慢慢的收了起来,半响。
“关着你,自然是等着时机成熟的时候需要你。”
白浅瞪眼:“需要我?你需要我做什么?别告诉你觉得我会帮你做事?”
宇文淳俯身而立,白衣干净而飘逸,本就纤瘦的身姿在夜色中更是好似纸片一样。
“本王并不需要你做什么,可是凉州府需要你,到底,你还是凉州一支,你从生下来,肩上就背负着责任。就算你不喜,你不愿,可是这是命,是你注定的,永远也别想逃脱。”
宇文淳的声音就像从遥远的地方飘来,但是字字句句都在敲打着他的心间。
“你的意思是,现在时机成熟了,所以我可以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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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淳的目光投向远处那片月光,从凉王妃病逝,他依律回凉州府守灵两年开始,他就在下一盘棋,布局,落子,一步一步,运筹帷幄,虽然这么多年发生了许多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这丝毫不妨碍他的这盘大棋,行至今日,等他心中确定了子苏的身份,这最佳的时机,也算到了。
他不能让凉州一支永永远远的被牵制,连翻身的可能都没有,所以他要奋力的搏一搏,为凉州博出一条出路,纵然他此生无缘把凉州府迁回凤阳城,他也决不能彻底扼杀凉州府祖祖辈辈翻身的机会。
“的确,眼下时机成熟,确实需要你的力量了。”
白浅凝眉,他真的越来越看不懂宇文淳,他这个家主哥哥从来对他视若无睹,从小虽然不苛责,却也丝毫没有兄弟情分可言,连他当初投奔顾青城,他也没有半点阻拦之意,只当他是个陌生人一般。
可是如今,却似乎对他不能更加的坦诚以待,连凉州府如此秘辛都告诉他,宇文淳究竟意欲何为?
“你要我做什么”
宇文淳起身,踱步在月光下,眼中却带着满满的运筹帷幄。
“我要你代表凉州府去徐州同呐沪和谈。”
“呐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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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完全在白浅的意料之外,这几日他也听说呐沪不消停,几次进攻居然意料之外的轻易攻打到了徐州,还占领了徐州府,连大将军叶朗和宇文泓都吃尽了哑巴亏,十几万大军愣是不能推进一步,只是,他没想到,宇文淳竟然和呐沪有联系。
“你要勾结呐沪?”
宇文淳摇头:“非也,并非勾结,而是联盟。还要声明一点,本王同呐沪过去从没什么来往,基本白纸一张,所以此番前去,尽由你去谈,无论你用什么方式,务必要说服呐沪,同凉州府联合。”
“如今呐沪兵力有限,粮草有限,若是没有外力帮衬,想来不久就会撑不住,接受大禄的和谈。此番是他们最需要盟友的时候,你去之后,告诉他们,凉州府会竭尽全力为他们提供粮草,钱银等等一切帮助,竭尽所能,绝无半点虚假。”
白浅满眼疑惑的打量着宇文淳,他这是要勾结呐沪,造宇文澈的反嘛
“你还要造反嘛?区区呐沪到底势力单薄,就算凉州府倾尽全力,也未必能如愿,况且宇文澈已经在位两年,这龙椅也算是坐稳了,哪有那么容易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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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澈当年继位是景文帝传下来的,所以他宇文淳没有半点讨价还价的资格,可是顾青城,oh不,子苏就不同了,子苏如今是拥兵谋逆,他凉州府人力物力如此完备,他是有立场和资本来和子苏谈判的。
宇文淳需要一个新皇帝,一个能心甘情愿的在登基之时解除了先祖与凉州府祖辈煞血盟誓的皇帝。
宇文澈如今皇位坐稳,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凉州府,更不会主动丢了一直牢牢摁住凉州府的铁链,可是子苏就不一样了。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呐沪就没有这个实力呢?”
白浅自然是不知道呐沪的背后其实是顾青城在操纵,可是宇文淳如今却已经敢确定了子苏的身份。
若是区区呐沪,他自然不会趟了这趟浑水,可是这中间有顾青城在,胜算就要大很多了。且不说顾青城的手腕,能耐,魄力和智慧,卓阳公手中的东西可是个宝贝呢。
他看着白浅一脸的匪夷所思,淡笑:“去吧,徐州比凤凰谷要好得多,那里更能让你得偿所愿、”
留下一脸错愕的白浅,宇文淳踱步走出了小院,那晚的月光简直美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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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余宇文淳,他曾经想过自己当皇帝,可是凉州府握在先帝的手中,他无能为力,如今江山换做宇文澈,却又有叶朗宇文泓虎视眈眈,他胜算不大。
到现在,顾青城这个角色冒出来,甘心在前面打头阵,他自然乐得在后面坐坐支援,等着顾青城成功的那一天,顺利分得一杯羹。
他早就觉得顾青城绝非池中之物,所以便是当年白浅还是个孩子,胳膊肘往外拐的投靠了顾青城,他都没有半点阻止,白浅终究是宇文家的后代,是凉州府的世子,埋下白浅这样一步棋,让他同顾青城建立比旁人都要深厚的情谊,终究有一日,会用上这步棋。
到底,时机成熟。
若是他自己去同顾青城谈判,依着顾青城的谨慎的性子和高傲的脾气,未必就会妥协。
可是白浅就不同了,那是顾青城一手带大的小兄弟,是同他出生入死的忠诚随从,此事由白浅出马,不论是情谊上还是台面上都最合适不过。
轮情谊,白浅和顾青城要比同他这个亲兄长还要深厚。
论台面,白浅的身份来代表凉州府,也是名正言顺,不受诟病的。
就算最后大业已成,有白浅这样一号货色,他倒是有信心顾青城是不会抵赖的,只要他事先答应过。
届时,凉州府后代子孙再也不用受这蛊痛之苦,纵使他如今被蛊虫折磨的时日不多,无法同顾青城抗衡,可是他的下一代,下下一代,只要没了盟誓的制约,终究会有翻身那一日,他宇文淳也算对得起凉州府的列祖列宗了、
不过三日,白浅就被宇文淳连人带包袱的扔上了马车,踏上了前去徐州密探呐沪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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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凉嫣在将军府的后院休养生息了阵子之后,终于迎来了她第一次“侍寝”的日子,自然,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小风搜搜吹,还真有点凉,二丫搓搓肩膀,一边跟在身姿风~骚的宋妈妈身后朝着叶明轩的书斋走,一边在心里这个宋妈妈也真是肤浅,以为把自己穿成这副青楼头牌的模样就能让叶明轩色心大动食欲大开?
凉嫣对这个问题心中很是疑惑,楚洛那厮的小黄~书里确实都是那么写的,男人是食色动物,瞧着顺眼就会很有胃口。
这样想着,在打量下如今的自己,火红的薄纱下隐隐可见粉色肚兜的美好形状,纤细的腰肢在薄纱之下盈盈一握,自然,虽然脸蛋对不起这样的身材和打扮,不过也算上天眷顾,乌黑的发散开来,小风一吹,刚好挡住自己这样平凡的脸,那叫一个飘逸。
其实若是远处瞧瞧,自己这模样,其实还是挺有女人味的吧、
二丫假装自己很纠结,其实心中已经乐开了花,哎哟哟,怎么一想起要去瑟佑叶明轩那种假正经,心里就这么迫不及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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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羞:“宋妈妈,府中的丫头都没穿成二丫这样,二丫有些惶恐呢。”
宋妈妈回头,情不自禁的上下打量了下,呲呲,要说这姑娘身材真不错,只不过这姿色还是平庸了些,不过胜在干净,乖巧。况且不过是个通房,若是太美艳,让洛舞儿这个正室情何以堪?
“有什么惶恐的?伺候大少爷可不比伺候别的主子,那是咱们将军府未来的当家人,自然是要主意些,别说你的着装,一会儿见了大少爷,你这说话的语气,走路的姿势都要一万个小心,千万不能扫了大少爷的兴、”
凉嫣心中噗嗤笑,怎么觉得这个宋妈妈十分有在青楼当老~鸨的潜质,就差给她身体力行的演示一遍了。
她这几日已经对叶明轩这两年的状态有所未闻,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自己老婆孩子一年看到的时间都有数的人,会有兴致男女之事?
叶夫人和眼前的宋妈妈未免太高估叶明轩了。
居然叮嘱自己不要扫了大少爷的兴致···凉嫣拜佛念经,祈祷叶明轩可千万像个正常的男人,不然让她如此打探?
两个人走到书斋门口,宋妈妈停了下来,犹豫半响,拉住二丫的手,语重心长:“二丫啊,宋妈妈我看你也是个乖巧的,就在嘱咐你两句,虽然夫人昨日已经和大少爷说过了你来侍候的事情,但是究竟大少爷如何对待,宋妈妈我心里也没数,所以你一会儿进去还是乖巧些,不要惹怒大少爷,咱家大少爷最近脾气不是很好,当然,也不能太乖巧,若是太乖巧,大少爷让你出去你就出去了,这差事也是没法当得。”
宋妈妈自己摸摸头,一会儿要乖巧,一会儿又不能太乖巧,估计她把她自己也绕晕了,半响,叹气。
“行了,宋妈妈我就不多说了,妈妈就不陪你进去了。”
凉嫣目瞪口呆的看着宋妈妈风一样消失的背影,冷汗直流,难道她这个管事妈妈都不打算为自己这个新人引荐一下嘛?
做人怎么可以这么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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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顾二丫是傻大胆儿,她心中秉承着好歹也是熟人的想法,就厚颜无耻的朝着书斋去了。
几步路,百叶窗里隐隐透着昏暗的灯光,二丫凑到门前,还是要敲个门的,好歹也是给人家当通房的,哪能这么没礼貌?
她敲门,哒哒哒。
无人应···周围一片寂静。
她摸摸头,抬起手,继续敲,哒哒哒。
还是无人应···周围寂静的让人有一种想去小便的冲动。
二丫是谁啊?二丫可是曾经的厚脸皮,如今的傻大胆儿。不开门?那就继续敲呗。
哒哒哒···当当当···滴答滴答哒哒滴。
寂静的夜晚愣是被她瞧出一串欢快的夜曲。
屋里的叶明轩揉揉脑仁,昨儿叶夫人亲自来他这小书斋,话虽然说的委婉,不过意思是最明显不过了,贴心的娘亲和贴心的老婆为他特意寻了个通房来侍候自己,叶明轩扶额,真不知道这些女人都是怎么想的?
他不能忤逆母亲,却实在对什么通房毫无兴趣,可是没想到,这通房来的还挺快,而且听着门外十分欢快又有节奏的敲门声,叶明轩本已经心如死灰的小情绪竟然被挑起了怒火···
这个丫头是不是胆子太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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