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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一路把足狂奔,回想着刚才若空说的那番话,之前积攒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随着迎面吹来的风,便簌簌掉了下来。
一直隐匿在她身边的清光心疼地皱了皱眉,刚想张口劝慰一番,就被面前忽然降临的杀气腾腾的某人打断:“浮竹若水,你竟然还敢回来?!——”
眼前质问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若水的昔日好友、如今的朽木家住——朽木白哉。
若水正哭得伤心,蓦地察觉到一股凛冽杀气,便下意识地做出了防御动作。待看清来人,不由得一怔:“白哉?”
对方沙哑的声音让白哉顿了顿,接着眉峰一蹙,冷声道:“浮竹若水,你可知罪?”
“放肆!吾主何罪之有?!”清光最容不得别人对若水如此,当即就发了彪,一头长发无风自动,颇有一番怒发冲冠的风情。可惜他如今白衣风流、眉目俊秀,硬生生令本尊的肃杀之气弱了几分。
“你!?……”白哉见清光现身,不由为之一怔,待察觉到眼前男子与若水相同的灵压时,眼中快速地划过一丝惊愕与了然,神色复杂地低喃道:“竟是如此,难怪……”
之后的话声音太轻,若水无法分辨,但观白哉颜色,多少也能猜出此刻他有多么的震惊。
“这就是你的秘密吗?”
沉默良久,白哉才淡淡开口。他看向若水,目光执拗而明亮,仿佛昔日那个别扭害羞的少年。然而,终究是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如今的朽木白哉,肩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冷静……该说冷淡如斯吧。
这样想着,若水心神一晃,苦笑着反问他:“作为朽木家现任家主,你应该听过清光成为禁刀的缘故吧,白哉?”
闻言,青年神色一凛,本就薄的唇更是几乎抿成一条细线,“你究竟想说什么?”
“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最初的过错并不在清光。所以,我希望你能答应我,若有一天,我……”她抬头盯住白哉,斟酌了一下,将想要说的‘我死了’换成,“我无法再使用他,你可以给他一个安身之所。”
“吾主!?——”清光惊异地瞪大双眼,只因此时此刻,他虽能感知若水心中情绪,却无法看透她这样做的心思与用意。前所未有的恐慌感袭上心头,这种情况代表着什么,几乎可谓不言而喻。
见清光脸色骤变,若水安抚地对他笑了笑:“别担心,我并无死志,只是有备无患罢了。”
“不,我不要什么有备无患!若你死了,我宁折不留!”清光脸色铁青地大吼道,心中想的则是:当时没能救下八重大人,已是一生的遗憾。如今若是让历史重演,那他还有何颜面存留于世!
没料到清光会如此激动,若水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幽幽一叹,道:“清光,我知你不同于寻常斩魄刀,不会因使用者的灭亡而消逝,所以莫要因我而说出这种话来……”
骇然过后,清光终于冷静下来:“吾主,吾心意已决。”
“你这是何苦。”
白哉冷眼看着眼前表白着‘生死相随’的一人一刀,内心深处的一隅,不可抑制地抽痛了几次,然而最终还做出一副冷漠的模样:“若说够了,便同我走。”
清光闻言立时警惕地瞪过去,反观若水却是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可是去见山本大人?”
白哉刚点了头,就听到清光愤怒且不屑的咆哮声:“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古板是不是老糊涂了,竟以为凭你就能制住吾主吗?!”
白哉以为他要放抗,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刀,与此同时将视线转向若水,似乎只要她有赞同之意,就立刻出手。
若水涩然一笑,心道:不愧是活了那么多年的人物,山本大人果真是好算计,竟然派了白哉来堵自己。想必正是吃定白哉绝不会对自己徇私,而自己出于对他的愧疚与亏欠,束手就擒的可能性也比其他人要大上许多。
他既能设计至此,想来必有后招,反正自己确实不想和白哉交手,倒不如就这样顺水推舟。就是再严厉的惩罚,估计也不会比被处死更严重了。
“我和你走。”若水轻声说,在意识中安抚过清光后,又对白哉道:“只是,请你答应我之前的请求。”
已经被若水‘威胁镇压’的清光不敢反抗,只能不情不愿地站在一旁,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十分期待白哉的拒绝。可惜令他失望的是,白哉沉吟片刻后竟略微颔首:“好,我答应你。”
听闻此话,清光惊得险些掉了下巴!要知道,这件事的风险无疑是十分巨大的!他朽木白哉答应的是‘藏匿禁刀’的请求,可以说这是一次给予了郑重承诺的徇私枉法。所以说,恕他实在想不到,这样一个一直都冰山化的大贵族之首、瀞灵廷规则的执行典范竟然真的会应允若水,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谢谢。”若水感激地道。
“走吧。”白哉言罢,率先转身。
同一时间,被关押在六番队的朽木露琪亚,由阿散井恋次以及四名押解人员移送至忏罪宫。
许是看不惯露琪亚那消沉等死的样子,阿散井忍不住上前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告诉你一个未确认的消息,昨天有一伙旅祸闯入了尸魂界,一共五个人(夜一是猫形态),听说其中一人是个身背大刀、橘色头发的男性死神。”
而瀞灵廷外,疗伤完毕的一护等人则在夜一的带领下,来到位于西流魂街的一处郊区,寻求夜一口中所说的那位朋友的帮助。
“哟,好久不见了啊,夜一!~”背靠软垫坐在席子上的女子爽朗地向夜一打着招呼,安装着假肢的右臂和家族特有的长长的下睫毛都昭示着她的身份,正是志波海燕的妹妹,志波空鹤。
而一护见夜一所说的人竟是个女子,无不惊讶不已:“你说的空鹤……是女人?”
闻言,夜一用‘你们不要大惊小怪’的语气说道:“谁都没说是男人吧。”
“但是……”
空鹤这才注意到他们,不禁皱了皱眉:“嗯?这几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啊?”
“其实是这样的……”夜一顿了顿,端正坐好后才继续说明来意:“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空鹤暗自撇撇嘴:“你每次来不都是这样吗?” 话毕,见夜一神色凝重,心中不由重视了几分,“很难搞定吗?”
“我想是吧。”夜一严肃地说,神色颇有几分凝重。
“哈,还真是很久没听到这样的对话了~”空鹤嘴角一扬,道:“说吧,什么事,我可是最喜欢有难度的事情了。”
一边抽着烟袋,一边听着夜一的叙述,空鹤的眉头是皱了松、松了皱,“原来如此,事情我大致了解了。”抽了口烟,继续说:“好吧,我接下这个工作。”
“真的吗?”原本还在担心空鹤会因为当年那件事而不愿帮助他们的夜一忍不住松了口气,有些欣喜地确认道。
“嗯,既然浦原也有份,我总不好置身事外,何况……”想到那个一直待自己如妹妹的温柔女子,空鹤忍不住叹了口气:“算了,当我没说。总之,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夜一知道她是想到了若水,碍于一护等人在,也不好开口说什么,不过还是暗示道:“放心吧,那边的事情一了,她会来看你们的。”
“啊,我知道。”空鹤看似随意地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咱们话说在前头,我虽然信得过夜一你,但是并不代表我也信得过这几个小鬼。所以,我要派一个手下跟着你们。嘛,虽说是手下,其实也是我弟弟。”
瀞灵廷。
护廷十三队办公区,某回廊。
阿散井大步朝前走着,一想起刚才露琪亚听了他的话后那燃起光亮的眼睛,就忍不住皱眉:多少天没见过了,露琪亚神采奕奕的样子。不过……出面迎击的人是市丸银,那小鬼怕是活不成了吧。
正在他想得出声之际,一个声音忽然传来:“日安,阿散井君。好久不见了呢。”
看清来人,阿散井不由一怔:“蓝染队长?”
蓝染和蔼一笑:“可以和你聊两句吗,有件事想和你说一说?”
虽然对蓝染的举动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出于对他的尊敬,阿散井还是点了点头:“……hai。”
空无一人的文件室内,蓝染怀念地开口:“哎呀,真是很久没有像这样和你说话了啊。”
“hai。”
“嗯,似乎是你被分派到更木队长底下之后吧,不知不觉都多少年了呢。”蓝染亲切地笑着,“说起来,你现在是在六番队吧?”
被蓝染的话弄得更加不解,一想直肠子的阿散井忍不住问道:“那个……请问您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蓝染神色一肃,低声反问:“阿散井君,你和她……朽木露琪亚很熟悉吧?”
闻言,阿散井脸色一僵,就听蓝染继续说道:“你不必否认,我听说你们在流魂街时就已经很要好了。”
阿散井只得点头:“是的。”
“那么,我就单刀直入了。在你看来……她真的该死吗?”
阿散井一惊:“?!……我、我不太懂您的意思……”话未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你不觉得奇怪吗,她的罪状是未经许可借给他人灵力、灵力丧失以及逾期未归,这毋庸置疑是重罪,但是……义骸交回立刻销毁,缓刑期从三十五天缩减到二十五天,还使用只针对队长以为的死神才会启用的双亟,这些都出乎寻常。”顿了顿,他凝重道:“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在某个人的意志下操纵的。”
阿散井震惊地看着他:“蓝染队长,您的意思是说……”
蓝染声色俱佳地演:“我有种不祥的预感。阿散井君,说不定我会被……”
——“各位队长请注意!”
——“各位队长请注意!”
——“目前即将召开紧急队长会议!”
——“重复一遍,目前即将召开紧急队长会议!”
作者有话要说:我上上周末搬家了,现在住这边当时没有网,附近也没网吧(什么破地方!)所以没能及时告知大家,十分抱歉!目前我弄了个临时用的无线网,先凑合凑合。
拖更是我不对,我道歉啊~亲们要怎样都好,实在是对不起大家了!我只能说,我绝对不会弃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