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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高等部教学楼顶层。
若水自言自语般喃喃道:“看来一护和朽木露琪亚相处的不错呢~”
清光站在她身边,若有所指地说:“吾主,那个朽木露琪亚的力量似乎一直没有什么恢复。”见若水略点了下头,他继续道:“似乎是她所用的义骸有些古怪,那上面残存的灵压,是……”
“不必管她如何。”侧首瞥了清光一眼,若水语气淡淡:“算算她逗留现世的时间,想必过不了多久,瀞灵廷就会派人来调查了。”
捕捉到若水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微光,清光恭顺地垂首:“是,吾主。”
若水见状,轻叹一声:“说起来,再过两天,就是美咲的忌日了吧。一护他,恐怕又会因此而自责了。其实最该负起责任的,是我才对啊。”
清光蹙眉:“吾主……”
“我明白。”若水苦笑着,闭了闭眼:“对于那件事,我并不后悔。”
几日后,在一个艳阳高照、风和日丽的清晨,黑崎一家来到位于城郊的空座陵园进行打扫和祭拜。
隐在暗处,默默看着夏梨和游子认真地打扫着墓碑、摆放好祭品,若水神情愈发伤感。不过一察觉到有人靠近,便立刻敛去了脸上的悲伤之色。
转过身,若水看向来人:“黑崎桑,冒昧打扰,还望勿怪。”
原来,来人正是一护的父亲——黑崎一心。此时的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毫无平日那不着调的气质,反而一脸严肃正经地看着若水,说道:“浮竹桑,我家那个笨儿子,这些年有劳你看顾了。”
“黑崎桑不必客气。”这本是我欠你们的。
“还有一件事……”黑崎一心顿了顿,“……有关那个死神的少女。”
若水心下了然,道:“黑崎桑想知道什么,但问无妨。”
“据我所知,她把死神之力转嫁给了一护,可是……”
“轰隆隆——”
不等黑崎一心把话说完,只听一声巨响乍然而起。二人实力均不弱,稍一感知便察觉到有头颇具实力的虚在附近。再一定位方向,皆是大惊。
“糟了!——”
“不好!——”
黑崎一心和若水同时出声,不过比起立刻想要赶过去的若水,作为夏梨和游子父亲的一心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浮竹桑,等等!”
话音未落,人已挡在了若水面前。
“黑崎桑!?”若水一脸惊异地瞪着他,接着沉声问道:“为何要阻拦我?!”
却见黑崎一心叹了口气,如是说:“我家那个小子已经赶过去了,这件事,就让他自己解决吧。”见若水神色犹豫,他又说:“而且,那边还有个陌生的灵压,似乎是冲着那个女孩来的。如果你贸然出现,只怕会引来麻烦吧。”
若水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么,黑崎桑,我们过去吧。”
黑崎一心愣了愣:“哈?过去?去哪里?”
见他不解,若水解释道:“即便不出手,也要确保夏梨、游子和一护的生命安全吧。至于那个密探鬼道众派来的死神,以我现在的状态,他是不会察觉到什么的。”
“啊,你说的没错。”果然,嘴上说的再坚决,心里也还是担心孩子们的吧,“不过我就不过去了,寺庙的主持还在等我呢。那就有劳你了。”
看着黑崎一心往返方向而去,若水忍不住叹了叹气——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可惜眼下没时间容她多想,感知到一护猛然拔起的灵压,若水心下一凛,快速朝墓地的方向奔去。
镜头跟随若水的移动转到‘前方战场’。
此时,由于那头虚以夏梨为人质,一护的进攻显得有些束手束脚,已经陷入苦战多时。
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听着一护对露琪亚说的‘不要出手,这是我的战斗!’,若水琉璃色的眸子愈发沉静幽暗。
再观朽木露琪亚面色,也早已是一片担忧与苍白。
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若水敛下眸子,面上一片冰冷。
乌云渐厚,不多时,便下起了雨,如同天空悲伤的泪。
雨丝渐密,将一切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一护不停地挥动着斩魄刀,然而,此刻被愤怒与仇恨充斥着的他,完全不是那头虚的对手。
看着已经伤痕累累却还在硬撑的少年,若水眉宇间透出一丝担忧。
同样在观战的露琪亚在想要出手的瞬间,忽然想起了几十年前自己目睹的那场为了尊严而不惜丧命的战斗。
浮竹队长那时说过的话,犹如冷水一般将她浇了个通透:如果你出手帮了他,那么,他也许保住了性命,可是这样一来,又将他的尊严置于何地呢?
看着少年那肖似志波海燕的轮廓,露琪亚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出手’,然而脑海中却浮现出海燕浑身是血地倒在自己肩上的情景。猛地一个激灵,她颤抖着抱住双臂,心中暗暗祈祷:一护,别死啊!千万不要死!
可是,战况的发展却愈发不容乐观。
“一护!——”目睹一护被那头虚重伤,露琪亚忍不住想要出手,然而得到的回应,却是少年近乎偏执地拒绝:“别过来!不要过来,露琪亚!”
即便身体被刺穿,即便血流不止,少年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让与屈服,“我一定要打到它,手断了也好,脚瘸了也罢,我一定要把这家伙……”
“所以我说了,你一定会死!”那头虚嚣张地大笑着,“你太年轻,无法忍受愤怒。因为愤怒,所以心乱;因为心乱,刀会变钝。小子,和我斗,你还太嫩了!”言罢,他头上的饵忽然形象一变,竟成了一个年轻女子的模样。
一护瞳孔骤然一缩:“……你这混蛋!”
“无论多么冷血的死神,一定会有一个对着无法下手的人。而对你来说,这个形象应该就是她了。”那头虚得意地说道,接着嗓音一变,用女子声音问道:“是这样吧,一护?”
在那头虚的“对着这个女人你能下手吗?”的挑衅之下,一护彻底被激怒,然而面对着母亲的‘恳求’,即便知道那是假的,他仍有一丝迟疑。可就是这一刹那的犹豫,再次让那头虚有机可乘。
树林之中,若水静静立于雨幕之下,只不过此时她脸上担心的表情,早已被一片肃杀所取代。原本以灵压缠绕周身从而达到‘雨衣’效果的结界因心绪不稳而消失,雨水不消一刻便打湿了她的身躯,雨珠顺着她光滑的脸颊一路向下,从下巴滴落,坠地碎裂。
视线落在那头狂妄大笑的虚上,若水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低声唤道:“……清光。”
“吾主。”
“如果一护反败为胜,在那畜生被杀死前,我要得到它……”
从波动中感受到她翻腾的愤怒以及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清光倏然惊惶:“吾主,万万不可啊!”
侧目冷冷扫了清光一眼,她沉声道:“你,要违抗我吗?”
“清光不敢!”清光身子一颤,不安地跪了下去:“可是吾主,如果要长时间保持那个形态,您的身体……”
闻言,若水脸色稍有缓和,但还是坚决地说:“怎样都好……唯独那个畜生,我绝不能放过!”
“吾主……”清光神情矛盾地看着她,嘴唇翕动了几下,那个‘不’字终是没能说出口。
不过也许是他的担忧得到了回应,战场那边,一护虽然砍伤了那头虚,却没能一刀将它斩杀。那虚却是十分怕死,也顾不上之前自己多么嚣张,直接转身就逃。
死死盯着那虚逃走的方向,若水已无暇顾及受伤的一护,只来得及招呼了清光一声,便径自追去:“我们走!”
清光连忙跟在若水身后,心下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让那家伙跑了,不然真出点什么事,可就不得了了。
眼看那虚已开启黑腔要逃回虚圈,若水目光一凛,抬手就是一个赤火炮。巨大的火球裹挟着她的愤怒击中虚的背部,皮肉烤焦的气味立刻蔓延开来。
吃痛之下,那虚虽大声嘶嚎起来,但也许是意识到即便反抗也不是若水的对手,因而它仍是努力想要逃进黑腔,并无转身应战的打算。
见状,若水眼眸一眯,抬手就要开始第二轮鬼道攻击。
然而,就在她要张口的瞬间,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了她的腕子:“若水,那个密探鬼道派出的死神还在附近,再这样下去,你会暴露的。”
听是总司的声音,若水手上的动作便顿了一顿。趁此间隙,那头虚一股脑钻进了黑腔,不知所踪。
即便知道对方是为自己着想,可若水的脸色仍是忍不住沉了沉。清光见总司攥着自家主人的手腕没有松开的意思,立刻表达了强烈的不满:“喂,给我放手啊混蛋!”
若水闻言,抽回自己的手,略带责怪地道:“你不该拦我。”看着几步之遥的黑腔消失的地方,她攥了攥拳头,眼底有懊恼一闪而过:没想到竟然让那畜生跑了!早知如此,就不该打着活捉后狠狠折磨它一番的念头,而该一击毙命才是!
无视清光要杀人似的目光,总司歉然地凝着若水:“抱歉。”
被对方黑玉般的眸子盯得心神一晃,若水不自在地别开头,举步往前走去:“没有下次了。”
“啊,嗯。”看着女子亭亭的背影,他泛起一个浅笑,只不过其中的苦涩却唯有他自己才知:那头虚,似乎是蓝染大人最近很感兴趣的实验材料呢,所以……抱歉了,若水。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终于吧该结束的都结束了,散伙饭吃完了,毕业典礼也参加过了~
下周小醉开始学车,交规神马的,可能考试的前几天要多看看,之后上了车倒是还好,估计我也就去半天,码字时间还是大大滴有的~~
PS:最近卡文啊,不知道要不要按原著的来,纠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