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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帘是挑开的,离歌坐在车厢里,看着不远处正在生火的杨九,道:“就算碧落已经解了,但你之前不是嚷着要跟我回西宁城学易容术么?怎的又往回走了?”
距离开洛城,已是七八天过去了。虽然走的并非全然是当初从乌啼镇去洛城的路线,但大致方向却是没差的。这可和之前的目标,离歌的老巢西宁城相去甚远啊!
离歌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躺在马车上,但这点判断还是有的。
难道杨九还要回乌啼镇?他不是和北冥幽狂有仇么?羊入虎口?
他们现在暂时歇着的地方是一个小树林,此时正值午时,烈日高悬,在马车狭小闭塞的空间里呆着是非常难受的,所以每日午时太阳最毒的这段时间,杨九从来不会拿来赶路。
看,凑是这么悠闲!有时候路过一些城镇,有了热闹,杨九也会不管不顾地凑上去……这简直就是在游山玩水嘛!
而离歌在马车、客栈等等地方,或多或少能搜集到一些情报,他大概整理出了江湖现在的走势。
横空出世的顶级高手,与北冥幽狂为敌;神子现世,有很高的可能性与这个高手有关!
这样流传出来的消息,到底没有第一手获得的真实准确。
正道大会上推测的,这个高手与神子很可能是同一个人,而现在流行的说法却只是关系匪浅了。这很容易让人误会这个高手是神子的打手,而这,也给了很多人利用的机会。只要不是神子本身,很多危险和关注就可以避免了。
至于怎么利用,且不说那些大门派的手段,就说杨九他们这几日看到的一些现象吧!
这七八日来,杨九就看到了五个人是这样的打扮:银质面具、秀金白袍、龙纹玉佩。
虽然或多或少有些区别,但大体就是这样的造型了。
杨九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明星效应?劳资当初是不是该更夸张一点,说三头六臂背生双翅?!
不过其中却有人借此来招摇撞骗。这样一来二去,这个形象的效用就大打折扣了。故而杨九也就当做笑谈看看就好,反正现在大家也都是这个态度。
至于另一点没有被传出来的消息,便是这个高手很可能与有夜枭之称的离歌有关了。也幸好如此,否则离歌听到了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猜到杨九的身份是一回事,最关键的是,自己跟那么个话题人物绑在一起,天知道会被牵连进多少麻烦!
再说杨九,他刚才在马车上看到一只肥美的兔子窜过,想都没想,直接操控了一片树叶收割了这条小生命。这会儿正扒了皮生火准备烧烤呢!
这里就有一点值得澄清一下了。
当初杨九在幽冥教被月弦竹屋小院里的小兔子亲近,让月弦误以为杨九是心灵纯净善良的好孩纸,但是真相嘛……
都说相由心生,可杨九的模样是根据基因再造的,一点没受环境和心态的后期影响,简直就和初生婴儿一样纯洁好么!所以杨九只要不故意露出一些阴暗的表情,看上去就无害得非常具有欺骗性……
而杨九身上阳光清水混合的味道,简直就是大自然的代言人啊!蠢萌的小兔子能不亲近?
oh,这真是一个美腻的误会!
书归正传。
杨九听了离歌的质疑,手上的动作没停,只含糊地回答道:“在乌啼镇还有一些事,当初走的匆忙,现在风头过去再返回没有问题的。”关键北冥幽狂识时务啊!
离歌还是对杨九的自信有些不以为然。但是有了上次自作主张相帮结果被抓的前车之鉴,他也不敢再随便无视杨九的决定了。
“这几天不是买了不少材料了么,有些是需要内力处理的吧?正好你也渐渐恢复了,没事就给我演示一下怎么弄,路上的时间虽然悠闲但是也不能浪费了。”
离歌并不知道杨九没有内力,相反,在他的认知里,杨九还算是一个高手呢!所以也没有奇怪杨九此话。而杨九打算的便是想办法用其他能量来代替内力做到类似的运用。
说来,他也需要将解析、模拟内力的事情提上日程了呢……
本来,被那些高手发现自己没有内力就容易引起怀疑,离歌解毒需要内力的那次却是让这个问题更加明晰了。
离歌抬手运转了一下内力,四肢的刺痛已经没有前几天运转时那么明显了。
见此,离歌忍不住露出一个有些后怕而侥幸的笑容。“月神医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连筋脉被废都能复原……我还以为,自己此生都要沦为一个废人了呢……”
虽然康复的好的话,不至于困于床榻,但对于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来说,没有武功,和废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是啊,是啊,你可要牢牢记住月弦的好,以后偷东西也别找上他造么!”杨九随口敷衍道,手里串着兔肉的木棍又转了一面,“小尘儿,辣油!孜然!”
候在一旁的轻尘赶紧从跟前的大木匣子里挑了两个木罐递到杨九跟前,配合娴熟。
二级残废的离歌看着这一幕,瘪了瘪嘴。
他之前又跟杨九提了一次怎么不赶紧把这个小倌放生,杨九给他的解释是,他既然费了心思赎出轻尘,怎么也不能随便挑一户人家。倒不是说要找什么有钱庄户,毕竟这样的有钱人也不差儿子。
而他们这几日赶路虽然悠闲,可也不至于说悠闲到一家一户地留意。于是乎,这件事就这么一直耽误下来了。
但离歌就是觉得杨九有故意搪塞的嫌疑!
如果说他们两个大男人找一个心灵手巧会伺候人的丫鬟侍童什么的,那还说得过去,可这个小倌,离歌曾经支使了两句,就被杨九吼了!这分明是没把人当使唤小童看待啊!
可要说杨九看上这小子了吧,连离歌这个自认情场高手的老鸟也没看出来这方面的端倪呢……
离歌拿不准杨九是个什么意思,只能憋着。
这个状态的自己让离歌有些抓狂——我一代神偷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了!贱啊,md我就是在犯贱!
不过,如果他知道连北冥幽狂也跟他有过类似遭遇的话,不知道心里是不是会好受一些?
而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毒能解,多亏了杨九,且经脉能恢复完全是靠了杨九每晚偷偷给他修复……他又该作何感想呢?
…………
另一边,幽冥山,幽冥教。
李俊义因为收集情报,比杨九他们晚离开几天。快马加鞭,也终于在今日带着杨九交给他的东西以及他这段时间在洛城打听到的消息,赶到了北冥幽狂的跟前。
李俊义当然算是个人物了,早在北冥幽狂强势崛起之前便已经在江湖混出了些名堂的人物。可是此刻,看着高位上冷笑的尊上,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的男人那仿佛与生俱来的强者气势,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他有些疑惑和不安,自己刚刚不过是汇报了一下尊上离开后洛城发生的事而已,当然重点说明了一下那位少年的举动……尊上怎么就露出这样一副奇怪的神情了?
情报里确实是说尊上追击那位少年被一个高手阻断了来着,看着尊上气色不错的时候他还松了一口气呢,觉得那些说自家尊上完全不敌且被那个神秘高人重伤的消息果然不靠谱……啊,扯远了,我的意思是,尊上不是应该更在意那个神秘高手的事吗?相比之下,那少年不过是一个漏网的小虾米吧?虽然是个关注很久的小虾米……
李俊义揣摩不透北冥幽狂的心思,但多少能猜出杨九恐怕不是他看到的那么简单。
北冥幽狂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案,收敛了脸上嘲讽的神色,看着下面站着的男人,道:“做得很好,此次洛城的正道大会有你策应本尊果然放心。”
“属下分内之事。”
“不过,怎么由你亲自过来了?”
李俊义的脸色闪过一秒的不自然,而这短短一瞬的变化却没有逃过北冥幽狂的注意。
“最近武林风云测变,其他人属下不太放心;此外,却是杨天胤在正道大会结束的次日,将此物交给了属下,让属下交给尊上。”
说着,李俊义单膝跪地,双手托着那个长型布袋置于顶前。
按理说,以李俊义在教中的地位,完全不用如此卑微惶恐地行此大礼,可是在他看来,杨九会发现他的身份,这已经是失职了!故而态度放低一点,尽量避免尊上的怒火吧……
他刚才的不自然,其中一点便是因此而来。还有一点却是他担心杨九是在拿他或者北冥幽狂开涮,而不管被捉弄的是他还是尊上,反正最后倒霉的都是他……_(:3」∠)_
北冥幽狂看着李俊义手里的东西,皱了皱眉。
杨天胤又在搞什么鬼?
抬手一吸,东西便稳稳到了北冥幽狂的手里。
本想着简单粗暴地直接用内力碎开,但是考虑到杨九的尿性,北冥幽狂硬生生压制住心里的暴躁,亲手拆开了系带,取出了里面的画筒。
打开筒帽,取出里面卷着的画纸。北冥幽狂眼里多了几丝疑惑。
伸出手指摸了摸这过分厚实的画纸,疑惑稍解——果然有玄机!他就知道杨九怎么可能那么无聊给他寄什么名家画作嘛……(真的咩?ovo)
而就在画卷被取出时,有什么东西也被带了出来,北冥幽狂低头一看,竟是一个纸条。
展开纸条,几个大字瞬间抓去了北冥幽狂的眼球,让他的脸色无与伦比得黑:
【小幽狂,送你一个礼物,纪念你我美好的第一次~~捂脸】
北冥幽狂的手指紧了紧,恨不得撕了手里的纸条!但是很快,他注意到下面还有一排小字:
【友情提示:请选择在私密空间一个人打开!】
北冥幽狂的凤眼眯出了一个危险的弧度。
转而看向下面依旧跪着,但因为好奇抬头偷瞄的李俊义,冷冷道:“他还说了什么?”
“这……他还说,为了我的安全,最好不要偷偷打开检查,除了尊上别人谁看了谁倒霉……”
北冥幽狂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了。
“你……出去。”
李俊义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迅速低头避免被北冥幽狂发现,恭敬地道:“是。”然后起身迅速离开。
偌大的书房便只剩下北冥幽狂一个人了。
打开画卷……
当——
所有的平静瞬间在北冥幽狂的脸上碎裂!刹那间,那阴冷暴虐的煞气简直滔天而起,有如实质!
“杨!天!胤!!!”
…………
被人狠狠念叨的杨九,此刻却吃着嘴里色香味俱佳的兔肉,想念着别人。
分别才几天,杨九想念月弦却想念得不得了!想和月弦亲亲摸摸,酱酱酿酿啊~~~
他离开确实是有事,他需要去乌啼镇再确认一次陆修然的情况,此外就是学习易容术和模拟内力。但是这些事,都不是他没有立刻跟月弦回千雪门的原因。
至于这真正的原因,杨九自己也说不清。他想,或许是有些害怕吧……
喜欢的心情是确定的,但是这未来就……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结婚恐惧症?不知道,反正他需要缓冲一下。
说来,自己和月弦的感情之路是不是走的太快太顺利了?在现代简直就是闪婚的节奏啊!
在幽冥山的十几日,是自己带着目的地死缠烂打,在洛城的五日,是……好吧,还是我在死缠烂打!但是怎么说,也是月弦主动送上门的嘛!哼!
杨九骄傲挺胸!
“啊啊~~~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离不开暴风圈来不及逃~~~”杨九情不自禁引吭高歌。
一根兔骨头迎面飞来,杨九偏头闪过。
“瞎嚎什么!”离歌咆哮。
“不好听?”
“难听死了!”
“那你这几天还挺陶醉的?不比那些咿咿呀呀的小曲儿好听啊!”
轻尘拼命点头。他在倌馆里听了太多那所谓的“咿咿呀呀”的曲子,公子唱的歌都比那些好听呢——当然,前提是无视那些夸张露骨的词……
而且公子的声音唱出来的味道,可不是小倌们清透中带着妩媚的靡靡之音,反正在他听来,总是忍不住脸红心跳,喜爱得不得了……若是自己还有一把琴的话,真想要给公子伴奏……不过,就怕公子嫌弃我笨手笨脚……
“喜欢就直说呗,多大的人了,还玩爱在心头口难开呢~~”杨九摊手,露出长辈般包容的目光。
离歌气极,狠狠咬下一口兔肉,当做杨九的肉一般咬牙切齿地咀嚼。
“唔,有人来了。”杨九喝下一口水,突然说道。
离歌一愣,细细留意,却什么奇怪的动静也没有听到,正当他以为杨九在恶作剧的时候,一阵并不响亮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马跑得很急,声音正在急速接近中。而这时,一个断续的踏步声和破空声也能隐约听到了。
杨九目光一闪,想到了电视里的那些追杀情节。擦了擦手,起身。
“轻尘,你去车里。”
轻尘有些紧张地点头。爬上马车,担忧地看了杨九一眼,在杨九安抚的笑容下,这才稍稍安心地放下车帘。
不多时,一匹马疾驰而来。其后不远处一个黑衣人,施展着轻功紧追不舍。以杨九如今的眼力,只一眼便判断出这个黑衣人的武功实在不怎么够看,但前面那人依旧只是疲于奔命,可见这人的水平更是不济。
杨九的马车停在路边,靠着小树林,完全可以不理会这件事的。但是,杨九还是出手了。
因为,前面逃命那人还是个熟人!
连悦!
人生无处不相逢啊……
杨九感叹的同时,人已经到了连悦和黑衣人之间。杨九连一成的速度都没有拿出来,那个黑衣人却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完全蒙圈之际,眼前就是一黑,倒在了地上。
杨九其实本来打算直接一掌灭了的,但是转念想到谁还会对一个乞丐下杀手?便手腕一转,劈到了黑衣人的后颈,只劈晕了而已。
这一切就发生在几个呼吸间,连悦显然还没有发现追杀自己的人已经被撂倒了,还在兀自拼命地逃跑。眼见着少女快要跑远了,杨九只好哭笑不得地叫了一声。
“连悦!停下,已经没事了!”
马上的少女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手上一没控制住,缰绳扯到了马匹,那棕色大马猛地一甩头,眼见着少女快要被甩下,杨九连忙出手,稳稳地接住了少女。同时抓住缰绳,以巨力控制住了有些失控的马匹。
杨九在马上,却有些手脚慌乱,要不是身体素质在那里,他恐怕救人不成自己都要狼狈一番!
抱着连悦跳下已经温驯下来的马匹,杨九心想这马术什么时候也得练练啊……啧,看来自己要学的东西居然还蛮多?
连悦感觉自己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有些羞赧有些反抗,等下了马看清是谁救了自己的时候,眼中瞬间闪过惊喜。但是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脏污下还算漂亮的脸蛋,微微泛红。
“杨公子,放我下来吧。”
杨九自然照做。
连悦理了理破烂却还算干净的衣服,对杨九微微鞠躬:“多谢杨公子相救。”
杨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用带着几分疑惑的目光打量着那匹棕色大马。
连悦见此,毫不避讳地回答道:“是段老弄来的。”
杨九这才恍然。虽然段老现在也是一个一穷二白的乞丐,但这点本事杨九却是不怀疑的。
“怎么会有人追杀你?你以前的仇家?”杨九记得段老说过连悦是官奴,以前的家族肯定有些身份,有些仇家到现在也不放过她的可能也不是没有,否则他真想不出会有谁要追杀一个乞丐?
不过杨九这一次却是猜错了。
连悦也不惊讶杨九会知道些她以前的情况,只是摇了摇头,道:“是光明城那边遇到的,我和大壮哥分开跑,两边都有人追杀,所以我想应该不是针对我一个人。”
“大壮?”
“也是帮内一个干事。”
帮内?这么快丐帮就初具规模了啊?至少形式上有些建设了呢……段老的动作真是迅速!
想到这是自己带来的概念,杨九有些感慨地笑了笑。
“这是你们内部的机密吧,就这么随便告诉我没问题?”
“段老说,杨公子是我们丐帮供奉长老,不需要对你隐瞒。”
杨九挑眉,自己当初说给点特权就好,没想到转身就变成供奉长老了?这老头,难道不怕我等他把丐帮建设起来后夺权啊!
“除了你,有多少人知道?”
“还有木头,大壮哥,梁浩哥,梅子姐,袁大伯,王大伯。”
果然,这个时候的乞丐,都是真正最底层的人,没什么生活技能也没什么见识、胆识,而且最是奴颜婢膝墙头草,能信任、能用起来的人真的不多。
而这个光明城,好像是从乌啼镇出去的另一个方向上的第一座城。倒是和自己能在这个路口会合。
“你们去光明城干什么?那个大壮的本事如何?现在情况你还知道吗?”
“我们去光明城尝试联系那里的乞丐。大壮哥骑术不如我,力气大,但是没什么拳脚功夫傍身,此次,怕是凶多吉少……”少女分析冷静,看来以前应该也接触过这样的事情,没像一般小女孩一样哭闹崩溃什么的。但是她低垂的眼眸还是泄露出了她的悲伤。
“你逃了多久了?”
“一天。”
“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杨九有些惊讶。
少女果然点头。而她一身快到临界点的疲惫也都说明了她所言非虚。
杨九赞赏中带着几分钦佩地点了点头,这个姑娘绝对是他这么多年来见过的女人中毅力之最!绝非池中之物啊!
“哎,辛苦了。我这边烤了一些兔肉,过来吃点吧。”
连悦抬头看了看杨九,感激地点头,倒没有故作矜持地推脱。这份自知之明和大气也让杨九另眼相看。
当初还觉得这少女身上稚气未脱,不懂收敛锋芒,现在看来,成熟了不少,虽然锋芒太露的毛病还在,但是对于已经快要走上舞台的她来说,问题也不大了吧。
杨九牵着马,将马匹拴在了一旁的树上。然后招呼连悦坐下,为她取来一些水和干粮先垫一下肚子,等稍微适应之后再吃偏油腻重口的兔肉。
在连悦吃东西的时候,杨九也把那个昏迷的黑衣人拖了过来绑在了树上。
等连悦吃的差不多了,杨九才时不时问一下话。
离歌坐在车里,没有杨九的允许也不好出声。但听着杨九是在和一个女人说话,那心里简直跟猫在抓一样!危机感爆棚啊!
而轻尘,自然也不会好受。只不过他没有像离歌一样确定了心意,故而并不清楚这是因为什么。
外面,杨九正在打听乌啼镇内丐帮的建设如何,以及最近有什么大动作。但没想到,连悦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晦暗,这说出的第一件大事就让杨九惊愕了一下。
“段老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