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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太饿啦,这么多天食不知味寝不知眠,实在是太煎熬了。
吃饱了肚子,我心意满足地躺在一处大石头上,红色的岩石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睡在上面我的筋骨都全部舒展开了,惬意而又满足。
我眯缝着眼睛,看着那红彤彤的太阳,很远很远的天边,慢慢的向下沉落,直到把最后一丝弧线也渗透在地平线下,天色陡然了下来,成群结队的蝙蝠,就像黑夜的使者,扑腾腾地飞来飞去。
我真是佩服老鼠的天性,就算我现在幻化成了人,依然在白天的时候精神萎靡,一到晚上,就两眼放光,脑子要多清醒有多清醒。
我下山以后,一路走来,都是挑拣的大路走,因为怕冰川老母追上来,我专门挑拣人多的地方,就算我知道那些穿着朴实衣服的老百姓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可是这是心里作用,总觉得人气高的地方,妖魔鬼怪就要少一些。
我现在要去的是明唐国的蓉麟城,我打听过了,走路去的话,估计要一年,而且还是不走重路的情况,对于没有地图,没有度娘,没有GPRS定位,我觉得光凭着两条腿,还有迷迷糊糊的直觉,要到达蓉麟城,估计比唐僧去西天还困难。
可我现在能做什么呢?
卧龙山上的朋友们不能白死,我找到那个皇帝,就算不能要他的命,我也要让他不能好过。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不管是神仙还是妖魔,对于帝王之气聚集的皇城,都是避而远之的,这样的话,我就能尽量避开冰川老母或者“荒谬”的追捕,还有梅丝和湖衣,如果这两女人知道她们的师父被我收拾了,还不把我撕碎啊,女人,得罪不起,特别是偏执的女人。
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冰冷雪亮的月光把地上所有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色,看起来华贵中透着清冷。
其实冷的是我的心,我无家可归,还要东躲西藏,其实我也想过去凤凰坡,或许凤爵已经回去,可是我无法面对他把我扔下的事实,我宁愿相信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然的话,又是一次失望。
我可以阿Q般安慰自己,那只臭鸟不是抛弃我,他是暂避锋芒,徐徐图之。
白天的天气还是有点热的,睡足了觉,身上出了一身的汗,感觉粘乎乎的不太舒服。
我走在的是乡间的小路上,离开那座山已经有七天,我终于摆脱了翻山越岭的痛苦,看到一马平川的沃野,我自己感动的都快哭了,看到大山,每一处的山头差不多,不是树就是石头,或者是红色的泥土。
于是无论我跑的多远?总感觉还是离座山峰很近,或许就在前面一个山头,那些抓我的人就在那儿等我。
所以看到平原,不一样的地形,却让我产生了莫名的安全感。
晚饭的时候,我吃的够多了,我现在急需的是要洗澡,走了很远,终于听见了一阵哗哗的水声,我欢快的跑过去,原来是一处水库,就是农村那种浇地的小水库,不是很大,水质却清冽见底。
银白色的月光下,视力极好的我,都能看到里面的鱼儿游来游去,不过都是些小鱼,特别的机灵,就算我脚步声一点都没有,他们都能觉察到我的靠近,原本还在水里慢悠悠的游,或静立在水中,在我见到他们的一刹那,瞬间四散开去,不见了踪影。
我顾不上太多,先是把头扎进水里,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多水,然后扬起脸,感受着冷风拂过脸颊,甩去了一身的燥热。
呼呼的风声中,除了细微的小动物在轻微的活动,并没有人类的靠近。
我现在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模样,长得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很可口的样子,水灵水灵的,就算妖怪不会把我一口吞掉,遇到一些坏人大坏蛋,估计也会起不好的心思。
我现在每天都在吸取着不同土质的精华,偶尔会一些小法术,仅限于让小豆芽长成大豆芽,如果要变能杀僵尸的植物,估计还得很多时日。
所以我能避免麻烦,就绝对不去主动招惹人。
水库周围没有人,真是天助我也,我也顾不上脱衣服,直接一个狗跃,一头扎进了水底。
沁凉的水瞬间灌入了我的耳膜,鼻腔,我憋住满肚子的气,在水底熟稔地刨了几下,然后脑袋就钻出了水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这下脸呼吸的空气都要清爽多了。
身上的衣裙还是我从清风洞里带出来,依然是艳丽的红装,不过我穿着它在山中奔跑了这么些日子,早就被荆棘和倒刺都给划破了,变得很有个性,烂布条一样挂在身上,泥土草木的汁液粘在上面,看不出原来的华丽,倒是像出来要饭或者逃难的。
这一身行头可不能弄丢了,我还靠着他坑蒙拐骗呢!嗯,其实也是没办法,谁叫那些人看到,楚楚可怜我无依无靠的少女,失了爹娘以后,要去别的地方投靠亲戚,都生出了怜悯之心。
我把它脱下来,使劲地搓洗,直到掉色的不能再掉了,我再把上面繁复的刺绣给挑掉,这样看来我就和山里的普通人家女孩子差不多了,也不至于引起路人的怀疑。
忽然,我搓着衣服的手一顿,屏气凝神,我感觉到身后有森森的凉气直接渗入头皮,头发的毛囊一根根炸起,原本只有月光的水面上,多了一个庞然大物的黑影。
我立刻不敢动了,双腿在水下抖得不行,抓着衣服的手劲儿越来越大,那个黑影越来越长,周围的寒气也越来越浓。
一只黑蹄子搭上了我白嫩的肩膀,我右肩差点就垮下去,那只黑蹄有我三倍肩膀那么大,盖上来的时候,还透着灼热的温度。
“嘿嘿……小娘子,在洗澡呢,正好我也在洗,我们一起啊……”淫邪又猥琐的声音,沙哑地在耳边响起,一阵浓烈的香精味道扑面而来,可我依然能够透过香气,闻到那人身上与身俱来的腥臭味。
我的牙齿都在打颤,喉头失去了说话的力量,脑袋一片空白。
那人估计没有见过我这样呆头呆脑的,没有大声的呼救,于是他的另一个蹄子慢慢地摸上了我的腰,顺着腰际线下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