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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整个人软在舒适的太师椅里,坐没坐相。“就这些么?”他张口问规规矩矩站在下手的村长。
在场除了村长,村里的所有男性全部集中在祠堂里了。仅有的几位老年人、畏畏缩缩的中年人和垂头丧气的青年人,甚至还有才学会走路小男童。像村中祭祀某个重要节日一样,一个不落。这些人安静的站在院子里,按照辈分和年龄排成四队整整齐齐。
贼人们之所以要求在每次上交保护费时村中所有男性都在场。是有长远打算的。
男性家庭的主要劳动力,是一家之主。他们构成了整个村子的顶梁柱。让这些顶梁柱们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夺走他们赖以生存的粮食,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抢走自己的亲生骨肉。打击他们的自尊心自信心,压弯他们的脊梁骨,让他们变得更加的懦弱,让他们彻底懂得这方世界中掌权是谁。
让男孩子们从小耳濡目染接受这种洗礼,习惯于这种欺凌之后不会有任何反抗。现在这一批的男性村民脸上还有紧张、难过、不舍、忍辱负重。但是相信多年以后他们脸上只剩下麻木。
他们会驯服的如温顺的羔羊,任由他们剥削。
“村子里十岁以上的未婚女孩子都在这里了,她们……她们还太小,请……请您高抬贵手。”
对于村长小心翼翼的回答,大哥只是轻轻的摆摆手。现在这些势力范围内的村庄就是自己的私有财产一样的存在,大哥他对自己的财产了如指掌。当然知道那些年纪合适、面容姣好的女孩在上一季、上上季的时候就被挑走了。他的预期值本来就不高。他现在的关注点全都落在了被属下压着的年轻女子。
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太有个性了,她长着正午太阳般热烈的头发,对比他们在赤道生活的莘国人来讲浅了好几个色度的皮肤。身量高挑纤细,比例正,五官精致风流。被两个大男人钳制住,两只手绑在身后还不放弃挣扎。
大哥舔了一下嘴唇,饶有兴趣的问:“她是谁?以前没见过。”
“她叫赫连晓绛,他们两夫妻落了难,来我们村中修养的。”村长连忙点头哈腰的回答。
“哦~那她丈夫呢?”大哥挑眉继续问。
“走了。”
“走了?”
“前几天刚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村长抬眼偷偷观察上手的表情。
“这样的话……”大哥手一扬:“她,我带走。其他的小姑娘都放了,一个个长得的跟豆芽菜似的,你们这些父母是怎么当的,还在长身体的孩子应该多吃补充营养才对嘛。”
“是,是,是。”村长捣头如蒜当即感觉松了一口气,这十几个小姑娘算是都保住了。放松之余才生出对赫连晓绛的歉疚。后面排着队的男性村民与村长是同样的心情,而这些女孩的父亲们则是忍不住的狂喜,原本一直揪着的心都落回肚子里。
哪个孩子不是父母亲的心头肉,谁都不愿意牺牲自己的孩子。只用一个人换取这季所有孩子的安全似乎是最好的选择,利益最大化。队伍中的男性村民大多数人甚至是乐见其成的。人类就是这样虚伪、懦弱、自私。
看着拼命挣扎的赫连晓绛,村长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不得已出来说了句公道话,他微微躬身提醒大哥:“但是,这个赫连晓绛她是已婚的,她有丈夫。”
这些贼人为自己打家劫舍的行为巧立名目为收“保护费”,要把外表尽量包装的合理合法这就需要立规矩。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规定了,定时定量上交粮食。
规定了,上交所需钱币的数量。
规定了,进贡少女的比例。
甚至灵活的表示在自然灾害、青黄不接的时节可以适当的减收。另外还有一条人性化的条例,就是不对已婚妇女出手。
他们守住了不赶尽杀绝的底线,守住了确保村民不会奋起反抗的底线。把非法入侵、打家劫舍的不法行为整的跟向国家国主进贡似的那样庄严神圣,在这片偏僻的土地上称王称霸,做一个土皇帝。
但是这次大哥似乎要破例了。他恶狠狠的看向村长说道:“谁让丈夫走掉了,哪个做丈夫的会丢下这么标志的媳妇一个人,这是他自己的错,当然要承受错误的后果。别废话,人我带走了。如果她丈夫回来让他来找我。”
贼人大哥大其实挺年轻的,从外表看才三十五六岁。总是伪装出一副和蔼可亲模样,说话动作都不像其他人拽个万八千的,总之如果忽略后面的手拿刀剑小弟们会有他抢个劫都跟你商量的错觉。可是一但有谁敢忤逆他就当即变了一个样,伪装退去,恶气散发,本质暴露无疑。就是活脱脱就是一个恶霸。
村长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收回视线不敢去看赫连晓绛错愕的表情。
没有人再敢去反驳,祠堂里一片哑然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除了错愕之后依旧顽固挣扎的赫连晓绛。因为压着她来祠堂的一路上都在骂脏话,于是一个男人拿白布把她嘴巴堵上,现在只能发出“呜呜”闷哼。
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挣扎间手腕被麻绳磨出血来。赫连晓绛不觉得痛只觉的气愤。这遇上的都这叫什么事啊?!
抹去平静与和蔼这一表象,这个村庄原来暗藏如此不堪的事情,赫连晓绛感觉自己完全被坑骗了。
被人连拉带拖地拽到“大哥”面前站定。
或许是因为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或许是习惯了村民的顺服。这位大哥对赫连晓绛根本一点防备都懒得提。他一摆手轻易的让属下解开赫连晓绛手腕上的麻绳,撤走嘴巴里的白布。
自由之后的赫连晓绛应该继续骂人发泄,却因刚刚一直咬着一大团东西嘴巴一圈都发麻了。于是她打算先装乖,端着下颌观察眼前的情况。
她站在贼人头目前面距离还不到一臂。